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掌控 “晏闻筝,既然你不听话,那便……(2/2)
在这渺无人烟的深林中,是没有人的,她也不可能去找几个人来配合她,况且,晏闻筝是有能一手捏死那些人的底气和实力。
软筋散对他无用,那些药恐怕亦是。那些人近不了他的身。
最甚的是,这个念头太过荒诞了,她做不出这样歹毒龌龊的事来。
“娘子为何不吃?”
男人的声线轻轻落下,拉回了她所有纷乱的思绪,阮流卿如梦初醒,回过神来有一些慌乱,更有说不出来的心虚。
毕竟她绞尽脑汁要报复的对象就在她的面前,就用深幽难测的眸光紧紧的探寻着她。
慌乱扑朔几下蝶翼后,她镇定下来,怒目瞪回去,“不许这样看我。”
“是,娘子。”
他松开了口,糕点被阮流卿下意识的吃进了嘴里。
可吃了进去,她方忆起此物从何来的,来的如此的黏腻不堪!
她皱着眉,甜腻的糕点吞进肚子里却早已没了最初的香甜味道。
“娘子方才愣神许久,在想什么?”晏闻筝指腹柔柔擦拭她唇角,一边暗含深意的问她。
“没什么。”阮流卿有些逃避一般,别开了脸,躲开了他亲呢的触碰,自己伸手想拿起一块糕点来。
可晏闻筝阻止了她,握住了她的手,“娘子说要为夫亲手喂,那便是要如此。”
他脸上尽是带着笑,眼神也为不容置疑的体贴,阮流卿还想着抽回手,可他的力道更大,另一只手已执起糕点喂进了嘴里。
酥软糯口的糕点不仅外相可观,味道确实也为一绝。
半推半就间,到底是被阮流卿吞下了肚。
一块又一块,阮流卿不自觉的上瘾,暂时沉湎于此。可不经意回过神来,方看见晏闻筝的视线一直凝在她的唇瓣之上。
很幽暗,亦很复杂,又恍有什么在那平静漆黑的潭水底下翻涌。裹挟着浓浓的散不开的欲色,游曳着奔泻出来。
阮流卿毫无防备,被骇得双眸微愣,她眨也不眨的迎上他的眼睛,空气静默良久,她亦端详了许久。
忽而,她似想明白了。
她囫囵吃这糕点的模样,就宛若他吃……
只不过,他是捧着的,还会一边吃一边捏换身形。
阮流卿不敢想了,猛然嫩白雪腻的脸儿蹿上了红绯,她怒瞪着晏闻筝,“闭上你的眼睛。”
声音又是急切又是羞恼,不待晏闻筝有什么反应,她已经擡手将他的眼睛蒙住了。
“娘子莫恼,为夫这就闭上。”
晏闻筝轻声笑着,后知后觉似的嘴角上扬,擡手复住她的眼睛往下拉,而从她的视线望过去,他已确实乖顺的闭上了眼睛。
如此模样,阮流卿心中万般情愫没由头散了些,可脸上的红晕仍旧勾勒着,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道:“你先出去吧。”
声音恢复了镇定和强硬,更叫人听不出什么起伏来。
晏闻筝听罢,却没有答应,“娘子,除了让我走,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此话一出,阮流卿刚退下去的所有情愫瞬息被点燃,她拽住他的衣襟,道:“晏闻筝,你没有选择的机会。你出去。”
“娘子。”
男人仍是不慌不忙的,双手轻轻复上了她的手,“唯独除了这,任凭差遣。”
声线柔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凝视她的眼眸也仅是坚定。
一时相对无言,阮流卿知道自己或是倔不过他的。
“好啊,”半晌,她想到了些别的,被他复住的双手往上移,捏住了他锋锐的下颌。
“晏闻筝,既然你不听话,那便玩些别的?”
少女潋滟的水眸微微眯了眯,闪过的狡黠和隐隐透露的期待让晏闻筝猝不及防。
他一时怔住,注意全在面前柔媚的少女身上,他有些好奇,唇角勾着笑意道:“娘子想玩什么,为夫都奉陪。”
沉稳冷静的话语传进阮流卿的耳朵里,她竟还从晏闻筝的话里听出了些期待和兴奋。
疯子果然是疯子,他竟一点也不知道害怕。
阮流卿深吸了口气,猛然摁着晏闻筝的肩膀将其推了下去,他猝不及防,从喉咙里溢出的一声闷哼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竟让她听出了几分楚楚可怜之感。
再加上而今他身上朴素淡雅的白衣,白衣胜雪,一袭柔顺的黑发因他倒下的动作而微散乱,更是增添那美感。
白色的衣物她已让他穿了半月有余了,曾经他惯爱玄色赤色,嚣扬狠辣的气场渲染得淋漓尽致。
而她逼迫他换上浅色衣物,有时恍惚一看,都会误以为他本质就是个温润得体之人。
然那终究不是现实,白衣掩盖不了他内心的黑暗。
阮流卿回过神来,看着“柔弱”至极的晏闻筝,勾起唇瓣冷笑了一声,指节顺着他凌乱的衣襟往两边扯,似要撕碎他这层虚伪的假象。
“啪嗒”一声,腰带仍她随意的拽开又扔在了地上,可方扔了下去,她便有些后悔,毕竟在以前,他是会拿腰带锁住她手腕的人。
如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复捡了起来,又一圈一圈将晏闻筝的双手缠绕困束起来。
这短暂的功夫,晏闻筝纵使有心挣开也是无济于事,更何况,他此刻的模样,依旧是任她摆布。
双眸柔柔的注视着她,流淌着说不出来的兴味,好似根本不在意自己到底如何对待。
阮流卿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到挣扎和恐惧,这不是她想要的,如是,她移开视线,不想看他。
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睥睨,她觉得仍哪里有不够。她咬着唇瓣,眸光在晏闻筝身上游离。
思索了半分,她决意撕开他所有的遮掩。
一层一层,就像撕剥开茧的外壳,要他毫无保留的呈在自己的目前。
就像曾经他对自己那般。
下定了决心,阮流卿想快些动作,可她又忆起晏闻筝每每刻意放缓的折磨,如是,纤嫩的指尖一点一点,从他的鼻尖落在他的喉结。
她感受到晏闻筝艰难的滚动,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衣料如流水般泻下,他当真维持不了任何的虚伪表象了,没有最开始的柔情似水,眼眸里笼罩的情愫也变了。
变得晦涩难测,诡谲着摇曳着说不出的炽热和贪婪。
而除了这,更有似经历莫大的痛苦一般的忍耐。
“娘子。”
他一层不变的声线变了,完全不复往时的从容,沙哑的暗然,甚至带了几分颤抖。
阮流卿从他身上,第一次得到了拨动涟漪起伏一般的快意。
自己此前千般万般的法子不断试探威胁,他都密不透风的墙似的挑不出任何毛病,而今自己微微手指头一划,他竟如此的失态。
“呵。”阮流卿冷哼了一声,睨着晏闻筝,下巴微微上扬着,“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晏闻筝没说话,闭上了眼睛。可微粗的鼻息暴露了他此刻的难耐。
阮流卿笑的更是开心了,索性坐在了他的身上,指腹有一下每一下抚在他紧抿的殷唇上。轻柔,又尽是挑衅。
“今日我便让夫君你真正尝尝被人拿捏,被人掌控的滋味吧。”
娇糯的声音放得很柔,眨巴着一双盈盈的眼眸里浸满着目的达成的狡黠和趣味。
阮流卿得了趣,也故作黏腻恶心的唤他“夫君”了,更似为了他好一般,退去他的衣物。
“夫君定是热了,都出汗了。”
她并未撒谎夸张,晏闻筝的额上确实浸出了一些细汗,他的呼吸更浊了。
阮流卿歪着头看他,“夫君,让我帮你好不好?”
察觉到他想说什么,她便用手抵在了他的唇瓣,“嘘。”
“夫君不要说话,乖乖感受便好。”
一举一动,皆是从晏闻筝身上学来的,而今返还在他身上,竟是这般的畅快。
至了最后,他再无遮掩了,就连最是可怕难言之物,亦现于眼底。
阮流卿紧抿着唇看着,一时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