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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7章 模拟审讯室—当加害者重演犯罪,十二人陪审团凝视深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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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晨间八点:镜子另一侧的审讯

云海市修复中心地下四层,一间前所未有的实验室刚刚建成。

这间被称为“双向镜室”的空间被一道单向玻璃分割为两个完全对称的区域:左侧是按标准审讯室布置的封闭房间——金属桌、固定椅、摄像头、录音设备;右侧则是观察室,但不同寻常的是,观察室也被布置成审讯室的模样,只是多了十二张陪审员席位。

此刻,左侧审讯室里坐着韦晖(危暐)。他穿着普通的白色衬衫,手腕上戴着电子监控镣铐,面前桌上放着一杯水。右侧观察室里,十二个人已经就座——正是参与“张坚系统”核心设计的十二人团队:陶成文、沈舟、曹荣荣、鲍玉佳、张帅帅、程俊杰、梁露、付书云、马文平、魏超、马强、林奉超。

单向玻璃经过特殊处理,左侧的韦晖看到的是镜子中自己的倒影,而右侧的十二人则能清晰看到他每一个细微表情。

陶成文通过麦克风说话,声音在左侧房间响起:“韦晖,今天进行的环节叫‘犯罪过程情景重演’。你需要以第一人称、实时还原张坚案中的三个关键场景。这不是表演,而是研究——我们需要观察在高度还原的情境下,你的神经反应、生理数据、语言模式的变化,以验证改造的稳定性。”

他停顿:“张斌今天不在场,但他授权我们进行这个环节,并会在结束后观看录像。你可以随时要求暂停,但每次暂停都会记录在案。”

韦晖点头:“我理解。可以开始。”

程俊杰在观察室调出监测数据屏——韦晖的实时脑电图、心率、皮肤电导、呼吸频率、眼动轨迹全部显示在十二块分屏上。这是“张坚系统”中“高危心理监测模块”的极端测试:当一个曾经的加害者重新进入犯罪情境时,他的身心会发生什么变化?

魏超盯着屏幕,低声对马强说:“我倒要看看,他是真改好了,还是装的。”

(二)场景一:第一次接触——2019年1月7日的电话

灯光调节,左侧房间的墙壁变成投影屏,显示出2019年1月7日的虚拟场景:一个普通的办公室,时间是下午三点。

韦晖面前的桌子上出现一部老式座机电话的投影。他闭上眼睛三秒,再睁开时,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微妙变化——肩膀微微前倾,眼神变得锐利而克制,那是五年前“林副组长”的神态。

“开始。”陶成文说。

韦晖拿起虚拟电话,拨号。观察室里同步响起模拟的拨号音和接通声。

“喂,张股长吗?我是省能源局专项检查组的林副组长。”他的声音变了——比平时的声音低沉一些,带着适度的官方腔调,但又不失亲和。

马文平快速记录:“声线降低约30赫兹,语速放慢15%,这是权威暗示的经典语音策略。”

电话那头是AI模拟的张坚声音,基于当年真实录音重建:“林……林副组长?您好您好,有什么事吗?”

“张股长,电话里说不太方便。我们接到一些反映,关于你所在单位的油料管理可能存在不规范。”韦晖停顿两秒——这是精心设计的留白,让对方消化信息并产生焦虑,“但初步审查后,我们认为你个人可能是清白的。”

沈舟观察:“先制造威胁,再给予安全承诺,经典的压力-释放操控。”

AI张坚:“这……这是从何说起啊?我一向按规章办事……”

“我相信你。”韦晖立即接话,“所以我才先跟你通气。这样,明天下午三点,我在你们单位对面的清心茶楼等你,我们单独聊。记住,这件事暂时不要跟任何人说,包括你们领导——因为不确定你们单位内部有没有人牵扯。”

魏超皱眉:“‘暂时不要跟任何人说’,这是他下的第一个钩子。”

通话结束。左侧房间恢复普通灯光。

监测数据显示:韦晖的心率从68升至82,呼吸加深,前额叶脑电波出现特定模式——这是高度集中和情绪唤醒的标志。

曹荣荣分析:“他在重新进入角色时出现了明显的生理唤起,但皮肤电导数据显示,他的紧张更多源于‘任务执行’而非‘情感共鸣’。换句话说,他在认真完成‘重演任务’,但没有对当年所作所为产生强烈情绪反应。”

陶成文问:“韦晖,你现在有什么感受?”

韦晖缓缓呼出一口气,那个“林副组长”的气质逐渐褪去:“我在回想当年打这个电话时的心理状态。当时我想的是:第一句话要制造适度恐慌,但不能过度;留白时间要精确到秒;给出会面邀请时要使用‘单独聊’强调特殊性;最后用‘不确定内部有没有人牵扯’种下怀疑的种子。”

“你现在评价这个设计?”付书云问。

“从技术角度,很高效。”韦晖说,“但从伦理角度,这是操纵的开始。我用三分钟的通话,在张坚先生的认知里植入了几个关键概念:1.他有麻烦了;2.我是能帮他的人;3.他不能信任同事。这三个概念会成为后续所有操控的基础。”

鲍玉佳记录:“能够清晰分析自己当年的心理操控技术,说明认知层面已完成解构。但情感层面的评估需要后续场景。”

(三)场景二:信任构建——2019年3月15日的医院对话

灯光再次变化。左侧房间投影出医院走廊的场景,长椅、消毒水气味模拟器启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医用酒精味。

韦晖站起来,走到虚拟的长椅旁坐下。他再次调整状态——这次的神态更加关切,身体微微前倾,是倾听者和问题解决者的姿态。

AI张坚的投影出现在长椅另一端,表情焦虑。

“林组长,医生说移植不能再拖了,但那个肾源……”AI的声音带着哽咽。

韦晖伸出手,虚拍对方的肩——这是基于当年真实动作的重建:“张股长,你别太急。我昨天刚跟省医院的王主任通过电话,他说那个肾源还在,但需要尽快确定。”

他停顿,观察“张坚”的反应,然后压低声音:“不过有件事……按正规流程走,排队的人太多,恐怕等不起。王主任说,如果走‘特殊通道’,可以插队,但需要一点……运作费用。”

AI张坚:“多少?”

“二十万。”韦晖说得很轻,但很清晰,“这是预付款,后续治疗费用医保能报大部分。我知道这不是小数目,但比起生命……”

他故意没说下去。

观察室里,张帅帅调出当年的资金流向图:“就在这次对话后三天,张坚汇出了第一笔大额资金:20万。”

马强咬牙:“用人家老婆的命来做筹码,真他妈……”

AI张坚:“我……我想办法。林组长,这钱我转给您还是……”

“不,直接转给医院账户,我会把账号发你。”韦晖说,“记住,这事要保密。走特殊通道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对你对我都好。”

通话结束。投影消失。

这一次,监测数据出现了不同变化:韦晖的心率在说到“二十万”时从78骤升至92,皮肤电导率大幅上升,脑电图显示前扣带回皮层区域活跃度增加——这是道德冲突的神经标志。

“解释你的生理反应。”程俊杰说。

韦晖沉默了几秒,额头有细汗:“我在说出‘二十万’这个数字时,突然……突然真实地感受到了当年张坚先生听到这个数字时的绝望。不是推理,是身体的直接反应。我的喉咙发紧,胸口有压迫感。”

梁露对比数据:“这是共情反应的生理表现。五年前他打这个电话时,相同时间点的心率是平稳的,甚至略有下降——那是冷静计算的标志。”

“所以你现在能共情了?”魏超直接问。

“不完全。”韦晖诚实地说,“是‘认知共情’——我知道他应该很痛苦,我的身体模拟了那种痛苦反应。但‘情感共情’……我还没有完全体验到。区别在于,如果完全共情,我现在会感到内疚和痛苦;而我现在更多是……理解了他的痛苦,并为曾经造成这种痛苦而感到认知失调。”

曹荣荣记录:“重要进展:从‘无情感反应’到‘认知共情引发的生理模拟’,这是神经可塑性的证据。但距离‘情感共情’还有距离。”

陶成文继续推进:“下一个场景。”

(四)场景三:最终收割——2019年11月25日的致命通话

灯光第三次变化。这次场景是夜晚,透过窗户能看到虚拟的城市夜景。桌面上摊着一些文件投影——房产买卖合同、借款协议等。

韦晖坐在桌前,神态变得冷静、疏离,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这是“林副组长”在诈骗尾声时的状态——任务即将完成,但需要最后一把推力。

AI张坚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比之前更加虚弱:“林组长,房子今天过户了,钱明天能到账。那个补助……真的能下来吗?”

“张股长,文件我已经递上去了。”韦晖的声音平静得不带感情,“但财务那边说,需要最后一笔‘税费’才能激活拨付流程。五万,不多,但必须要有。”

AI沉默。长时间的沉默。

观察室里,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他们知道,当年就是在这次通话后,张坚借了最后五万元,然后彻底崩溃。

“我……我没地方借了。”AI的声音在颤抖,“亲戚朋友都借遍了,同事也不能再开口……”

韦晖闭上眼睛,再睁开时,说出当年那句关键的话:“这样,你问问你儿子。他不是在考研吗?听说现在学生贷款额度挺高的,几万块应该能贷到。”

“哐当!”

观察室里,魏超猛地站起来,椅子倒在地上。他脸色铁青,拳头紧握。

马强也站了起来:“操!你连人家儿子都不放过!”

林奉超拉住两人:“冷静!这是重演!”

左侧房间里,韦晖在说出那句话后,监测数据出现了剧烈波动:心率飙升至110,呼吸急促,皮肤电导率达到峰值,脑电图显示多个脑区同时高激活——这是强烈的情绪风暴。

但最惊人的是他的生理反应:他开始干呕,真的干呕,弯下腰,肩膀颤抖。

“停!”陶成文立即叫停。

投影消失,灯光恢复正常。工作人员快速进入左侧房间,递给韦晖水和毛巾。他接过水,手在剧烈颤抖。

五分钟后,韦晖才勉强平静下来,但脸色苍白。

“解释刚才的反应。”沈舟说,语气里有一丝罕见的关切。

韦晖的声音嘶哑:“五年前我说这句话时……没有任何感觉。那只是一个逻辑判断:张坚的社会关系已耗尽,唯一未开发的资源是他儿子的学生贷款资格。我需要测试他是否会为了‘最后的希望’突破这个底线。”

他深吸一口气:“但刚才……当我说出‘问问你儿子’时,我突然‘看到’了张斌。不是抽象的概念,是具体的形象——昨天会议上他流泪的样子,他说‘我要知道我爸最后的日子怎么过’的样子。然后我意识到,我当年在建议一个父亲……去压榨儿子最后的资源。”

他停顿,眼泪流下来:“而那个儿子,当时正在考研,正在为未来努力,什么都不知道。我在摧毁一个父亲的同时,也在间接摧毁一个儿子。但我当年完全没有想到这一层。我的认知里只有‘资源利用效率最大化’。”

张帅帅调出对比数据:“五年前相同时间点,他的所有生理指标平稳,甚至略有愉悦感——那是任务即将完成的成就感。现在,他的反应模式完全逆转。”

曹荣荣轻声说:“这是突破。认知共情引发了情感反应。他不仅理解了张坚的痛苦,也开始感受那种痛苦,并且……感受自己作为加害者的重量。”

魏超重新坐下,表情复杂。他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反应。

(五)中场分析:十二人陪审团的争论

左侧房间暂时封闭,韦晖在那里休息和进行生理数据记录。右侧观察室里,十二人开始了激烈讨论。

“这能证明他真正悔改了吗?”马强第一个发问,“还是只是因为他知道我们在观察,所以演了一出戏?”

程俊杰调出数据:“生理反应很难完全伪装。特别是呕吐反射——那是自主神经系统的反应,不受意识直接控制。他在说出‘问问你儿子’后的干呕是真实的。”

梁露补充:“更重要的是神经数据的连贯性。他在三个场景中的脑活动模式显示出明显的‘时间差效应’:在重现五年前行为时,大脑激活区域与当年记录相似;但在行为后的反思阶段,现在的脑活动与五年前完全不同——增加了道德推理和情感加工区域的活动。”

沈舟总结:“所以结论是:他能够重现当年的犯罪思维模式,但一旦脱离‘角色’,他的大脑会对那些行为产生强烈的负面反应。这说明改造不是抹去过去的能力,而是给那些能力加上了伦理约束。”

付书云提出伦理问题:“但这样的重演本身是否道德?让他重新体验作为加害者的状态,会不会有‘重新激活’犯罪思维的风险?”

“这正是测试的目的。”陶成文说,“‘张坚系统’中有一个核心假设:改造不是让人变成另一个人,而是让同一个人学会用不同的方式使用自己的能力。我们需要验证,当这个人重新接触犯罪情境时,约束机制是否牢固。”

马文平从社会学角度:“更重要的是社会意义。如果他能在高度还原的情境下仍然保持伦理约束,那么他的案例就能为司法实践提供参考:什么样的改造是真正有效的?脑科学数据能否作为假释评估的补充依据?”

魏超仍然怀疑:“但数据只是数据。如果他出狱后,遇到一个真实的需要帮助的‘张坚’,他会不会再次下手?毕竟真实的诱惑和模拟的诱惑完全不同。”

这时,林奉超突然说:“也许我们需要一个更极端的测试。”

所有人都看向他。

“什么测试?”陶成文问。

“让他接触一个真实的、符合‘张坚特征’的潜在受害者。”林奉超说,“当然是在完全监控和保护下。观察他在真实诱惑面前的选择。”

这个提议让房间安静了。

鲍玉佳第一个反对:“太危险了!万一他真的……”

“但如果不测试,我们永远无法真正验证。”张帅帅说,“‘张坚系统’最终要推向真实社会。如果系统的核心设计者之一都经不起真实考验,这个系统本身的可靠性就存疑。”

曹荣荣看向陶成文:“需要张斌的同意。不能没有受害者家属的授权就做这种测试。”

陶成文点头:“我会征求他的意见。但现在,继续最后一个场景。”

(六)场景四:消失前夕——2019年12月3日的最后短信

韦晖重新进入左侧房间。他的脸色仍然苍白,但已恢复平静。

“最后一个场景,”陶成文说,“2019年12月3日,张坚发给你的最后两条短信。这次,你需要以‘林副组长’的身份回复他。”

投影显示出两条短信内容:

第一条(12月3日凌晨2:14): “林组长,那些油料数据,你们不会用来做危害国家的事吧?我睡不着,一直在想这个。”

第二条(12月3日凌晨4:02): “林组长,我不怪你。是我自己贪心,想走捷径。我儿子张斌今天考研,他喜欢吃东街那家包子铺的早餐。如果你以后见到他,别说他爸爸是个罪人。就说……就说爸爸希望他每天吃早餐。”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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