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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20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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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没人了,黄益民缓慢开车,把车开到林北家门口。

家里的院门是紧锁的,林北猜余好好还在养鸭场,指挥黄益民把车开到养鸭场。

卡车在坝子上行驶,车里的人往下看,能清楚看到电灯的灯光,坝子下的人擡头,能够看到坝子上出现了两束光,两束光移动的速度非常快。

卡车停了下来,就停在养鸭场上方,两个灯并没有熄灭。

除了余好好一行人和余好好招的工人,平时并没有人来这里。余好好一行人忍不住害怕,他们逼自己镇定,稳住心神把孩子藏起来,拿起趁手的工具。

林北让大家待坝子上,他带孩子下去喊人。

林北让孩子坐自己肩膀上,掐着孩子的腰往下走。林聪抱着手电筒,给爸爸照脚下的路。

植树节那天,妈妈买了几百棵树,找人在这里栽树。林聪也要栽树,抱着小锄头刨坑,刨了一上午,吃过午饭,他抱着小锄头去找他的坑,却怎么也找不到他的坑,妈妈指着一个坑说那个就是他上午刨的坑,他跟妈妈说不是,他的坑明明很小很浅,怎么会是那个又大又深的坑呢,妈妈说坑会变,就像他早晨看到的太阳很大,到了中午,他就看到一个很小的太阳。

林聪擡头看太阳,很想说他的坑应该变得更小更浅。

他好不容易说服妈妈不把他送到学前班,怕妈妈被他气的反悔了,扬起笑脸给妈妈鼓掌,夸妈妈好聪明。

后来在妈妈的帮助下,他种了一棵白杨树,问六爷爷要了一根红布条,给这棵树系上红布条。

他转动手电筒,照着那棵树,兴奋跟爸爸说:“爸爸,我和妈妈栽的树。”

林北扶着孩子的腰蹲下来,林聪下巴抵着爸爸的头,数树上的叶子,开心道:“爸爸,小树有十一片叶子了。”

“妈,是聪聪的声音。”不等魏明玉说什么,被魏明玉用稻草盖起来的超学扒开稻草,拿走了魏明玉手里的手电筒,窜了出去。

其他孩子有样学样,掀开尿素袋,或者从架车底下爬出来,跑去追超学。

余好好一行人追了上去。这群孩子太能跑了,十几个大人追不上孩子,等他们追上孩子,这群孩子围着林聪叽叽喳喳说话,林北鹤立鸡群站在孩子中间。

这里被大家踏出来一条路,尽管陡,但是很平整,林北牵着林聪原路返回,林聪把手电筒递给爸爸,伸手牵着妈妈。

几个皮孩子也去找妈妈,牵妈妈的手。

林北余光老是往余好好身上瞥。余好好剪头发了。余好好怀聪聪的时候,听他娘说女人怀孕留长发,会跟孩子抢营养,她到理发店把头发卖了,回家躲屋里哭了好久,怎么就舍得把头发剪了呢。

人也瘦了,眼睛却神采奕奕。

林北被余好好抓住自己偷看她,林北收回视线,目光端正看向前方,边走边说他从西南带回来一批果树苗,果苗就在卡车上。虽然果苗基地的人给果苗做了保水措施,但他不确定把果苗从西南运到这里,经历了14天路程,把这些果苗栽进地里,存活率是多少。

一个月前,余好好收到了林北的信,跟合作社伙伴分享西南的山,西南的天空,西南的水果,大家对西南生出了向往,想去西南吃水果。

林北把西南的果苗运了回来,哪怕果苗的存活率只有百分之一,他们能实现在家足不出户能吃到西南的水果,这已经十分惊喜了。更何况他们可以从活下来的果树上截一节树枝培育果苗,迟早有一天,他们会在坝坡上种满果树。

余好好的想法和伙伴们一样,假如这批果苗只有一成存活率,也是值得高兴的。

林北带着众人来到卡车前,和黄益民三人汇合。

黄益民、桑超英跟余好好打了招呼,怂恿林志炳带他们去看人电鱼。刚刚开车到坝子上,途中看到有人背着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站在河边不知道干什么,不远处还停了一辆摩托车,附近还站了一群人,林志炳跟两人说那人在电鱼,两人抓心挠肺想知道那人怎么电鱼,就怂恿林志炳带他俩去。

林志炳跟林北说了一声,带两人去围观电鱼。

林北叮嘱他爹别看的太晚了,林志炳摆摆手,说知道了。三人急匆匆离开,林北问余好好:“你知道谁来咱们这里电鱼吗?”

“妈妈,什么是电鱼?”林聪好奇问。

余好好回答父子俩的问题:“我只知道这个人是镇上的,他有辆摩托车,也不知道怎么弄到一个工具,就是把通电的棍子放水里,电晕一片鱼。那个人骑摩托车四处跑,四处电鱼,每晚都能电到几百斤鱼。他上个月来咱这里电到几百斤鱼,没想到这个月又来了。”

这个人挣钱太容易了,余好好很是羡慕。

林聪想去追三人,被林北拽了回来,林北从车上搬下来一箱枇杷罐头,让大家拿着吃。

路过县里,五人在县里吃了饭,林北还打包了两斤卤牛肉,他拿搪瓷茶缸盛的卤肉牛。

林北把搪瓷茶缸递给余好好,从余好好手里接过枇杷罐头,拍了拍盖子,用巧劲拧,就拧开了。

余好好打开茶缸的盖子,看到满满一茶缸牛肉。建这个养鸭合作社,花钱如流水,余好好看着腰包一天天憋下去,她也只能在心里干着急,便开始对自己抠门,她已经很久没吃肉了。余好好吞了吞口水,忍着心痛撇了两根小树枝做筷子,往聪聪嘴里塞一片肉牛,又让大家用瓶盖做碗,给大家夹一些牛肉。

余好好靠在卡车上吃肉,嘴里塞得满满的,林北递给她罐头,她喝两口罐头水,把罐头递给林北,往大人和孩子嘴里塞了几片肉,埋头吃肉。

爷爷一天总会带他到爸爸的建筑公司蹭两顿饭,顿顿有肉吃,林聪不馋肉,但妈妈给的肉格外香,林聪吃的津津有味。

耀学:“呱呱。”

林聪捕捉到小伙伴召唤他的声音,寻着声音去找小伙伴。

耀学把林聪拉到车底下,一口吞下一个枇杷,问:“聪聪,啥是枇杷呀?”

“loquat.”林聪。

耀学:“?”

他把罐头放地上,从车底下爬出来,抱着罐头跑去问他小叔啥是枇杷。

林聪:“?”

他也从车底下爬出来,跑去找爸爸妈妈。

对于耀学问他什么是枇杷,林北身上有一张枇杷树照片,他掏出照片,蹲下来跟耀学形容枇杷树的叶子长什么样子,枇杷没成熟是什么样子,枇杷成熟又是什么样子。

林北讲解枇杷的时候,大家围过来听林北讲解。

没过多久,林志昆打着手电筒找了过来,站在外围听林北说枇杷。

等林北说完了枇杷,林志昆才把林北喊到一旁说话。

林志昆要说的事是四哥去市里换好好回来,好好回来后,直接开掉了偷奸耍滑的工人,其他工人见状故技重施,纷纷罢工,以为好好还会向前两次一样请他们回来干活,结果好好到吴家村找工人。

这些人慌了,找到他,让他劝好好开掉从吴家村请来的工人。

他跟吴家村村支书吴春生说好了,其他村他俩不管,但是他俩必须保持步调一致,务必保证两个村种植生姜,两个村同进同退,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他干这种不是人做的事,这是要害他啊。

林志昆不仅拒绝了他们,还阴阳怪气他们一顿。

林志昆说的口干舌燥,拿了一瓶罐头吃,边吃边跟林北说:“咱们村的男人看东子他们买了电视机,都等着你们建筑公司下次招人呢。这群人,我瞧着人品都不行,你下次招人,可以从吴家村招人。”

六叔让他从吴家村招人,林北第一反应就是六叔该不会换了一个灵魂吧。什么好事,六叔都紧着自己村,这不像六叔能说出来的话。林北试探说:“六叔,你没白去县里上夜校,简直换了一个思想。”

一个小辈这么打趣长辈,林志昆想抽他。不过林志昆还有重要的事要问一问林北的看法,便忍了下来:“我被乡长推荐到阳县师范学习,你觉得我七月份自己考试,考上了上函授,还是去师范学习?”

“乡长为什么推荐你去学习?”林北思忖问道。

“我到县里上夜校,碰巧遇到了乡长,乡长随口问我学历,后来我到乡里开会,乡长把我留下来,问我愿不愿意到阳县师范学习,如果我愿意,他手里正好还有一个名额,推荐我去上学。”林志昆说。他们县就是阳县,他到师范学习,周末还能回来看看村里有没有出乱子,林志昆有点心动。

林北分析道:“六叔,你现在的短板是学历低,无论你选择自己考,还是选择被推荐,你就是想要一个学历,既然这样,我认为你可以走推荐这条路。”

林志昆若有所思点头。

林志昆心里有了决断,问林北:“你爹呢?没跟你一起回来?”

“回来了,他带益民、超英看人电鱼去了。”林北说。

林志昆去找林志炳了。

林志昆走后,又离开了一些人,还有一些人到坝子br />

林北跟余好好说陆瑞霖提前两天带林聪到省城的事,余好好到拾行李。

林聪坐在爸爸肩上,父子俩打着手电筒走在余好好身后。

到了家里,余好好给孩子收拾行李,林北烧水给孩子洗漱,把孩子放床上,让孩子睡觉。

余好好把孩子的行李放椅子上,问林北:“你准备安排黄益民、桑超英在哪睡觉?”

“六叔去找我爹了,他和我爹肯定会安排好他俩的睡觉问题。”林北说。

余好好找自己的衣服和林北的衣服,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省城看聪聪比赛?”

“这车果苗,你找人一天就能栽好。”林北说,“你把事情安排好,1号去,到时候问爹和娘愿不愿意去,我们在省城玩一天,2号早晨八点到体育场南门,陆瑞霖教授在那里等我们,给我们票。”

余好好把衣服丢给林北,让他去洗澡。

林北洗了澡回来,看到余好好在检查相机里的交卷,余好好察觉到林北回来,放下相机,拿着衣服去洗澡。

林北拉开椅子坐下,开始研究相机。

这台相机是桑超英从沪市带回来的,这家伙心大的很,林北让他把相机给余好好,他转头把相机交给林聪,让林聪转交给他妈妈。

幸好林聪是一个守信用的孩子,桑超英叫他把相机转交给妈妈,他把相机带回家,放进抽屉里,也不拿出来玩,两天后,妈妈回市里上课,他才把相机拿出来递给妈妈。

这款相机和王晓冬的相机是同一型号,林北开始熟悉一下手感,余好好回屋,瞥了眼林北,坐在梳妆台前擦护肤品,林北对着余好好,拍了张照片。

余好好突然回头,林北比她快一步,把镜头对准熟睡的孩子。

尽管光线暗,照片洗出来会不清楚,余好好也没说什么,因为她也喜欢拍孩子。

余好好抹好了护肤品,开始擦头发。

她白天没时间洗头,只能晚上洗,晚上又很难晾干头发,她就把头发剪短了。

她把头发擦半干,坐窗户下看书,看累了,头发也就干了,她回床上睡觉。

林北放下书,视线穿过蚊帐盯着母子俩发呆。他出现了困意,拉了电灯,躺床上睡觉。

第二天,林北在灶房烧饭,余好好到养鸭场等工人,安排他们栽果树。

林北在床边放了一个凳子,林聪醒了,借助凳子自己下床。

林聪抱着外套到院子里,看到烟囱冒着炊烟,跑进灶房。

正在切咸菜的林北洗了洗手,给他穿上外套。

“妈妈呢?”林聪仰头问。

“妈妈在养鸭场,等会回来吃早饭。”林北说。

林聪手插兜里,阔步走到院子里看杏树。前年妈妈在院子里种了一棵杏树,今年已经结果子了。他去市里的时候,果子是青青的,一看就很酸,现在果子比他去市里的时候大了,有点儿红了。

之前在养鸭场干活的人走进来,看到林聪在看杏树,手欠想要摘一个杏子,小孩后脑勺对着他,他手欠,又想给小孩一巴掌。

不是他一个大人故意跟小孩过不去,而是他跟这个小孩有仇。一个多月前,他从养鸭场拿一些破砖回家垫床腿,这小孩转头把这件事告诉了林志炳。如果这小孩告诉余好好,余好好就算生气,也不会跑他家把砖拿回来,结果这小孩告诉了林志炳,林志炳不仅跑他家拿回了余好好的砖,还拿走了他家的砖,他找林志炳要砖,林志炳让他拿出证据证明这砖是他家的。这咋证明啊,所以他只能吃哑巴亏。

小孩后面像长了一双眼睛,猛地回头。

被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男人尴尬笑了笑,收回手。

林志炳这个老混球到市里带这小孩,说明这小孩现在在林志炳心中的地位不得了。他要是把小孩惹哭了,这老混球铁定拿刀砍他。

林志炳以前是他的酒搭子,现在林志炳不喝酒了,就不认他这个酒搭子了,他可不能赌林志炳会不会还念着旧情,砍他的时候,下手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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