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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皇后 “我好想你,卿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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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瞳眸闪跃着诡谲的异光,更有说不出的决绝。

阮流卿久久看着,得晏闻筝轻轻的宛若至宝一般在唇瓣印下一吻。

“娘子,待为夫回来,我要将那皇后亲手捧到你的手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天下,都是我们的”

一字一句,极具威慑力从薄唇里吐出来,震得阮流卿心惊了一下又一下。

所有的困倦在此刻消失殆尽,那个念头更是从未有过在脑海里闪跃浮现。

果然,晏闻筝的目的就在于此——

他要做天下的王。

“晏闻筝。”

她急切的唤他,可晏闻筝似早已料到她要说什么,指腹摁在她的唇瓣上,摁着她的肩膀要她坐在榻上。

底下床榻柔软至极,显然是刻意布置过,柔滑的质地更是世间少有。

“娘子乖,要委屈一些时日了,为夫不能时时刻刻陪伴在你的身边。”

“我不想……”

阮流卿带着哭腔打断他的开口,“我不想要那样……”

可她是劝不回晏闻筝的,他心意已决,只残忍的宣告答案,再残忍的哄劝她不要哭。

阮流卿窝在榻上,背过身,不愿再听他多说。

然晏闻筝也并不气馁,便如哄骗小孩子入睡一般有一下没一下轻拍着她的背。

最后在她摇摇欲坠时,在她耳边应下一个承诺。

“等我回来。”

而后,她意识彻底坠进深渊,什么都听不见,也感受不到了。

当再次醒来时,身侧的不再是晏闻筝,反倒是她许久未见的母亲。

她睁开眼来时,都有些恍惚,望着熟悉的面容,她都有些不敢相信。

“卿儿,你醒了。”

熟悉的声线落下来,阮流卿才知道自己并非是在做梦,“阿娘!”

她有些激动,顿时便要从榻上坐起身来,可母亲阻止了她。

“当心些,都是要做娘亲的人了。”声线带着柔意,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还如此毛毛躁躁。”

阮流卿一时怔住,映出泪花的眼眸望着母亲,目光中有些错愕和惊讶,更有阔别多日的思念和依赖。

“阿娘,你都知道了?”

阮流卿动作放缓了些,有些嗫喏和羞赧,她没想过阿娘竟这样快便知晓了这些,知晓自己有了身孕,那她知晓自己孩子的父亲是……

“阿娘知道。”

何珺肯定的点了点头,眼里也同样含了些泪花。

这些时日,她同样担心忧切自己的女儿。

何珺想着,心更涩痛了些,深吸了一口气,道:“这些时日,娘很担心你,那日匆匆一别,娘不知你到底去了哪里,后来成临告诉我你被走上绝路的晏闻筝带走了,我本以为他那样的亡命之徒会折磨你来泄愤,娘都以为你……”

说到此处,何珺更是哽咽,眼泪流了下来,“可没想到,后来成临带回消息来,你还活着。可这些时日,娘依旧不安心,好在今日终于团聚了。”

她目光缱绻含泪的望着自己的女儿,道:“你长大了,更美了,也有了自己的主意,而今还有了晏闻筝的孩子。”

“阿娘……”阮流卿微微仰头,手擡起来握住了母亲给自己擦泪的手,紧紧攥着贴在脸颊边。

“阿娘不怪你。”何珺微微叹了口气,泪跟着流了下来,“这次看见你,你身子比从前在府里更是圆润了些,脸上也没有忧愁的痕迹,娘想,晏闻筝待你是好的,他不曾欺负你。你既然愿意生下这个孩子,证明你心中也接纳了他。可而今……”

“而今阿娘仍是有些担心你们日后的日子,他或许心里有你,可他那样的人,是不会放下权势的,只怕更不会为了你舍弃而今他好不容易抢夺回来的一切。待他称王道帝,心中还会有你一席之地吗?”

屋里很静,阮流卿听了母亲的话,亦是心涩难安,她不知该怎么办,扑进阿娘的怀里,宣泄一直以来的思念。

许久后,她道:“没事的阿娘,他舍弃不掉,我亦不肯进宫困此一生,届时,我会带着孩子离开的。”

“好,”何珺抚摸着阮流卿的后背,安抚着,“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娘都会支持你。待一切结束,我们便带着宫里的妹妹一起离开。”

说罢,她捧着自己女儿的脸,细细擦去所有的泪,

“好了,不许哭了,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阮流卿笑着点头,努力平复着所有的情绪。

在这僻静别院的时光流逝很快,一天一天时间流逝,她的肚子也一天一天大了起来。

晏闻筝回来陪她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且每次回来,都又很快有人寻到他禀告事务。

她知道,风雨又快来了,而这一次,是比上次的宫变更甚严穆残忍。

成王败寇,这一次还有被太子引狼入室的强劲外敌,更是背水一战,可她莫名直觉晏闻筝一定会赢。

派遣来别院的守卫越来越多,个个身形矫健的来回在院中巡逻,这让阮流卿猜到外头的局势越发严峻。

纵使晏闻筝有意不让她知晓,她也隐隐能猜到了。

一日刚刚入夜,明月初升,瞌睡更多的阮流卿方上了榻休憩,便隐约觉察有人进了屋子。

门口恭敬的禀声被打断,男人走了进来。

阮流卿缓缓睁开眼,她没有偏过身,便知道来人是谁。

下一瞬,熟悉的声线果真唤着她。

“娘子。”

有些哑,更有些沉。像是刚历经厮杀的杀戮和疲惫气息一般。

阮流卿转过身去,还没看清他的脸,便已经被摁进了怀里。

动作不似以往的强势急切,带着轻柔的小心翼翼。

瞬息之间,她便嗅到了男人身上的气息。

他将脸深深的埋在她的颈项,咬了几下,又一路顺着吻向她的唇瓣。

阮流卿不知何故,竟是本能的就张开唇瓣,由湿滑烫舌伸入她的檀口汲弄。

吻得很深,亦很动情,十指紧扣的手更是永远不想放开一般的固执。

“我好想你,卿卿。”

他毫不掩饰的呢喃,诉说着他的思念和情意,阮流卿尽数听着,又听见他接着道:“待过了今夜,我便一直陪着娘子,厮守一生。”

阮流卿沉默了好久,猜到今夜便是关键的一夜了,她感受着他细细缠绵的吻,终于,再一次晏闻筝吻向她唇瓣时,她避开了,望着他的眼睛,道:“可不可以不要?”

晏闻筝一怔,似也没想到她会说这句话,眼中划过一道复杂的情愫,下一秒,却还是若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将她抱进怀里。

“晏闻筝,”阮流卿深吸一口气,重复了一遍:“我真的不想,我不要做皇后。”

一边说着,阮流卿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她死死盯着晏闻筝的眼睛,不肯错过他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

而晏闻筝亦沉默了许久,下巴搁在她的肩头,半晌没有说话。

就在阮流卿以为自己得不到回答之时,他却说话了。

“娘子不想要这个,那想要什么?”

“我只想要你好好活着,好好……”阮流卿说到此处,一瞬的哽咽,后面也便说不出来了。

晏闻筝看着她的眼睛,一如昨久黯然的可怕,倒映着她愁绪的一张脸。

“可而今剑已在弦上,停不下来了。”

阮流卿听了他的话,若泄了所有力气一般,“你走吧。”

她背过身去,不欲与晏闻筝再交流下去,肩膀微微颤抖着,却暴露她内心的痛苦和无奈。

屋子里很静,诡谲的烛灯折射出的暖光横在两人中央,没有人说话,可阮流卿知道晏闻筝就站在屋子里,就站在她的榻前。

晌久,门外已有人叩门,接着影风的声音传了进来,“主上,一切准备就绪,只待您一声命下。”

字句清晰游进来,亦钻进阮流卿的耳朵里。

可晏闻筝并没有回应,直到影风再度落话之时,阮流卿察觉他为自己掖着被角,又落下一字承诺。

“好。”

好?

答应她无理的要求吗?舍弃他韬光养晦即将要得到的一切,甘愿放下所有掌握在在手中的权利和地位?

阮流卿是不信的,更不信晏闻筝会为她做到这个地步来。

男人稳健决绝的脚步声消失了,门也被刻意控制的轻轻阖上。

她闭上眼睛,不想再理会所有的一切,可一直静不下去的心却如乱麻一般拧作一团,如何也理不开。

她更是控制不住的担忧起来,担忧晏闻筝的安危。

在这僻静的别院里,她听不到任何的讯息和风声,平静的遮掩下是更汹涌澎湃的波涛。

阮流卿静不下心,更谈何入睡,她翻了个身,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似都感受到了孩子在腹中轻轻的一动。阮流卿眉蹙得更深,平躺着闭目养神。

屋内静的可怕,这别院更是平和的可怕,烛火燃烧的声音响彻在脑海,更如炙烤过的内心。

阮流卿不知在这煎熬中挨了多久,她终于听到了些风声了,阿娘在外面唤她,声音从院子里传来,似是焦急的。

她当即起身出去,打开门隔着极远看见庭院中的母亲,而她的身后还跟着另外两人。

一个长身而立,她认得,是卫成临。

可另一个呢?阮流卿视线移过去,看见其身形纤瘦,玲珑的身子笼罩在宽大的斗篷底下。

莫名的熟悉,她反应了一瞬,认出此人是她阔别许久许久的,……妹妹。

过往那些,她记得,而今却随风消散不少了。

“阿姐……”

她轻声唤道,声线在僵硬的氛围中颤抖,阮流卿微微愣神,心中却仍五味杂陈。

那件事的隔阂是真实存在过的,而今见着人了,却已经悄然松动。

“霜儿,许久没见,你在宫里可好?”

阮流霜点了点头,不再如以往的不谙世事,眼里带着泪花点了点头。

她方还想要说些什么,一旁的卫成临道:“流卿,伯母,先别急着叙旧,我将流霜从宫里带走送到此处来,是还有更重要的一事,我们要赶紧离开此地!”

阮流卿听卫成临迫切说着,更是才知晓,原来卫成临竟能和晏闻筝达成同盟。

卫成临和晏闻筝,怎么会?

怪不得晏闻筝能从卫成临手里将阿娘接来,不费一兵一卒。

阮流卿震惊和诧异不已,可这个时候情况危急,不是询问的时机。

“这几个月外朝铁骑已踏碎我朝数十城池,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当日宫变,太子竟不顾黎民百姓,宁愿毁掉我朝百年基业,同外贼勾结!而今他得来了你的藏身之地,需尽快转移。”

阮流卿听罢,虽有怀疑,但自己母亲和妹妹皆借助过卫成临之手,如是,也消除了怀疑。

可她没想到,几人刚乘着马车离开不久,便陷入了重重包围。

为首骑在烈马之上的首领面容狰狞,是太子身边的人。

“这是怎么回事?”

她看向卫成临,男人眉头紧锁,似也没想到会发展成这个地步。

忽而,想到了什么,怒道:“我中计了!”

“哈哈哈哈!卫成临啊,太子说的果然没错,你果真比晏闻筝要好骗些,他身上毫无漏洞,果然从你身上好下手!”

“卑鄙小人!”

“行了,我们只要一人。”那首领没有耐心的打断,挥手一指,“阮二小姐,你也不想这些人因你而死吧,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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