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卑劣的欢愉（2/2）

其实他已经有些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他的耳朵、眼睛和心都乱糟糟的，她的声音似远似近飘进他耳中，他脑海的声音嗡鸣不已，他只发疯般盯着她开开合合的红唇和笑意发愣，剩一处如涨潮般越发汹涌难抑。

面对如此皎洁的她，什么都不记得的她，他的脑海里却一遍一遍克制不住地回想她冷漠、清艳、无情又多情的模样，回想起颠倒缭乱的时刻，鼻尖被记忆中霸道的香气唤醒。

她说得没错，他的确下贱。

她是他的主宰，他的神明，他污秽的身，亵渎了她，但他，仍想求她垂怜。

他面色平静，整理整理衣袍，遮去一些不应该的突兀。

这里树上开的花他喊不出名字，但也很好看，他去摘了一朵，回到她身旁，“这朵花好看么？哥哥帮你别到头发旁，好么？”

阮含星点点头。

他轻轻凑近，在帮她簪花的时刻鼻尖也离她的鬓发很近，他不由垂眸从影影绰绰中窥见她的唇，汹涌狂潮暗自奔涌，却只化作指尖轻轻落下的花朵。

美人簪花，盈盈如水。

天渐渐黑，星星渐渐漫天。

他沉着声音为她介绍天上的星星。说那北斗星，在这里；天狼星，在那里；紫微星，又在何处……

他想用这些星星转移胀痛，却并没有抚平他的紧绷。

她似乎不喜欢这些文绉绉没有故事的枯燥解读，他此刻确实也无法绘声绘色和她分享什么，只是越讲越口干舌燥，心中藏着灼热一团火，把自己烧成灰烬。

祈求有一汪泉水，来润泽他的干涸。

他太无趣，把她讲困了。

“困了，哥哥背你下山好不好。”

她点点头，实在太困顿，眼睛都张不开。

他喉结滚动，背起了她，就像小时候那样。

和他相比，她还是那么小一个，轻轻就背起来，那些肌肤在触碰的瞬间就似点燃他的火，那熟悉又陌生的幽香淡淡似雾飘来，让原本石更的愈发石更，如铁一般，逼他自己又出了满头薄汗。

这条下山路忽然变得很长，却又很短，和她重逢后的每时每刻都像是从天神那里偷来的。

送她回了房间，熄了灯。

他凝视着她的沉静的睡颜。

其实……昏睡诀的确好用。

她原本就困的，更何况他的法诀加速了她的深睡，几乎这样的时刻无论如何她都醒不过来。

阴影里，他几乎忍不住溢出来让自己的炙热到甚至扭曲的目光再次把沉睡的她吞没，几乎席卷了她的全身，从她的眉毛、到眼睛到唇再到四肢，最后又回到她的唇。

红润，微圆，像一朵娇艳的花朵，一颗可爱的樱桃。

他抑着呼吸，慢慢地俯身，慢慢地低头，终于在呼吸纠缠中，小心翼翼地触碰了温柔的神明之花。

可，触碰之时，那强行违逆心意的理智便轰然崩塌，与心违和许久的温和外表束缚不住霸道狂肆的本性。只是温柔了一瞬，唇齿之间，便忍不住开始大开大合去品味那颗樱桃，肆虐它的外皮，榨取它的汁液，再挤进那湿润的果肉，用他的气息占领整块秘密的领地。

只属于他，没有其他人。

他俯身，一手扣着她的头，一手却安抚着自己内心躁动不安、急欲出鞘的凶器，避免那恶意膨胀到非伤人不得止。

……

不知道是第几次后，天将大亮，他迷恋地离开那被他肆虐地更艳丽的樱果，餍足的猛兽又被关回囚笼中，他收拾残局，把一切痕迹抹去。

回到思齐斋。

一番言语后，一道语气和从前没什么变化的童声又充满愉悦地说：

娘亲很喜欢很喜欢爹爹。

娘亲最喜欢爹爹。

娘亲离不开爹爹。

就像咒语一般，一遍又一遍，一声又一声，回荡在孤寂的黎明。

坐在那里，蓝色衣袍，头顶金冠、气质沉静的男人，在这童声之中，唇畔含着迷离的笑，眼神依旧麻木而空洞，依旧在回味那无限堕落、无限卑劣的独属于他一人的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