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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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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灼用力地点了点头:

“真的。”

“那,你说的照顾我,”霍月寻的声音低低的,唇角不自觉地往上翘,语气有些期待,又有点不好意思,“是不是住到我家……陪我?”

纪灼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心被小爪子挠了一下:

“是的。”

霍月寻得到肯定的答案,终于弯起了眼睛。

笑容毫不作伪。

“好开心呀。”

……

两人在长椅上又坐了一会,才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了。离开之前,纪灼还上楼跟宋嘉莉半遮半掩地说了要去照顾霍月寻的事。

宋嘉莉现在的身体已经好多了,早就想让纪灼别天天挤在她病床旁打地铺,这会逮到个好时机,没半点犹豫便催着他离开。

不过,她还是没有一个人在医院待着,霍月寻直接给她找了一个二十四小时贴身看护的女护工。两个人年岁差不多,一见如故,不多时便开开心心地聊起了天,看得纪灼有些无奈,更多的还是高兴。

直到跟霍月寻回到他家,纪灼的神态都是轻松的。

开了灯,换了鞋,偌大的公寓内只有他们两人。

“本来说好请你吃饭的,但是医生说最好吃清淡的家常菜,”纪灼犹豫片刻,“你今天将就一点,吃点粥行吗?等你好一点了我们再出去。”

“好呀。”

霍月寻刚答应完,那轻松而又愉悦的表情紧接着便变得有些苦恼:

“不过我现在不是很想吃饭。今天好热,我觉得我现在身上全是汗,想先洗个澡。”

纪灼欣然同意:“没问题。”

他来过这里两趟了,知道浴室在哪里,闻言立刻带着霍月寻往那个方向走去。

只是,刚打开卫生间的灯,他便见霍月寻便有些迟疑地低下头。

“好了。灼儿,你把我放在这儿吧,我自己来就好。”

纪灼的动作一顿,他时时刻刻都记挂着霍月寻手臂的伤口:“这怎么行?医生说了你的手不能碰水,你不方便一个人洗澡的。”

霍月寻与纪灼对视,场面僵持片刻。

半晌,还是霍月寻先松口。

“其实我是没有意见的,但根据之前那两趟来看,你好像都不是很喜欢这么没边界感的行为,所以——”

“没有不喜欢!就是那时候有点不好意思……”纪灼轻咳了一声,试图为自己正名,“但是现在我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而且……而且,我已经习惯了。”

“……”

霍月寻的动作一顿,几秒之后,绽开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他冲纪灼摊开自己的双臂,模样是一副纯然的无辜和期待:

“那就麻烦你啦。”

纪灼紧张地舔了下唇,没说话。

霍月寻今天穿的是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衣,需要一颗颗地解开纽扣。纪灼刚刚说得那么豪情万丈,摸扣子的时候手却止不住地抖。

从下往上,衬衣两侧慢慢地掀开,其下线条完美又漂亮的肌肉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晕着柔和白皙的光晕。

略带汗意的灼热指尖一个个慢吞吞地解着精细的纽扣,不可控制地碰到微凉的皮肤。

每次的触碰都像是触电,细细的电流麻痹了呼吸。一个简单的上衣脱了快三分钟,纪灼的额上全是汗,正如释重负般吐了口气时,便听到霍月寻压抑不住般闷闷地笑了一声。

纪灼霎时就感觉被嘲笑了,有点郁闷。

擡头时,眼神却被霍月寻脸颊侧的小梨涡给吸了进去。

“灼儿,你还好吗?”霍月寻问,“要不裤子还是我自己来吧,虽然可能会牵扯到伤口,但是……”

“我来!”

纪灼有种男人的自尊心被挑战的错觉,不甘示弱地直了直脊背,“你站着别动就好。”

霍月寻挑了挑眉,果然乖乖地闭上了嘴。

眼前的青年心中憋着一股气,明明很不好意思了,却硬要装出一副老练熟悉的模样。可脸颊侧、耳朵尖尖的红晕却出卖了他。他有点生疏地解开腰间的皮带扣,继续往下——

“好了,”纪灼猝然转过身,眼底似乎还停留着霍月寻那有点过分傲人的资本,“内裤你自己脱一下,我来调一下水温。”

霍月寻含着笑意“哦”了一声。

“对了,上次过后,我就给家里添置了一台内衣洗衣机,”他似是想起什么,有意无意地提醒道,“所以这次,不需要用手搓了。”

与此同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过后,一块纯黑色的布料轻轻地搭在了水池侧沿。

纪灼差点脚下一滑栽到水龙头上,缓了两秒才勉强地“嗯”了一声以做回应。

他逼自己收回视线,转而去盯花洒。“哗啦啦”的水声响了不一会,就成了人体最适宜的温度。

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得死。

纪灼不再磨蹭,目不斜视地望着霍月寻的脸,扶着他进了浴室,替他将受了伤的右手擡高避开水。

等霍月寻的身上大概被水淋湿之后,他就伸手去拿沐浴露,刚挤了几泵到浴球花上,就听到霍月寻迟疑地“唔”了一声。

“怎么了?”纪灼迅速擡起头,“不舒服?”

“有一点,因为我不喜欢浴球花的触感。”

在纪灼有点碎裂的神情中,霍月寻低头,垂下的睫羽不好意思地颤了颤,颇为腼腆地开口:

“哎,但是我又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还是我自己用手抹吧——”

“……我来!”

纪灼深吸一口气,在心中宽慰自己,不少北方的学校都是大澡堂,一下子都是上百个人坦诚相待,这会他就只是帮霍月寻抹点沐浴露而已,根本算不上什么。

而且,最关键的是,他跟霍月寻都是直男。

都是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

直男之间友好互助一下,有什么大不了吗?

做好心理建设,纪灼擡手,摸上了霍月寻的胸膛。

男人不用力时,胸肌是软的。

木质调的沐浴露落在肌肤上,在简单的揉搓和打转之后,会轻轻地浮出些许泡沫,顺着肌肉的沟壑往下滑。

水龙头关闭,哗啦啦的水声也消失,狭窄的浴室空间内霎时只剩下一点摩擦的声响,以及两人凌乱且愈发明显的呼吸声。

纪灼替他抹到腹肌侧的人鱼线,原本空白的一片大脑忽然就又重新要炸开。他的手又有点微不可见的抖,在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往下时,终于听见了霍月寻大发慈悲的饶恕:

“谢谢灼儿。接下来的我自己来吧?”

纪灼结结实实地松了一口气,连忙转过身:“好。”

视线里已经没了霍月寻的身影,可纪灼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就会浮现刚刚目光所及的胸肌、腹肌。

吓得他又赶快睁开了眼睛,愣愣地盯着自己的足尖。

不对。

明明夏天时,葛子宏和宋迈也经常在宿舍光着上半身乘凉,可他从来没有过不好意思的情况。

为什么现在,他的视线一碰到霍月寻的身体,就像是触了电;一看到霍月寻那张含笑的脸,微凹的小梨涡,就好像整个人都不太受控制似的,只知道傻傻地站在原地?

正常的好兄弟……会这样吗?

“灼儿,”霍月寻再度开口,“我好了哦。”

纪灼猛地一回神,将这个思考不出结果的问题抛之脑后,连忙“啊”了一声,摒除杂七杂八的念头,开始替霍月寻冲掉身上的泡沫。

……

艰难地洗完澡、简单地喝了清淡的粥,不知不觉就到了该休息的点。两人就着“谁睡床谁睡沙发”这个问题僵持了好一会,最终霍月寻还是拗不过纪灼,抱着受伤的右手上了床。

说完晚安,头顶大灯熄灭,只留下床头的一盏暖色的壁灯,房间内氤氲着和谐而宁静的气氛。

霍月寻侧眸看向纪灼,后者许是因为很久没有在这么安宁的地方休息过了,整个人蜷缩在毛毯里昏昏欲睡,毛茸茸的脑袋掩了大半,只露出半个红扑扑的脸颊,为他平添几分青春稚气。

几乎是没过多久,呼吸声就变得均匀而缓慢。

——毫不设防地睡着了。

霍月寻盯着这张恬静的侧颜看了许久,慢吞吞地支起了身子,刚刚那副委委屈屈的神情消失得无影无踪,脸上只剩下了餍足般的贪恋。

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跪在沙发面前。因为害怕打扰到纪灼,他只敢小心翼翼地俯身,用鼻尖贴了贴纪灼的额头。

“好开心。”

今天,纪灼心疼他。

为他拒绝了别人,说自己比工作重要。

甚至还愿意住到他的身边。

霍月寻漂亮的丹凤眼挑起,浓烈而狂热的钦慕几乎要溢出来,整个人兴奋到有些颤栗,高兴得发抖。

他在纪灼这里是不是也有了一点不一样呢。

“……好喜欢。”

唇畔间的呢喃缱绻得像是情人的低语,霍月寻控制住自己的呼吸,刚想要再度俯身,却忽然听到一阵消息振动提示音。

他动作一顿,扭头看向手机。视线落在因早上的推搡而碎裂开的屏幕时,理智恢复了些许,缓了几秒才站起身,接通电话,出了卧室的门。

边下楼,边听着耳畔懒洋洋的女声:

“霍少爷,人我已经替你找到了,没打草惊蛇,问问你是想要打包交到派出所,还是顺藤摸瓜把别的家伙一块找出来?”

“都不,”霍月寻语气平静含笑,“给我个地址。”

“得令,发过去了。”

早在楼下等待的车辆疾驰,不多时便到达了目的地。一片没有监控的烂尾楼地带,门口支着一个简陋的烧烤摊,一对小夫妻唯唯诺诺地盯着跟前一桌纹龙画虎、像是要吃霸王餐的小混混。

霍月寻从楼后下车,迎面撞上叼着棒棒糖的齐刘海少女,两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哟,霍少,你这造型不错嘛,”迟笑没心没肺地调侃了一句,“人我带够了,你打算怎么样?”

霍月寻没说话,微笑着掀起眼皮。他的视线中央是一个喝得脸红脖子粗的鸡毛头。

迟笑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若有所悟般“哦”了一声,冲他摊了摊手:“少爷,得加钱。”

“……”

“麻痹的,今天那债又收不成,本来想去浴室睡个觉的,这下看起来也是要泡汤了。”

“诶,这可不一定,”鸡毛头猛地将酒杯往下一搁,笑得猥琐,“老板娘,来,过来!你们家这个串有问题啊!”

话音落,旁边的男人爆发出一阵恍然大悟的笑声,纷纷起哄道:

“就是啊!有问题!你快点过来啊!”

这明摆着是调戏,年轻的老板娘被气得浑身发抖,一旁的老板脸色铁青,直接捞起了案板旁的菜刀。就在他要这样莽撞地冲上去的时候,肩膀忽然被一只纤细的手摁住。

迟笑冲那群小混混做了个鬼脸,语气散漫:

“别着急呀,这不是过去了嘛。”

话音落,周遭突然出现了一帮人高马大的魁梧保镖。

鸡毛头等人一怔,即刻便站起身,试图抄起自己身下的板凳反抗。但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直接被那些训练有素的专业保镖一拳一个地干趴倒在地上。

每个人的头上都被蒙上了一层麻袋,手被绳子捆起,畜生一样蜷缩在了地上。

烧烤摊的小夫妻惊呆了。

他们不由自主地扭头,看向叼着棒棒糖、一脸无谓的迟笑。

“别担心,”

似是注意到了他们的视线,她眨了眨眼睛,难得宽慰道:“有人会付你们的账哦。”

付账的人下一刻就出来了。

霍月寻以两指夹着一张卡片,轻轻地放到迟笑的掌心。旋即微笑着冲小夫妻点了点头。

他的模样是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闲庭信步般地走到了那一帮骂骂咧咧的小混混跟前时,反差便分外强烈。

尤其是当他在人群之中逡巡了一圈,终于捕捉到最嚣张的鸡毛头时,他甚至露出了一个如逢旧友般的惊喜表情,毫无架子的蹲了下来。

然而,下一秒。

在一阵杀猪般的哀嚎当中,霍月寻含着笑,死死地掐住了鸡毛头的脖颈,如砸西瓜一般把他的脑袋往下狠狠一扣。

“砰”的一声巨响!

“□□……”鸡毛头痛得发抖,如同上岸的鱼一般疯狂挣扎扑腾了起来,“你是哪条道上的?你是谁?我警告你们,我可是——”

话音未落,霍月寻大约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轻轻地皱了皱眉。他再度擡手,隔着麻袋重重地扇了鸡毛头一巴掌。

敢三番五次地威胁纪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这一下几乎让鸡毛头头晕眼花,他刚刚吃下去的东西争先恐后地从嗓子眼里呕了出来,吐在麻袋里又恶心又呛人,却不至于窒息丧命。

“……唔咳咳咳,对、对不起,”鸡毛头没了刚刚的那份倔强,有点恐慌地蜷缩了起来,“我什么时候惹到你了?对不起,我错了!别打了!”

霍月寻却好似没听见他的求饶,轻轻地收紧五指。

“错了?”霍月寻歪了歪脑袋,语气愉悦含笑,“错哪儿了?”

鸡毛头两眼一黑,双腿胡乱在空中蹬了起来,惊惧道:“我、我不该骚扰那女的。我不是故意的——”

“砰”地一声,鸡毛头又被扇到地上。

霍月寻微笑:“再想。”

“我不该□□,我罪该万死,我伤天害理!”

“砰!”

“再想。”

“……”

这副场景实在有些大快人心,那对小夫妻紧紧地攥住彼此的手,有种大仇得报的喜悦。在一旁端详了半晌的迟笑却轻啧了一声,远远喊了声“少爷”。

眼前的男人没反应,只是机械地重复手上的动作。迟笑脸上的散漫略微消失了些,上前挡在了他和鸡毛头的中间,提醒道:

“少爷,时间差不多了。”

鸡毛头被捆在麻袋里,已经不能崩溃地求饶了。迟笑几乎能闻到他身下传来的尿骚味。

对这样一个人渣来说,这样的“惩罚”还远远不够,但是不应该是在这个时候。

霍月寻的指尖泛着青白的颜色。

过了两秒,他才收回手,轻轻地“嗯”了一声;站起身,抽了张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掌心,垂下的眸掩盖了情绪,抿着唇:

“剩下的事交给你处理。”

迟笑应了,霍月寻克制地收回了目光。

回到司机车上,以极快的速度赶回了家。轻手轻脚地回到了卧室内,他那几乎无力维持的笑容才又真心实意地绽了出来。

浑身的血腥和癫狂被洗去。

单人沙发上的青年睡得很安稳,整个人像只猫儿一样缩成了圆滚滚的一小团,毛茸茸的碎发耷在额前,跟断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得他真实又柔软。

霍月寻满足而贪恋地窥视了半晌,低下头,轻手轻脚地将青年抱上了大床。

……

翌日。

被生物钟唤醒的纪灼醒了,却没有第一时间睁开眼。许是因为太久没睡过这么安稳舒服的觉,他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不想动,就这样缓冲了好几秒,思绪回笼之际,才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对劲。

——他的腰上不知何时,搭着一只纤长有力的胳膊。

他不是睡在沙发上吗?

为什么会从霍月寻的床上醒过来??

纪灼的困意被吓得无影无踪,心脏咚咚咚地直跳,来不及思考原因,打算先从床上下去再说。却没料到,他才刚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就忽然感觉腰间传来一阵大力。

男人将他再度搂进怀里,声音还带着点刚睡醒的哑:

“乖,再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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