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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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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烟,我这是还你的礼。”

卫夏烟头一次见识到少年的伶牙俐齿,一时间竟无力反驳,她正想尝试着从景元白身下逃走,就被对方飞快捉了回来。

一条丝带防不胜防缠过来,她要再同少年理论时,景元白就微微晃了晃自己的手腕,“你一半,我一半。”

卫夏烟又被噎住。

她正想,算了,亲就亲吧。

却发现这位突然开窍的小景公子着实不好对付,景元白只是浅浅的吻了她几下,另一只没被缠住的手就又去挑她的衣裙。

卫夏烟拽了拽那丝带,执着道:“不行,景元白。”

“为什么?”

景元白笑着揽上她,偏头看她时,微凉的气息不断喷薄在她耳侧,弄得她痒痒的。

卫夏烟正要说话,少年就用唇堵住了她,而后低低道:“烟烟,做人要讲道理,你赠我小礼,我还你大礼,有什么不对?”

“哗啦——”

卫夏烟的衣带就被松了开来。

卫夏烟顿时小脸通红,抵抗的底气也不那么足了。

“你……你这都跟谁学了坏?”

景元白这次回答的倒是认真极了:“何炎、何烨送的图册。”

他见卫夏烟当真不抗拒了,并且还主动抱住了他,少年轻浅的掀了掀唇,有机会是该好好谢谢那对兄弟了。

与上次在林中不同,那次卫夏烟身中花毒,而景元白当日也不算清醒,一场情.事匆匆忙忙,几乎是还没搞懂状况,就潦草结束了。

丝带被丢在床榻边,同二人的衣衫搅在一起,少年的眉眼被汗渍浸润的越发晶亮,就在卫夏烟迷蒙中划破他的背时,她听到景元白在她耳边说。

“烟烟,再抱我紧一点。”

……

这一夜睡得着实踏实又惬意,梦中没有围攻他们的蛇怪,没有紧追不放的元怵,也没有公主与反派的虐心纠葛。

直到卫夏烟睁开眼时,她依旧和少年紧紧的抱在一起。

记不起昨晚是何时睡下的,毕竟地阁内光线昏暗,也无法知晓此刻是白天还是黑夜,但她就是觉得睡了很久,久到像过了一世。

桌旁的烛火燃了整夜,如今火星越发稀落,但也不影响他们看清楚彼此。

卫夏烟一动,身上便有些痛。

如果上一次还没什么经验,不知道自己为何全身发痛,但这次,她便是一清二楚了。

她瞪着刚醒过来的少年,伸手就打了对方一下。景元白笑着攥住她的小手,声调有些慵懒:“娘子,早。”

“谁是你娘子。”

卫夏烟继续瞪他。

景元白一脸无辜:“我们成婚了,我是你夫君,你便是我的娘子了。”

“那次不算!”

“算的。”

“我说不算就不算!”

“算的。”

少年执着道。

“嘶——”

卫夏烟同他理论时动作过大,全身顿时又痛起来。

景元白这才反应过来什么,忙抱紧她,低声哄着:“我帮你揉,不要气我,行么?”

少年带着点委屈的声调让卫夏烟只舍得白他一眼,她窝在景元白怀里又要昏昏欲睡,主要是景元白按摩的手法还不错,她许久都没觉得这么放松过了。

二人又窝在榻上歇了歇,门外已经活蹦乱跳的金栾,就迫不及待来砸门了。

“小景公子,烟烟姐姐,你们还不起吗?巳时都要过啦!”

“什么?”

卫夏烟连忙坐起,没想到时间竟过得这么快。

对于金栾的叫门,景元白着实不悦,少年起身瞥一眼紧关的房门,轻哼了声:“早知,就等今日在救他。”

卫夏烟哭笑不得推着他下去拿衣衫,可昨晚归昨晚,此刻醒来后,看到少年身无衣物的样子,她还是有些害羞的。

二人各自洗漱后,这才去给金栾开了门。

金栾年纪小些,对情感之事也是似懂非懂,所以并不知他们动作为何如此的慢。

见二人出来,他先是笑呵呵的对景元白作了个揖,“谢谢小景公子救我性命!”

然后就拉住卫夏烟的手,兴奋道:“烟烟姐姐,我好想你啊!”

景元白顿时隔开二人,松掉金栾的手,自己拉住卫夏烟,面色淡淡道:“烟烟姐姐岂是你能想的。”

金栾扁扁嘴,眨巴眨巴眼睛,这才又拍脑袋道:“哎呀,大殿下差我来请你们去用膳呢,快跟我走!”

地阁宽阔,建筑与宫殿般错综复杂,袁鸿怕他们会迷路,所以才让金栾过来带路。

小少年一边走一边滔滔不绝道:“你们还真别说,那个小厨子元值挺厉害的,做的早膳美味可口,也不知都是从哪搜罗来的食材,我总算吃了个饱!”

卫夏烟边听边笑道:“他们回去地上拿的食材?谁陪他去的?”

“小将军咯。”

卫夏烟和景元白过来时,众人已经开始吃第二顿了。

午时已至,元值简单弄了些面片汤,虽然食材单一,但吃着也还是别有一番滋味。

袁鸿看到景元白和卫夏烟的手紧紧牵在一起,便欣慰道:“你们好好的我就放心了,既如此,咱们边吃边商议吧。”

他们与元怵有国仇也有家恨,所有的恩怨必须在此地做个了结。

袁鸿说完,君思年忽而感慨一句:“怪不得王后说,结束,才是真正的开始,我现在明白了。”

他们把互相知道的事都摊开在饭桌上,袁鸿听后,低声道:“北凌宫我们比元怵熟,但宫殿被毁,机关阵法无法再用,这一点,倒也算不得什么优势了。”

君思年看一眼景元白,也跟着道:“小景弟弟虽会用香,可元怵也会,这一点,也未必就是优势。”

大家垂眸沉思,一边默默扒饭的元值就停下动作,他轻咳了下,小声发言:“你们……到底了解元怵多少?”

袁鸿和君思年闻声,同步摇了摇头。

和元怵打交道最多的是景言意,还有君炀,但他们过去是结盟的关系,元怵从没对他们表露过任何杀意,所以对于此人真正的实力,无人知晓。

元值看着他们晦暗不明的神色,忽然觉得饭不香了。

他撑着下巴,有些忧愁:“不瞒各位,元怵最厉害的,就是他很有力气,他很强壮,强的可怕。”

“具体说说。”

君思年蹙了蹙眉头。

元值就哀叹一声讲了起来。

他曾陪元怵去围猎场狩猎过一次,旁人狩猎需骑马射箭,但元怵不会,元怵甚至不用任何兵器,就带着他大摇大摆走进了围猎场。

当时他吓得屁滚尿流,可他知晓元怵最讨厌弱者,便极力掩藏住情绪,面色惨白的站在养父身边。

有人类毫无防备的闯入,猎物们自然觉得寻到了美味,所以它们也不躲藏,甚至还会几只一起出现。

那一次,也是元值对元怵真正惧怕的开始。

元怵真真正正的上演了一场人与猛兽的搏斗,他徒手撕开猛兽的腹部,掰掉猛兽的牙齿,甚至只凭力气,就能扯断它们的四肢。

最后那些猛兽不是被元怵杀死的,而是被吓死的,吓到,连好好站着都做不到。

元值看一眼周围的少年们,他们个个清瘦,和自己这没几两肉的身材也差不多少。于是,哀叹声更重:“我不是想打击大家的气势,只是想说,如果真正跟他对上,我t们真的……有胜算吗?”

再怎么样,他们也不会比猛兽更有力气吧?

元值的话不得不发人深省,众人一听倒有些庆幸,庆幸景言意造了这处地阁足够他们躲一躲,商议对策。

否则就这样不知深浅的撞上去,很难保证能在元怵手下存活。

卫夏烟也没想到元怵竟是这般力大如牛之人,她不禁捏了把汗,是为了大家,也是为她自己。

但仇结在这里,元怵必须要死。

众人都在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没人注意到景元白眼中一闪而过的异色。

忽的,银栾想起了那些蛇怪的存在,生怕再有谁遇上会中招,便开口询问道:“景公子,该怎么做,才能抵御那些蛇怪的袭击呢?”

提到这个,少年倒是并没将其放在心上。

“无需理会,绕着走便是。”

“为何?”

“因为香,是有时效的。”

中香者多半无解,若非金栾的情况特殊,他也很难救得了金栾。因为这毒香实在妙极,如果不是他对制香有独特的天赋与后期加持,他也很难短时间内看破其中的门道。

而方才听了袁鸿一番描述,景元白也猜得出,这能导致死人变成蛇怪的毒香,应该就是元沁留下来的了。

那位王后么……

少年眼底冷肃一闪而过,不仅对这位人人爱戴的王后没有丝毫怜悯,甚至还有察觉不到的恨意。

今日商议无果,散会时元值拉着君思年陪他去做晚饭,景元白也和卫夏烟一起回了房。

卫夏烟有些担忧,或者说从了解了元怵的实力后,她便一直心神不宁。

景元白注意到她细微的变化,关上房门后,就伸手抱住了她,“烟烟,有我。”

少年话很少,可意思却表达的明白。

不过,听到景元白这样说,卫夏烟非但没有所好转,反而还更加担忧起来,她很少露出这副不自信的样子来,可这一次,不同往昔。

卫夏烟伸手回抱住少年,将头贴在他胸膛处,轻声道:“景公子,有什么东西,是能一下就毒死元怵那恶人的么?”

景元白虽不知她为何这么问,但却不在意的笑了笑道:“在你身上,不就有一颗这样的毒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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