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 灶神爷下岗再就业，年终奖争夺战开锣（1/2）
心魔火锅涮完，厨房内外一片澄澈。那些被净化后的情绪能量，部分封存于混沌卤鼎，部分化作滋养，让器灵们灵性更足。小家伙甚至因为“爱之真味”的洗礼，绒毛都亮泽了几分，整日里对着混沌巨蛋摇头晃脑，俨然一副“监护兽”的架势。巨蛋的心跳声愈发沉稳有力，蛋壳上偶尔流转过一丝清光，似乎在默默消化那些“胎教”内容。
陆炎特意开辟了“情绪净化处理区”，用静心玉环、唐僧念珠、照心镜等布下小型阵法，专门用于处理那些带有强烈情感属性的“特产”，以防再次发生泄漏。忙完这些，他总算能松口气，继续研究他的“乾坤无极羹”。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厨房的“热闹”，似乎总是以出人意料的方式降临。
这日清晨，陆炎正在用“八卦琉璃炒锅”慢火熬制羹底，忽听厨房门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夹杂着低低的争吵声。
“哎哟，你踩我脚了！”
“挤什么挤！我先来的！”
“都别吵！让灶神爷走前面！”
“灶神爷？他现在还是不是爷还两说呢……”
陆炎眉头一挑，放下锅铲，走到门前。他这“太一膳府”虽在诸天挂名，但平日里并无凡俗访客，这大清早的，门外是谁？
拉开厨房门——嚯！门外黑压压挤着一大群“人”！
打头的是个圆头圆脑、红光满面、穿着旧式员外袍、头戴灶王帽的矮胖老头，正是民间传说中的灶神。只是此刻他脸上没了往日的慈祥笑意，反而愁眉苦脸，怀里抱着个褪了色的木头神龛，神龛里的小泥像都裂了缝。
灶神身后，跟着浩浩荡荡、奇形怪状的队伍：有挎着菜篮、头戴红花的送子娘娘（手里还拿着个拨浪鼓）；有扛着大元宝、笑容僵硬的财神爷（袍子都打补丁了）；有拿着破旧书卷、唉声叹气的文昌帝君（眼镜腿用绳子绑着）；有提着半桶浑浊雨水、浑身湿漉漉的龙王（龙角都缺了一块）；还有土地公、城隍爷、门神（两位，一个没了门板，一个少了斧头）、井龙王、厕神（味道有点冲）……林林总总，怕是有上百号！全是基层小神，香火神只！
这群小神挤在厨房门口，探头探脑，眼神里既有好奇，更有一种……仿佛看到了“再就业服务中心”的渴望与忐忑。
“呃……诸位这是？”陆炎被这阵仗弄得一愣。
灶神上前一步，苦着脸，作了个揖：“小神灶君，携人间各路香火同僚，冒昧打扰陆府君（他们不知陆炎真实身份，但感应到此处道韵非凡，故以‘府君’尊称）。实乃……实乃走投无路，特来求一线生机啊！”
“走投无路？”陆炎更疑惑了，“诸位不是享人间香火的神只吗？何至于此？”
灶神还未答话，他身后的送子娘娘就抹着眼泪（也不知真假）开口了：“府君有所不知！如今人间，信仰凋零啊！年轻人都去拜什么‘科技神’、‘财联网’、‘桃花APP’了！香火钱都充了游戏和直播打赏！我们这些老家伙，庙宇破败，供奉断绝，神力日渐衰弱，都快维持不住神形了！”
财神爷抖了抖破补丁的袍子，哭丧着脸：“是啊！去年我还能勉强发点小财给虔诚信徒，今年连我自己都快成‘负资产’了！元宝都生锈了！”
文昌帝君推了推破眼镜：“科举早没了，现在人求学业都去拜‘考神’（不知道哪路野神）和‘重点题库精怪’，我这《劝学篇》都没人听了！”
龙王晃了晃半桶浑水：“环境污染，江河断流，我这点行云布雨的神通，还不如人家人工降雨准！信徒求雨都去@气象局了！”
土地公跺脚：“征地拆迁，我的地都没了！神像被请进了仓库，跟扫把簸箕做伴！”
门神二将一个举着半扇破门板，一个晃着断柄斧头，齐声道：“防盗门、电子锁！谁还贴我们啊！”
厕神幽幽补了一句：“抽水马桶，没我位置了……”
一时间，门口哭诉声、抱怨声、叹气声响成一片，如同基层神仙下岗再就业诉苦大会。
陆炎听得头大如斗，总算明白了：这是人间信仰变迁，传统香火神只面临“神力危机”，快要混不下去，不知怎么打听到他这“太一膳府”路子野、资源多，跑来寻求“转型”或“救济”了！
“诸位……冷静，冷静。”陆炎抬手示意，“我这只是一间厨房，并非天庭人事部，也管不了人间香火分配啊。”
“厨房好！厨房妙啊！”灶神眼睛一亮，挤上前来，“府君！小神本就是司掌灶火、监察人间善恶的灶神！虽然现在人间用天然气、电磁炉的多了，但‘吃’这件事，亘古不变啊！小神愿在您这厨房挂个职，哪怕当个烧火童子，看个炉灶也行！只要有点香火愿力……不，有点‘存在感’和‘神职关联’就行！”
其他小神也纷纷涌上：
“府君！小神送子娘娘！可以给您的食材‘送’点灵性，保证瓜果饱满，禽蛋双黄！”
“小神财神！可以给您的菜肴‘点石成金’……哦不，‘点菜成宝’，吃了招财！”
“小神文昌！可以给您的菜谱写点祥瑞批注，吃了增长智慧！”
“小神龙王！可以给您的汤羹加点‘真龙水韵’，提鲜！”
“小神土地！可以帮您打理后院……虽然您后院小了点……”
“门神可以看门！虽然现在没门板……”
“厕神……可以疏通下水道？”
众神七嘴八舌，推销自己，场面一度混乱。
陆炎被吵得脑仁疼。他这厨房已经够挤了，再来上百号神仙？虽然都是基层小神，神力微弱，但那也是神啊！况且，他们说的似乎有点道理？“吃”这件事，确实与灶神、厨艺关联密切，其他小神的神职似乎也能与“食材”、“烹饪”、“宴饮”等扯上点边……
但全留下是不可能的。得有个章程。
“肃静！”陆炎轻喝一声，蕴含一丝东皇威严。众小神顿时噤声，眼巴巴望着他。
“我这儿确实缺些……帮手。”陆炎斟酌着开口，“但并非什么神都要。这样，既然诸位与‘食’或多或少有关联，那便以‘厨’论道，以‘艺’定岗。”
他目光扫过众神：“厨房近期欲开发‘诸天特色宴’，需集众神之长，融于菜肴。诸位可各展所能，助我完善宴席。根据贡献大小，我可考虑为诸位在此开辟‘兼职神位’，借我厨房烟火气与往来诸天气运，温养诸位神形，或许还能拓展些新‘业务’。如何？”
这是要搞“神仙临时工试用期”，按劳分配“香火替代品”（厨房道韵与气运）！
众神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大喜！有门儿！总比在破庙里等着神力消散强！
“府君英明！小神等愿尽力！”灶神率先表态。
“好！”陆炎点头，“那便先从灶神开始。灶神，你司掌灶火，便先与量断勺配合，熟悉现代厨具火候，学习调控混沌道火、三昧真火等异火。若能胜任，可授‘太一膳府首席火候调控员’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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