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第 201 章 “更喜欢哪一样？要更……（2/2）
威胁归威胁，她还是转移话题道：“裴褚崖，你把尾巴变出来。”
“怎么了？”
“这雨风吹得人怪冷，你这狐火又不够人取暖的，你把尾巴变出来，我要捂着。”她颐指气使地吩咐。
裴褚崖静静看她一阵。
就在她以为他要拒绝时，一尾温热无声落在了她的腿上。
是他的尾巴。
蓬松，白净。
她毫不客气地一把拢住，又说：“怎么只有一条，你多变两条出来，我也好枕着睡觉——”
她的尾音都还没落地，便有数条狐尾拥上。
足有七八条，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包裹起来。
霎时间，她陷在一堆松软暖和的毛团里，还有两条狐尾甚至缠上她的胳膊，拉拽着她往后仰躺而去。
“你——你这——别挠我！别往袖子里钻！”隔着几条绞缠着的狐尾的缝隙，她对上裴褚崖的眼眸，那里面似乎含着若有若无的笑。
“是不是还有些少？”他问。
“够了！够了！”楚念声咬牙切齿，“再多变两条出来，我就全给你砍了。”
一条狐尾温柔地盖在了她的颈上，严丝合缝地焐着她。
“还是早些歇息罢。”他轻声道。
狐尾带来的温度似乎真有催眠的功效，没一会儿，楚念声就觉得真来了睡意。
外面天色渐暗，她眼一闭，便沉沉睡了过去。
不过没过多久，她就被热醒了。
虽说雨天吹风冷，可这好歹还是暑日，七八条暖烘烘的狐尾或裹缠或压盖在身上，简直没法儿呼吸。
楚念声热得推开一条尾巴，眼一睁，却什么都没看见——狐火不知何时已经熄灭，她的鲛珠也早收进储物囊里了。
她心头微沉，顺着一条狐尾往上摸。
“裴褚崖？”她问，“你还在这儿吧。”
一抹不冷不热的温度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是裴褚崖握住了她的手。
他问：“醒了吗？还不到半个时辰。”
才睡了这么一小会儿吗？
“也没那么困。”楚念声说。
她不知道还得等到什么时候，系统所说的秘籍才会现身。
可灵力被压制实在叫她极不痛快。
要放在平时，她使个避热诀就成了。
她闭着眼睛运转内息，发现灵力还是分外薄弱。
忽然间，她想起先前和他修炼那功法，修炼结束后，灵力就涨了不少，还助她突破了瓶颈。
想到这儿，楚念声艰难拨开狐尾，摸摸索索地起身，凭着记忆往他身前靠。
“你的妖气恢复得怎么样了？”她问。
“与方才无甚区别。”
“我也是。”她直白道，“嗳，要不试试之前那法子，就是你那功法。上回修炼过后，咱俩的修为都涨了。说不定能借这法子恢复一点呢？”
话落，她听见了布料细微的摩挲声——应是他偏过了头。
他沉默不语，楚念声也看不见他的神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她能感觉到，搭在她身上的狐尾似乎收紧了点儿。
下一瞬，他擡手抚住了她的面颊。
他问：“是不适应灵力被压制吗？”
楚念声实诚地点点头。
“不久前才要害我性命，如今又要借我恢复修为。”他稍顿，“缘何以为我会同意。”
她恼蹙起眉，正欲斥他，唇角却被他的指腹压住，加以按揉。
在她愣怔间，一片温热的呼吸迎面而来。
他含吻住了她的唇瓣，轻柔地吮舐着。
尚未说出的话就这么咽了回去，楚念声反掌撑在一条狐尾上，手指微拢，颈子也仰起些许。
两人的呼吸都愈发急促，一条狐尾也在此时缠上。
蓬松柔软的尾巴尖，一如游蛇般悄无声息地抵开襟口，毫无阻隔地收束在她的腰间。
尾巴尖则搭在心口附近，蜿蜒而上，软毛轻轻柔柔地扫过。
眼前何物都看不见，其他感官就变得愈发明显。她清楚感觉到尾巴缠动和尾尖轻晃带来的刺麻痒意。
那痒意向四周发散开，攀上她的背，蓄于后颈，再缓慢地往上漫。
她的呼吸变得缓而慢，也因此在此时引来了第二条狐尾。
那尾巴轻巧缓慢地缠上她的腿，再从下托住她，使她坐在了上面——同样没有任何阻隔，直带来一片毛烘烘的刺痒。
他的狐尾很是灵活，便像是经风吹落的柳絮，似乎哪里都能钻一钻、探一探。
蓬松的软毛带来的刺痒过甚，楚念声腰身微擡，忍不住想坐起来些。
但刚有所动作，缠在她腰间的那条狐尾便略一用力，轻按着她坐了回去。
她不再亲他，转而低头，将脑袋埋在他的肩上，双臂虚搂着他的颈子。
裴褚崖掌扶住她的后腰，操控着狐尾的行动。
狐尾碾动时，他亦清楚感觉到游移在尾身上的酥麻，这使得他的气息也变得低促。
两人的低喘融在这暗不见光的崖洞里。
愈急，愈重。
忽然间，他哑着声问了句：“与旁人亲近，嗯……也是事出有因吗？”
楚念声还陷在那接连不断的痒中，突然听得这句，眼睛擡起些许，气息不稳地问：“什么？”
“与我是为了恢复灵力，那其他人呢？又是什么缘由。”他的嗓音变得压抑难耐，混在洞外的滂沱大雨里，显得模糊不清，“亦是为了灵力，还是一时兴起，又或……又或好奇？总不可能是因为喜欢，是么？”
楚念声断断续续地听清了他的话。
哪怕意识被快意刺激得昏沉，也不免陡生震愕。
“你——你怎么——”
“是在奇怪我怎么知道了吗？”他没急着回答，而是又换了条尾巴。
原本的那条尾巴已快被洇透，狐毛也变得顺滑，并非那么刺烘烘的。
她已经快要适应，可因他另换了条，痒意也因此再度变得刺麻、尖锐。
感觉到搂在颈上的手臂收紧了些，他吻了下她的侧颈，发热的吐息轻一阵重一阵地落下。
“念声，”他缓慢送着狐尾，顺着尾骨窜上，那双明黄的瞳孔一点点趋于涣散，“那鲛人留在你身上的妖气……重到都快要漫出来了。”
他的语气始终温和，可说到最后时，尾音陡然重了些。
随之加重的，还有那条狐尾的碾动。
楚念声心中震惊更甚，两条胳膊却不由得收得更紧，眼眸也微微眯起。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她的气息滞了瞬，比起惊愕于他会发现鲛人的气息，她更不能理解他为何到现在才提起。
“没关系……”裴褚崖抱着她坐起些许，尖齿轻轻扣咬在她的颈上，“再加一样东西，与这狐尾一起好不好？”
当她再度坐下时，登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狐尾尚未退离，便又硬生生添了一样。
“抖得好厉害……”他掌住她的背，试图用指腹抚平脊骨的颤栗，“更喜欢哪一样？要更喜欢谁？”
楚念声忍不住反过去咬他的肩，用的劲儿不小，顷刻间便闻着淡淡的血味。
她的呼吸作着抖，语气却恼然：“和你有什么关系！追着我问做什么，说我为了灵力，你难道不是？！”
落在耳畔的重喘停了瞬。
楚念声眼皮一抖，出于一种莫名的直觉，她竟有些后悔说出这话。
可话已出口，好半晌，他的声音忽然从看不见的暗处传来：“若没有缘由，为何要在意这些。”
楚念声倏然擡起眼帘，在暗色中捕捉到一掠而过的明黄。
下一瞬，她的颈上袭来些许轻微的痛感——是他在咬她。
可随即这不明显的疼痛就被快意压过，不待她细想、反问他的话，他的狐尾便又开始碾，与旁物一起，拉拽着她的意识往昏沉里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