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1/2)
第 21 章
“裴公子,救命之恩木托吉记住了,你到了凉州遇到什么难事可以去找我媳妇儿阿桑,她是北地最好的制器师,你一打听就知道了。”木托吉双手抱拳对裴佑安说道。
哎,这一趟走货,没有到京城,货还在手上,就死了三个兄弟。
走商遇到匪徒丧命不是一件稀罕事儿,可,此行一下子就折了三个人,两人受了重伤,损失惨重。
好在货物堆放在马厩旁边的库房,赶在大火烧到库房前将大部分的货物都抢救出来,运到京城可以拿了货款补偿给死伤的弟兄。
桑塔等三人带着兄弟的尸首回到北地安葬,木托吉和剩下的人继续领着马匹,驮着货物去往京城。
裴佑安抱拳回礼,从怀中拿出办张狼皮,环顾四周,见无人注意,低声问道:“木托吉,这张狼皮是不是你们的东西。”
木托吉接过半张狼皮,左右翻看,低头说道:“是我们货物,我从市集上收来的,这张狼皮品相好,就是不完整,收的价格低很多。”
“你可记得是从哪个人手里收的?”
“我们每年都从四面八方淘货,哪里还记得。”木托吉摇头,随后又问道,“公子哪里寻来的?”
昨夜与他们交手的绝对不是简单的劫匪,货物都还在,他们不是为了求财,木托吉联想到昨晚裴佑安追着杀手出去,那些人该不会就是为了这张普普通通的狼皮杀了他们灭口。
木托吉脚底升起寒意。
“我在马厩附近捡的,应该是你们搬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掉的。”
“我赔了钱,手头紧,没有什么好东西,一张狼皮,公子收着,北地太寒,可以做顶毡帽。”
木托吉对裴佑安的话将信将疑,狼皮有可能是害死弟兄的导火索,这就是烫手的山芋,避之不及,唯恐又惹来什么祸患。
裴佑安笑而不语,叠好狼皮收到怀中。
驿站失火,死了好几个人,其中一人还是衙役,惊动了徐州的官府,作为此次押运犯人的领头的赵成首担其责,需要押回京中处理,徐州官府派了新的衙役押送她们这些犯人去往北地。
赵成没有想到一次简单的押送,竟然会背上牢狱之灾。
死去的衙役是他的手下,一直跟在他身边,是他的贪心间接促使了他的死亡,因此赵成没有多加辩解,从容地戴上犯人的枷锁。
剩下的衙役都不能免罪,需要一同发往京城送审,李五心有不甘,明明都是赵成的错,怎么他们这些小喽啰要跟着一起担责任。
他瞥见柳怡湘和裴佑安站在一起,举止亲密,不知道在干什么勾当,恶从心起,大声对新来的衙役告状:“失火那晚,裴佑安自己私自解开了枷锁企图逃跑。”
李五的声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都往他们的方向看过来,站在李五身边的赵成皱起眉头,裴佑安冷眼看着李五,面带不善地走到他的面前。
李五下意识地退后一步,他就想不明白了裴佑安不过是要流放北地的军奴,有什么好怕的。
“对,没错,说不定他跟那伙人是一伙的,想把我们都杀了然后逃跑!”李五梗着脖颈硬着头皮说道。
柳怡湘闻言,瞪了一眼李五。
他是脑子有问题吗?
如果不是裴佑安出手相助,他们可能全部都死在驿站了,无仇无怨的,临走之前还要拉一个无辜的人下水。
“你说的属实?”徐州的官差问道。
“若我想逃,昨夜不出手便好,若我不出手,你能好好站在这里胡言乱语。”裴佑安冷笑,眼神犀利,极为好看的眼眸上覆着一层薄薄的寒冰。
官差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打转,想探寻到底是谁在说谎。
“他的枷锁是我解开的。”默默站在一旁的赵成出声,“裴佑安武艺高强,我见匪徒来者不善,担心不能应对,所以解开了他的镣铐,必要之时出手相助。”
“不可能……”
“闭嘴!”官差朝李五的膝盖窝踹了一脚,李五跪倒在地,“时间紧,路程远,赶紧准备出发,别给老子东搞西搞!”
押送的犯人和衙役都是隶属于京城,加上里面的犯人都是京城犯官之后,谁知道背后有没有点关系,没有闹出大事,他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交接完这批人任务就结束了。
李五见这件事情不痛不痒地就揭过去了,裴佑安毫发无损不说,自己倒是挨了一脚,再有不甘,但是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罢手,像个鹌鹑一样躲在不被注意的角落。
官差押着赵成等人就要离开,柳怡湘追上前,将一个香囊递给赵成,“我之前说我父亲柳县令心中记挂我,实际不然,要不然也不会选我嫁给裴佑安,流放北地。我想官爷应该也猜得到,柳怡湘在此还是要谢谢你一路上的照顾,身上带的银钱都留在驿站被烧了,这是我的香囊,你到了京城拿着去找柳家夫人,她应该能帮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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