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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斩首诚非策,女子阴谋遂见欺 故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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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对视片刻。

张茂忽然轻笑:“世子既不愿认,茂也不便多言。”

“不过……”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司马毗一眼,“世子有用得着张家的地方,尽管开口。”

司马毗却不领情,负手嗤笑:“我曾与阿妍说过,论带兵打仗,我或许不如你,但论纵横捭阖,朝堂弄权,我未必会输。张二郎,大话莫说太早。你我之间,谁求谁,还不一定呢!”

言罢,拂袖而去。

张茂铁拳紧握,尽量克制着内心翻腾的醋意——司马毗虽贼心不死,但时局纷杂,能多一个看顾阿妍的人,何尝不是件好事?

夜幕低垂,沐浴后一身清爽的裴妍嫌室内闷热,遂将门窗大敞。一时间,南风轻拂过窗角的冰鉴,连风也跟着凉爽起来。

她斜倚在张茂身侧,见他正在看部曲刚传来的消息——“成都王以母病,请辞出京。”

裴妍诧异地转头:“他逃得倒是快!”

“呵,”张茂将纸条放烛灯上燃尽,缓缓道,“东莱王刺杀齐王前,常去他的府上吃酒。此事说与他没关系,谁信?再不走,只怕要被齐王瓮中捉鼈了!”

裴妍点头,随即蹙眉:“原指望成都王与河间王能牵制齐王。如今,司马颖败逃,河间王独木难支,齐王岂非一家独大?”

张茂莞尔。“一支独大好哇!齐王可不就是下一个赵王?”

他的话让裴妍心头一凛。她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夜色如墨,隐约透着几分诡谲。

“你是说……”她压低声音,“齐王会步赵王后尘?”

张茂指尖轻叩案几,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司马冏恣睢跋扈,连亲妹都能拿来挡刀,朝中谁人不寒心?如今诸侯纷纷暂避其锋芒,可司马家的人,除了宣室殿里坐着的那位,哪个是好相与的?”

“所以,你提议河间王先退出京城,带兵回关中,静待时机?”

方才河间王秘密来访。张茂本不欲与诸侯交通。奈何裴妍前脚刚欠下刘妃人情,他也不好拒人于千里。

张茂点头,面色有些凝重:“提议他回去,一来,为麻痹齐王,引其犯错,好伺机而动;二来,蜀地近日有流民与汶山羌作乱。关中离巴蜀最近,河间王与其携精兵在京城虚耗,不若坐镇地方,或可压制动乱。”

正说着,忽听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容秋匆匆进来,又递上一封火漆密信。

张茂展信一看,露出意料之中的神情:“瞧,河间王亦连夜回了关中。齐王如今,必自认高枕无忧矣!”

他在大事上的判断从不出错。裴妍安抚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也跟着松了口气——湖阳郡主已死,齐王太妃因骤失爱女而发了风疾,据说卧床不能动弹,想来也不会有力气再揪着她不放了。

正想事儿,忽觉腰后一暖,却是张茂的大掌不知何时钻进了她的寝衣。

“为了报答刘妃,我答应河间王送他三百匹种马。阿妍,你预备如何谢我?”

“呸,我为什么去求刘妃?还不是你招蜂引蝶,给我惹出的祸事!”她脸上一烫,自是明白他的意思。

前段时日,张茂尝到那药物助兴的甜头后,竟夜夜逼着她用那羞人的膏药与他欢好。

直到几日后,皇甫师叔上门给他俩把平安脉,得知他连夜酣战,没个歇时,将他好一通训斥,告诫他,再这么下去,精亏肾虚不说,于寿命和子嗣都有妨碍。张茂这才收敛一点。

前几日,她的小日子来了,张茂一连忍了数天,早起看她的眼神都是红的。好不容易熬到现在,裴妍心跳有些加速,知道今夜怕是躲不过去了。

张茂的手掌温热,指腹带着常年卧刀的薄茧,摩挲在她的腰间,痒丝丝的,激起轻微的颤栗。

裴妍耳根发烫,刚想扭身躲开,却被他一把扣住腰肢,整个人被按进他的怀里。

“躲甚?”他嗓音低沉,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

“你……你答应过皇甫师叔,要节制的!”

张茂低笑,长眉微挑,星眸里闪着幽光,俯身在她的耳尖轻轻一咬,惹得裴妍浑身一个机灵。

“我忍了足足六日,还不够节制?”

话说到这,他忽而剑眉微蹙,抱着裴妍上下审视了一番,倒把她弄糊涂了。

“旬日带你再找趟师叔吧!我听说别家女子的小日子没那么久,你怎么一来就是六日?忒长了些!”

真是越说越不像话!

裴妍听不下去了,白他一眼道:“谁说女子的小日子时长都是一致的?我认识的女子,有时日短的只来三两天的,也有长的七八天的。各个都很正常,无非是干净的时间不同罢了。”

张茂摸摸鼻子,对女人的这些阴私事不是很懂。不过,他道:“那就问问师叔,看能不能把你的日子调短些。”

他的大掌抚上她柔嫩的脸颊,心疼道:“流这么多,难怪面上苍白呢!”

裴妍不忿地拍开他的手。他分明是嫌她的小日子碍了他的兴致。哼!禽兽!

未等反应过来,张茂已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内室。

裴妍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领,却被他趁机低头吻住,唇齿纠缠间,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哎?那药膏还没抹呢!”裴妍欲挣扎下地。

却听张茂低声道:“总仰赖外物不是个事儿。好阿妍,今日先停一回试试。”

“可我怕疼!”

“我轻点!”

“信你个鬼!哪回不这么说!最后怎么推你都停不下来……”

张茂却恍若未闻,不置可否地将她轻轻放到榻上。

床榻微陷,玉席清冷,裴妍的后背甫一触上,便忍不住浑身一颤。

张茂莞尔,替她捞过一侧衾被,垫在腰下。“还凉么?”

裴妍红着脸摇头,讷讷道:“一会不热就不错了!”

张茂嘴角噙笑,欺身而上,单手一勾,裴妍的腰带就轻而易举地解了下来。

夏日本就穿得轻薄,裴妍虚罩在外头的绡衫早在挣扎中落地。如今,松垮的襦裙欲坠未坠,漏出一侧光洁的肩头。她本就生得极白,一截雪肤仿如上好的和田白玉,诱人得紧。

这样得天独厚的美人儿,无一处不勾人,怎么生的呀!

张茂眸色转深,按捺着欣赏了片刻,旋而俯身吻上她的脖领,贪婪地汲取她身上的忍冬香气,意有所指道:“阿妍莫怕,再小的缺隙,撑到如今,也该大些了。”

这话好不害臊,听得人想啐他一口!

室内并未熄灯,案头明灭的烛火将二人的身影交叠在墙上,忽长忽短,影影绰绰。

藕荷色抱腹早不知去向,裴妍染着豆蔻的指间掐着他的后背,浑像溺水者抓住一截浮木。

杀红了眼的张茂忽而停了下来,额角沁出的汗珠滴在她的锁骨上。他撑起上半身,借着烛光打量她的表情,喘息着问:“比上次好些了么?”

他的眼神炽热,好似燃着一团火,烧得她浑身发软。

裴妍咬着唇点头,眼角还挂着一滴泪珠,颤颤巍巍,将落未落,犹如晨起荷叶上的新露。

张茂用拇指轻轻拭去那点湿意,眸中神情莫辩,他忽而想起白日的事——司马毗觊觎又如何?这是他的阿妍。只有他可以见到她不为人知的一面,亦只有他,可以让她似哭似笑,动情至极……

屋内的动静渐渐大起来。守门的容秋赶紧给一旁的听雨使了个眼色,拉着他离主屋远一些,免得他听到不该听的,又往她身上揩油!

听雨却趁机将她揽在怀里,到底偷偷香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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