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讼庭垂桃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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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道歉,是我没有出声。”

他接过帕子,仔细叠好收进袖里,道:“东风,刺客之事,我非是不愿出手,实是离你太远,起身时,罗小将军已擒住刺客。”

祝逢春睁大双眼,道:“说这些做什么,我知道你出不了手。”

“只为我心中苦闷。”

“这有什么好苦闷,我又不曾受伤,又不曾怪你。”

徐子京笑了笑,不再多言,只是跟着她走出宫殿。夕阳已没,天边只一片铜色,东风走在紫铜之下,也如一柄敛了光耀的铜剑。

东风携那刺客时,他心里又是酸涩又是欢喜,待看清刺客面容,所有心绪都转为担忧。大庭广众之下,扣一相貌平平的舞伎,定是看出了什么。

果不其然,不过几句话功夫,刺客便显出狰狞面目,他慌忙站起,却见罗松翻过桌案,一脚将刺客踢翻在地。

是了,他能看出的东西,罗松怎会看不出。

他轻轻一哂,紧赶两步,擡手欲牵东风,又在触碰肌肤那一瞬生了退意。东风停下脚步,笑道:“想牵便放开胆子,你若不敢,我以后也不亲近你。”

“我……”

徐子京炸红了脸,犹豫许久,终是捉了那只向他张开的手,小心翼翼握着,不敢擅动分毫。

想说点什么,又一时寻不到由头,只得道:“你的伤当真没事么,我看你捂了几次肩膀。”

“一点事没有,你若不信,我脱了衣服给你看。”

“这便不用了。”

徐子京低了头,耳廓烧得火炭一般。此时祝帅声音响起,似一盆冷水迎头浇下:“东风,我虽无意过问你的私事,可光天化日之下,总要顾虑隔墙之耳。”

“知道啦。”

东风一边回应,一边把手收了回去。只一瞬光景,朔风灌了进来,令他整只手复归僵冷。

原本便不该携手同行,不是么?

离开宫墙,穿过御街,走过几条街道,相府大门映入眼帘。祝青上前递了腰牌,门卫道一声稍等,匆匆赶往府中通报,一会功夫,一位随从疾步走来,将这三人引至一处小院,颜登便坐在正堂等候来人。

宾主入座,茶点上桌,众人寒暄了两句,祝逢春道:“半日过去,丞相可曾问出什么?”

颜登端起茶杯,轻刮两下茶沫,缓缓道:“刺客名唤侯林,是一位舞伎的兄长,那舞伎摔伤了腿,不能上场,便邀兄长相替。其他伶人看限期将近,又看侯林舞艺尚可,纷纷应了此事。”

“那舞伎现在何处?”

“家中不见人影,说是回了家乡养病,现已通报大理寺。”

“侯林铤而走险,莫不是为了这舞伎?”

“我也这么想,还用他诈了侯林几次。”

“结果如何?”

颜登抿一口茶水,冷笑道:“说是一个中年男子寻他,许他十两黄金,只要他刺你一刀。”

“我这条命,便只值十两黄金么?”

颜登挑了挑眉,道:“大敌当前,你竟还计较这些?”

“计较一下,又不影响迎敌。”

“这般乖觉,哪里像她的孙女。”

“祝逢春只是祝逢春,像不像祖辈都只是祝逢春。”她眨了眨眼,去盘里摸了一枚橙子,本待剥皮,手却被徐子京按住。

“我来罢,莫要牵动伤口。”

一点小伤,牵动了又能如何。她摇了摇头,又问颜登案情。知道画师正按侯林描述为那男子画像,不觉安了一颗心。

侯林虽有几分本事,杀她还是差了许多,幕后主使设下此局,一在嫁祸魏昭,二在试探她的伤势。为此她顺水推舟,特意t捂了几次肩膀,还说要寻陶医师看伤。

说着说着,一瓣橙子送到唇边,转头一看,徐子京正笑着看她。张口咬了,徐子京又剥第二瓣,纤白手指破开亮黄橙皮,引出扑鼻的清香。

忽而身后门扇响动,转头一看,却是握着画卷的罗松。他几步走到她身边,把画卷往她手里一塞,望徐子京道:“徐公子不会说话,不会捉拿刺客,不会帮东风审明案情,独独会用美色讨好东风,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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