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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舍之间(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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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舍之间(一)

温热宛如波澜尽褪的湖面, 看似平静,可只有谢浔知道,湖的每一次翻涌都是它对叶的吟哦。

四目相对间, 杨珺只觉得手背上一阵痒意传来, 她垂眸一看, 这才瞧见有几缕调皮的发丝顺着他的肩头滑下, 正好巧不巧地轻扫着她的手背。长睫轻颤,不知怎得她的气势陡然变弱, 明明谢浔一字未说啊!

愣神片刻, 谢浔也不退缩, 反而勾唇一笑, 澄澈的眸子格外无辜, 唯独手下的动作毫不含糊, 直接反客为主。由最开始的轻触, 到后来的十指紧握。

杨珺正想出声,下一刻就瞧见那始作俑者乖巧擡头,笑得眉眼弯弯道:“姐姐。”

刹那间, 心底好似被绒花一下又一下地撩拨,语气也不自觉地弱了下去。

“总……总之, 整个杨家就剩下你们两个人,我可不愿瞧着你们一一离开。”说罢, 又觉得谢浔没有听进去, 她美目一瞪,轻斥道:“听进去每?”

“听进去了。”谢浔手上的动作不停,趁着杨珺不注意, 他悄悄将手往她的手心里钻了钻,然后猛地张开, 动作快得杨珺还来不及呵斥,便被这人给堵了回去。

只见得眼前之人扬起的眸子格外无辜,杨珺也歇了想要说教的心思,倒是视线下移,看到他左手腕间绑着的红色绸带。

很是眼熟,她蹙眉想了许久,正欲开口问时,眼前之人面色陡然一冷,便是握紧的掌心都被他抽开了。

这是生气了?杨珺柔和的眸中闪过一抹狡黠,她不甚在意的在谢浔身侧落了座,哪知她刚坐下,这人就颇为委屈地先发制人道:“枉我随身携带,想来这送礼之人啊……”余光瞥了眼杨珺“想来她早忘了!”

此番刺激还不够,他又继续道:“还说什么有了红绸带便不会走丢。”

话说完,谢浔直接将衣袖往上卷了卷,刻意将红色绸带在杨珺面前晃来晃去,就差指着她的鼻子点名了。

杨珺反倒不慌不忙地看了两眼,红唇微微勾起。

过了片刻,那生气之人见无人应答,余光偷看地愈发明显,他好似犯了错的孩子,修长的指尖一下又一下地摩挲着衣袖,那模样倒是和小二福如出一辙。

纵使谢浔嘴上不说,可那余光早就看了千八百次了。

昏天暗地的雨落得淅淅沥沥,又好似鼓点敲击在谢浔的心底,半晌儿后,他伸手拉了拉杨珺的衣袖,放下身段道:“我没有生气。”

说实在的,这模样就差光明正大地趴在杨珺耳边,碎碎念叨“既然你不主动理我,那我就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这副模样太过少见,杨珺红唇扬起的弧度愈发大了起来。

“噗嗤”她再也绷不住了,弯起的眉眼中全是谢浔的身影。

雨帘隔开了世间的喧嚣,漫天之下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谢浔薄唇微动,心里想得全都说了出来。

“你究竟来自哪里?”雨声响起,将这句话打得七零八落,纵使如此杨珺面上的神情也被他尽数收进眼底。

若是可以,他竟私心盼望着这场雨能下得再久些。

三日后,五月十八,天刚微微亮,谢浔便踏着熹光走了出去。

自白日等到夜色渐浓,杨珺也没有瞧见谢浔归家,她心中的担忧似野草般窜了出来。并非她杞人忧天,实在是那日谢浔说得话太令人匪夷所思,杨珺想了许久也理不出个头绪。

她擡手唤来芸华,正打算更衣出门时,就瞧见一道玄色身影快步跑了进来,那人跑得气喘吁吁,尚未喘匀气儿便作了一揖道:“谢公子派小的回来捎句话。他今日宿在太傅府中,二小姐莫要担忧。”

不等杨珺擡手,那人便又一阵疾风地跑了出去。

可杨珺紧蹙的眉头还是迟迟不肯舒展开来,她低低呢喃道:“以往也有这样的先例,怎么今日就这般心神不宁?”

立于身后的芸华见势走了几步,拿起梳子替自家小姐细细梳开发丝,边梳边宽慰道:“小姐您就莫要多想了,谢公子做事向来谨慎,定不会事儿的。更何况,他身后还有周太傅呢,说不定此刻正如那小厮所言,几人在一块儿高谈阔论呢。”

也不知是芸华宽慰的缘故还是旁的,总之杨珺悬着的心也将将放下,她吹熄了房中的蜡烛,掀开锦被躺了进去。

睡意朦胧间,她好像能听见外头拖沓而来的脚步声,不大却格外清晰,好似身负重物,每一步都走得艰辛。然后就是谈论声,好似余音绕梁般,明明每一个字她都听得真切,可事后再回忆起来就只隐约记得有人在交谈,至于说了些什么,她倒是记不得了。

次日天还未亮,杨珺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猛地睁开眼睛,瞧着昏暗的屋子这才想起被自己所忽略的东西。

那日的交谈一一浮现在耳边,她呢喃出声“莫非他是想自己承担一切?不该啊,史料记载他死于淳观四十七年,时间对不上啊。”杨珺越想越不对劲儿,她一扫多日来的安稳,擡手掀开锦被,脚步急切地朝烛台走去。

随着烛光的闪烁,微黄的光亮照亮了一角,将杨珺面上的担映照得一清二楚。她叹着气道:“那他说话又是何意?我到底忘了什么?”她擡手怒不可争地轻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

惋惜的神情溢于言表。

她擡脚在屋内反复地走来走去,直到天色渐白,几缕晨光自窗间钻了进来,杨珺这才停下脚步,她行至门前,擡手将门推开,快步朝府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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