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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难测(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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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难测(五)

淳观四十六年五月, 谢浔被破格提携至监察御史,从七品,隶属御史台察院, 主弹劾之事。于谢浔而言倒无甚关系, 他领了旨意, 顶着身后文武百官的冷眼, 挺直脊背走开了。

倒是身后的冷嘲热讽一阵胜过一阵,偏生谢浔不以为意。

入太傅府邸时, 谢浔极为谨慎地擡眸四处瞧了瞧, 见无人跟随这才擡步走进。彼时偌大的府邸清冷一片, 至于为何谢浔对心知肚明。早些时候, 自靖国开始俯首称臣的那刻, 谢浔便有所应对了。

试问一个国家, 将所铸造兵器、战马一一奉上, 那与自投死路有何差别。

穿过小径,拐到一处密林,再往里走数十步, 这才瞧见矮小的院落,说是院落委实有些夸大了, 不过是座用竹片盖起来的小屋。因着年岁有些久远,从外头瞧着就泛了黄。谢浔停下理了理衣衫, 这才推开吱呀作响的小门走了进去。

翠绿的竹, 泛黄的屋,谢浔刚入内门还未关紧,自他身后就传来一道声音, 那人开口询问道:“来时有没有遇到可疑之人?”

谢浔转过身子,对着周太傅弯腰作了一揖, 这才低声道:“并未。不过我觉得楚望安因该是有所觉察了。”

这话说得并非草木皆兵,实在是他对楚望安的性子太过了解了,他向来敏锐,从不做没把握之事。再加之如今谢浔升了官,思及此,谢浔轻挑眉梢,这才发觉自己漏了一处。

他看了看后进来的太子殿下,格外谨慎道:“莫非我这次升官也是他做得手笔?”

闻言,两人皆侧首。

半晌儿,周太傅擡手给自己倒了盏热茶,伴着袅袅茶香,他慢慢道:“如此一来,他究竟所图为何?”

是啊,谢浔也想不出来,他费尽心机下这么一大盘棋究竟图谋什么。

三人见想不出个所以然,索性直接揭过,端坐一旁的太子殿,莫说谢浔了,便是一向不甚言私事的太傅都不免开口问了一嘴。

“近日如何,怎么瞧着你今日兴致不高,莫不是家宅不宁了些。”

无心的一句追问,倒叫太子殿下的面色比方才还黑上几分。

谢浔坐于一旁,忽而就福至心灵地想起娇憨又刁蛮的杨明菡来,她性子向来强硬,整日扬着小脸,若想让她先低头,那比登天都难。

沈暗钰不开口言语,晦暗的眸子转到了谢浔身上,冷哼一声,这才执起面前的茶盏仰头一饮而尽。

洒脱地好似上了酒桌。

余下两人默契十足地对视一眼,皆从各自的眼中瞧见了幸灾乐祸之模样。

一杯又一杯的热茶,喝的他怒火中烧,他本意是想来太傅府中看看军队进度如何,偏生还未开口就这让这二人给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叹着气又饮了一杯,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过刚易折的道理我都懂,所以便事事迁就她,可她不知好歹还恶语相向,再柔和的人都受不了。”沈暗钰睨了眼幸灾乐祸的二人,兀自说着。

“那你又是如何做得?”要不还得是周太傅,他一眼就瞧出了病因所在。

“我?”沈暗钰往老神在在地往太师椅上一靠,语气随意道:“初时还能忍两分,后来日子久了,便想着这也能过下去。”

“杨家三小姐又是如何?”周太傅又继续追问道。

“她估计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定是哪哪都看不上。”沈暗钰边说边从腰间摸出一块玉佩,拿在手中把玩儿着,时不时再往空中抛来抛去,眉眼中自是带着一番势在必得。

“算了先不提她。”沈暗钰将手中的玉佩往桌上一拍,顺势往前坐了几分,挺直的脊背看起来器宇轩昂,他面色的神情在顷刻间变得郑重了起来。

“屯的兵练得如何?”

谢浔闻言,擡眸看了眼太傅,见他颔首之后这才稳重道:“殿下尽管放心,我找的师父都是昔日杨家军的旧部,年岁虽大了些,可那一招杨家枪法使得出神入化。”

“想来杨家的枪法也算是有了传承。”许久不曾言语的周太傅骤然出声。

“虽说按照靖国律法私自屯兵实属大忌,可眼下这情形,若不行此下策,那不就是将刀俎交由他们,自己则成了将死的鱼儿。”

这话说得不错,谢浔也跟着点了点头,他担忧的正是此事。如今朝堂大小事宜皆被四大氏族所控,他们乃世代传承的家族,荣辱相连,盘踞在朝堂中的势力不容小觑。若想连根拔除,定会伤筋动骨,说不定还会遭受牵连。

一则时间太长等不及,二则太过冒险。

既如此横竖都是冒险之事,何不铤而走险,暗中广纳能人异士,为日后攻打卑弥、羌乌做好准备。

说到底,那道理还是在手握兵权之人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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