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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卿相x狼孩乞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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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卿相x狼孩乞儿

说罢又道:“且五六岁的孩童无人哺育, 整日以野草根茎为食,我竟不知我云家何时这般苛刻,叫黄中的百姓已经到了养不起家中儿女的地步。”

“今日倒要瞧瞧是管事以下瞒上, 中饱私囊,还是别处出了问题。”

“且孩童纠集成群, 以多欺少, 大人不加劝告阻拦便罢, 还助纣为虐, 变本加厉。长此以往,必定欺凌成风。”

“也正一正这黄中的风气, 免不得那日出了问题,倒叫我云家受了牵连。”

竹弦听得一头雾水, 他来得晚,不知晓过程。但见自家主子神色肃然, 只当真以为出了问题, 愈发端正了神色,应下一声“是”, 便一溜小跑,当真去寻里正了。

李三娘是拦也拦不住。

平日里各家有个鸡毛蒜皮的,便是各家婆娘骂得再凶, 关起门来也是自家的事。

这一回怎么没说个三言两语便要去寻里长了?

李三娘看着牢牢将那小崽子护在身后的小公子,傻眼了。

她伸长了脖子,眼见那叫什么竹弦的, 越跑越远, 心里也越来越慌。

虽说里长和她家男人沾了亲, 但在这位不知身份的小公子刚才那一番话,便不是那所谓的贵人也是一尊他们平头老百姓惹不起的大佛。

到时候, 里正指不定会帮谁呢。

何况她虽然横,但又不是傻。

因为这小崽子死伤了几家人,各家都忌讳得很,平时里孩子们欺负着,关系到自身,只要没把人折腾死,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便t是有大人偶尔踢一脚打两拳出气或是什么,不过分了,也没人会说什么。

但这都是私底下的事,真拿到台面上来说,她却是站不住理的。

李三娘抽搐着脸,强笑道:“小公子,小孩子嘛,打打闹闹再正常不过了,今日打一架,指不定明天又好上了,这、没必要惊动里长吧?”

云疏月瞧了她一眼,没出声。

李三娘脸上的笑要维持不住了:“小公子,说到底是我家虎子伤得严重,我们虎子大度,不和这崽子计较了,您看您要不要把那什么竹弦叫回来?”

云疏月见她还不死心,嘴上还要占便宜,才淡淡道:“孩子们的事自有孩子们自己解决。”

他心想着反正这只小狼崽也没吃亏,在这妇人露出欣喜神色时,不紧不慢继续道:“可婶子您今日的举动以及黄中的风气问题,却实在不能放任不管。”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这是不打算放过了。

李三娘面容一僵,乡野妇人,到底见识短浅,说到这个份上了对方也不松软,想要服软,又觉得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受了打的明明是她家虎子,难不成还要她赔礼道歉?

她梗着脖子,索性破罐子破摔。

她还不信,这毛都没长齐的少年郎能将她怎么样!

两边都没再说话,李三娘是僵持着梗着一口气强撑。

云疏月却是真的不打算和她纠缠。

只转身试探着去拉小狼崽的手,偏这次小狼崽看了看他,虽龇了龇牙,但不知怎的却没有挠他,甚至还乖乖任由他拉住了。

很小一只手,他不费什么力气,就全部包裹在了掌心。

这么凶的小狼崽,手也和他的头发一样,软软的。

云疏月心上又柔软了几分,因这妇人的出现而生出些许阴霾的心情也重见明朗。

他也不嫌脏,牢牢握住了小狼崽的沾着泥的小手,冲他温和地笑了笑:“别怕,哥哥在这里陪你。”

小狼崽圆溜溜的黑眼珠干净得像一汪水,映出他的模样,盯着他好半晌,喉咙里咕噜了两声,偏过头不说话了。

没过多久,五十几岁的里正便被竹弦拽着紧赶慢赶来了。身后跟着一大帮子看热闹的人。

竹弦没拦着,主子说要主持公道,正一正这黄中的风气,自是越多人在场越好。

李三娘远远看到乌泱泱的一大群人,知道这事是闹大了,愈发心里没底,只面上还强撑着不愿意服输。

很快,竹弦和里正就到了近前。

里正是认得竹弦的,知道这是贵人面前贴身伺候的小厮,被闯入家中,这么不由分说把他拉来,心头也是好一番忐忑。

是他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妥当,惹了贵人眼?还是出了其他什么事?

越是不知晓,越是害怕。

这一下见了前面站着的贵人,连忙整了整拉扯间有些乱的衣领,走上前揖礼问候:“东家。”

云中一带的村落都佃着云家的田地,叫一声东家并不为过。

云疏月将手上的幼鸟交给竹弦,面对里正,倒也没有过分倨傲,只站在那里,坦然受了里正这一礼,才伸出一只手虚虚扶住里正臂膀,做了个上托的动作。

不同于初次相见时执晚辈礼的谦良温和,神色间自然流淌出曾被收敛的属于世家贵族的骄矜。

“郭老,这黄中便属你最是威望公正,今日劳烦您跑一趟,便做个见证评一评理。”

里正一见如此,心里顿时七上八下,因年老略有些浑浊的目光快速扫过一圈子人。

面前的少年东家拉着个小孩子,半挡在身后,态度显而易见地亲近,他只一扫而过,却也瞧见了几分模样,隐隐有了些明悟。待目光落在李三娘面盘子似的大脸,对上她似委屈似慌张的神情,顿时心头敞亮。

里正深深看了李三娘一眼,看得她愈发慌张。转眼敛目,便眼观鼻鼻观心,对着面前的小公子又是俯身一躬,举止间愈发恭敬,肃然道:“东家请说,老夫一定秉公直断,绝不姑息。”

古代宗族关系盘根错节,一般乡民间有什么纠纷,都是找族里最有威望的长辈老人决断,再麻烦些,就是找里正了,一般并不轻易见官府。

而里正也有善察恶的责任,若是任下当真发生了什么极恶劣的事,也逃脱不了干系。

云疏月对他的态度尚算满意,面上也略温和了几分。刚要说什么,忽然小狼崽将手从他手里抽了出去。

云疏月只觉手心一空,侧头低眸去看,小狼崽紧抿着嘴巴,往后缩在了一旁,只又凶又狠,充满警惕地看着他们这一群人。

云疏月从那双圆溜溜的眼睛里看到了隐隐的敌视。

或许这些人伤害过他,所以见到他和他们站在一起,有说有笑,这只小狼崽就粗暴野蛮地把他和里正及里正身后的人归到了一个类别。

他自己在另一个类别。

千难万难生出来的那点亲近之意像升起的气泡一般,一戳就散。

变成了敌视。

云疏月手心空落落的,平白生出来了一种满腔痴情错付的怨念来,这比喻虽不恰当,但他对上小狼崽重新警惕戒备的目光,心头一时还真有几分不是滋味。

云疏月收拾了下心情,隔着一段距离朝小狼崽招手,略宽用银线绣了吉祥云纹的袖摆也一同晃了晃,显出一股子矜雅来:“过来。”

小狼崽退得更远了。

云疏月险些气笑了,但这么多人,显然不是和小狼崽计较这个的时候,何况,要真计较,也计较不过来。

他也不强求了,只隔着这么断距离,盯着小狼崽的眼睛,认真的说了句:“别跑,相信哥哥,好吗?”

小狼崽盯着他,没点头也没摇头,却也站在那不动了。

这么几次三番,云疏月一时竟然也接受的很好。

只要不跑就行了。

毕竟他要给这只小崽子主持公道,当事人不领情也罢了,跑了算怎么回事?

云疏月重新看向里正,指了指落在远处的小狼崽,把昨天到今天经历的事,挑挑捡捡说了。

他没看里正什么表情,说完又转向一旁站立不安的李三娘:“我本是要回庄子上,路上见这位婶子追着这孩子打,言语间极尽辱骂,刻薄至极。”

“我瞧不过去上前阻拦,这婶子却哭诉说这孩子先欺负了她家孩子。”

“这本也没什么,偏我昨日正巧撞上这孩子被众人欺凌那一幕,否则,还真叫这位婶子蒙混了过去,叫这孩子不光受了欺辱,还得背上顽劣的名声。”

“这位婶子满口谎话且不论,我向她解释昨日见闻,说是她家孩子有错在先,她却强词夺理,说这孩子没受什么伤,偏她家虎子伤得严重,自然便是这孩子的错。”

“郭老,黄中的风气已经成了这般模样吗?先挑事的无错,偏那受欺负的忍无可忍还以颜色,前者因自己羸弱力有不逮不敌受伤,到头来反倒要算到受欺压者身上?”

云疏月擡了擡眼:“若是当真如此,我便顷刻间叫人把这妇人打死,认了这错也无妨。”

里正一听,悚然一惊,围了一圈的村民也静止了一般,李三娘更是打起了摆子。

里正见他似不像说笑,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极力想着措辞:“这、这……”

“本来小孩子间常有纠纷,也不算什么。”云疏月淡淡看向里正,轻描淡写揭开刚才的话题,好像刚才上下嘴皮一碰,说要把人打死的不是他一般。

他说着,陡然间话锋又是一转,“但这婶子的行为……”

里正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

云疏月轻笑一声,反问道:“怎么,一群孩子打不过一个,回去告了状,是要大人出面来掰回面子?”

“还是欺负这孩子身后没有大人替他撑腰吗?若当是如此,小的良莠不齐,欺压不成反吃了亏,就要叫来大的,大的又唤来老的……”

他理了理袖摆,微微擡眼,虽笑着,目光却泛着冷,“里正你看,小子虽不才,也可忝居一回这孩子的兄长,为他做一做主。”

里正脸皮隐隐抽搐:“东家说笑了……”这又不是真的比老,而是比身后的权势,这一点,黄中哪个比得上您啊。

他看了那落在后面的小狼崽一眼,心下微叹,这小崽子倒是幸运,得了贵人青眼,说是一步登天也不为过。

至于这郭t三家的……

他此前见了,也提醒过,莫要欺压这孩子,偏不听他劝,也是咎由自取。

里正浑浊的目光微暗。

其实便像云疏月所说,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本不算什么事。

可越听包括里正在内的一伙人面色不由都古怪起来。

李三娘家的虎子谁不知道啊,一个村的,天天擡头不见低头见的,虎子可是大了那小崽子一半还多,都是个半大的小子了,还纠结了一群孩子,这都没欺负过,还好意思回去给大人告状。

当时就有人露出牙疼的表情,要他们说,这种丢脸的事,都不好意思提。显得多无能似的。

偏李三娘一个几十岁的大人,还很光荣一般,嚷得大声,且还跌份地亲手去打这么大个孩子。这都不说,还叫人瞧见了。

瞧见了本也没什么,但这人身份不一般,李三娘胡搅蛮缠惯了,拿她那一套同样来应付这小东家,却叫对方掀开摆到台面上来讲。

顷刻间里子面子都没了。

村民们咂咂嘴,捉摸着你背地里欺负人也就算了,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嚷嚷那么大声干啥?都看笑话一般看着站在一旁的李三娘。

何况如今已经不是一家知错便能了了,在东家的口吻中,俨然已经上升到了风气的高度,若是处理不好,待名声传了出去,以后黄中哥儿姐儿嫁娶都是问题,这可是影响整个宗族的问题。

更不用说,这位小东家的身份,只略一擡擡手,也够他们受的了。

这事都不用多思量,何况从情理上,郭三家的也不占优,里正很快有了决定。

他没看一边的李三娘一眼,只朝云疏月道:“东家哪里的话,孩童家的玩闹罢了。我黄中绝无这样的风气,这事是郭三家的不对,我代表郭家族老一定严惩她。”

里正斟酌着说了惩处,倒也没有特意苛责李三娘,一切都是按规矩来。

这事可大可小,里正叫李三娘跪三天的祠堂,三日里不准吃喝。

李三娘一听有些不干了,被里正狠狠斜了一眼,又有旁边跟来的健壮妇人压着,才险险没闹起来。

他压下李三娘,对云疏月拱了拱手,道:“东家,此番是郭三家的行事不对……她为长不慈,如此也算小惩大诫,且跪一跪祠堂也能明白些事理。”

云疏月听着还算满意。

他心下本也没想把李三娘怎么着,这事可大可小,他重点是为了小狼崽能在这黄中立足,立一立威风也罢,让人知晓这只小狼崽有人撑腰,不是随意可欺。到底小狼崽还要在这生活下去,不能将人得罪死了。

遂徐徐点头:“里正自是再公正不过了。”

里正到底活得久,见识也长,知道如何才最趁人心意。

他捋捋胡须继续道:“虽说小孩子打闹正常,但他家虎子欺人在先,又有家里大人寻事在后……”

他看向落在远处的小狼崽:“还是应当面赔礼道歉才为好。”

云疏月这

里正嘴角抽搐了下,对着面前笑呵呵的小公子,倒也没说什么,只默默吩咐人去把郭三和他家虎子叫来。

郭三知道自家婆娘横了些,但乡下嘛,都这样。平时也没觉得有多不好,结果今天叫人闯进来,兜头就是一句他婆娘得罪了贵人,直被唬了一跳。

再听这人唾沫横飞连笑带嘲这么一讲,知道是自己崽子欺负个这么小的孩子没成不说,还叫人打了一顿,鼻子都歪了,回来说是人耍阴招埋伏他,叫老娘去给他出气。

这粗莽汉子一时间只觉得没生过这么没出息的种,对上来人嘲笑看戏的脸,脸涨得通红,蒲扇大的巴掌在自家崽子屁股上狠狠就是一巴掌,也不管人哭得惨,抓起领子就跟着人就往外走。

他们脚力快,云疏月和里正这边没等多久就到了。

郭三走近了,把自家崽子往地上一撂,上前先是对云疏月行礼唤了声“东家”,又转头对里正叫了声“叔公”。

他今日里帮着里正做事,有幸见过云疏月一面,所以认得。

来的路上,郭三已经详细问了缘由,他脑子是个清明的,的确不算是个事,但倒霉就倒霉在偏叫人瞧见了,贵人还计较这个。

他这时只表明态度:“这事是我家婆娘和崽子不对,是打是罚,俺郭三认!”

里正觑着云疏月的神色,将刚才商议好的决定和郭三说了,不动声色朝他使了个眼色。

云疏月瞧在眼里,只含着笑,也没说什么。算是默许了。

郭三一听,心下大石落地,不就是道个歉嘛,值当什么。又不掉肉,虽说这事是自家崽子做的没脸,但要真打骂,他就这么一根独苗苗,话说得再好听,也是舍不得的。

至于婆娘和自家崽子的想法,那不重要。

郭三朝被自己撂在地上的自家崽子过去,那小子坐在地上,鼻子是歪的,身上的粗布衣衫提了这么一路,也皱巴巴的,这时候哭哭啼啼的坐在地上,鼻涕口水一大把,瞧着就磕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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