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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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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白:“……”

袁鸿看出那人发疯与他有关,少年只是哼出一声,就没再说话了。

说完,袁鸿又去看卫夏烟:“烟烟,不如我们跟他们去,如何?放心,他们不敢为难你。”他语气温和,听上去便像个护短的兄长。

卫夏烟知道,这件事总会说清楚,袁鸿不过是想借着此事去见见那个城主。

而她刚好也想。

既然机会都送上门了,不去岂不是太不给面子。

卫夏烟笑着说“好”,面上并不见一丝惊慌,这样一副坦然的神情,倒叫袁鸿很是佩服。

守城士兵见事情总算能解决,便也齐齐松了口气,首领叫两名士兵去把那书呆子拉到医馆看病,剩下的,就在前方带路。

卫夏烟回头看一眼仍倒在船上的女子,士兵马上应了句:“会有人带她一起去城主府的。”

卫夏烟把匕首放回衣袖里,跟着慢慢往前走。

景元白的手一直握在她腕间,卫夏烟用另一只手攥了攥他,轻声说:“景公子,我刚刚发现了些事,我猜测,或许正是因为这些事,我才会被栽赃杀人。”

“烟烟。”

景元白听后,停下脚步看她:“你如果不想,我现在就可以带你走。”

对于景元白来说,任何事只有高兴和不高兴,想做和不想做。

世人那些隐忍,纠结,虚情假意于他而言,全部都是无用的废话。此刻面对卫夏烟也是如此,若是他的烟烟不想留下,他们马上便能离开。

卫夏烟对上少年纯净的眼眸,心中起了一丝微小波澜:“我没有觉得委屈,不是有你陪着我吗?”

她其实想说“有你们陪着”,因为除了景元白,还有袁鸿、银栾和金栾。

可她本能觉得,若是带上他们三人,景元白或许会不高兴。

具体的缘由她也来不及想太多,总归就是突然冒出的小小念头。

这句话对景元白果然有用,少年短暂的停了停,这才抓牢她的手腕,继续向前而去。

卫夏烟想趁着还没到城主府,先把自己的发现说了,袁鸿三人听闻,都不自觉放慢脚步,跟着一起过来听。

那前方的几名守城士兵见他们走得慢,也只好有意慢了节奏,但并不太敢言语什么。

卫夏烟寥寥几句,把船主和那一对夫妻的话学过一遍,“城门封闭前后,云都一定发生过什么大事。除了早点摊,也就是百姓们饮食习惯的改变,袁公子应该没忘记‘医馆’的事吧?”

袁鸿自然没忘。

原本说过云都城没有医馆,却在一夜之间医馆便拔地而起。

所以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做到口径一致的?

这一点着实令他们费解。

银栾喜欢直观的看问题,根据他们的自身经历,他思了思,低声道:“这很明显就和他们城主有关。”

“为何如此笃定?”

金栾忙问。

银栾冷哼:“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中卞王昏庸无道,所以才民不聊生。同理可见,云都城城主的喜好,自然就是城中百姓的喜好了。毕竟,有谁敢忤逆城主呢。”

最后一句说的明显阴阳怪气,几人面色一滞,都齐齐看向了他。

银栾撇了撇嘴:“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金栾捂嘴笑起来:“你这是恨中卞王恨得牙痒痒,你这是严重的个人情绪,哈哈哈!”

袁鸿不悦的扫金栾一眼,小少年立刻闭嘴。

袁鸿回头看景元白,自从他们进了城,景元白似乎很少发表意见,少年总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懒散样。可袁鸿却觉得,他就是知道什么。

袁鸿每次和景元白靠近,都有一种说不出的踏实,所以不由自主便想叫他“小景”,也不由自主的就想拿他当弟弟来关心。

正如卫夏烟了解景元白一样,袁鸿对景元白也算是有几分了解。

倒不是景元白故意瞒着不讲,少年大抵是觉得无趣,亦或是这卑微拙劣的伎俩,压根就没被他瞧上。

景元白见袁鸿总是看他,这才懒洋洋的道出一句:“就当百姓随着主子的喜好变化,那医馆呢?”他煞有介事的眯起眼睛:“想来这城主年轻力壮的很,从不生病。可忽有一日,就口歪眼斜,急需大夫了。”

银栾:“……”

金栾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兄长,小景公子在嘲笑你呢。”

银栾磨着牙花子就要拔剑。

袁鸿立刻制止:“好了都别闹,不过小景说的没错。”

银栾:“…………”

虽然银栾也自知刚刚那番话是带着极强的厌恶情绪,因为太过讨厌中卞王,所以什么都想要往那人身上联想。

可景元白也只是挑出他话里的漏洞,同样都是没有t结论的事,怎得公子那么偏向于他。

银栾不服,但他不说。

景元白言笑晏晏的样子看的他又要磨牙,少年似是觉得他这副隐忍相颇为有趣,不禁多望来两眼。

几人走到一棵桃树下,粉白的花瓣登时被风吹散,长街尽头灯火通明,月下桃园幽香四溢。忽有一片落在少年火红的衣襟上,景元白长指碰了下娇俏花瓣,轻轻将其取下,用手一撚,鲜活的花瓣便顿时没了声息。

几人看向他,总觉得这花瓣仿佛成精了般,刚刚那一下,像是被景元白捏断了喉咙,似乎还发出了痛苦哀鸣。

可桃花就是桃花,植物的灵性不同于人,自然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众人的视线顺着少年的手指望去,景元白嫌恶的掸掉那零散碎末,忽而悠悠一笑:“这桃花,开得极美。”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不禁让众人醍醐灌顶,犹如冷水扑面而下。

卫夏烟最先从这场编制的美梦中醒来,蓦然面色巨变。

“花期在三月,现在已经九月了,看来你们是看不到了。”

店小二的话言犹在耳。

对啊。

如今已经是九月了,明明已经过了花期,可这桃花为何开得如此绚烂?!

就在众人想要细问两句,前方带路的一行人已经停在高台之下,卫夏烟擡头望去,这高台上建着一幢华美宫殿。

与皇城里中卞城的王宫不同,这座小型宫殿看上去要简洁的多,想来城主建造这座宫殿,只是为了彰显自己的身份地位。

通往高台处的台阶共有三十三阶,台阶两侧每隔几步便有白色的石柱,那石柱高人半头,却不如树木粗壮。而每座石柱下,都站着一名高举火把的守卫。

“城主大人就在里面,我带你们去见他。”

首领说着,先一步上了台阶。

卫夏烟几人停顿片刻,也一同跟了上去。

首领上到最顶层,和守门之人通报一声,那人点点头,单手按在佩刀之上,转身进了大殿。

不多时,那人走出来和首领说了几句,首领便带着他们进去了。

卫夏烟在有记忆时已经离开了中卞王宫,甚至连皇城都没来得及瞧一眼,此刻,这里虽然只是座奢美的城主府,可她依旧好兴致的欣赏起来。

而银栾和金栾,不过轻飘飘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想来,这二人已经见过什么叫真正的奢美,所以对眼前的一切,并不那么惊艳。

首领一路将他们带到大殿上,上首处,正坐着一名老者。那老者一身黑金华服,坐的端端正正,右手边,似是还立着一个粗壮的拐杖。

可说是拐杖也不太准确,那拐杖整体呈木纹状,其上不知雕刻的是何物,不似龙头,看着更像是某种植物。拐杖四周垂着条条金玲状的装饰,那些装饰金光闪闪,却又不会发出扰人的声音来。

卫夏烟瞧着那些金铃铛有点眼熟,好像和花娘脚上所绑之物相似,也和钟宅廊檐下挂着的铃铛很像。

不过这种普通的金铃铛到处都是,她压下心中疑问,也没在继续想什么。

见他们进来,城主也未言语,那老者眼眸阖着,如老僧入定一般。

首领见状,几步上前行了个礼:“城主大人,我已将他们带到。”

城主闻声,这才睁开了眼:“那名死去的女子呢?”老者一开口声音平稳,中气十足,却倒是极有上位者的风范。

他开口问,首领自然老实的回答:“已经送去偏殿。少城主带了几个人过去,说是想要亲自验尸。”

城主听后,缓慢的点了下头,这才将视线落在卫夏烟一行人身上。那高座之上的城主似有一双睿眸,看向他们时却又如鹰隼般犀利。

不过几人皆不是什么凡夫俗子,所以这一眼,也并未让大家有什么感觉。

城主像是故意再等他们的反应,须臾,似确认了他们确实没有任何惧意,这才沉声开了口:“把今日的事,细说来听。”

这句话自然是对着首领讲的,首领应“是”,缓缓道来。

城主听后,视线再次落到卫夏烟身上,“卫姑娘,你可有话要说?”

卫夏烟心想,这样问,大概是想给她一个申辩的机会?

她上前一步,把船上发生的事讲过一遍,而后温声道:“小女不曾杀过人,那女子的死因,待少城主验过之后,便可真相大白。”说完,她似是笑了声:“刚好,小女也想听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卫夏烟说完,那首领看了他们一眼,若有所思道:“城主,验尸结果要明日才会出来,那他们……”

首领说的含蓄,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是傻瓜。

首领的言外之意便是在请示,是该将他们送去歇息,还是要关进牢房听候发落。

城主当然也明白首领想说什么,他眉头轻轻皱了下,一双冰冷的目光又往众人身上扫去。微久,视线落在景元白的脸上,少年对着他粲然一笑,可那笑意只浮在表面。

城主垂下眸,伸手挥了挥。

首领心领神会:“几位,城主不愿冤枉任何人,既然那女子死因未定,卫姑娘暂时还是清白的。我这就带你们下去休息,待明日结果出来,再行定论。”

首领说着,弯身做了个“请”的姿势,倒是比刚刚来时更恭敬些。

几人跟着首领从大殿后方出去。

城主府除了议事的正殿,后方看着倒是和寻常府邸差不多少,只是这里占地面积宽广,看着也更宽阔些。

卫夏烟四处瞧了瞧,发现这府邸是围着一块桃园建立的,议事正殿后便是桃园,桃园四周分散着不少房间。一圈游廊一圈房间,房间之后又嵌了一圈游廊。

套来套去,也不知到底有几重。

待走到一排房间门口时,首领便客气道:“城主为大家各自准备了一间房,若是无事,各位便休息吧。”他走出两步,复又回头:“各位,这里毕竟是城主府,所以请大家安心在房内休息,不要随意出来走动。”

说完,几名守卫便分散的站在了桃林外围,那首领又看了他们两眼,这才离开。

“请大家进房休息。”

守在他们正前方的守卫,一擡手,面无表情的催促一句。

几人看向那一排房间大门,就各自进了一间去。

因为晚上已经在船上用过桃花宴,城主显然也没打算再给他们备晚膳,卫夏烟独自躺在榻上,银蛇匕首一直被收在袖口中。

她自知一定是无意间撞破了云都的秘密,所以才遭此劫难,可她不过初窥门径,刚刚摸到了皮毛而已。

而且,那女子死的突然,又很是怪异。若对方真是因她“知晓太多”想杀她灭口,为何杀的却是她身后的人,还是与她毫无关联的陌生人?

卫夏烟总觉得自己被陷在重重迷障中,好像一进城,就踩进了什么圈套里。

那首领的话她当然不信,少城主亲自验尸又如何,少城主和他们自然都是同个鼻孔出气。卫夏烟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便又从榻上坐了起来。

她虽不知那女子被放在什么地方,但景元白嗅觉敏锐,对血敏感,她打算去找景元白商量一下。

或许可以寻着血的味道,得知哪处才是偏殿。

他们总要亲自去验,才能放心。

想到景元白鞋尖蹭到了那女子的血,她就更是坐不住,万一景元白又变成了客栈那般状态,岂不是会陷入危险之中。

卫夏烟几步来到门旁,一伸手,推开了门。

她刚出来,那名守卫果然走了上来:“卫姑娘,请回去休息。”

“能否借你们一双黑靴,我家公子的鞋子脏了,他爱干净,若是不换,怕是整夜都睡不安稳。”

守卫想了想,点了下头:“好,我会亲自送过去。”

卫夏烟笑着道谢,一转身又进了房。

刚刚她观察到这里守卫并不太多,若是再等上个把时辰,应当也有办法混出去。毕竟夜间人容易疲乏,这些守卫总有疏漏的时候。

卫夏烟坐在房里耐心等着,直到天上的明月被云雾遮住,她便将门推开一条缝隙,偷偷往外看去。

果然,那名守卫已经开始打瞌睡了。

卫夏烟迅速拆了桌布披在身上,刚刚进来她就发现,这桌布是黑色的,刚好用来做隐蔽。

她猫着腰,拖着桌布在地上慢慢t往前走,由于房门前连着游廊,有游廊遮挡,那些守卫便真没注意到她。

不多时,眼见着已经脱离了守卫的视线,她才站起身,呼出口气。

景元白的房间与她的相连,刚刚她实在是混不进去。

卫夏烟站在一处桃树下,四处望望,也不知自己到底是走来了什么地方。正思索间,远处便过来两名女子,看打扮很像是这城主府的婢女。

“少城主今天回来晚了,很是疲累,我等下热碗汤过去,你也去打些水来给他梳洗吧。”

“好,那你再去厨房看看,可还有什么吃食,一并给他送去。”

“我们动作快些,少城主已经急着歇下了。”

二人边说边走,很快消失在前方的廊檐下。

卫夏烟听得满面犹疑,不是说少城主要去验尸么?难不成是白日里忙碌一天,打算明日再验?

她直起身,向着婢女们消失的地方打量,那处廊檐左右各分布着两间房,婢女们消失的位置是右边,所以右边那间是少城主的居所?

卫夏烟大着胆子走过去,但她没敢往右边去,而是慢慢挪腾到了左侧的放门前。

正站那想该往哪儿去才好,门内便伸手一只手,迅速将她拉了进去。

卫夏烟踉跄着进来,这才听到右侧房门在此时被打开,刚刚那两名婢女又一块从里面走了出来。

“嗯?你刚刚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好像是对面发出来的?”

“走,过去看看。”

那二人说着,便往这边走来。

卫夏烟回头看到刚刚拉她的是景元白,欣喜之下又立刻警觉起来,因为那两名婢女已经到了房门前,似是很快就要推门进来了。

而这间房和关他们的那间陈设一致,只有一张方桌,一个床榻,简单的一目了然。

想要不被人发现,除非对方瞎了。

不过卫夏烟脑筋转的很快,她知道,即便他们进来了,也会被景元白迷晕。

她回头看景元白,可少年似乎并没打算动手,两名婢女的脚步越发临近,卫夏烟这会儿也莫名紧张起来。

她正想着要不要先躲到门后,就见景元白笑着揽住她:“烟烟,我发现了个有趣的东西。”

卫夏烟还没来得及问,一阵天旋地转,只听“砰”的一声,大门就被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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