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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花欲燃(20)(可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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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就揽着魏绛雪高高兴兴走了,魏绛雪侧首含笑瞥了司马征一眼,唇齿轻启,在司马征期待的目光中吐出多谢两个字,旋即配合如月的步调,心情颇佳地前去。

徒留提着莲花灯,一脸无语凝噎的司马征在原地,他看着两个女孩窈窕的背影,假装没看见云鬟等人憋笑的神情,默默跟了上去。

云鬟与崔莺相视一笑,远远坠在三人身后,看着他们各买了面具掩面,提着花灯穿行在人流之间。

司马征起先还老老实实跟在如月与魏绛雪身后,被使唤着去买各类吃食,不消片刻手里便提着大大小小的盒子。

云鬟他们本想上前接过,却被司马征婉拒,他示意云鬟他们不要离得太近,自己则走着走着,横插一脚,装作人流拥挤,不小心挤进了两人中间。

如月这时还没察觉到司马征的“险恶心思”,甚至提醒他一句小心,直到她自己慢慢落到司马征和魏绛雪身后,才终于回过味来,一把拽住司马征的后衣襟,向魏绛雪控诉道:“此子阴险,今夜恐留他不得!”

司马征配合着大惊失色,慌忙朝魏绛雪一拜,语气却故意拿了几分腔调,殷切又凄婉道:“指九天以为正兮,夫唯灵修之故也。”

魏绛雪闻言不禁轻笑一声。

如月先是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司马征这是将榴花比作楚王,又自比灵均道一切都是为了她。

他两一个是楚王,一个是遭排挤诽谤的灵均,那她自然就是那从中作梗的小人咯。

想到这一点,如月气恼极了,她立刻追打起司马征,两个人如稚童般围绕着魏绛雪打闹。

魏绛雪看着两人在大街上胡闹,还想劝解几分,司马征却猝不及防地一把拉过她的手,对如月挑眉哈哈大笑一声,旋即带着她快步奔跑起来。

惹得如月又是好一阵气恼,当即追了上去。

不近不远跟在他们身后的一众侍女随从见状也纷纷跟了上去。

云鬟心知自家小姐与卫湘侯永寿公主一会面,就心情颇佳,如今被迫加入了永寿公主与卫湘侯的大战,被卫湘侯拉着在人流中穿行飞奔,躲避永寿公主的追赶,也依旧眉眼含笑,浑身都散发出轻快的意味。

真好,云鬟加快脚步跟上他们的同时,也不禁笑出了声。

……

虽说宁德坊免了宵禁,永寿公主却是定了时辰必得回宫的,三人将灯会逛了大半,就到了分别的时候了。

如月依依不舍地拥抱魏绛雪,满脸愁容道:“真不想这么快就回去。”

魏绛雪还未开口,一旁的司马征就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吧,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下次还带你出来。”

如月懒得睬他,横了他一眼,她可是很记仇的!又委屈巴巴地望着魏绛雪。

“很快就会再见的。”魏绛雪如此宽慰如月,她此前虽对殷术以及七皇子生出莫名忌惮,但连日的风平浪静以及自己并不重要的身份都使她不禁怀疑,她是否有些疑神疑鬼。

因此她此时同司马征一样,能够如此平静且自然的说出再见二字。

如月的车驾渐渐远去,司马征骑马在车驾后,他不时便策马回首,遥遥回望目送他们离去的魏绛雪。

直到再也看不到魏绛雪的娉婷身影,他才收回目光,驱使射天狼加快速度,来到车驾一旁并行。

……

在白云观借宿一晚,第二日清晨,魏绛雪便随母亲乘车返回家中。

刚一进门,就察觉到气氛古怪。

二兄魏籍眼底乌青,似是一宿未眠,他沉声道:“陛下昨夜密诏祖父入宫,父亲朝会后传信,道陛下似是身体抱恙,如今整个洛阳怕是都知晓了。”

“不是有殷……国师奉上之仙丹?”魏绛雪当即问道。

“这我便不知了,或要待祖父与父兄归家才能明了。”魏籍叹了一口气。

廖予青心中吃惊,却很快镇静下来,她先是交代了尚未入仕的魏籍以及魏绛雪两人近日只待在家中,然后下令闭紧门户,约束府内众人,在一家之主魏颂之尚未归家之时,任何人都不许妄动。

魏绛雪心中念头转了几转,她有种可以肯定的预感,洛阳城又将风雨欲来。

这种预感很快就应验了,但魏绛雪没有想到,司马征竟会是陛下杀鸡儆猴的第一人。

历史似乎重演了,司马征因侍疾时触怒陛下,陛下当场降旨,将他驱逐出洛阳,发往封地,无召不得入洛阳。

这个消息是魏绛雪之父魏潜带回的,魏颂之同几位皇室宗亲及士族重臣在含章殿当值,连续半月未曾归家。

魏绛雪依旧坐于窗下,伴着窗外绒花纷纷而落,芳香馥郁,拆开了司马征离开洛阳前托人送来的一封信。

信笺不似往常那般挖空心思,又是熏香又是画满花鸟鱼虫,只是一张极其普通的信纸,还带着浓墨未干的气味。

上只字迹潦草写下:

“君亮执高节,贱妾亦何为?”

魏绛雪心中的疑虑与担忧就被司马征如此简单一句古诗轻易消解了,她脑海中甚至勾勒出了司马征下笔此句的神情,还能自比待嫁女子抒发思念之情,想来他并未由此受到打击。

而且此时离开洛阳远离权力倾轧未尝不是幸事。

想到此处,她也默念出信纸上的诗句,轻笑一声,应下承诺。

将此事放下,魏绛雪的心绪尽数落于身处宫闱的祖父与如月身上,不由得再次生出担忧之感。

陛下忽然身体抱恙,实在让人无法安心。

魏绛雪本想写信给如月询问近况,但如今宫门紧闭,往常为她们传信的小黄门根本无法出宫,每日入朝当值的父兄也接触不到宫闱,她只能在家中苦等事态发展。

她没有等多久。

很快,洛阳城持续了半旬有余的风声鹤唳之氛围在七月二十五日深夜戛然而止。

是夜陛下暴病宴驾,七皇子司马戎登极称帝。

次日崔太妃殁,谥号贞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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