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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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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景元白看着眼前的如梦似幻, 眉头轻皱。

那些白蝶有序的在卫夏烟四周排开,一圈绕着一圈,像花苞一样把少女缠在其中, 待队形排好后, 它们便静止在空中,似是要对着“花芯”里的卫夏烟开始吐丝。

景元白眉宇蹙的紧了些, 想要擡脚迈步,却发现自己如同梦魇般无论如何都动不了。

屋外雨声渐起, 湿漉漉打在窗沿, 少年闭了下眼, 面上阴郁尽显。

同样的招数用多了就会惹人厌烦。

景元白双腿动不了,但不代表手臂也不能动。

垂在身侧的手指勾了勾, 袖口内倏地掉出那枚蛇眼腥红的银蛇匕首, 刀鞘划开, 锋利尖细的匕首在黑夜下显得更加锐利。

他面无表情的攥住匕首,握着的一头微微用力, 掌心便被划开一道血口来。

景元白很讨厌血。

但却为卫夏烟破了例。

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少年迈出一步, 轻启朱唇:“破。”

话毕, 眼前的一切重归宁静, 屋外无雨, 屋内无蝶,只剩景元白一道修长身影站在窗下,以及床榻上正在酣睡的卫夏烟。

景元白大步走过去, 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去探对方额头, 滚烫的温度激的他毛孔扩张,卫夏烟的小脸仿佛更红了。

看来这驱热茶当真没什么用处。

景元白坐下来, 就那么一错不错的看着榻上沉睡之人。

方才那白蝶幻境再度发生,所以这座看似普通的客栈实则也不那么安全,卫夏烟说的没错,他确实不能离开。

那这病要如何才能治呢?

景元白静坐一夜,直到日出东升,他才拿上匕首迅速下了楼。

客栈内一如既往的没什么人,店主也似才起,此刻正打着哈欠要进柜台做事。擡眼见到景元白出现在楼下,便投来一个和善的笑意:“客人您早,早膳是现在用还是过会儿送上去呢?”

景元白冷淡的瞥他一眼,将昨日拿出的那袋银钱重新丢到柜台上。

少年一开口声音微哑,像是许久都没喝过水:“去找大夫来。”

他话语简洁,表情似笑非笑。

店主微一怔愣,再度把钱袋推回来:“客人莫急,卫姑娘还没见好是吗?不如我再去——”

景元白彻底失去耐心,银色匕首抵上店主的脖子,他倏地笑出一声,但那笑意明显只浮于表面:“我不喜欢重复,如果你听不懂,那也不必在听了。”

店主被刀架脖子,瞌睡虫顿时跑光,他总算感觉到害怕,气息急促道:“别动怒,客人!咱们有话好好说!”

景元白轻瞥一眼,面色看着虽淡,可说出的话却不像玩笑:“如果她死了,我要你们所有人——陪葬。”

所有人。

当然也不只是这一间小客栈而已。

景元白话音落下,门外便走进一名绿衣女子:“刘老板,我——”

女子看到景元白,以及被用刀尖抵住的店主,登时愣住,而后,她的视线再度回到景元白面上,露出如昨日守卫那般震惊的神情:“是你?!!”

景元白扫去一眼,目光又落回店主身上。

他自t然认得出这绿衣女子是白蝶谷里遇上的那位,但那又如何,他眼下只关心卫夏烟的病。

见少年不愿理她,绿衣女子也不恼,而是几步跑上来,开口询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刘老板做了什么你要杀他?”

刘老板看到女子便像是遇上救星般,哆嗦着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千千姑娘,他们要找大夫,我……我这……”

绿衣女子擡手打断他要继续说下去的话,好声好气的看向景元白:“有话好说,能不能带我上去看看那位姑娘,我或许能帮得上忙。”

“或许?”

“那便不劳烦了。”

景元白淡漠的拒绝。

绿衣女子吸了口气,见少年一样的不好说话,便又开口保证道:“请你放了老板,我保证,一定治好那位姑娘,这样可以么?”

景元白闻声眼眸转了下,松开老板转身往楼上走去。

他上台阶时似笑非笑的瞥了眼绿衣女子,女子被看的心内惊慌。

她读懂了景元白的眼神。

若是她诓骗他们,治不好卫夏烟,今天也一样出不了这间客栈了。

景元白推门进来,卫夏烟依旧紧紧裹着毛毯蜷缩在榻上,她眉头皱的很深,也不知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

卫夏烟从昨日傍晚一直睡到此刻,竟丁点都没有要醒来的意思,显然是越病越重了。

绿衣女子跟着过来,待见到沉睡的卫夏烟时,眼眸再度变得柔和,她走上前去伸手探了下对方额头,然后便从怀里取出一颗黑棕色的药丸。

那药丸装在精致的白瓷瓶中,一只瓶子内只有一颗,虽不知是什么,但看着倒像是很珍贵的样子。

绿衣女子想要掰开卫夏烟的嘴,冰冷的刀尖便横过来,直接挡开她的动作。

“做什么?”

景元白皮笑肉不笑的问。

绿衣女子如实回答:“这是退热的药,姑娘服下半刻便会好了。”

景元白看着她没动,显然是并不信任她。

绿衣女子也知自己在白蝶谷时便被二人识破谎言,人家不信她无可厚非,她顿了顿,小心的从药丸上掰下一点放入口中,“我吃了没事,这下可以放心给她吃了吗?”

景元白伸手过来,她便将剩下的大半颗药丸倒在少年手上。

景元白将那药丸放在鼻端下嗅了嗅,几乎都是一些普通草药的成分,再三确认无害,这才亲自喂给了卫夏烟。

绿衣女子全程都站在一旁,时不时往卫夏烟面上瞟两眼。

景元白虽没看她,但也感知得到,“怎么,这位姑娘认得烟烟?”

“烟烟?”

绿衣女子重复了声,然后摇了摇头:“不认得。”

景元白懒得再往下问,一双眼盯在床榻处,卫夏烟吃过药后面颊的红果然退了些,他伸手去碰额头,额头的温度也逐渐消下去了。

卫夏烟病了这两日,景元白时常觉得心痛,心脏像是被硬生生的揪去了一块。

他不知道自己的这种感觉是什么,只知如今看到卫夏烟好起来,缺失的那一块仿佛又被填满了。

绿衣女子说是半刻,竟也分毫不差。

卫夏烟睁眼便看到景元白正盯着她瞧,少年眼窝下有些许青黑,显然是彻夜未眠造成的。她从毛毯中伸出手,握住景元白,哑着声道:“景公子,我有点口渴。”

卫夏烟一张口,口中苦味弥漫,这味道有些呛人,她差点就要吐出来。

那药丸虽完全在口中融化,但味道却并未完全消散。

景元白起身去端水过来,将人扶起来些,便找了个合适的角度给她喂水。清水进了口中,与药味混合,卫夏烟一个没忍住,便都呕了出来。

少年放下水杯,用帕子帮她擦掉唇角的水渍。

动作小心翼翼,像是生怕擦坏了似的。

卫夏烟不由怔了怔,她好像第一次发现,景元白也有手足无措的时候。景元白在继续喂水和帮她拍背之间犹豫不决,面上没了杀伐果决的阴戾,倒多了点笨拙和幼稚。

卫夏烟轻抿了下干燥到脱皮的唇,不由笑了笑。

景元白抚在后背上的手顿了顿,视线瞄到她红润的唇角,于是便端起茶杯含了口清水,俯身喂给了她。

清水在少年口腔里绕过,卷走些清清凉凉的薄荷,薄荷压住了那些苦味,卫夏烟这次倒是没吐。

景元白见她能喝的下,又如法炮制喂了几次,直到卫夏烟红着小脸推他说“够了”,他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来。

卫夏烟恢复精神,这才想起恍惚中床榻边还站了名绿衣女子。

只是她在擡头去寻时,那人已经不见了。

店主在门外轻轻敲门,得到景元白的准许,便笑着端了精心准备的饭食进来。

方才的不愉快店主似乎并没放在心上,看到卫夏烟大好,也发自真心道:“姑娘您可算好起来了,刚刚可把这位公子担心坏了,这是我特意吩咐厨房做的,都是些有助于恢复的清粥小菜,二位收拾好便吃些吧。”

“劳烦店主。”

卫夏烟从床榻上下来,真诚的道了声谢。

店主没告状,也没对景元白说什么不客气的话,他帮忙把饭食从餐盘中取出,在小桌上一一摆好。

卫夏烟不知楼下的事,见店主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便开口打听起来:“我们初来此地,对这蛹蛊国一无所知,若是店主不忙,可否给我们简单说一说?”

店主思了思,坦言道:“我们蛹蛊是个不起眼的小国,人口加起来都不足千人,要真算起来,还不如中卞的一座城池人口多的。”

“我们这里的人从不出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因为公主在出入口设置了屏障,这许多年来倒也过的相安无事。”

卫夏烟知道,店主口中的“屏障”,就是那白蝶谷的幻阵了。

店主似是很爱说话,挠了挠头道:“我们其实也很难见到外面的人,所以你们一进来,大家倒还觉得挺新鲜的。哎,所以你们到底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啊?”

卫夏烟也不好讲的太明白,就只道:“也是无意间误打误撞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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