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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6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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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66章

阿沅猛地撑起身来, 怪不得睡着睡着突然感到一阵阴风呢,原来是这家伙!她拍了拍狂跳的心口,眼神四处飘, 桑葚还说把风, 这把的什么风!

越过郁望舒的肩膀, 只见桑葚被子影捂住嘴跟个小鸡仔似的被抓到一边去了, 阿沅立起身:“放开我丫鬟!哎呀…”

一着急脚底打滑, 她就要从石头上翻过去, 郁望舒赶紧捞她, 拽住了她的脚,往身侧一拉。

阿沅一下子就坐在了他身上,手指撑在他的肩膀,他那张脸近在迟尺。

这姿势太...太不雅了!

阿沅奋力向前一推。

“扑通!”

好大的水花。

阿沅从石头上跳下来, 对从小溪里爬了出来的郁望舒敛衽行礼:“不好意思,手滑了。”回头对子影说道,“放人。”

子影看向落汤鸡似的郁望舒, 迟迟没有放手。

阿沅加重了语气:“我说,放人!”

子影嘴巴动了动,眼睛终于看向阿沅, 却似乎带了些委屈,阿沅从来没有跟他用这种语气说话。

阿沅觉得莫名其妙, 郁望舒那边已经做了手势。

子影放手,桑葚急急忙忙地躲到阿沅身后。

阿沅瞪了郁望舒一眼,拉起桑葚就要走,却被他从后拉住了袖子。

“等等, 我有话跟你说。”

“可我没话跟你说。”

阿沅抽回了袖子,头也不回。

“颜听姝的事你不想知道了?”

不想!

阿沅心里这么想, 脚下却是生了根,即使明知对方要做姜太公,但那个饵实在是很美味啊。

她并不关心颜听姝,但事关颜家,她必须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才能确保以后颜家不被颜听姝牵连。

夕阳将原本苍翠的树林染上了不一样的绚丽色彩,流淌的溪水泛起赤金的光芒,似乎是流动的黄金。

“哗啦”

郁望舒站在溪边将外衫拧干,手臂的线条在衣服包裹下尽显无疑,紧实流畅暗藏t力量,就像一只花豹,高贵又不失野性。

就是这么一双手臂,曾经轻而易举地将她托起来,再不顾她的意愿轻轻放在他的腰上,而她的手指会随着他放肆的啃咬深深地陷入紧实的肌肉里,那时的触感…

打住!

阿沅狠狠甩了甩了头,把眼睛从他身上拔了出来,转头看向远方,却不知偷偷红了的耳朵已经出卖了本尊。

郁望舒偏偏在此时笑了一声。

他最喜欢在她无力抵抗的时候这么笑,笑完了就爱咬她耳朵,还一个劲儿地问她舒服不舒服,不得到满意的答案就不松开...

阿沅觉得自己不干净了,只恨不得佛珠显灵,收了这个厚颜无耻的斯文败类!

“颜听姝的事到底是不是你的手笔?”她决定不再兜圈子,开门见山地直接问。

郁望舒收敛了别有深意的眼神,将额头的湿发捋了捋:“我说不是,你信吗?”

有种悲哀突然窜上了心头,清楚地提醒阿沅,即使忘不掉曾经肌肤相亲的甜蜜时光,但心灵上,她早已同他疏远了。

记忆终将会随着时间消散,信任一旦消失就再难找回了。

阿沅索然无味,语气淡淡地道:“荀蕙已经把你做的事都告诉我了,我很感谢,但这不代表你就可以为了救我去害颜听姝。不管如何,她都是我名义上的妹妹,她不好,连累的是我们全家。以后还请王爷不要再为我多费心了。”

“颜听姝的事的确不是我做的,虽然我也有同样的想法,但是有人捷足先登了。”郁望舒将刚刚查到的消息一并托出,“翠儿是高贵妃的人,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为我所用。”

“高贵妃?她干嘛要翠儿干这种事?”阿沅问完了,就明白过来了,是郁云洛!

唯一能用得动高贵妃的人,还能做出这么损的事的人选,除了他还有谁。

郁望舒的脸色也很难堪。

“要是我没猜错,他的计划应该是让翠儿引诱颜听姝闹出这种事,到时候选秀自然就黄了,只不过大家都恰好在一个时机动手了。”

梁帝在那一日决定出手,他、郁云澈、郁云洛各自用了自己的人出手相救。郁云澈就算了,但是郁云洛竟然也能在没有提前商量的情况下,配合得如何天衣无缝。

让郁望舒就算赢了也不舒服。

“郁望舒。”阿沅很少称呼他的全名,“你知道吗,即使你说得合情合理,我也觉得事情应该就是这样的,但是我还是不信。对不起,我已经没办法再相信你的话了。”

二十年来相依为伴的情分最终落到这个下场,不是简简单单一句悲哀,一句遗憾就够了的。

“你放了我吧,也放了你自己吧。”

山风吹过,树林发出簌簌的响声,似乎是在吟唱悲歌,风吹起阿沅的飘带,似乎随时都可以将她带走。

郁望舒心如刀割,拉住她的手不愿放开,下颌内收,绷得死紧,一字一顿地道:“阿沅,为什么…为什么连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你都不愿意给我?”

阿沅沉默但坚决地摇头:“晚了。”

她给过,是他没把握住,就在那个夜晚,他可以和盘托出一切的…

“阿沅!”郁望舒被她异常冷淡的语气吓着了,一个荒诞的念头在心头萌生,“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上香?你还…回去吗?”

这话问得实在不知所云,可阿沅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想什么,好笑的同时心里冒出小小的邪恶念头,作出一副完事不挂心头的样子说道:“说不好,这里很好,我待着也很舒服。王爷离不开红尘俗世,还是少来得好。”

什么红尘俗世,听得郁望舒眉头这叫一个跳啊,越发证实心中所想:“你千万别想不开遁入空门!不行,我这就去找那个老秃驴。”

说完就要走,阿沅扯了一把他的袖子:“你有病吧!我就算遁入空门也是找尼姑庵,这可是和尚庙!就算我敢剃,他敢收吗。”

郁望舒好像才想明白,整个人都在冒傻气:“对,我这就下山给所有尼姑庵捐钱,让她们谁也不许收你。阿沅,你千万不要冲动,你冷静,冷静好不好?”

阿沅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该冷静的是谁!

从来都是游刃有余的男人如此大乱阵脚,阿沅看得有些津津有味,正经地摇头:“不好,我心意已决,施主多说无用。”

这一声“施主”叫得郁望舒差点给她跪下,太阳xue都鼓胀了起来。

依阿沅的脾气,一旦钻了牛角尖,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看他难得的手足无措,阿沅尝到了一点点报复的甜头,如果再做得过分些,他会不会更加狼狈?

她竟然有些跃跃欲试?!

就如同看到一件完美无瑕的瓷器,惊叹之余又忍不住想如果碎了会怎么样?又如同冬天下的第一场雪,只要在洁白无瑕的雪地踩上第一个脚印,就会跟上瘾了似的一路踩下去。

原来自己还有这么恶劣的一面,阿沅捂着心口定了定心神,压下那些蠢蠢欲动。

“我骗你的。”她将他错愕的表情尽收眼底,忽而笑了一下,有些嘲弄的意味,不知是笑他还是笑自己,“被骗的滋味不好受吧。”

虽然知道被骗了,但郁望舒心有余悸,也在山上住了下来,但他怕刺激阿沅,再也没有企图靠近过她。

但阿沅知道,他都躲在暗处。

每日一清早,劈好的柴井然有序地摆放在她们的院门边,阿沅只看一眼就知道这是郁望舒劈的,除了他,没有人劈柴会劈得这么令人发指。

不光粗细一致,就连左右都要对称,摆放得更是一丝不茍到让人挑不出来半点问题。当时村里人,不管谁路过林家门口,都要对那一堆扎眼的劈柴咋舌半天。

阿沅上山,必然有人会提前去踩点,把好走的路踩好,顺便驱散虫兽,别说蛇了,就连小兔子都被他赶跑了。

阿沅去放生,乌龟、鲤鱼这些都提前成盆摆好,甚至还有一盆鳝鱼。

阿沅一脸的纠结,山上什么都好就是吃素不好,她最爱吃油爆黄鳝了,他这不是成心馋她是什么!

谢氏走过去托起她的盆把鱼放了:“乖,咱们再过两天就回府了,娘到时候亲自给你爆啊,别看了,你口水都流出来了。”

阿沅讪讪地擦了擦嘴,有这么明显吗…

等等,娘刚刚说了什么?

“这么快就要走了?”阿沅瞪大了眼睛,虽然吃素是不太好,但是总比被人恶心得吃不下去饭要好多了吧!

谢氏把她没擦干净的嘴角又擦了擦:“总不能出来太久,你还真要在她出嫁前一天才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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