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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5) 番外(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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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氏温声慢语道:“母亲是不认得元小侯爷,不过方才随你父亲入正堂的,是那个长相俊美的男子。元默不知对另一个年轻男子说了什么,那个男子便独自离开了。依母亲看,错不了。大约离开的健壮男子,是元家的随从。那元家从上一辈便是武将出身,家中随从多为习武之人,也不怪看着英武。”

江婉莹听后,震惊道口齿打结:“如,如此说,他便是,是元晟。”

贺氏打趣道:“阿莹,你到底相没相中,若是没相中,母亲这便入正堂,向你父亲言明。”

“我,我,女儿……”江婉莹仍处在震惊之中,若杨三便是元晟,一切便说得通了。听说定州之事,由当今太子亲自赴定州处理善后。元晟在太子身边当差,必是奉命先到定州查探。

贺氏估摸着时辰,催道: “阿莹,你倒是说啊!若你不愿,还来得及。不然,你父亲应下了,便不好反悔了。”

猛然间,两次二人有过的亲密之举浮现。江婉莹面红耳赤的不敢看母亲,捂着脸向后院落荒而逃。

赵婆子一头雾水,问道:“夫人,小姐这是愿意,还是不愿?”

贺氏掩唇笑道:“那丫头脸都羞红了,必然是相中了。”

江婉莹慌不择路,在月洞门处撞上迎面过来的文香。

文香被撞得险些摔倒,抓住月洞门框稳住身躯,惊吓道:“小姐,出了何事?让小姐如此惊慌?”

江婉莹自然不会将自己与那个杨三之事相告,支支吾吾遮掩命道:“文香,你到府口向守门的家丁打探打探,今日登门的,千真万确是侯府的人?”

文香自是听说今日有人登门提亲之事,忍不住调侃一句:“如此说,小姐,这是相中了元小侯爷了?”

江婉莹白目一眼,佯装呵斥道:“还不快去,莫要误了本小姐的大事。”

文香不敢再多嘴,依令前去打探。

江府正门外,元晟正忙着命家丁将聘礼,先行送回侯府去。

一同前来的妇人便是媒婆,嘀嘀咕咕:“这聘礼都往回送了,难道这门亲事黄了不成?”

媒婆惦记着自己收了一半的定金,若是这门亲事作罢。这白花花的银子,岂非还得吐出来退回去。

因此,媒婆一脸谄媚到元晟跟前打探道:“小,小侯爷,何时让奴婢入府说亲啊?”

元晟并不知圣旨的内容,不过是他父亲元默命他先行遣散家丁回府。他暗自揣测,大约是今日太子殿下在,致使提亲一事暂缓。

于是,元晟如是对媒婆道:“今日先回去,提亲之事改日再说。”言毕,不再搭理媒婆。

从东宫亲卫手里借了一匹马,跨上马背留下车夫与马车,领着其余家丁回府。

媒婆心想着自己是元侯爷请来的,终归要请示了侯爷方能离开。为此,便继续候在江府正门外。

这时,文香与府内口的家丁套话,得知登门拜访者自称是定安侯。

“文香姐,若是不信,大可去问问一同随行前来的那个妇人。”家丁伸手一指,文香顺势看过去。

只见府门口有一名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妇人,瞧着倒像是世人口中的媒婆。

虽说是府外之人,可同为女子文香也不别扭。大大方方过去询问道:“这位婶婶,不知到我府上所为何事?”

媒婆听这姑娘自称是江府之人,热情回道:“婶子我啊,是随定安侯到贵府提亲的。”

“当真是定安侯?”文香再次确认道。

“千真万确是定安侯,这还能做得假不成。”媒婆笃定回答,猛然间欢声喊了一声:“侯爷。”越过文香,迎上前去。

文香回首,见主人江正亲自送两名男子出来。

那两名男子一老一少,皆是锦衣华服气韵矜贵,一看便不是普通人家。

再定睛一看,文香认出萧景飏,便是昨日帮她们主仆解围的公子。毕竟主人江正在,文香不敢失了礼数,慌张垂首回避。

那媒婆不知内情,见侯爷满脸堆笑,私以为两家达成共识。欢天喜地恭贺道:“侯爷大喜,恭贺侯爷……”

顾忌着太子,元默瞪了一眼媒婆,对方识趣闭了嘴。

眼见江正将二人送到马车前,文香唯恐被主人发觉,趁机溜回府去。

“老臣恭送殿下。”江正与元默一道行礼,恭送萧景飏上了马车。

直至马车辗转向前,二人方才直起腰身。

元默小声谨慎道:“殿下方才说的喜事,究竟是何时?”

江正叹气道:“圣旨已下,让小女于下月十九,嫁入东宫为太子妃。”

元默并无意外,似乎早有预料一般,感慨道:“终究还是躲不过,天威难测,你也算尽力而为了,只是可惜,你我两家注定无福结缘。”

一想到女儿江婉莹要入深宫,江正便忍不住满脸担忧。张口欲要与元默寒暄,表达一下歉意。

可元默不敢逗留,急哄哄就此告辞。不然权臣私下结交的消息,定会传到陛下耳中。

那边,江婉莹回到香闺内,准备提笔作画打发日头。今日因为元家提亲一事,母亲千叮咛万嘱咐,不准她私自离府。

为此,一早文香去给那些学子报信,今日自行温习功课。

江婉莹研好墨汁,铺开一张蜡笺纸。从青玉笔架上,执起细豪银管。

也不知为何,萧景飏的容颜萦绕在她心头挥之不去。

江婉莹摇摇首,逼迫自己莫要胡思乱想,稳住心神落笔作画。

“小姐,小姐。”文香一惊一乍推门而入。

江婉莹挥毫间,一截竹身显现。明明迫不及待想知晓答案,却生生按耐住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紧不慢应道:“打探清楚了?”

文香大口喘气,回道:“回小姐,奴婢问了守门的家丁,以及侯府随行的媒婆,确定今日登门之人,千真万确是定安侯元家。”

江婉莹的手腕微抖,再绷不住正经。辍笔,追问:“那我父亲如何说的?”

文香平了气息,回道:“奴婢并未听家主说什么,只是碰上家主亲自送定安侯离府。”

说着,文香的声音突然拔高,欢快道:“对了,昨日帮衬小姐的,那位英俊的公子,是与定安侯一同登门的,亦是一同离府的。想来是父子错不了。”

江婉莹越发心乱如麻,失魂落魄跌坐到椅上。说不清楚是欢喜,亦或是恼火。总觉得自己如同猎物般,步入猎人布置的陷阱一般。气不过,自己终究让那个所谓的“杨三”得逞。

“阿莹。”贺氏不知何时到了门外。

江婉莹愣愣回神,母亲的声音略带哽咽。眼中微红,似乎方哭过。

江婉莹急忙起身迎上前,关切问道:“母亲,这是哭了?”

贺氏之所以难过,是从夫君江正口中得知圣旨一事。夫妇二人商议暂且不告知江婉莹,待过几日再缓缓相告。

她夫妻二人皆不愿女儿入宫,终究事与愿违。何况方才以女儿的表现,应是中意元侯爷之子。让她如何能不难过,不愿女儿一日之间欢喜落空,便强颜欢笑哄道:“母亲,只是想到你不久便要嫁人,难免舍不得。”

江婉莹误以为母亲在打趣自己,娇嗔道:“既然母亲舍不得,女儿不要嫁人。”

贺氏装腔作势训道:“说什么胡话呢。”

江婉莹瘪瘪嘴,她才不怕母亲。挽住贺氏的胳臂往屋内走,索性直截了当问道:“母亲,父亲可是答应了这门婚事?”

贺氏颔首道:“是啊,婚期都定下来,六月十九。”

江婉莹惊讶道:“这么急,不到两月了。”

贺氏唉声叹气,安抚道:“母亲亦觉得操之过急,不过情势所逼,你的婚事拖不得。”

江婉莹不明所以道: “情势所逼?”

贺氏惊觉说露了嘴,忙遮掩笑道:“你称病退出选秀,夜长梦多唯恐东窗事发。你的婚事定下,母亲与你父亲也能安心些。”

江婉莹不曾有疑,况且母亲说的对,便未质疑。

贺氏突然想起什么,急道:“对了,你私办学堂之事,得尽快处理掉。来日,你成婚后,夫家必不会容你这般抛头露面。”

江婉莹不乐反驳道:“女儿不要,旁人才不会如此迂腐,说不定十分开明,赞同女儿的作为。”

贺氏苦口婆心劝道:“总归你先把处置掉,倘使你夫家当真开明,届时你大可光明正大办一个正正经经的学堂,不必这般整日偷偷摸摸的。说到底,你是个未出阁的女子,不好让旁人挑出理来。”

江婉莹多少听进去,母亲所言不假。可是一想到那些求学无门的穷苦孩子,不免心生不忍。即便她不能亲自授课,亦打算请个夫子继续教那些孩子。

于是,她展颜敷衍笑道:“女儿听话便是。”说着撒娇央求道:“既然要女儿处置学堂之事,那女儿明日可不可以出府啊?”

贺氏想着女儿也没几日,快活自在的日子,便心软答应下来:“到也不急,过两日好吧,不过务必小心行事,天黑前必须回府。”

“还是母亲最疼女儿,母亲最好了。”江婉莹心情大好,拍了几句马屁。

贺氏宠溺一笑,由着江婉莹嘴上抹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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