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2)
第 20 章
剩下的四名杀手,两人重伤,为首的人见局面不利,缠斗下去恐怕他们都要折在这里,想逃走,死了两个弟兄,就这样回去,心有不甘。
锐利的目光瞥见墙边架子上的堆放的酒坛,阴光闪过,飞扑向架子。
裴佑安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正与他酣战的人怎么突然抽身而去,难不成要逃?
他的目光顺着杀手的方向看去,不是门口,只是堆放了酒坛,双眼一眯,瞬间意识到那人的意图,提着长枪就去追。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杀手用力一推,摆满酒坛的架子轰然倒地,酒坛“劈里啪啦”地砸在地面上,酒液从破碎的坛子中里流淌出来,酒香迅速弥漫在整个驿站中。
杀手看着急切的裴佑安,露出残忍的笑意,火折子从手中脱落,掉落在满地的酒水上,火势迅速蔓延,晦暗的屋子瞬间明亮,借着火光,杀手蓝色的瞳孔隐现。
对此状况,所有人都没有防备。
冬天天气干燥,驿站都是用木材所建,极其易燃,火舌舔上木梁,开始往四处蔓延,燃烧冒出的浓烟充斥着屋子,眼前一片朦胧,一下子就分辨不出眼前人的面貌,浓烟呛得人喘不过气。
“撤!”
为首的杀手一声令下,他们立马从火光冲天的屋子撤出。
浓烟让余下的一干人等分不出方向,找不到出口的位置,又顾念着倒下的弟兄,一时之间除了裴佑安,没有去追,杀手顺利地逃出。
裴佑安一时不备,让那人趁机纵火,正是怒火中烧,怎容他轻易逃走,紧跟着他们脚步,手中紧握着的长枪似有杀气。
那几人抢了马厩中的马逃走,其中一匹正是柳怡湘的那匹枣红马。
浓烟滚滚,马匹开始躁动不安,裴佑安顺手打开马厩,马儿有灵性,知道这里危险,立马离开。
裴佑安骑上一匹马追赶杀手,杀手中有人重伤,走得不快,他不一会儿就追上了。
“你们先走,我断后!”
为首的杀手拦住裴佑安的去路,给剩下的人留出逃跑的时间。
简单的一个任务,他们一个小队就死了两个人,重伤的两人不能顺利回去,他作为领头是不能善了的。
长□□出,快如闪电,势如破竹,马上长枪明显比刀剑有优势得多,杀手被逼得连连退后,裴佑安捉住破绽,长枪朝他的胸口刺去,危急时刻杀手朝后仰身躲避,长枪划开胸前的衣服,一卷物品从怀中滚落。
杀手眼中有些急切,不顾危险翻身下马捡,裴佑安心中一动,那物件必是及其重要,长枪一挑,那卷物品落入手中。
不过是一张普通的制作好的狼皮,上面什么都没有。
见东西落入敌手,杀手死死盯着裴佑安,宝蓝色的瞳孔射出狼一般危险的凶光,袖中闪光飞出,三只袖箭飞出,朝着面门飞去。
裴佑安转头,袖箭贴着他的面颊飞过,锋利的边缘在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正在他庆幸没有毁容之时,另外三只袖箭齐齐射出,却不是朝着他,而是射在了马上,马匹痛苦地哀嚎一声后倒地,裴佑安从马背上跳下,滚了一圈稳住身形。
杀手朝着裴佑安飞扑而来,一招一式较之前更为凶猛,非致他于死地。
裴佑安此刻更觉得手中地狼皮卷的重要性,今晚几名杀手夜袭驿站的目的应该就是这卷东西。
两人争抢狼皮卷,缠斗之际,一张狼皮一分为二,各得其一。
裴佑安的长□□中杀手的右肩,杀手的剑同时划破裴佑安身上的斗篷,露出里面雪白的狐貍皮毛。
他眼中倒映着一抹白,白色的绒毛撩拨着思绪,脑海中回想起第一次见柳怡湘的场景。
原来是她送的。
驿站的火焰熊熊燃烧,心中莫名急切,凝视落于下风的杀手,收起长枪,两步跳上杀手抢来的马匹,缰绳一拉,拍了一下马背,朝着火光的方向疾驰而去。
杀手站着原地,手按压着肩膀上的伤口,望着裴佑安离去的背影,眼中阴骘,紧抓着一半狼皮的手青筋毕露。
他,可以死在他人的刀剑下,但是,无法容忍明明重伤他,却在关键时刻放他一马。
对他而言,这是侮辱。
裴佑安赶到驿站,驿站的火已经引燃了屋顶的干草,火光冲天,店家哀嚎着从水缸中一桶一桶打水往里面浇。
面对熊熊燃烧的烈火,一桶水就像是掉落在干涸大地上的几滴水,浇上着火点的一刻火似乎小了一点,而后火焰立马窜高,燃烧得更加猛烈。
木托吉拉着店家远离火焰,“没用的,救不回来的,房子快塌了,离远点。”
店家仰头哭号了一声,跌坐在地,嘴里不停咒骂着:“那群没良心的狗杂种……”
赵成和衙役躲在外围清点人数,死了一个衙役,少了两个犯人,不对,应该是三个!
所有的脸上都被烟熏得乌漆嘛黑,狼狈不堪,扫了一圈,没看见想找的人的身影,裴佑安的声音中带着焦急,“柳怡湘呢?有没有人看见她?”
所有人都摇头,顾着逃命,谁有心思在意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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