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玄幻奇幻 > 反派夫君又疯又狗 > 第83章 伪装 “娘子终于知道了吗?”

第83章 伪装 “娘子终于知道了吗?”(2/2)

目录

“你走开。”说罢,她便再没有回应。

过去许久,外面的敲门声也停了,可透过朦胧的倒映,她似乎还能看见他的身影还立在门口,并未离开。

阮流卿一直止不住的流着泪,方擦干净便又淌下来,心中更是五味杂陈,愤恼自己的心软无用,又无措自己待晏闻筝的感情。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对他早就不是单纯的恨,漫长的日子里纠缠,一开始的所有情感早就不那么纯粹了,错综复杂的要她自己都说不明白。

外面的雨声依旧噼里啪啦的往下砸,屋顶似都要被凿穿的迹象。

雷声不知何时亦跟着滚了下来,屋子里没有点灯,刺眼的白光会在一瞬间劈下来亮如白昼。

阮流卿将自己蜷缩在榻上,无助又迷茫的抹着眼泪,而今她不知道更不知道如何面对晏闻筝了,更不知道如何处理自己自己的情感。

她控制不住,更压抑不了自己的内心……

时间在千头万绪中流逝,雷声越滚越大,每一次霹进心底,阮流卿便没忍住瑟缩了一下。

她没再哭了,眼眶的眼泪早都干涸了,可纷扰杂乱的心却根本静不下来。

她知道晏闻筝一直守在外面,却也不想理他,她窝进被子里,累得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去了多久,迷迷蒙蒙的时候,“梦里”的晏闻筝如约而至,还是那副令她又爱又恨的模样。

“娘子。”柔情到极致的唤她,更挂着一张妖冶绮美的脸。

她抿着唇别开脸,下一瞬感受到真实的拥抱。

一如往常那般,似没有任何的阻隔,破开了所有迷雾,自身后紧紧抱着她。

这是这一次,他身上有些冷。寒意窜上来,冷得她发抖,可男人却依旧蛮狠的没放手。

她试着挣,却没挣开。

“我恨你。”她捏着他的手,以一种近乎冷漠的语气,可微微颤抖的尾音却暴露了她情绪的莫大起伏。

“嗯。我知道。”

半晌,晏闻筝才闷闷应了一声,头埋在她的颈项,似在嗅着她身上的气息。

“你不知道。”

诡异的,阮流卿说出这句话来,可分明已经抑制了好久的泪竟又顺着流了下来。

她恨自己的无用,忍住抽噎,却忍不住全身的颤抖。

晏闻筝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力道大得似要将她融进生命里去,指腹缓缓落在她的脸上擦着泪,很轻柔,就如对待什么易碎的珍珠一般。

可到了后来,泪还是擦不尽,他握着她的肩要她平躺回去,炙热的吻落在眼皮,一下一下的轻啄,舐去她的泪。

“娘子,我知道你恨我,”声音低沉而又沙哑,又似小心翼翼的疼惜。

“可我真的爱你,我不能没有你。”他一字一句的说着,同她的手十指紧扣,舐去她泪珠的吻渐渐变了质。

“卿卿。”

他又哑着嗓子粗粗的唤她,喉头似滚了火,“我不能没有你。”

他又重复了一遍,阮流卿错综复杂的心本就动摇,此刻乱得更厉害,哭得也更厉害。

而晏闻筝依旧温柔的凝视着她,可动作已经变得凶狠,眸里的黑气一股一股的涌了出来,化作挣脱不开的牢笼紧囚着她。

“卿卿,就算同归于尽,我也不能没有你。”

他的神情随着决绝的话变得近乎偏执疯狂,阮流卿随着不断收缩,泪流得更凶,狠狠咬在了他的脸上。

从未有过的力道,竟让她尝到了血腥味。

真实的苦涩在口腔里蔓延,惊得阮流卿在梦里都不安宁,她骤然睁开了厚重的眼,当真在晦暗的榻上看见笼罩在自己上方的阴翳。

晏闻筝。

而此刻她和他,正……

在这样一瞬间,阮流卿竟有些分不清方才是梦还是现在了,可这都是噩梦。

碎满水光的眼眸恍惚呆愣着,直到晏闻筝贪婪吻她唇瓣时,那真是的触感,真是的低声滚烫亲昵的唤她。

她终于回过神来。

“你……你……”

她气得说不出话,原来,原来!从未有过梦,一直都是真的。

连着一月夜里的所有都是真的,她和晏闻筝那些也是真的。

“混蛋!”她歇斯底里的骂他,咬他,他停了下来,将她轻轻抱起来,小心的揽在怀里,仍她如何咬。

“娘子终于知道了吗?”

他的声音很轻,轻的若如微风,不痛不痒的撩拨在平静的湖面上,可如此,却也足够在阮流卿心底掀起轩然大波。

她瞪着他,气的浑身发颤,连质问都没有力气,“你……为什么……为什么?”

字句宛若从心里挖出来,她死死的望着他,哭着一定要一个答案。

她觉得自己好生愚蠢,从第一次的梦开始,原来她从来就没有掌控过他,无论是软筋散还是后来束身的铁链,她自信满满的天衣无缝,结果都是一场笑话。

可笑的是,晏闻筝竟还一直配合着她演戏,白天佯装受她支配,到了夜晚便又化作磨牙吮血的毒蛇恶狼。

可等了许久,晏闻筝没有回她,倒是害怕她背过气去一般,还要俯身下来渡气于她。

阮流卿避开他,擡手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清脆的在雨声滚滚里回荡,阮流卿自己的手都有些发麻了,她看着他,竟也不怕他睚眦必报的报复了。

深吸一口气,抽离开便要逃离,可四肢发软,她手脚并用爬不了多远,又被他握着腰抱了回去。

与此同时,满满当当。

“乖卿卿,你我不能分开的。”

他如疯了一般,神色扭曲的氲满黑气,当真想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幽深的双眸被执念填满,死死的抱着她。

“不能分开,你是我的妻,我们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

他自顾自的说着,疯执的情绪在铺天盖地的雷雨声势中愈演愈烈,肆意翻涌。

阮流卿有些绝望了,心里毛骨悚然的冰凉,更是绝望的没再挣扎。

娇软的身子绵绵的被他抱在怀里,任由泪水无声的淌下。

“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的,此前是我错了,但我会用一生来弥补赎罪。娘子,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

无边不际的深渊已将两人彻底裹挟,阮流卿在黑气腾然缠绕的绝望里看不到生的希望了。

她还曾以为自己能真正的复仇的,报复回去,可到头来,晏闻筝仍是晏闻筝,她哪里是他的对手呢。

“晏闻筝。”

带着无尽的悲凉和凄苦的声线从唇瓣里溢出来,仿用光了她全身的力气,她歇了好久,却说不出后面的话来。

晏闻筝便狰狞的吻着她矫正,“娘子又错了,是夫君。”

狂风哮雨,屋子里尽是一股潮湿的泥泞气息,阮流卿不再挣扎了,由晏闻筝吻舔她的脸,她的唇。

“娘子喜欢如此的我,我便一直这样下去,就在这竹屋里,你我相守一生。”

眼神中的执着病态更甚,也不待她说出什么来,便跪了下去。

阮流卿无神的瞳眸终被搅开了些许涟漪,她擡脚踢他的肩,却被他大掌握着挽开。

“晏闻筝!”

她沙哑的喊出来,哭得失声,晏闻筝终于擡起头来看她,眸里仍是满满的恶意和势在必得。

“我恨你,我真的恨你!”

她歇斯底里的骂他,用尽一切的词汇在他身上,可晏闻筝一如听不见一般的包容,任她咬他。

“恨吧,只要心里有我便好。”

他紧紧盯着,脸上的情愫透着诡异的病态的满足,阮流卿麻木了,闭上了眼睛。

如同回到那个破庙里一般,千般的恨意愤恼,却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

风雨饕餮依旧,一闪一闪的白光渡亮晏闻筝闪烁邪光的瞳眸,阮流卿推不开他,到最后被凿得都没了神魂一般。

咬他的齿关也松开了,腻白洇汗的手儿被他十指紧扣的摁在枕侧。

一夜过去,铺天盖地的雨竟还在下,竹屋里散着说不出的气味,层层铺盖的榻里更是浓郁的麝香味。

久违的,阮流卿觉得陌生又熟悉,颤颤着掀起眼皮来,眼睛又痛又涩,她知道昨夜是哭太久了。

她只轻轻挪动了一根指节,便扯动得哪里都疼。

无需去看去体会,便知如蛇一般紧密缠绕着她的人便是晏闻筝。

可纵使无意看他,余光稍稍一晃而过,却也看见了近在咫尺的胸膛上,尽是鲜红的牙痕。

都是她留下的,有些咬的狠的,结起的血痂里隐隐都似还在渗出血丝。

阮流卿平静看着,心中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她想,以往晏闻筝或还要伪装,夜里从未如此狠劲过,昨夜是真的畅开了筋骨,自己身上只怕亦是没有一块好皮。

“娘子。”

察觉她醒了,晏闻筝出声唤她,没了不甚暴露的疯执暴戾,又换上了那层无害的伪装。

声音亦压得柔情旖旎,更带着晨时初醒的慵懒性感。

他惯性的附身下来,循着她的唇要吻,阮流卿避开了,他也不恼,吻落在侧脸上,便一路的辗转。

阮流卿一路躲,到最后避无可避了,平静无波的看着他,“我不要。”

他停了下来,似被她眸里的冷漠也厌恶刺痛了,半晌,皮笑肉不笑的应了声,“好。”

说罢,便搂着她,双臂若铁箍一般紧紧锁着,一手滑下揉在她的后腰。

“娘子可还要睡?”

声音很轻,好似怕惊碎了她,见她不说话,便安静的哄她入睡。

阮流卿不想理会,闭上了眼睛。当再次醒来时,晏闻筝仍是在身侧,双眸情深似海的凝视,不知看了她多久。

“娘子醒了?”

阮流卿没有应话,睡了回笼觉,意识更清醒了些,视线更清晰的落在他颈项挂着的铃铛。

昨夜近乎响了一夜。

这样羞辱的东西,他一直没有取,为什么呢?

鬼使神差的,她擡手用指尖拨了两下,晏闻筝看着她的举动,怔了一下,紧接着双眸竟又浮出令人害怕的诡谲光芒。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