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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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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那位章太医可是近距离见过林小大夫的, 若是他来永春堂,她恰也在此坐堂会诊,若是不期然间见了面, 会不会被他认出来?

林幼蝉不动声色打听起这位章太医来, 得知章太医医术好,擅长的方便时毒理方面的诊治,确定:就是那位章太医。

还真是巧!

将将来京城见到的第一位大夫就是章太医, 如今她辗转到他家的永春堂来当大夫了。

听闻这章太医主要都在太医署当差,极少来永春堂,林幼蝉暗暗松了口气,而后又觉得自己未免杞人忧天了。

事情都过去半年有多,她与章太医不过几面之缘, 特别是当时她以小郎君的身份示人, 如今她长高了也长胖了,身子骨有了变化, 面容应该也变了不少。

再加上换回娘子装扮, 就是当真相见,章太医也未必能认得出来!

心稍安定, 林幼蝉便跟着章大掌柜与夏大夫去见当下在永春堂坐堂的其他两位大夫,高大夫以及孙大夫。

此时已经近午, 到用膳时间, 侯诊区只有零星的病患。

听闻章大掌柜要给他们引荐新来的大夫, 高大夫跟孙大夫都从看诊房走出来,瞧见章大掌柜, 先跟他见礼, 又见着了他身边的林幼蝉,丝毫没往新来的大夫身上想, 好奇:“这位小娘子是谁啊?”

“不是要咱们章大掌柜亲自看病的吧?”

“嗐,你们说什么呢?”章大掌柜一摆手,得意地隆重介绍,“这可是蝉大夫,就是那位小神医。”

“是治好燕王的那位小神医?”

“竟然真是位小娘子!”

高大夫跟孙大夫惊奇地看着林幼蝉。

林幼蝉笑嘻嘻地跟他们见礼,他们也赶紧回礼:“哟,传闻中小神医小得很,如今亲眼所见,还真是年轻啊!”

“一早听夏大夫叨唠,说要请小神医过来我们医馆坐堂,如今还当真给请来啦!”

“那是。”夏大夫一脸劳苦功高的摸样,摸着下巴,“不枉费我三顾茅庐啊!”

众人均哈哈笑了起来。

与四位大夫寒暄过一番后,夏大夫便带着林幼蝉去了那第四间看诊房。

“这里头的物件跟旁边三间看诊房都一般备着的,你要缺了什么,尽管找章大掌柜要便是了。”

帘子后的诊房不是很大,但功用齐全。

前头是一张案桌跟两张椅子,自然是给坐堂的大夫接待病患看脉诊治的,那案桌上还放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是放着脉枕,针包等等看诊需要用到的挤出医药用品。

靠里大夫坐的椅子后面还有一个用帘子隔开的小厢,里头放着一张床,是给不能坐立或者需要躺下来诊脉的病人用的。

林幼蝉转了一圈,暂时没发现缺了什么,临走时才想到,“届时能不能给我添置一个炉子?”

“你是烧水还是拿来熬药?”

“都可以。”

“大可不必,我们明儿会给你派一个药童,你要热水,后院时常都备着热水,跟药童说一声,随时给你送过来,至于熬药,也吩咐药童去熬便是了。”

这倒是便捷多了。

于是林幼蝉点点头,约好明日上值。

“那行啊,明日咱们就都等着蝉大夫过来了。”

夏大夫笑盈盈地送走林幼蝉后,章大管事回头叫来了医馆里的药童,给了一荷包的碎银:“去,多找几个人,到街里坊市传唱传唱,就说治好燕王的小神医明日起要在永春堂坐堂看病了。”

“哎,好的掌柜。”药童一溜烟跑了。

夏大夫无奈地看着章大管事:“大管事,你这是?”

“小神医不在我们永春堂挂单看诊吗?在啊!我也没说错。”章大管事笑得开心,交叉双手看着对面的济安堂,“等明儿起,知晓了小神医是我们永春堂的人,这京城名声最大的医馆可就要换上一换了,指不定还能将对面那家的病患给吸引过来!”

“既能给小神医拉来主顾,又能让想找小神医看病的病患满足心愿,还能给我们永春堂振一振名气,一举三得啊!”章大掌柜啧啧说着,为自己想出这等山人妙计自得,“这是多好的事!”

夏大夫瞥了自家大掌柜一眼,没说话,摇摇头自回去了。

林幼蝉不知道明日将要面对叠起的波澜,回到自家院子后,瞧见屋里头西厢那一头一地木屑砖头,到那要改造成炮药房的厢房一看,里头已经建造好了大半。

“那请来的木匠说,要按照您的吩咐,改造好这灶子还有那库房,得要四五日。”留守的护院金大叔道。

刘无疾不方面在外头露面,所以这事是金大叔监工。

林幼蝉点点头,将这事全权交给金大叔负责,进厢房歇息的时候,那青柳也跟她禀告,请的工匠也在药铺开始改建了,不过那药铺工程比这炮药房要复杂,建成后起码得要一旬左右。

“行,药铺那边,我不在的时候,就交给你跟蒋小郎负责了。”林幼蝉大手一挥,道,“有什么问题随时告诉我。”

“好的,蝉大夫。”

原本药铺应该要由她或者刘大郎君监工的,但她另外有事要忙,去药铺看店也得容后再说,至于刘大郎君亦是如此。

开张之前,他们得将届时摆上架售卖的药膏做好。

而在家里的炮药房建造好后,就得开始熬药了,留给刘大郎君的时间也不多了。

等这日刘大郎君外出将选购的药材运回来,因为库房还没有建好,就将这批药材放到了东厢那一边的厢房里。

看八角也在,于是林幼蝉请了他们到正堂,正式将合伙人的契书给初初拟定下来。

因为药铺的营生涉及到刘家秘制的药膏,而她拿出来的方子,不用说,也得给刘家这几位看的,故而彼此间还是签契守秘比较好。

林幼蝉虽然不会去追究刘家秘制的药膏是何种药材,如何熬制,但毕竟就在自己眼皮底下炼制,她不免也会接触到。

至于她拿出来的方子,其实她是愿意公开来的,但自己的药铺才将将起步,她得先稳好了根基,有自己讨生活的固定产业才考虑这事。

虽然想着日后会有个阿爹当靠山,但也得有自己的事业不是?

当然,她如今做的药膏都是寻常百姓用不起的,但她现在不是决定去永春堂挂单看诊了吗?

日后也可以在黑匣子的数据库找一些用寻常药材也可以煎制的药膏,给永春堂做出来,便宜卖出去。

所以眼前,还是保住自家的一亩三分地为好。

听明白林幼蝉的意思后,在场的刘无疾跟刘大郎君,还有八角都表示明白,于是彼此提出需要商议的保秘章程,定出细则,最后才拟定了双方满意地契书。

再由青柳誊写了三份后,嗯,之所以让青柳来誊写,是因为,林幼蝉的字,丑,刘无疾受伤,不便写,刘大郎君的字,也丑,八角的字,看起来太幼稚。

所以最后发现,还是青柳的字好看,于是就委托她来干这事了。

到最后,四个人在吹干的契书上都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刘无疾将契书收好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蝉大夫,我看,还是再多拟两份吧!”

多拟一份可以理解,因为还要请茍大夫做掌柜的嘛,但他那份契书应该跟这里四个人的契书是不一般的才是。

那再拟一份,是给谁呢?

“给我们家空青吧!”

空青就是刘二郎君。

“我打算叫我们家空青过来,与我一道熬制药膏。”刘无疾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想必他藏匿在宣宜坊这里的时日不可能太短,而刘二郎君亦是从小跟着他学医识字的,所以接他到身边,可以一边继续传授医术,一边在熬药的时候,给他打下手。

至于刘家里,有自家大郎君跟八角照顾着便好了。

“可师傅,刘二郎君能跟您继续学医,那我呢?”八角一听,虽然惴惴不安,还是大着胆子问出口。

一时,在场的众人都看向了他。

八角硬着头皮继续说:“师傅,您说过,我于医术一事上有才能,您将我捡回家抚养,还给了我名儿,教我读书认字,辨析药材,我也跟您身边学这么多年了,总,总不能让我半途而废吧?”

众人想想,是啊!

以前刘无疾就住自个儿家,八角是跟着一起住的,八角比刘二郎大,所以刘无疾行医,出入都带上八角,而刘无疾教授两个儿郎什么,都会一并教授八角。

但如今刘无疾住林幼蝉这儿,刘二能住进来,跟着刘无疾继续求学,那八角呢?

刘无疾怔了怔,而后看向了林幼蝉:“蝉大夫?”

意思是要将八角也一并接过来吗?

林幼蝉连连摇头,“不不不,刘大夫,你将刘二接过来就已经是大忌了。”

刘无疾现在可是要对外隐瞒行踪,造成袁家大宅出事后就下落不明的假想,若是被外人发现,刘二郎君竟然忽然就住到宣宜坊来了,他们定是觉得奇怪为何刘二郎有家不归,自然来调查一番。

“所以,刘二郎君可以来,但断不能住下。”林幼蝉表态。

“来不也同样招惹人怀疑吗?”怎么就不能住了?刘无疾不解。

“首先我已经跟和公公去过万年县找你刘大夫了,外头的人势必已经知晓我与你有这一层关系在,其次我跟刘大郎君合作开药铺,很快就会被传出去,他们既然知晓我跟刘家有合作,那刘二郎君会来找我,并不奇怪。”

林幼蝉分析道,“当然,他们定也会对我这个与刘家亲近的人调查一番,但我背后站着燕王呢,而且宅子里头只要谁都不对外通传,我们只要说刘二郎君是来帮我熬药的,自然能极大的降低他们的疑心。”

最后林幼蝉总结:“所以,刘二可以间或来,但不可以时常来,更不能直接住下。”

刘无疾一时失望,刘大郎君安慰:“爹,那等二郎来的时候,您再教他便是了,在家的时候,有我呢!”

“那行吧!”刘无疾叹息。

“师傅,那我呢?”八角未免着急了。

刘二可以趁着上门的时候找师傅请教医术,可他就要做药铺的伙计了,近不着师傅的身,还怎么学医呢?

“这样,这段时日,我教了空青后,叫空青回家后再教与你,如何?”刘无疾想了想,唯有如此了。

“八角,我在家教二郎的时候,自然也不会落下你的。”刘大郎君也拍了拍八角这个义弟的肩膀,承诺。

八角默默抿了抿嘴,幽幽叹息一声,“也只好如此了。”

林幼蝉却是好奇了,“那八角呐,你跟着刘大夫学医这般久,是打算做大夫还是药师呐?”

“师傅当初是想教我看诊治病的功夫呐,而且,论剖析药材,我不如刘大哥在行,自然是打算做大夫,而不是药师了。”八角理所当然道。

大夫跟药师可是两个行当,虽有交集,但终归所用不同。

譬如大夫需要熟悉药材,主要是掌握那些药材用于病患何种病症,主要研究的是病患的病理病灶。

但药师主要是栽培药草,配制药材,炼制药膏等各类成药,主要研究的是各种药材的药性品质。

两个职业可谓殊途。

“若你是想做大夫……”

“可做大夫,亦是要先掌握各种药材的通途,谙熟药材的大夫才可以对症下药。”刘无疾道,“你可知,我年少时跟在我父亲身边,亦是自小学医,但在自己开方之前,为了熟习各味药材,也曾经在医馆替人抓过四年的药。”

这还是八角第一次替听师傅提起,一时怔了。

“确实是这样。”林幼蝉道,“我今儿去永春堂,也见着那许多志在做大夫的药童,一开始也是先帮着大夫跑腿送药,还有那专门负责抓药的药童,他们也是学医的,跟你一样,都是做大夫的苗子。”

“所以你先安心在药铺做一段时日的伙计,等我另外找着人了,再替你下来。”林幼蝉道。

“八角,你也说大哥我比你更懂药材,如今连阿爹都要逊我两分,教授你药材这事,交给大哥便是了。”刘大郎君拍拍胸膛,让八角放心。

“说得也是,那日后麻烦大郎君了。”八角赧然,腼腆道。

“没事,你也是我弟弟嘛!”

“你也别太操心,若是能请到茍大夫到药铺做掌柜的,你在药铺里,多的是时间跟他讨教。”刘无疾道,“茍大夫可是比我从医的时间还要长,经验老道,你多跟他说说话,能学到的东西可多了。”

八角这才精神一振,点点头,“师傅放心,便是您不在身边教我,我亦不会松懈的。”

于是刘二的事就这么定了,等众人散去之后,林幼蝉才跟着刘大郎君进了东厢,验收他买回来的药材。

未免配方外泄,药材自然是打乱来买的。

林幼蝉一出手便给了刘大郎君五百两银子启动资金去收购药材,刘大郎君也不含糊,将那买来的药材俱登记在册,药材名称,品相,所购出处,多少钱多少克,花了多少钱银,写得明明白白。

林幼蝉看过刘大郎君登记的册子,条理清晰,满意地点点头。

“若是有遇上好的药材,也一并先给买了回来。”林幼蝉提醒,“若是钱银不够,来找我,不,直接找青柳便是了。”

“蝉大夫放心,我也算是做了不少年药草买卖的,这事交给我,我定会尽力办妥当的。”刘大郎君憨厚地笑。

他不仅仅是自己栽种药材,有时候碰见好的生药材,也会买下来,自己炮制后再卖出去。

炮制好的药材卖的钱银可是要比生药材要多的。

所以如此几年,他也算知道不少药材种植户,以及药材贩子,选购起药材来也轻车熟路。

“还有,蝉大夫你要的那虎骨,若是苏三公子跟左四公子都没法子买着的话,我也可以找找门路。”

“哦?”

苏三跟左四拿了银子几日了还没消息,那虎骨怕是一时难以到手,之前林幼蝉听刘大郎君提过,他租来栽种药材的萍儿村里附近的山里有虎,还造成了虎患,村子里头的不少人迫于虎威,都不得不纷纷搬离村落。

有不愿意搬走的,便凑了钱银想请人去大虎。

莫非刘大郎君是想走这个路子?

“你要真遇着了,那你先给我有多少买多少。”林幼蝉马上叫青柳过来,又预支了三百两银子给刘大郎君。

刘大郎君接过银子使劲点头:“哎!我晓得的。”

这天夜里头林幼蝉与青柳盘算最近的开支,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自从打算开小药铺后,这手里赚来的钱银就开始如水般从手里哗哗哗地流出去。

除去留给自己一年的生活开销一百两,原本手里的现银拢共也就有五千多两。

若是在苏州,她若手头有这么一笔巨款,都可以好好过一辈子了。

但如今住京城,却是要另说了。

买铺子用去了三千两;后来给苏三表哥跟左京跃买虎骨,预支了五百两;接着是拨款给刘大郎君买药材,又拢共给了八百两;加上后来改造药铺跟炮药房请的工匠,订做盛装要药膏的瓶子罐子等等,再加上去县衙登记经营药铺的文书,前前后后,花出去的所有银子拢共达到了四千六百多两。

眨眼,她手头上就只余下不到千两的钱银了。

啧,住京城,这银子可真不抵用啊!

幸好该给的花销都给出去了,除了后续购买药材的支出,就再不用花大钱了。

剩下的就是等炮药房建造好后,煎制药膏,接着再等药铺改建完毕,便可以上架售药了。

不过做药膏这一行业盈利大,付出的成本越多,届时出息也越多,就希望日后能扩展更多的主顾,而且明儿她就开始到永春堂挂单看诊了,也能私下发展一些有需要的病患。

这么一想,林幼蝉便又安心下来,次日一早,她便背着自己那个药箱,步行去永春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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