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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3章 余波与新生——当记忆成为证词,创伤成为疫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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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庭前夜:福州老宅里的最后一次集体复盘

曼谷脑成像检查三个月后,中国云海市。

最高人民法院指定云海市中级人民法院审理韦晖(危暐)跨国电信网络诈骗、传授犯罪方法、危害国家安全(泄露油料数据)一案。由于案件涉及国家秘密及跨国犯罪,审理采取不公开方式进行,但允许部分涉案研究人员及受害者家属旁听。

开庭前夜,所有与案件相关的关键人员——陶成文、沈舟、曹荣荣、鲍玉佳、张帅帅、程俊杰、梁露、付书云、马文平,以及专程从云南赶来的魏超、马强,从福州赶来的林奉超——聚集在福州华林路老宅。

这是陶成文的主意:“审判需要清晰的事实链。我们需要在开庭前,最后一次集体复盘整个事件——不是作为研究者,而是作为证人,确保每个人的记忆和证据能完整对接。”

老宅的客厅被临时改造成会议室。墙上贴满了时间线图表、人物关系图、证据链示意图。中间的长桌上,摆放着从保管箱里取出的三样物品:胶卷、黑色笔记本、U盘,以及后来补充的脑成像报告摘要、菲律宾社区资产转让文件、张坚案原始通讯记录。

晚上七点,会议开始。

陶成文开场:“明天上午九点开庭。我们中多人将作为专家证人或事实证人出庭。今晚的目标是:通过集体回忆,填补所有可能存在的记忆空白或证据间隙,特别是关于危暐在KK园区的具体行为,以及张坚案中被忽略的细节。”

他看向魏超和马强:“魏警官,马警官,你们追查危暐多年,从刑侦角度,还有哪些疑点需要厘清?”

魏超走到时间线图表前,用红笔圈出三个时间段:

“第一,2018年4月危暐进入KK园区的具体途径。我们只知道他被‘招募’,但谁招募的?通过什么渠道?这涉及他在园区的初始角色和动机。”

“第二,2018年9月他突然离开KK园区的原因。他自己的解释是‘实验设计缺陷’,但园区的规矩是‘进来容易出去难’。他如何安全离开?是否与园区管理层达成了某种交易?”

“第三,2019年1月他选择张坚作为目标的决策过程。他说是通过‘筛选标准’,但我们需要还原具体的筛选动作——调阅了多少人的资料?排除了哪些人?最终锁定张坚的关键因素是什么?”

马强补充:“还有资金流向。张坚的2300万,最终去了哪里?危暐在菲律宾社区投入了120万,剩下的2100多万呢?这笔钱如果还在,属于赃款,必须追缴。”

张帅帅调出电脑里的数据:“资金流向我们追踪了一部分。通过比特币交易链分析,大约800万流向了KK园区相关账户,300万用于危暐自己在2019-2022年的生活及研究开支,200万用于菲律宾社区的初始投入和后续运营,剩下的800多万……下落不明。可能通过地下钱庄洗白,可能还在加密钱包里。”

“800多万不明资金,这是重大漏洞。”林奉超说,“庭审中公诉人一定会问。危暐如果无法说明去向,会被认定为隐瞒赃款,加重刑罚。”

曹荣荣转向另一个维度:“心理动机层面也需要更完整的叙述。从1998年的创伤,到2017年母亲去世,到2018年KK园区,到2019年张坚案,再到2022年菲律宾社区——这条心理演变线需要清晰呈现,但不是为了开脱,而是为了理解犯罪心理的形成机制,为未来的犯罪预防提供案例。”

鲍玉佳点头:“而且要注意叙述方式。在法庭上,过于专业的心理学术语可能难以被理解。我们需要用普通人能听懂的语言,描述一个高智商犯罪者如何一步步合理化自己的行为,又如何在某些时刻出现认知裂缝。”

沈舟最后说:“最重要的是张坚案的细节还原。这是指控的核心。我们需要确保每一个关键节点——第一次接触、信任建立、压力施加、社会剥离、最终收割——都有确凿的证据支持,不仅仅是危暐自己的‘实验设计文档’,还要有客观证据佐证。”

程俊杰和梁露已经准备好了证据包:“通讯记录、银行流水、张坚的日记片段、同事证言、医院记录……所有客观证据已经按时间线整理完毕。危暐的文档和这些客观证据高度吻合,这是最有力的部分。”

会议进入具体环节。陶成文决定采用“时间线回溯+关键场景深度回忆”的方法,每个人根据自己的专长和经历,补充细节。

(二)第一轮回忆:魏超、马强还原KK园区的“教授”

“先从2018年KK园区开始。”陶成文说,“魏警官,马警官,你们在边境反诈一线多年,接触过从KK园区逃出来的受害者和低层骗子。根据他们的描述,园区里的‘高级顾问’是什么样?”

魏超点燃一支烟,烟雾在昏暗的灯光中升起:

“我审讯过七个从KK园区回来的人——三个是被骗去的受害者,四个是主动加入后来想退出的骗子。他们提到过园区里的‘教授’。”

“描述很一致:男性,三十多岁,戴眼镜,说话慢条斯理,从不骂人,但让人害怕。他每周上两次课,一次是‘心理操控基础’,一次是‘高级话术设计’。上课时用白板,写很多心理学名词,像大学课堂。”

马强接过话:“有个骗子告诉我,他印象最深的一课叫‘情感锚点的设置与利用’。教授说,每个人心里都有几个关键的情感锚点——可能是对父母的愧疚,对子女的期望,对伴侣的不安全感。诈骗的第一步不是要钱,而是找到这个锚点,然后轻轻敲打,让对方自己产生‘我需要用钱来解决这个问题’的错觉。”

鲍玉佳记录:“这和危暐在张坚案中的操作完全一致。他找到张坚的锚点:对妻子的愧疚(没能治好她的病)、对儿子的责任(供他读书)、对自己职业生涯的焦虑(油料数据泄露的风险)。然后提供‘解决方案’,让张坚主动送钱。”

“还有更可怕的。”魏超声音低沉,“一个受害者说,教授在课上演示过‘自杀预防干预’。他说,当诈骗对象出现自杀倾向时,说明榨取接近极限,但也是最后的操控机会。正确的做法不是停止,而是给予虚假的希望——比如‘再转最后一笔钱,事情就能解决’。等这笔钱到手后,立即消失,让对象彻底崩溃。”

曹荣荣倒吸一口凉气:“所以张坚最后的崩溃……是设计好的?”

“很可能是。”马强说,“根据张坚的通讯记录,危暐在2019年11月底已经准备消失,但张坚当时还没有自杀倾向。危暐可能故意留了一个‘虚假希望’的钩子,诱使张坚又借了一笔钱,然后才彻底消失。这加速了崩溃。”

张帅帅调出记录:“是的。2019年11月25日,张坚卖掉房子后,危暐的‘林副组长’身份说‘补助已经批了,但需要5万元手续费激活’。张坚向高中同学借了这5万。11月30日转账。12月3日,危暐消失。12月7日,张坚自杀。”

“5万元……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付书云轻声说。

魏超继续:“那个受害者还说,教授在课上特别强调‘道德脱离技术’。他教骗子们给自己起代号,不要用真名;把受害者称为‘客户’或‘案例’;把骗来的钱称为‘业绩’或‘收益’;把骗局称为‘项目’或‘游戏’。语言上的非人化,能减轻心理负担。”

沈舟点头:“这和危暐在自我测试中提到的‘道德脱离机制’完全吻合。他不仅在研究,还在教授。”

“关于他离开园区的原因,”马强说,“我审讯的那个骗子说,2018年9月园区发生过一次内讧。有个‘业务组’私吞了大笔赃款,被管理层处决了。教授当时好像卷入了这件事——不是他私吞,而是他培训的那个组私吞,管理层怀疑是他指使的。之后教授就消失了。有人说他被处理了,有人说他交了‘赎身钱’离开了。”

林奉超问:“赎身钱一般多少?”

“看级别。普通骗子几十万人民币。教授那种级别的……可能几百万。”魏超说,“如果危暐是用钱赎身离开的,那笔钱可能就是那800多万不明资金的一部分。”

这个推测让所有人沉默。如果危暐用骗来的钱赎身,然后继续设计更“完美”的骗局(张坚案),那他的罪责又深了一层。

“还有一点。”魏超最后说,“那个骗子提到,教授在最后一课上说了段很奇怪的话。他说:‘你们在这里学的是如何利用人性的弱点。但记住,这些人性弱点——贪婪、恐惧、孤独、渴望被爱——在你们自己身上同样存在。当你们离开这里,回到正常世界时,你们会成为最容易被骗的人,因为你们太了解骗局,反而会高估自己的免疫力。’”

“这话……有点警醒的意味?”鲍玉佳说。

“也可能是另一种操控。”曹荣荣分析,“让这些骗子即使离开园区,也活在恐惧中,不敢轻易背叛或揭发。”

第一轮回忆结束。KK园区的轮廓更加清晰:危暐在那里不仅是研究者,更是培训师;不仅自己做实验,还批量生产作恶者;他的离开可能伴随着肮脏的交易。

(三)第二轮回忆:张帅帅、程俊杰、梁露还原数据链

“现在还原张坚案的数据证据链。”陶成文说,“张帅帅,你们团队追踪了所有电子痕迹。有哪些关键发现是之前没有详细讨论的?”

张帅帅调出一张巨大的关系图,投影在墙上:

“我们从五个维度重建了张坚案:

1. 通讯维度:危暐使用了17个虚拟号码、8个网络电话账号、3个加密通讯应用,与张坚进行了143次通话、289条短信、42封邮件。所有通讯都显示高度计划性——每次联系前,危暐都会预演话术;每次联系后,都会记录张坚的情绪反应和承诺程度。

2. 资金维度:张坚的2300万通过37个不同账户流转,最终汇入12个境外账户。我们追踪到其中9个账户与KK园区有关联。资金流转故意设计成‘多层级跳转’,每层留下看似合理的商业交易痕迹,比如‘咨询服务费’‘数据采购费’‘项目合作款’。

3. 信息操控维度:危暐为张坚构建了一个完整的信息茧房。他伪造了省能源局的官方网站子页面、伪造了‘林副组长’的公务员档案、甚至伪造了国家能源政策的内部文件。张坚曾三次试图核实‘林副组长’身份,但每次危暐都提前拦截,提供看似真实实则伪造的验证信息。

4. 社会剥离维度:我们分析了张坚2019年的社交数据。从3月到10月,他的线下社交活动减少78%,线上社交减少92%。唯一保持联系的是‘林副组长’。危暐通过制造‘同事举报’事件、暗示‘单位内部有眼线’、提供‘特殊保护’,让张坚主动切断与其他人的联系。

5. 心理崩溃维度:张坚的手机浏览记录显示,从2019年10月开始,他频繁搜索‘自杀方法’‘如何不痛苦地死亡’‘死后家人怎么办’。危暐监控了这些搜索,但没有干预,反而在11月加大了催款压力。根据通讯记录分析,张坚在最后一个月出现了明显的认知功能下降——语言碎片化、记忆错误、时间感知混乱。”

程俊杰补充神经科学视角:“从危暐的脑成像数据反推,他在设计这些操控时,动用了极强的执行控制功能(dlPFC)和逻辑推理能力,但关闭了共情相关脑区。这是一种典型的‘冷认知’犯罪模式——不是激情犯罪,而是精密计算后的持续性伤害。”

梁露展示了一组对比数据:“更有意思的是,我们把危暐操控张坚的时间线,和他自我测试中道德决策的神经数据做对比,发现一个矛盾点:他在测试中表现出强烈的规则遵循倾向(如‘司机困境’中拒绝主动转向),但在现实中却系统性地违反规则。这说明他的道德框架存在‘情境切换’——在抽象思考时遵循规则,在具体操作时为了‘实验目的’可以轻易打破规则。”

沈舟总结:“所以他在法庭上可能会辩称:张坚案是‘实验’而非‘诈骗’。但法律不会接受这种辩词,因为实验必须遵循伦理准则,获得知情同意,而他显然没有。”

“而且,”陶成文说,“实验不会导致被试死亡后还继续收集数据。张坚死后,危暐还在分析他的行为数据,这已经超出了任何伦理底线。”

第二轮回忆让数据证据更加坚实。每一个诈骗步骤都有电子痕迹佐证,形成无法辩驳的证据链。

(四)第三轮回忆:曹荣荣、鲍玉佳、沈舟还原心理演变

曹荣荣走到时间线前,用蓝笔画出心理转折点:

“从发展心理学角度,危暐的心理演变有四个关键阶段:

阶段一(1998年前):正常社会化阶段

成绩优异,相信努力和规则,虽然家庭贫困但仍有基本的信任感。母亲停药为他买参考书,他感受到的是爱和牺牲,但也埋下了‘爱必须用牺牲换取’的扭曲认知。

阶段二(1998年夏天):信任崩塌与认知重构

被老师欺骗、被罪犯盯上、被体制忽视。三连击让他得出结论:‘善意都有价格,规则保护强者,弱者只能自救。’他开始用‘计算’替代‘信任’,用‘逻辑’替代‘情感’。

阶段三(2017-2018年):道德脱离的完成

母亲去世,临终目光被他解读为‘情感勒索’(后来修正为‘担忧’)。为处理这种认知失调,他系统性学习了道德脱离技术。去KK园区既是赚钱,也是寻找‘人性实验室’——他想亲眼看看,普通人变成恶魔需要多少步骤。

阶段四(2019-2022年):实验者的自我矛盾

张坚案是他道德脱离技术的顶峰应用,但张坚的死和最后短信让他产生了‘模型缺陷’的认知。菲律宾社区是他试图测试‘反向操控’——用同样的智力去建设而非破坏。脑成像检查是他试图从神经层面理解自己的变化。”

鲍玉佳补充细节:“在整理老宅物品时,我们发现了他中学时代的日记。1998年7月16日——绑架未遂第二天,他写道:‘如果善良意味着被欺负,聪明意味着被利用,那么我宁愿选择成为欺负者和利用者。至少那样,痛苦是别人的。’”

“这是关键的认知转折。”沈舟说,“但他没有真的成为街头混混或普通罪犯,而是成为了‘高智商犯罪者’。因为他保留了对知识和逻辑的尊重,只是剥离了道德约束。”

曹荣荣提出一个关键问题:“那么,从心理上,他现在处于什么状态?脑成像显示他在变化,但变化到什么程度?”

鲍玉佳调出最新的分析报告:“过去三个月,我们通过他的律师(经他同意)对他进行了三次远程心理评估。结果显示:

认知层面:依然高度理性,但开始承认‘情感变量的不可控性’。他写道:‘我过去认为情感是可以计算和操控的变量,但现在发现,情感会反弹,会产生意外后果,包括我自己正在体验的那些陌生感受。’

情绪层面:依然淡漠,但对‘建设性行为’的积极体验在增强。他主动询问菲律宾社区的近况,得知社区运行良好时,评估记录显示‘受访者呼吸节奏变缓,语气中出现轻微积极语调’。

道德层面:依然缺乏内疚感,但开始理解‘内疚的社会功能’。他说:‘内疚可能不是道德的本质,但它是维持社会合作的必要心理机制。我缺乏这种机制,所以我的行为会对社会系统造成破坏。’”

沈舟说:“所以,他在认知上理解了问题,情感上略有触动,但远未达到‘悔改’所需的深度情感转变。用通俗话说:他知道自己错了,但还没感觉到自己错了。”

“这会影响量刑吗?”马文平问。

“可能会影响法官对‘悔罪态度’的判断。”林奉超说,“但不会改变犯罪事实。不过,如果他能积极配合,追回赃款,提供其他犯罪线索,这些都可以作为量刑情节。”

第三轮回忆理清了心理演变线,但同时也揭示了改造的难度:改变一个高智商犯罪者的认知容易,改变其情感模式极难。

(五)第四轮回忆:陶成文、付书云、马文平还原研究伦理困境

作为研究团队负责人,陶成文需要解释一个关键问题:为什么在知道危暐的罪行后,还要继续合作进行研究?

“这是庭审中公诉人可能会质疑的点。”陶成文说,“我们需要明确:我们的研究始终在伦理框架内进行,且研究成果已经用于犯罪预防。”

付书云展示了研究时间线:

“第一阶段(张坚案发后至发现危暐身份前):我们是纯粹的受害者援助和犯罪研究,不知道危暐的存在。

第二阶段(发现危暐身份后至脑成像检查前):我们向伦理委员会申报了‘特殊研究对象知情同意研究方案’,获得批准。所有接触都在监控下进行,所有数据都用于预防研究。我们同时配合警方调查。

第三阶段(脑成像检查后至今):研究重点转向‘犯罪心理转化机制研究’,所有数据脱敏处理,成果已应用于云海市反诈预警系统升级。”

马文平补充具体应用:“基于危暐案例,我们升级了三项反诈技术:

高危人群识别算法:结合危暐筛选目标的特征(职位、性格、家庭压力、社会网络),建立了潜在诈骗目标预警名单。过去三个月,系统预警了17名潜在目标,社区工作人员提前介入,成功预防了5起诈骗。

诈骗话术分析库:将危暐设计的话术拆解为心理操控模块,输入反诈AI训练模型。现在云海市的反诈AI能识别出97%的‘情感操控型’诈骗话术,比全国平均水平高22%。

受害者心理干预指南:基于张坚案的心理崩溃过程,制定了‘诈骗受害者心理崩溃预警指标’和‘分级干预方案’。已有3名受害者在出现自杀倾向前被及时干预。”

陶成文说:“这些实际应用证明,研究是有社会价值的。但我们必须强调:研究是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进行的。危暐始终处于监控中,我们没有给他任何逃脱或继续犯罪的机会。”

林奉超点头:“在法庭上,你们需要清晰区分‘研究合作’和‘司法配合’。研究合作是为了获取知识预防未来犯罪,司法配合是为了追究当前罪责。两者不矛盾,但容易混淆。”

第四轮回忆厘清了研究团队的伦理立场:他们不是在包庇罪犯,而是在利用极端案例服务公共利益。

(六)午夜发现:胶卷里的秘密

晚上十一点,集体回忆基本完成。就在大家准备休息时,张帅帅突然说:“等等,这些胶卷……我们还没看。”

从保管箱里拿出的十几卷胶卷,因为需要专用设备冲洗,一直搁置。三天前,张帅帅找到了一家还能冲洗老式胶卷的照相馆,今天刚取回来。

“现在看?”程俊杰问。

陶成文看了看时间:“看吧。可能有关键信息。”

张帅帅打开投影仪,将冲洗出来的照片一张张投影。

前几卷是家庭照片:年轻的危暐父母结婚照、婴儿时期的危暐、小学获奖照、中学毕业照……正常家庭影像。

但第五卷开始,内容变了。

照片拍摄于2018年,地点明显是KK园区:高墙电网、简陋的板房、成群面黄肌瘦的人。拍摄角度隐蔽,像是偷拍。

“这是……他拍的?”魏超凑近看。

照片中有几张拍到了“课堂”场景:一间简陋的教室里,白板上写着“马斯洛需求层次在诈骗中的应用”,但能从白衬衫和发型认出是危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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