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4 章（1/2）
第 124 章
“难道顾盼她……她不是被杀的？”李大鹏战战兢兢, 犹豫不决，真不知这句话到底是该问还是不该问。
“这是我们公安的事，细节你不需要知道。”老张和李大鹏打起官腔, “你朋友失踪这么久，你有没有怀疑过是谁把她带走的？顾盼还是未成年的小女孩, 容易被坏人蛊惑。”
李大鹏紧握着手，手指甲都嵌进肉里。他曾对段婉说过的怀疑，有没有必要向眼前的两位警察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老张和小李盯着李大鹏的的眼神就像是狮子看到了落单的斑马，美食就近在眼前, 目不转睛，一刻都不能放松。
留给李大鹏思考的时间不多，他逃避不开要回答问题, 再犹豫下去，他说的每句话都会被怀疑。
不想给自己带来麻烦，李大鹏立即答道，“我不太清楚。”
小李和老张同时泄了气，相互对视了一眼。
李大鹏不知这一眼对他意味着什么，身子再次控制不住地觉得发冷发抖。
“小李同学，真是谢谢你了，今天我们就不先打扰了。”
老张向李大鹏告了别, 带着小李离开了。
李大鹏送他们出去后，对着门上的猫眼看了十多分钟，确定他们没再回来躲在门外偷听，才慢吞吞地挪向卧室。
李大鹏想再爬回到床上躺着, 可双手双脚发软，四肢像是后配上的不听他使唤, 半米多高的床他反复上三四次。
李大鹏放弃了，赤脚坐到地上，此刻只剩下一个念头了，有些事终于要瞒不住了。
小李和老张跨上各自的自行车向局里骑，路上小李问，“张哥，看来李大鹏是个老江湖啊，瞪着眼睛编瞎话脸都不红。他的证词与你家楼下馆子的老板娘说得一点都不一样嘛。”
老张目视着前方，双腿有节奏地踩着车蹬子，回忆李大鹏当时的回答和表情。
老张并不觉得李大鹏心里素质好，反而是正相反。他遇事太不冷静，漏洞百出，小孩子都看得出他再说谎。
“他也不见得是说瞎话，顾盼怎么失踪的，也许他真不清楚。”
“那他对老板娘说的又怎么解释？李大鹏不是确信无疑赵玲玲带走了顾盼，老板娘还看了传呼机的口信吗？当时没有第三者在场，李大鹏没说谎，就是老板娘说谎了？”
“不，这事老板娘没必要骗我。我怀疑传呼机的口信是李大鹏冒名顶替了赵玲玲，自己发给自己的。”
“啥？这孩子搞什么啊？难道他和赵玲玲合谋，顾盼真是他杀的……？”
“我直觉上李大鹏不会是凶手，你看他慌张的怂样子，这心理素质，有胆量拿刀捅人十几刀吗？”
小李点点头赞同，他看李大鹏也没有杀人犯的“潜质”，他们天天审犯人，什么样性格的人能干出什么事，打眼一看，基本上八九不离十。
能动刀杀人的，要么是嚣张跋扈易冲动，要么是冷血偏激心机深，但却没一个胆小鬼。
不过李大鹏的做法倒是很有意思，面对不同的人，说不同的话。
哪句真哪句假？让人琢磨不透。
他这么绕圈子，目的是什么啊？
小李对老张说了他的疑虑，老张目前也想不通原因。
不过，这案子倒是越棘手越有趣，因为李大鹏变幻莫测的态度，给本该司空见惯的谋杀案，增添了不少神秘色彩。
“小李，你回局里有重要的事要办吗？”
“没有，有什么地方想去？”
“我想去见见李大鹏的父母。”
“那就走吧。”
两人调转方向，直奔张芳霞所在医院。
张芳霞做了大半天的手术，刚下手术台，就被科里的护士拦住，告知有两个公安局的同志找她。
张芳霞并不惊讶，也许是早有预感。
儿子李大鹏最近变得奇怪的，虽然没问出来发生了什么事，但一定不会是值得炫耀的好事情。
坏事要来挡也挡不住，确定的坏事总比不确定的事来得要踏实。
张芳霞调整好心态，准备直面接下来要来的暴风雨。
见公安局的人来调查情况，留在办公室写病例的医生都识趣地自动消失，办公室空下来，留给了张芳霞和两个警察。
老张和小李证实了身份和简单地介绍此次来的目的，三人就坐下来正式谈话了。
“张大夫，你儿子李大鹏的私人感情问题，你了解多少？”负责问话的还是老张，小李拿个小本子认真做记录。
“我知道大鹏有女朋友，是他的中学同学，前不久两人还搬出去一起租房子住。孩子都成年了，这种事我不能管得太宽了。”
“他的女朋友叫什么你知道吗？”
“应该叫赵玲玲，大鹏上学时就经常提到她的名字，应该是他中意许久的女生。”
“那顾盼呢？”
“顾盼？”张芳霞推了推脱落到鼻梁上的眼镜，摇了摇头，“我不清楚，从未听大鹏提过。这女孩是谁啊？”
“我们有证人证明，在几个月以前，李大鹏经常去接顾盼放学，两人的关系很亲密。顾盼的同学都很肯定两人是男女朋友关系。”
“怎么能？你们搞错了，大鹏和玲玲感情一向很好的，我从未听他提过换了女朋友的事啊。”
“据我们所知，李大鹏与顾盼交往期间，并未与赵玲玲分手。”
“那他就是脚踏两只船了？”张t芳霞脸涨得通红，不知道的还以为出轨的是她。
张芳霞和丈夫李波都是保守的人，从未教育过子女干出这种没道德的事来。
儿子犯错，就是他们做家长的失职。
难怪他儿子最近这么奇怪呢？原来是惹上了桃色纠纷。
他是不是把人家小女生怎么样了？怕女方家长找，才不敢去学校复课，也不敢出门的？
女生家长是不是找不到他们家李大鹏的人影，才去公安报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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