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三十个女主 赵瞿对她的心意(二更合一……(1/2)
第30章 三十个女主 赵瞿对她的心意(二更合一……
那宫里宫外的谣言是赵引璋让人传出去的。
赵引璋原以为谢昭昭这些日子闭门不出, 已是准备将此事忍下,却怎么也没想到,谢昭昭竟是在此处等着自己。
宫里的人一向是扒高踩低, 见风使舵,谢昭昭便如此耐着性子等了小半个月, 等着那谣言盛起,如燎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
待到风言风语传遍了四处, 她便将此事祸水东引, 借着赵引璋生辰宴上宾客满座之时, 素面素裙当众向赵瞿请罪。
谢昭昭最高明的便是此处, 她请罪时从头至尾没有提及过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 只将所有罪责揽在自己身上, 仿佛字字句句都在为赵??的名声考虑。
这一招以退为进,倒不失为化解危机的绝佳之策。
只可惜啊,谢昭昭当真是不了解她这个暴君弟弟。
赵瞿可不懂什么怜香惜玉, 更厌恶绝了旁人利用他。
先前有个妃子便仗着几分姿色, 在伺候赵瞿用膳时, 意图吹吹耳旁风,为自家兄长谋个肥差。
话是早上说的,她兄长是晚上死的。
尸首倒是也没浪费, 给千步廊后园山水阁的猛兽加了顿餐。
听闻这几日赵瞿心情不大好, 夜夜敲那木鱼到天亮,谢昭昭当着他的面耍这些小聪明,可不是正巧撞在了点子上?
谢昭昭若是得罪了她,不过是死得快些,但谢昭昭要是招惹了赵瞿,只怕是连个囫囵尸首都难保全。
思及至此, 赵引璋掩唇柔笑了一声。
谢昭昭俯身一拜后,迟迟未等来赵瞿回应。
在此之前,她心中或许有些忐忑,真到了话说出口的那一瞬,她内心反倒平静了下来。
这段时间,谢昭昭是故意晾着赵瞿的。
情爱一事便如棋局博弈,你落一子我应一着,你攻一城我守一隅。
这其间进退的尺寸拿捏很是玄妙,不可只守不攻,也不可只攻不守,便是要虚实相生,有来有回才会叫人日日挂念。
虽知道赵瞿待她与旁人不同,她却不清楚他对她的底线在何处,也暂未搞清楚他对她感兴趣的原因。
这让谢昭昭感觉自己很被动,她认真想了许久,觉得刚好可以借着此事试一试赵瞿对她的心意。
最坏的结局无非是赵瞿顺势应下她的请罪,废除了她的太子妃之位,将她逐出宫去。
如此便也不用再继续当太后的眼中钉,也省得她费心费力获取好感度和线索的同时,还要时刻防备着那明里暗里的算计与刁难。
谢昭昭不傻,她能看出赵??也在故意晾着她。
若一开始在别苑里还未察觉到,那这次回宫后他便表现得太明显了。
好像是从祭祖前她拒绝了赵??的同房邀请后,他就慢慢冷落了她,每日不见人影,连取血也不亲自来了。
赵??对于谢昭昭而言,仅有两点用处:一是他亲自割肉取血时,可以帮助她恢复生命值;二是他对她增长的好感度可以用来兑换她前世父母和弟弟的线索。
如今赵??整日不见人影,既不能来亲自取血了,那好感度也僵在原处一动不动。
如此赵??便失去了他的作用,那她做不做太子妃又如何呢?
再者说,赵??有什么资格晾着她?
她允许他割肉放血给薛蔓治病,他便该感激涕零,又哪里来的脸跟她拿乔?
怕是这些日子她对赵??太包容,以至于让他忘了根本。
谢昭昭要让赵??认清现实,现在不是她离不开他,而是他有求于她。
果然那一直将自己置身事外的赵??,在听闻谢昭昭所言后,几乎是一个滑跪便伏在了地上。
其实赵??早就知道外边的风言风语,他也知道谢昭昭这些日子受了委屈,不过是想借机打压一下她的傲骨,叫她明白他才是她唯一的依仗。
谁想到谢昭昭竟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思,别说是低头服软了,如今却是干脆连太子妃之位都要舍弃了。
赵??不能没有谢昭昭。
他还需要她的血给薛蔓做药引子,若她太子妃的身份被废除,他前期的所有准备岂不是全都白费了?
往后他要如何取她的血?难不成追到她娘家去吗?
再说这些日子的接触,赵??对谢昭昭也生出了些暧昧不明的情意,他虽然晾了她半个月,却每天都会想起她。
有时候他出去散步,走着走着便绕到了大吉殿外,不过是强忍着内心的冲动,为了男人的尊严才没有进去罢了。
如今什么尊严,什么骄傲都成了虚的,赵??只觉得恐慌和后悔,从上到下都泛着一股冷寒的湿意,便仿佛即将要失去了谢昭昭似的。
赵瞿此人阴晴不定,难以捉摸,即便是亲儿子的赵??也无法揣摩出分毫。
赵??生怕赵瞿开口就同意了废除太子妃的请求,连忙道:“父皇明鉴,祖庙之事实为无稽之谈,儿臣与太子妃的姻缘乃是父皇亲赐,定是有小人背后作祟,妄图借此离间我们夫妻情意!”
赵瞿一直沉默不语,此时听见震耳欲聋的“夫妻情意”几个字,却是眉梢一擡。
什么情意?
原来赵??也爱谢昭昭吗?
那他们岂不是两情相悦?
赵瞿越想越觉得这四个字刺耳,他这几日没睡好的烦躁涌上心头。又因着谢昭昭一直跪地不起,他膝头还隐隐泛着些细微的疼,不知不觉面上已是杀气腾腾。
其实赵瞿早就一眼看出来谢昭昭在利用他。
他向来是不喜欢心机深沉,妄图借势之人,若是旁人如此,他早提剑将此人的脑袋砍下来了。
但谢昭昭并未掩饰自己的目的,从一开始请罪与他对视的那一瞬,她便光明磊落地将自己剖开在了他面前。
她需要他的帮助,她在寻求他的帮助。
就像在别苑那样,谢昭昭被逼着吃素抄经,他便随口帮她寻来了礼官出气。
如今谢昭昭又需要他了。
这种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人是他,而不是赵??。
赵瞿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好像有点莫名其妙的舒心?
但舒心没多久,又很快化作了怨怼。
谢昭昭若是想要他帮她,只需要说句话便是了,何至于这些日子刻意躲着他,晾着他?
赵瞿又很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赵瞿朝着侍卫招了招手,随手提起侍卫腰间的长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谢昭昭:“太子妃,是谁争议了你?”
此言一出,赵引璋嘴角的笑意僵了僵,背后忽然攀上一抹寒意。
赵瞿喊谢昭昭什么?太子妃?
那就是说,赵瞿依旧认可谢昭昭太子妃的身份了?
赵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喜欢多管闲事了?还是因为赵瞿发觉此事与她有关系,便是想借着谢昭昭的手敲打她?
不,不,赵瞿只是个昏聩无能的暴君,他每日以杀人取乐,行事疯疯癫癫,已是如此十几年了,才不会有如此城府。
他定是又想杀人了,便随意寻个借口罢了。
赵引璋死死盯着谢昭昭。
她眼神中的威胁和警告不加掩饰,但谢昭昭既然豁出去成为众矢之的,今日此事必定不会善了。
谢昭昭听见赵瞿问话,心中稍定,直起身子看向大殿内的宾客们。
她的视线掠得很慢,像是在认真辨认什么似的,将方才当众嚼舌根的官员和妇人们吓得浑身发软,脸上哗啦啦流着冷汗。
特意是那几位口出妄言,蛐蛐谢昭昭是不祥之人,以色侍人,祸国殃民的官员,他们紧张地控制不住发抖,煞白着一张脸,好像已经看到了接下来自己身首异处的惨状。
赵瞿手里拿的是开了刃的剑!
谁想到不过是参加长公主的生辰宴,又不过是随波逐流胡乱点评了两句,怎么还惹上了杀身之祸?
殿内气氛实在太过压抑,有人腿下一热,竟是当场吓尿了,从臀下软垫蜿蜒着淌出一小片腥臊的液体。
谢昭昭见众人屏气凝神,垂首瑟缩,顿时觉得可笑至极。
果然是人性卑劣。
方才合起伙来嚼舌根时,倒一个个傲睨自若,不可一世的模样,怎么现在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了?
那文人风骨去了何处,那雍容华贵怎地无影无踪?
谢昭昭敛住眸光:“回禀陛下,这些日子宫中风言风语甚多,连宫女都敢背后议论儿臣是非。”
她先前一句不提自己的委屈,只口口声声是为了赵??声誉,如今试探过赵瞿后,她又改口说回了自己。
赵瞿总算是听着顺耳了些,耐着性子继续问:“哪个宫女?”
谢昭昭看向了赵引璋:“儿臣不知晓旁的人,只是听见长公主的侍婢当众指责儿臣是祸根,日后必会引得国衰民哀,灾祸连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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