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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野三杰 人生有死,修短命矣……谁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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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的,敢助。”

诸伏高明虽然叫着好友的名字,目光却仍停留在箱子里的人身上,一时之间分不清究竟是在对谁说话。

“不用担心。在景光突然辞去警察工作的那一天,我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凤眼的刑警叹了口气,声音带着些微的嘶哑,“毕竟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人生有死,修短命矣’,我……”

“等等,短命?谁短命了?”丝毫不具备文学素养的保时捷用错误的断句抓住了正确的关键词,强势插话道:“苏格兰还活着啊!”

“苏格兰?”屋里的三个刑警一愣,继而意识到她口中的苏格兰正是诸伏景光,不约而同僵在原地。

“还活着?!”

“对呀。”银发女孩说着转过头,看向和自己一道被铐住的红发女人,“我刚和野马确认过。”

作为本体的一部分,野马自然能感受到行李箱里面究竟装的活物还是死物。她们俩刚才趁这几个刑警辨认“受害者遗容”时,已经先一步在脑内频道交流过了。

“他当然还活着。”

野马下意识想撩一把自己的红发,却发现手还被铐着,只好改为一甩头,露出仿佛飘柔代言人般自信的笑容。

“拜托,我怎么可能让一个帅哥死我体内?”

“体内?……不对,这不是重点!”大和敢助剑眉高竖:“开什么玩笑?我刚刚明明确认过他已经遇害,怎么可能还活着!”

而诸伏高明已经一改之前远观不忍靠近的姿态,大步来到行李箱前,从里面拽出被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弟弟,将人平铺在地。

仔细趴在对方胸口听了一会儿,又扒拉了一下他的眼皮,凤眼的刑警沉默地直起上身,神色复杂地看向屋内其余众人。

“请问……”他首先转向被铐一起的两辆车,“两位为什么要把我弟弟放进箱子?”

“他冻僵了,我们又没有开车,只好将他放在里面避避风。”野马如实回答。

“敢助,”他又看向高大的好友,“你刚才是怎么确定景光已经遇害的?”

“还能怎么确定?他都这么凉了。而且我也探过他颈动脉,”大和敢助越说声音越小,“当时确实一点搏动都感受不到……等等!”

他一巴掌拍向自己脑袋,“失温的人心脏收缩幅度大幅降低,外周动脉搏动变弱,是有可能摸不到脉搏的——我怎么给忘了!”

可恶,都怪这俩外国女人太可疑了,好好的干嘛把人藏行李箱里。他们又刚好在查碎尸案,发现箱子里藏着一具冰冷苍白、脉象全无的人,他当然下意识就以为对方已经遇害,只是还没来得及被分尸而已!

话说都进室内这么久了,箱子里的人怎么还没暖和起来?仔细看,连衣服上沾的雪花都没化——装他的到底是行李箱还是保温箱啊喂!!

野马:“恒温、恒湿,免磕碰”的赛博坦高科技了解一下亲。

……

发现自家弟弟只是因为重度失温摸起来凉凉,而不是真的凉了以后,诸伏高明一改之前那副“生死有命”的淡定样,一把扯下景光身上浸透雪水的夹克,又迅速脱下尚带体温的外套,轻柔却急切地盖在弟弟身上为他保暖。

紧接着,他示意上原由衣解开保时捷和野马的手铐,随即转头指挥屋内四人协助他展开急救工作。

“毛毯!热水袋!优先给他头颈和躯干等核心部位加温。另外问问老板娘有没有热糖水,如果一会儿景光意识转醒,可以给他喝一些补充热量……”

由于大雪封山,目前不管是警车还是救护车都无法进来。

但多亏长野县常年降雪,时常有迷路的登山者报警求助,三位土生土长的刑警对抢救失温者的流程都颇为熟悉。

——诸伏高明还抽空给两辆车科普了一番关于“失温者不能直接泡温泉,否则会因为血管急剧扩张、血压下降引发循环衰竭,继而带来生命危险”的急救常识。

两辆车为差点真把苏格兰折腾没了而后怕不已,在感叹碳基生物构造十分不合理的同时,对学识渊博的诸伏高明更加敬佩了。

“组织果然还是需要您和格兰杰这样的高学历人才啊!”握着对方的手,保时捷由衷而诚挚地感叹着:“可惜了,怎么又是个条子呢。”

一旁目睹的上原由衣:“?”

怎么回事?刚解开的手铐又蠢蠢欲动了呢……

经过一番兵荒马乱的保暖大作战,诸伏景光的体温终于稳步回升,心跳和呼吸也逐渐恢复正常。

将弟弟的上半身轻轻放在自己膝盖上,借助身体的温度为其回暖,凤眼的刑警这才想起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对了,好像还没请问过二位……不知二位与舍弟是何关系?又缘何会在此寒冷的深冬之夜,结伴从山上下来?”

保时捷二人被问得一愣。

她们和苏格兰的关系……好像还真不好形容。

既不是车和车主,也不算是朋友……

总不能说是酒厂同事吧?

可要是说是陌生人的话——大半夜捡到一个陌生男人,不第一时间报警,反而把人藏行李箱里带去酒店……

听起来就很刑很可铐。

保时捷和野马对视一眼,默契地点点头。

看来只能暂时先编一个合理的身份,等日后苏格兰醒来,再让他自己想办法解释了。

“其实我和他是男女朋友。”

“其实他是我老公。”

两道女声同时响起,又看向对方。

保时捷:喂喂,怎么撞人设了??

野马:没有吧?他是你男朋友,但是我老公啊,不一样的。

保时捷:哦,这样。

回头,再次强调。

“嗯,苏格兰是我男朋友。”

“也是我老公。”

“…………啊?”

大和敢助憋了半天,憋出来一个音节。

他无助地看向军师般的好友。

只见对方的脸上,浮现的是同款茫然。

他又转头看向三人组里的唯一女性。

接到好友兼上级的求助眼神,在短暂的愣神后,上原由衣CPU狂转,试图梳理出几人间的关系。

“你们是说,”她努力让自己语气保持客观中立,避免掺杂任何个人道德评判的意味,“景光在与这位红发女士存在法律认可的关系同时,呃……还与这位银发小姐保持着恋爱关系?”

“唔,你要这么说的话,其实和苏格兰存在法律认可关系的也不是我。”

野马生怕这几个警察真去警局系统里查证她的话,连忙补充道:“他法律认可的关系对象是一个叫安室黑也的家伙——当然,他们是在国外注册的。”

毕竟由贝尔摩德创建、组织内负责统筹代号成员配车事务的部门设在美国,她觉得自己这样说没毛病。

不过上原由衣显然有自己的理解。

“国外?安室黑也?”丸子头的女刑警眨巴了几下眼睛,“对方是男的?”

“对,”野马指指楼下,一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嘴脸,“其实就是刚才和我们一起在前台排队的那个黑皮肤小子。可恶,这么久了都没上来,也不知和他身边那个白发小子鬼混到哪儿去了。”

“鬼……鬼混?”上原由衣表情绚丽多彩,“难不成,那个白头发的少年和安室黑也是……”

她两根小指并了并,暗示道。

并不了解日本文化的美国野马:两根同样的手指?是说双胞胎?

“没错,的确是你想的那样。”红发女人肯定地点点头。

上原由衣瞬间觉得自己的CPU也阵亡了。

所以现在上演的是“高明的弟弟的老公和一个白毛公然出轨,为了报复,这个弟弟又同时脚踏两只船,带着一个老婆一个女友和那俩人来到同一家温泉酒店,却因东窗事发,被老婆和女友报复性扔进雪里,冻僵后又塞进箱子里差点灭口”的超级伦理悬疑惊悚爱情剧吗?!

等等,到底是哪一方先出轨的来着?!

大和敢助则盯着好友,一脸欲言又止。

你前段时间说你弟弟辞了警察的工作,瞒着家人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原来是去干这种大事了啊。

话说他真的是自己辞职的吗?该不会是个人感情生活太丰富,被东京警视厅劝退了吧???

诸伏高明:“……”

突然觉得膝上的弟弟变得格外沉重。

像是装下了整片海般沉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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