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子案08(2/2)
她缩回涂完药的手臂,避开盛大人的视线,强撑道,“大人,只是看着吓人,其实不怎么疼。”
盛从周眼眸深凝着她,俯身吻住她的唇,带着发泄意味的肆虐,却让棠梨能张着唇,将呼痛声,变成破碎的闷哼,从急促的喘息里溢出。
等到他顾惜她胳膊上的伤,终于停下来时,棠梨仿如被卷入漩涡中心,一阵意乱情迷,脑子脆弱而迷糊,腿上发软,歪靠在他怀里,呼吸声和呼痛声,同一个频率,她面红耳热,痛与欲纠缠不清。
“大人”,她喘息了许久,才抚平心绪,“有什么法子,能试探出李皇后,是否认识疯姑?她身边的那个凤仪,来送李皇后赏赐时,我发现她打量着疯姑,像是认出什么一般,我总觉得疯姑的表现太反常了,回去后要细细问问她。”
“嗯,阿梨放心,我来想办法!”
盛从周将她下滑的袖子,又往上推了推,堆叠在手臂上端,露出靡红手腕,指尖摩挲着她的指腹,怒气消弭过半后,心里涌动着怜惜和自责.....
“阿梨,怪我,知道阿梨不想去,还要为了一旨圣令,逼着阿梨去...”
“怎么能怪大人呢?”棠梨眉眼浮出笑意,“圣上可是封了我锦荣县主,这般殊荣,我受些苦又算什么?而且,我一直不清楚疯姑的来历,如今见她这般畏惧李皇后,说不定能顺着蛛丝马迹,找到什么李皇后的把柄呢!”
他将她细微表情都尽收眼底,眼下目之所及的伤口,和脑中记忆霎时间重叠,眼圈一下就红了。
“阿梨,当日牢房中,我应该早点救你出来的。后来你高烧不退,我也应该为你请药问诊...”
早知道日后爱惨了她,他初见时,该对她好一些的...
盛从周的心,犹如掉入油锅里煎熬着,磨得慌,望着棠梨的目光也含着滚热。
棠梨端坐了一上午,这会猫儿一样,抻开手臂,舒展着懒腰,筋骨都在隐隐作响,却舒坦极了。
她打了哈欠,懒懒道,“大人胡说什么呢?当日在平阴县时,若不是遇到大人,我连命都没了,还何谈以后?”
“只是”,她面上显出懊恼之色,“徐公公为了这次赴宴,准备了这么久,现在都被搞砸了,怪对不住他老人家的...”
盛从周原本心情沉痛,t见她绵绵软软的样子,不由弯着眼角,含笑望着她。
“阿梨,徐公公不过是觉得,我过去因着宁悦公主的缘故,一直无人问津,此番捡了阿梨这个珍宝,他就恨不得让阿梨艳惊四座,大展身手,为我一雪前耻!”
他凑近她微微张开的唇,蹭着她呼出的热气,耳侧似生出一道湿痕来,忍不住又吻着她,将唇吮吸出红泽来,才肯作罢。
棠梨被她吻得有些乏力,偏头躺在他怀里,任由他吃了又吃,尝了又尝。
才浑身泛着懒劲儿,掩唇轻笑道,“那徐公公要失望了,估计这些贵女们,肯定在背后笑我,小门小户,没见过世面,才会连贴身侍女,都殿前失仪.....”
盛从周用手臂抵着她,提供一个支撑力,垫着她下滑的侧腰,让她躺得舒服些。
又伸手刮着她的下巴,哼笑道,“阿梨不用担心,她们若是背后嚼舌根,那就拔了她们的舌头...”
他这般不讲道理的样子,活脱脱是御前直谏,直达天听的朝堂鹰官,也难怪她今日那般丢丑,居然没有贵女当面笑她。
她曲在他怀里,似乎悟了他过去所言,她只要是锦衣卫指挥使夫人,就无人敢对她评头论足...
忍不住吃吃笑着,那低笑声混在盛从周的怀里,一颤一颤的,让他心里痒得很。
只能俯身啄着她脖颈。
“阿梨笑什么?”
“我笑大人好凶,宁悦公主,居然敢喜欢大人?”
“她不过喜欢权势罢了。常胜候兵权在握,她就喜欢赵世子,待常胜候因病殁了,她就急着退婚。这会儿见赵元朗,被圣上派去掌管西北边军,她就想要重修旧好,也难为她堂堂一国公主,竟然不怕丢人,也不怕吃苦,还要随着赵元郎,去西北苦寒之地。圣上如何舍得?”
他说着话,将她衣领扯开,看他昨夜在她肩头,种下的斑驳红痕。
光洁细腻的玉颈,星星点点,交叠着红晕,靡丽而红艳,似开在广袤雪地里的红梅。
他不由又复上去,轻撮了一口,动情道,“我只要阿梨喜欢我,阿梨的好处,也只需我一个人知道。”
棠梨却有些分神。
“大人,说来也奇怪,今日在宴席上,我看到了和嫔娘娘,却没有见到传闻中的宁悦公主。听徐公公的意思,这宁悦公主最喜欢在人多的场合,给李皇后难堪,我倒是一直等着见她呢,她今日居然没有露面...”
盛从周声音低哑而湿润,“不相干的人,阿梨见她做什么?”
“她毕竟是太子的亲姐姐,我本来还担心她会为难我,没想到她却没有露面...”
盛从周擡起头,拢好被他抓皱的衣襟,盖住被他揉红的锁骨,从棠梨的言辞中,嗅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他白日里也有过这个担忧,才会忙完圣上交待的事情,急急等在中宫门外。
“许是,李贵妃生病,太子又下了宗人府,所以公主也没心情挑事了吧?”
棠梨慢悠悠的揣摩着,没有将公主未露面的事情放在心上。
盛从周却微微皱了皱眉,摇头道,“阿梨,我今日在去中宫必经的路上,遇到了宁悦公主,她由宫女陪同着,往公主府去。我以为她是从宴席上回来。她见到我,似乎也很慌张,做贼心虚一样.....”
他长眸半阖,扫在她面上,不由指尖磨蹭着她的唇,挑着她的下巴,似不过瘾,软弹厚实的唇,覆在她脸颊上轻咬着。
棠梨却大感意外。
“大人的意思是,公主明明去了宴席,却没有露面,又或者,只是远远看了眼,又赶在结束前离开了?”
她猛一动作,牵动了裸露在外的胳膊,条件反射的嘶了一声。
盛从周连忙查看伤口,幸而用得是极好的药,又只是伤及皮肉。
眼下红肿已经消散了,泛着淡淡的淤青,过个几日,应该就好透了。
便不满的“嗯”了一声,咬了她一口道,“阿梨急什么?她去与不去,又有什么影响?
他抚平她微拧的眉眼,棠梨摁住了他的手。
“大人,今日宴席上的人,公主往日都是见过的,且就算太子一时失势,也不影响她是大靖最尊贵的公主,她没有道理赴个宴而已,犹犹豫豫,来了又走,听着很不像她的习性,除非...”
棠梨睁大了眼睛,瞪着盛大人,“她对大人余情未了,不愿见的人是我?”
盛从周松开刮着她的手,挑眉望着她,“阿梨吃醋了?”
“没有吃醋。”棠梨果断摇了摇头。
“我只是好奇,若她果真对大人余情未了,我今日在宴席上丢了丑,她更该跑出来,痛痛快快看我笑话才对,何必偷偷摸摸呢?这一点都不像一个刁蛮公主的做派?”
盛从周深深瞥了一眼棠梨,快要耐不住性子,打算狠狠惩罚她时,她忽而拦住他埋下去的头,带着严肃道,“大人,我今日还有一个发现?”
“什么发现?”他没有动,手埋在她肩头上,凶兽般蛰伏着。
棠梨躺在他怀里,水眸明亮的望着他,胸骨抻出好看的弧度。
却带着认真的语气道,“我今日看到皇后娘娘时,觉得她的眼睛,很像德懿夫人呢!”
“所以...?”
盛从周眼中流出不耐,伸手想去解她衣襟,咬她削瘦的肩颈,让她求饶认错。
棠梨却毫无知觉,正色道,“所以,鬼师才肯那般为她卖命啊!”
“大人想想啊,当日鬼师在盛京城时,遇到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略比自己大几岁的女子,眉眼和自己心心念念的母亲颇为相像。母亲将他丢在这里,不管不问,而这个人,对自己嘘寒问暖,又替自己收拾烂摊子,对于十三四岁的少年来说,这堪称是敲碎了本就脆薄的心门,直接击中灵魂啊!”
盛从周收腿坐好,抽出被她压着的手臂,棠梨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深吸一口气后,不顾她死活的将她罩在怀里,啃咬的支离破碎。
她在和他分析案情。
他简直在制造命案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