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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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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琴心头一诧,目露心疼:“小姐,你都昏迷不醒三日了。”

据送小姐回侯府的顾戟所言,小姐在回京的途中就没醒来过。

慕安宁净面的动作一顿,未梳的鬓发动了动,诧异回头:“三日?”

见抱琴点头,少女擦干手,好看的细眉蹙了起来:“我为何会昏睡三日?”

“小姐,”抱琴欲言又止,面色有些不自然:“你从那...战场上回来,便一直昏睡不醒。”

她自小姐随着二小姐前往战场以来,便一直茶不思饭不想,恨不得再回到小姐启程那日,拒了那杯被小姐下了迷药的茶。

还好,小姐终于平安返京。

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顾世子...

“战场?”慕安宁这下心头的纳罕比先前更甚,一双眉紧紧蹙着,却是轻笑了一声:“那你说说,我去战场做甚?”

“抱琴,”见抱琴愣怔的模样,慕安宁不禁失笑,双手伸开来,让她为自己更衣:“你下回说玩笑话,得说点可信的。”

抱琴张了张口,眼里涌起一丝惊讶。

她家小姐莫不是真的失忆了吧?

更衣之时,慕安宁忽觉右肩有些隐隐作痛,抱琴见状,小心翼翼掀开少女的衣襟。

她先是看到那块桃花状的胎记,旋即是一道已然快要痊愈的箭伤。

慕安宁也自然透过铜镜瞧见了这奇怪的伤,怔怔盯着它许久。

她自然认出这疤痕的形状,约莫是如何形成的。

但她...是何时受得伤?

蓦地,少女太阳xue一阵阵刺痛,身型微晃,所幸有抱琴扶着她,才没摔倒。

“小姐,你小心些,”抱琴将她扶到梳妆台前坐下:“大夫说你体内虽没毒素,但还是要注意休息,莫要思虑过度。”

“抱琴,”慕安宁缓了许久,才望向自己的婢女,喃喃道:“所以我当真,上了战场?”

抱琴这回却是犹犹豫豫没回答了,她在想,她家小姐忘了也好。

她原以为她家小姐昏迷这么些日子,是因为顾世子那事,而悲痛欲绝。

怎料,小姐似乎确实一点都没记起来。

而且,小姐自醒来后,便没提到过顾世子,面上也毫无任何悲痛之色。

小姐应当,当真不记得战场上的事了。

抱琴瞬时摇了摇头:“小姐,都过去了。”

慕安宁见抱琴不正面作答,心头忽觉有点空落落的,她的目光落在桌上那只绯红匣子上,稍稍顿了顿。

她倒是不记得,自己何时还有这么一只匣子?

她一边将它挪到自己面前,一边问道:“抱琴,这只匣子是哪来的?”

抱琴闻言,又是一愣:“小姐,你不记得了?”

明明上战场前,小姐还时不时盯着这只匣子发愣。

那日小姐叫她将匣子放了起来,可不出一会儿,又让她拿了出来,但却迟迟不肯打开。

在抱琴不知该不该说时,慕安宁却已然将匣子打开来。

打开的那一瞬,一阵桃花香扑鼻而来,仿佛夏日的气息,瞬间涌入这沉闷的屋子。

少女定睛一看,原是匣子内铺满了干桃花瓣。

花瓣虽已干枯,却仍旧保持着鲜艳的粉色,香气浓郁,仿佛刚采摘下来一般。

少女随手拈起一片花瓣,眼底那抹探究更甚。

这里头有两本书,还有几个小小的药瓶。

她翻开那两本书一看,心下惊诧得不轻。

这是她一直以来,都没找到的医书残卷。

这东西怎会在她的屋内?

而后,慕安宁又拿起一个药瓶,只见上头画着几朵桃花。

乍一看,她还以为是她的手笔,可若是细细看去,可以瞧出,细节处有些生硬粗糙。

画这几片花瓣之人,画技应当不是很好。

她放下药瓶,继而看到一些桃花状的首饰,都是她为数不多喜爱的款式。

但她对这些首饰,偏生一点印象都没有。

少女收敛心绪,又往匣子内看去,只见一支长笛静静躺在那。

她的眸光一颤,鼻尖也跟着一酸。

这笛子,同她儿时喜爱的那支一模一样,只是那支莫名其妙坏了。

而后,她便再没吹过笛。

想及此,慕安宁又揉了揉太阳xue,却怎么也想不起,那支笛子是怎么坏的。

匣子里还有一些小玩意,无一不是她喜欢的,但都不可能是她自个去买的。

尤其是,那几十个小小的绯色同心结,着实古怪之极。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一封厚厚的信与一块通体莹白,晶莹剔透,还泛着一丝红的玉佩上。

她拿起那块暖玉,端详了一会儿,又拿起那封信,缓缓拆开来。

不知为何,她的指尖有些颤。

映入她眼帘的前两个字是:阿宁。

上头的字,似乎是一笔一画写出来的。

写下这封信之人,貌似用尽全力,掩盖自己自己的字迹不好看一回事。

这封信足足有三页,她一字一句读下去,花了将近一刻钟。

写信之人似乎很了解她,上头列着她儿时的糗事、她平日里的习惯、她喜爱之物...

慕安宁唇边不自觉泛起一抹笑,那人似乎将自己想到的话全写了进去,显得有些无厘头。

最后一行的落款是:顾淮之。

慕安宁抚上那三个字,心底泛起一种奇妙的感觉。

是一种陌生的悸动,正不断蹿上她的心头。

半晌,少女乍然擡起眼帘,缓声问:“顾淮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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