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生言情 > 虐文女主,但痛觉转移 > 第24章 二十四个女主 那朕今晚陪你睡(三更合……

第24章 二十四个女主 那朕今晚陪你睡(三更合……(1/2)

目录

第24章 二十四个女主 那朕今晚陪你睡(三更合……

她原本心脏跳得极快, 视线接触到赵瞿黑眸时,忽而一沉。

墓祠内响彻着大臣们哭天喊地的劝诫,乱糟糟的杂声叫谢昭昭都听着头疼, 但赵瞿神色淡淡的,不紧不慢地乜了她一眼。

从他发觉触碰谢昭昭可以止痛开始, 到如今他已经试探过她无数次,可她像是毫无察觉般, 每一次都能含糊过去。

不可否认, 直到现在赵瞿仍然怀疑她。

谁叫谢昭昭身上全是疑点。

赵??从小养在太后膝下, 这些年赵瞿虽然并不关心他, 却也知道赵??是个孝顺懦弱的性子。

可以说赵??从来没有忤逆过太后的心意, 就连鞋袜怎么穿, 发冠怎么簪都要按照太后的规矩来。

偏偏在人生大事上,赵??犯了一次混。

他明知内定的太子妃是橙梓,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弹奏求爱曲, 又怕太后从中阻挠, 先斩后奏向赵瞿请求赐婚。

赵瞿一开始只是觉得有趣, 想要看太后恼羞成怒的样子,便随口答应了下来,谁知道谢昭昭嫁入东宫后, 他再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忽然怪疾频发,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

而触碰谢昭昭,成了他唯一的解药。

赵瞿一直在想她到底是谁的人。

即便到了此时,他依旧在思忖这个问题。

虽然明面上看起来谢昭昭与太后势不两立,赵瞿却不能确定她是否在用这种方式与太后划清界限,以此博取他的信任。

更难说, 如今这一幕是不是谢昭昭自导自演。

如此铤而走险的做法,倒叫赵瞿忍不住好奇,她今日若是任务失败被毒蛇咬死了,可会有人替代她出现在他身边,继续充当“解药”这个角色?

赵瞿一动不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谢昭昭见他无动于衷,垂眸收回了视线。

赵瞿跟她毫不相干,不过是这几日给了她一些好颜色看,她竟在要命的关头将希望寄托在了他身上。

当真是昏了头的自作多情。

谢昭昭不再求助任何人。

她先将呼吸平稳下来,目光对上了缠在腕间的白节蛇。

白节蛇习惯昼伏夜出,白天常隐匿于石缝、洞xue或草丛中,它性情温顺,大多时候不会主动攻击人,但如果受惊或感到威胁时,很可能会发动防御性攻击。

这墓祠中常有人清理,何况祭祖前后会安排专人进行细致的修缮与洒扫,白节蛇绝不可能平白出现在祖庙石阶的缝隙下。

如此想来,便是有人想借着白节蛇害她了。

谢昭昭用脚趾头也能想到此事是太后派人干的。

祭祖后太子妃的身份才正式坐实,太后必须赶在这之前加以阻拦,但阻拦的方法和时机很重要,若是一次不成,往后她有了防备心就再难下手。

如今这时节把握得刚好,恰好她来了癸水,祭祖因此延后了几日,若在祭祖仪式前再出什么岔子,便可以顺水推舟借着祖宗之名将这桩婚事搅黄。

谢昭昭只能赌上一把。

她鬓间插着数支金簪,若她能在一息之间拔下金簪,刺入白节蛇的七寸中,尚可活命。只怕白节蛇反应速度比她还快,不等她刺进七寸便咬伤了她。

谢昭昭稳住呼吸,瞥了一眼几步之外的带刀侍卫。

若不幸被咬伤,她立刻抢过侍卫腰间佩刀砍断被咬伤的手臂,只要速度足够快,赶在毒素蔓延开前砍断小臂,或许也能保住一命。

但要是做到如此,她还是没能止住毒素侵入神经,一旦感受到呼吸麻痹,心跳异常后,她便要演一出苦肉计将赵??吸引过来,再趁他不备一刀割断他的脖子。

谢昭昭不能白死,即便是死也要有人给她垫背。

她在心中计划好最坏的结果,心跳渐渐平息下来,耳畔轰隆隆的嘈杂声变得模糊起来。

谢昭昭将注意力集中起来,倏而擡起另一只手臂,她指尖已经攥紧了鬓间金簪,那缠绕在手臂上的白节蛇吐出芯子发出嘶嘶叫声,扬着头似要发起攻击。

只听见“咻”的一声鸣响。

她将金簪刺出的瞬间,一块锋利的瓷片飞来,划破空气直直射穿了白节蛇的身体,前一秒还昂首吐芯的毒蛇,转瞬便耷拉下蛇身,软塌塌勾在她臂上。

谢昭昭的手却停不下来了。

眼看着那金簪由着惯性朝手臂刺去,又是一块破碎的青瓷撞来,正擦着腕骨边缘而过,打得力道一偏,簪尖便刺了个空。

这一切都发生在刹那间。

等她回过神来,白节蛇已死,骨节攥紧的簪子跟着手掌止不住颤着,心脏在胸腔内疯狂跳动,连带着呼吸都有些急促。

谢昭昭没注意到飞箭是谁射来的。

但在场的其他臣子却看得清清楚,那分明是从始至终一言未发,冷眼旁观了许久的青年天子抛出去的瓷片。

也只有这喜怒无常的疯子,才敢擡手磕碎墓祠案桌前摆放的瓷杯,又毫无顾忌地扔向太子妃。

一时间,臣子们有些揣摩不清天子的心思,方才还哭爹喊娘出声劝诫的官员们,如今像是成了哑巴,一个个低着头噤声屏气,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了。

赵瞿扬了扬下颌:“朕亲赐的姻缘,谁敢不同意?”

他黑眸掠过在场官员,眉梢一压,嘴角却勾起凉飕飕的笑意:“是祖宗不同意,还是你们不同意?”

只此一句,此事已尘埃落定。

无人敢反驳赵瞿,祭祖仪式继续进行。

谢昭昭缓过神来,扯下臂上的白节蛇,下意识看向赵瞿。

他指腹还攥着一块残破的瓷片,不知是摔碎瓷杯时太过用力,还是抛出瓷片时太过仓促而割伤了手掌,鲜血滴滴答答沿着指尖落在青石板上,洇出一片暗红的斑驳。

原来竟是他出了手。

他不是不愿帮她吗?为何又突然改变了主意?

见谢昭昭盯着自己失神,赵瞿随手丢了瓷片,不甚在意地擦了擦手上的血。

他方才想了想,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接近他,他并不算讨厌她。若是她今日死在了这里,之后再换了旁的“解药”接近他,那他还要反复试探,重新适应。

赵瞿不喜欢麻烦。

倘若一定要有一个人作为解药,那不如是谢昭昭。

等祭祖仪式结束后,赵??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走近了她,他心中慌乱,忍不住询问:“阿昭,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谢昭昭不难听出他嗓音中的心虚。

就在刚刚她性命攸关的紧要关头,赵??却因文武百官的几句说辞动摇了心智。

他向来没有主意,便是个耳根子软的墙头草,听他们说什么祖宗显灵,什么天意难违,什么关乎社稷安危,顿时六神无主,手足无措。

但此刻冷静下来,赵??便可以发现,那些喊着口号要废除太子妃的官员,大部分都是以右丞相橙奉为首的土人官员。

反倒是北人官员默不作声,似乎是在审时度势。

便是傻子也能猜到今日一切与橙家和太后有关,再一想方才自己的摇摆不定,赵??自然忐忑。

谢昭昭并未责怪他。

若是还抱有希望才会失望,早在半年前她恢复记忆,得知自己是穿书虐文女主后,她便已经对赵??死了心。

她轻声回应:“我没事。”

谢昭昭越是如此,赵??便越是愧疚,往昔种种闪过脑海,他几乎不敢擡头看她,低声道:“此事我定会给你一个说法,不叫你白白受了委屈。”

说罢,他便拄着拐杖离开了墓祠,明明腿脚不便,却步伐匆匆,背影饱含怒气。

谢昭昭大概猜到了赵??要去找橙右相算账,但此事必定不会有什么结果,橙家是赵??的倚靠,若不是赵??擅作主张背弃了橙梓,迎娶她为太子妃,便不会有如今诸多麻烦。

于橙家而言,赵??不占理,橙右相不反过来与他算一笔账已是看在太后的颜面上。

祭祖结束,谢昭昭便回了别苑寝殿休憩。

她本想跟赵瞿道谢,但赵瞿不知去了哪里,她找不到人只能作罢。

这几日谢昭昭身体亏损得厉害,先是来了癸水,在曲水亭染上湿寒,接连着几日被赵??派来的人割肉放血,如今又遭了惊吓,一回到寝殿便病倒了。

傍晚她发起了高烧,浑身滚烫,脸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不断沁出,像是条在沸水中翻着肚皮的鱼。

谢昭昭迷迷糊糊昏了过去,后半夜突然惊醒,醒来时脖颈和后背大汗淋漓,黏腻的触感让她呼吸沉重。

她挣扎着爬起身,朝着四周看去。

赵??还没有回来。

谢昭昭不知道他是去了橙右相那里还未回来,还是又跟橙梓培养感情去了。她此时心脏跳得极快,仿佛胸口困了只野兽,疯狂且猛烈地撞击着她的肺腑脏器,绞得她胃里微微痉挛。

她伸手在枕下摸索了一阵,取出匕首,勉强稳住身体,穿上鞋袜,披上披风,摇摇晃晃地往寝殿外走去。

谢昭昭要找到赵??。

即便知道此时不是割肉放血的好时机,若是太主动恐怕会引起赵??生疑,她却顾不得那么多了。

再这样高烧下去,她恐怕要死在这里。

谢昭昭摸着墙面出了院子,夜里的冷风一吹,她混沌的意识清醒了几分,沿着长廊向前走去。

这建在山麓中的别苑很大,文武百官所居的地方与她的寝殿相隔甚远,如今已是深夜,路上连个鬼影都没有,她走了没多久便有些失去方向。

如此走着走着便拐进了不知何处的巷角。

这附近的宫殿与其他人居住的地方有些不同,墙头和风火檐立得更高,仿佛屏障般将此地与外界隔绝开。

高大的木棉花树在宫墙内肆意生长,秋冬时节树上繁茂的绿叶已是泛黄,不时随风飘落下几片枯黄树叶,倒看着有些凄凉冷寂之意。

谢昭昭出门时没有掌灯,借着月光在此地打转了两圈,像是走近了迷宫,险些晕头转向迷了路。

她好不容易找到出去的路,正往前走着,倏而听到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似乎是个女人在喃呢什么,嗓音幽幽,缠绵着不易察觉的啜泣,在死寂漆黑的夜晚尤为骇人。

谢昭昭手臂汗毛直竖,下意识攥紧了手中匕首。

她不是唯物主义,虽然信鬼神之说,却并不怕鬼。

于她而言,这世上最可怕的从来都不是鬼,只怕是遇见什么故弄玄虚的人。

她借着衣袖掩住匕首,沿着宫墙缓步向前走着。

直至那女人的低喃和哭泣声越来越近,谢昭昭忽而停住脚步,站定在一道锁住的院门前。

别苑空闲着很多居所,除每年祭祖时节,大部分时候没人来此地,是以别苑里有不少居所都上了锁。

上锁的院门不稀奇,稀奇的是这锁上的院门另一侧有人。

谢昭昭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性子,她如今自身难保,哪有心思管别人的死活。

她转身要走,却听见院子里的女人扑向院门,撞得木门和铁锁哗啦作响。

女人透过缝隙向外看着,她哭着问:“有人吗?外面有人吗?我的猫跑丢了,你能帮我找找我的猫吗?”

谢昭昭脚步一顿,擡眸对上罅隙中女人的眼。

那双眼睛看起来很空洞,她似乎已经哭了很久,眼皮泛着橘红,微微肿胀,眼珠转动时显得迟缓而呆滞。

但就是这样一双无神麻木的眼中,闪烁着湿润的光,像是渴望,又像是希冀。

谢昭昭叹了口气:“你的猫长什么样子?”

“我的猫是橘黄色,它有点胖,但手感不太好,猫毛有些扎手,肚子上的毛和两只脚都是白色的。”

女人仔细形容着,又在最后忍不住补了一句:“它喜欢吃鱼干,特别贪吃,有时候我忘记喂它吃鱼干,它就会跑出去。”

谢昭昭道:“如果我看见你的猫,就把它送回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