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第 201 章 “更喜欢哪一样？要更……（1/2）
第201章 第 201 章 “更喜欢哪一样？要更……
楚念声打量着四周, 想看看能不能找着根木棍拿来开路。
实在不行，拿几条藤蔓拧出来一根说不定也能凑合着用。
但这石台上除了草就是草，离她最近的树枝在几丈开外的崖壁上。
根本够不着。
藤蔓也少得可怜。
她正思索着该怎么弄到根树枝, 裴褚崖却已经进了山洞。
他直接用手扯开了洞门丛生的野草和荆棘条，顺便理净了垂在半空的藤蔓。
走进一步后, 他顿住，侧身看她：“不是要进去么，怎么不走了。”
楚念声看他, 又看他已经被刮得血淋淋的手，面露震愕：“你的手不疼吗？”
裴褚崖似乎此时才有所察觉。
他扫一眼受伤的手, 神色不曾有半分变化，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
“无事，”他擡起那双温和的眉眼，“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伤罢了。”
他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楚念声却无端觉得发毛。
她的心头涌上一丝直觉，无声提醒着她别往前去。
但最终她压下情绪, 提步往前。
“走罢。”她道, “先进去看看再说。”
崖洞内一片昏暗, 他俩尝试着用了浮光术。
只是受禁制影响，他俩凝出的光球都只有一豆烛火大小, 至多映亮一方小角落, 根本没法用来照明。
最后楚念声从储物囊里拿了枚鲛人送她的鲛珠，裴褚崖则是凝出一捧狐火。
莹白的烛光与朱红的狐火相互映照，将崖洞内部照得亮堂堂的。
她也得以看清洞内的景象。
霉味与土腥气充斥着这方不算宽敞的崖洞, 覆满苔藓与荒草的地面崎岖不平。
除此之外，再看不见其他丁点生物的痕迹，看起来根本没有任何能藏秘籍的地方。
楚念声不敢相信这崖洞里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顺着石壁一处一处地摸索。
但一圈转下来，她没找着秘籍，石壁上也没有任何文字。
她在心底问：“系统，你确定秘籍在这崖洞里面？现在别说秘境了，我连字都没见着一个。”
系统宽慰：“宿主别担心，肯定会有的，应该是还没到出现的时候。”
“……你这样敷衍的话，谁都会说！”楚念声对它的回应极为不满，转而看向裴褚崖，有意说了句，“这崖洞里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连布设禁制的地方都找不着。”
她能探到禁制是设在山崖的整体内部，却难以摸清楚具体位置。
她刚说完，还没等到裴褚崖的应答，外面便传来阵轰隆隆的巨响。
楚念声循声望去。
只见洞口那一抹促狭的天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下去，紧随而至的是一层模糊不清的雨帘。
下雨了。
还是暴雨。
没有洞口的植被阻挡，风直往崖洞里刮，一下就吹散了洞内的闷热气。
裴褚崖收回视线，说：“下雨了，即便离开也不易行动，暂且在这里歇一歇吧。”
他用方才折断的杂草和荆棘条充当笤帚，清理出一片较为干净的场地。再将狐火放在中间，用以取暖。
楚念声坐在了火边。
风一吹，她后知后觉地想起坠崖时被树枝子刮出的伤，撩开被刮破的袖子看了眼。
却见手臂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擦伤。
没疼到难以忍受的地步，可也有近似火烧的痛感。
她从储物囊里翻找出药，打算直接擦，但连盖子都还没拧开，便有一只手从斜里伸来，压住她的腕。
楚念声一怔，擡头看裴褚崖：“干什么？”
“伤口里有碎土，还是先濯洗一遍为好。”
“哪要你提醒，我早想到了。”楚念声意欲挣出手，“刚好下雨，去外面冲一冲得了。”
“雨水不净。”裴褚崖顺势拿过她手里的药，并取出枚清水丸。
“你竟然制了清水丸？”楚念声惊然。
内门试炼也就三天，谁会想到制些清水丸带在身边。
“想着或有用处，便制了些。”裴褚崖握住她的手臂，另一手擡在半空，捏破清水丸，“别动，很快便好。”
一缕清水缓缓淌下，濯洗着她的伤口。
伤口洗净后，他取了些药出来，仔细涂抹上去。
楚念声本来不觉得特别疼，他这一擦，伤口简直如火烧一般，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她下意识想挣出手：“你别弄了，我自己擦！”
裴褚崖却没放手，反而握得更紧，眼也未擡道：“其他地方便也罢了，手臂后方如何看得见呢？暂且忍一忍吧。”
说着，他抹了些药覆在她的手臂外侧。
楚念声疼得手都在抖，或许是害他在先，她便以为他是在故意报复。好不容易等他擦完了，她夺过药道：“那我也给你擦！”
裴褚崖是不是在报复她难以确定，可她却是起了实打实的反击心思。
她抹了一大块药，径直往他的伤口上按去。
她使的力气不小，裴褚崖未作设防，疼得轻嘶一气。
楚念声听见，略显得意地扬眉道：“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要是弄疼你了，你暂且忍一忍。”
裴褚崖将她的神情看在眼中，却忽然道：“方才将我推下山崖时，心境也如眼下这般松快吗？”
终于还是提起这茬了吗？
楚念声笑意微滞，神色被微晃的烛火衬得晦暗不明。
“有话就直说，别说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她的语气变得格外生硬。
“只是感到好奇。”他不疾不徐地说，“我知晓幼时刚见面，你对我便有意针对，一如现下刺激这些伤口，或许能用‘厌恶’二字解释。可适才你想将我推下山崖，却是事关性命。”
楚念声紧蹙起眉，心头忽掠过一丝不安：“你什么意思，是觉得自己品性好到不可能招来厌恶？”
“不，”裴褚崖偏回脸，一双略微上挑的眼眸盯着那燃烧的烛火，“天底下不会有人自视甚高到这种地步。”
“那你是以为我没那胆子，不敢对你下手吗？！”
“倘若轻视别人，又何尝不是在高看自己。”裴褚崖稍顿，温声道，“只不过知晓你的性情确然顽劣，可还不至于故意害人性命罢了。”
拢在心头的不安急速扩大，楚念声从他的话语中捕捉到一点微妙的怀疑。
他起疑心了？
“凭何不能。”她板着脸说，“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别说在崖边推你，就算是捅你两剑，我也做得出来！”
“这样么？”裴褚崖笑了笑，声音轻下去，像极自语，“倘若是被谁一步步推到眼下这境地，实在叫人……心绪不快。”
有暴雨作掩，楚念声没大听清，正要问他说什么，脑子里却陡然想起一阵针拨似的刺耳嗡鸣。
“警告！警告！”
耳畔响起系统的尖锐警报声，她的眼前跳出块系统面板，上面跳跃着血红色的感叹号。
她登时心紧：“怎么了？”
系统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时焦灼不少，活像身后有火在烧：“系统检测到危险，请宿主一定要小心！”
“有危险？”楚念声面露警惕，无声观察着周身情况，“哪里有危险，我好像没感知到灵力的波动。”
“不是不是，是我有危险！”系统语速很快。
“……”她默了瞬，“哦。”
“我有危险啊！我有！”系统以为她没听明白，抓紧解释，“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本系统的确感知到了危险。”
“你能有什么危险。”楚念声面无表情，“就算有，还能把你从我的脑子里剥离出来吗？”
“……那倒不能。”
“这个世界的相关数值出问题了吗？”
“也没有。”
“那不就行了。”她已经猜到大致缘由，根本没当回事，“多半是裴褚崖产生怀疑了，所以我才让你动动脑子，别总给我塞一些离奇任务。惹来怀疑，只会害了你自己。”
系统沉默许久，最终气弱地回了声：“好的。”
末了，它又补充一句：“宿主你可不能抛弃我啊！”
楚念声简直懒得搭理它：“再乱蹦出来吓人，我就直接告诉他你的存在，让他把你当邪祟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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