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子案06(2/2)
念及此,她又接着问,“那李贵妃和李皇后,关系如何呢?”
棠梨自然知道,李皇后和李贵妃关系不可能好,只是想听听外人看着怎么样。
没想到徐公公含笑表示,“这皇城之内,有几个是能交心的呢?不过,就老奴看着,这李皇后待李贵妃,是真的如同照顾亲妹妹一般。无论前些年,废后的呼声闹得有多大,李皇后都处处让这李贵妃。”
“过去,还能道李皇后是装的,可是,能装到这步田地,也是难为了皇后娘娘费心。别的不说,就说这次李贵妃,飞遭横祸吧...听说中毒后,不但容貌有损,还常伴着涎水横流,不能自持,多少人在贵妃失势后变脸,偏偏皇后娘娘,还是将什么好东西,都紧着贵妃宫里用。”
“便是这次皇上宠幸和嫔娘娘,封的宫位就在贵妃娘娘旁边,也是皇后娘娘体恤李贵妃需要静养,将和嫔娘娘挑了离圣上近一些,又不至于扰了李贵妃清静的住所。听说,就连李大人也很意外,没想到皇后娘娘不但不使绊子,还助着他们成事。”
若不是棠梨知道,太子栽这么大的跟头,就是全拜李皇后所赐,真要被她大度的样子迷惑了。
看来这个李皇后,很懂得抓大放小,是能成事的狠人。从来不在小事上用力,因而每次重拳出击,都让人无还手之力。
这样一想,不由更加担心盛大人,不知道他夜间因何事外出,早知道自己会这么在意,不如当时问个明白了。
她心不在焉的,听徐公公讲解礼仪和规矩,又照着练了一通。
没想到在一旁看着的疯姑,忽而在她双手抱拳时,将她压着左手的右手,往下推了推。
见棠梨一脸茫然的望着她,疯姑以为她是没看懂,也照着徐公公的样子,示范给棠梨看。
无论是低头、躬身屈膝,目光下视,还是道万福,她都一气呵成。
棠梨盯着疯姑,不是因为没看明白动作,而是不明白疯姑为何会这些。
不但很熟练的样子,压手的时候,细微的动作差别,她都能准确的识别出来。
“疯姑,你为何会这些宫礼?”
棠梨心想,她明明是流民,随着杂耍团四处过活的人,怎么会知道贵人们怎么行礼。
疯姑困惑的回望着她,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些动作就像刻在记忆深处一般。
“许是枇杷是习武之人,记动作就更敏捷些...”
徐公公起初也很震惊,但想到自家世子,自幼习武,别说很多动作过目不忘,很多书籍和画面,也是如此。
棠梨想了想,或许果真如此。
便放下那些杂念,认真练习着。
明明很简单的动作,她练了半个时辰后,依然腰酸背痛。
而歇息一会后,还要接着练习。
棠梨望着疯姑,还是生龙活虎的样子,心想习武好处真多,她日后也要习武,跟着盛大人习武。
想到盛大人,她不由擦了擦汗,望着广阔无边的天空。
已是初秋,还凝着热气,不知盛大人,究竟在忙什么?有没有好好吃饭?
有没有...
棠梨想问,有没有想自己,却生出了一些丧气。一整日杳无音信,自然是不想的。
她花了一整日,练习这些行礼,熟记这些宫规。连带着这些贵人们,生了什么病,在吃什么药,她都大致过了一遍,更遑论徐公公,疯魔了一般,让她试穿新衣,试戴新头面,尝试新妆容,一心想着让她在宫宴上扬眉吐气,惊艳四方。
等到棠梨终于忙完这些,沐浴更衣,躺在床上时,已是背乏身累,精疲力竭,竟然比平日查案子,还要疲累上百倍。
她一股脑躺在床上,身体已经僵硬了,脑子里想着盛大人。
抱着寝被,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却一整日不见他人影,连个只言片语也无。
生出担忧,又生出几分委屈。
心绪不宁的躺在床上,居然很快就睡着了。
疲惫带来身体,昏沉沉的睡意,但那股清凉的苦香味,萦绕在她鼻尖时,她很快睁开了眼,似乎她的大脑早知道,她一直在等那个人。
他一出现,就连忙唤醒她。
棠梨侧着身子,斜歪在枕头上,展开双眸,就见盛大人蹲在她的床前。
“吵醒阿梨了?”
他捏着她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托着衣摆,嗅着她身上的气味。
棠梨瞬间心软了,眼眸里泛出流光,可想到这般纵着他,这才哪到哪,出门就忘了自己。
不由抽回手臂,两手交叠在胸前,合上的夜茉莉一般,身体闭合了,却散发着更浓郁的香,勾着他凑得更近了一点。
“阿梨生气了?”
“没有。”
她觉得若是暴露自己生气,t显得有些小心眼,决定抵死不认。
“阿梨就是生气了?”
他含笑看着她,正想侧躺在她身边,一解整日的相思。
就听她幽怨的问,“大人怎么进来的?”
盛从周指了指窗子,“翻窗啊,我怕敲门,还要烦劳阿梨开门。”
若是平日,棠梨要感念他周到,现在却觉得,他想见自己的时候,什么时候都能见到,而她想见他的时候,却要想想会不会耽误他公务,误了他正事,还要烦劳窃卫去找,去通传.....
种种不便。
一段苦楚涌上心头,竟有些哽住了。
“大人就会欺负我。”
盛从周要躺在她旁边的动作,就停滞在半空中。
翻窗进来,确实于礼不合,他没想到阿梨这么介意。
“阿梨对不起,不是欺负阿梨”,他解释着,“实在想惨阿梨了,又怕身上脏,洗了才敢来。”
他伸出手想摸她的唇,特别想亲,但是忍住了,抚在她脸颊上。
“阿梨,若是明日才能见你,我晚上要睡不着觉了。”
他声音疲哑着,眼窝都是睡眠不足的乌青,棠梨立时心碎了。
“那大人白日里,为何都不见人影...”
她声音里流溢着不满,盛从周立刻明白了她生气的点,死皮赖脸的抓住她的手不放,将她往外捞了捞后,翻身爬上了床,因着床外位置不够,他半边身体压在她身上。
衣领揉着她的长发,而他迫切的唇,交叠覆盖着她的唇,濒死之人渴望呼吸一般,掠夺和攫取,侵占和洗劫。
搜刮着她口腔的氧气,舌尖的津液,唇齿间的气息,盘剥着她的柔软,丰腴,细腻。
棠梨大脑一片空白,试着去回应他,试着去换气。
而他太猛太急,她根本抢不过他,饱满的唇口,不断张合着,吮吸着,抗议着他的蛮横无理。
身体也因为窒息感,在他身下,起起伏伏,麦浪一般,溢出支离破碎的浅吟。
窗镂泄进来的月光,实在看不过眼,汹涌的砸在盛从周的后背后脑上,他被月色砸晕了一般,渴望在一个晚上,就毫无保留,用尽全力,倾泻完全部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