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柳如玉的唇瓣轻轻贴上那道伤痕(2/2)
“朕再让你看看朕的丑陋,”林木森转身,纱袍从他身上缓缓滑落。后背一道两寸余长的伤疤展现在柳如玉眼前。
“这是朕被一个金军的护纛偏将所伤的,当时朕正朝完颜宗望的帅旗杀去。”林木森平静的像是在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那护纛偏将从朕的身后偷袭,他用的兵器是一把开山斧。将朕的明光金甲劈开,给朕留下了这道斧伤。
纱袍滑落的簌簌声里,林木森的后背完全展露在烛光下。
那道斧伤比箭疤更为狰狞,两寸余长的沟壑斜贯整个背肌,像一条干涸的河床刻在起伏的山峦间。
柳如玉的视线顺着伤疤游走,从紧绷的肩胛骨,到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的腰窝,每一寸肌理都如精铁锻造般棱角分明。
"那护纛偏将的斧头,“林木森的声音带着回忆的悠远,”劈开金甲,卡在金甲之上。“他反手指向伤疤尽头一处凹陷,”朕回身用朕的太阿斩下了那厮的脑袋。"
柳如玉的泪水砸在青砖地上,溅起细小的尘埃。她忽然俯身,唇瓣轻轻贴上那道伤痕。
林木森的背肌骤然绷紧,烛光下如同拉满的弓弦。他感到一滴温热的泪顺着脊沟滑落,比当年斧刃破体时更灼人。
柳如玉的唇贴在伤痕上的瞬间,忽然尝到了咸涩——不知是他的汗,还是自己的泪。
原来这就是血肉之躯的帝王,她闭着眼,却能清晰感受到唇下肌肉的震颤。
这道斧伤比她想象的更深,像道永远填不平的沟壑,横亘在她与那些坊间传说之间。那些说书人口中"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圣君,此刻正以最真实的伤痕,撕碎所有浪漫化的想象。
多可笑啊!她忽然想起自己曾为那些传奇话本落泪,却不知真正的痛楚藏在这具躯体上,藏在每一道被他轻描淡写说出的伤疤里。
唇下的肌肤越来越烫,她几乎要沉溺在这温度里——这是种近乎绝望的倾慕,像扑火的飞蛾明知会焚身,却仍贪恋那簇光亮。
她知道自己正在逾越君臣之界,可此刻,她宁愿做个大逆不道的凡人。
柳如玉的唇久久停留在那道斧痕上,从上吻到下。仿佛要将所有未诉的衷肠都烙进这寸肌肤,她能清晰感受到林木森骤然绷紧的背肌,像拉满的弓弦在她唇下震颤。
她闭着眼,任由泪水浸湿他的伤痕。此刻她不是谨守礼制的民女,只是个被帝王的血肉,刺痛了心的女子。
就这样吧,柳如玉的指尖不自觉地攀上他腰侧,触到另一处凸起的箭疤,这具帝王的躯体上究竟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伤痛?
"悦儿,"林木森突然开口,声线比她触碰过的任何一张弓弦都绷得更紧,”给如玉姑娘再添盏冰汤。"
柳如玉缓缓地收回自己紧搂着林木森的双臂,她用力地摩挲着。唇瓣也慢慢地离开那道伤痕。
她直起身,却没有如往常般轻声告罪。
染泪的睫毛下,目光一寸寸抚过他背上交错的伤痕。最后定格在他攥得“嘎嘣”作响的指节上,那件滑落的纱袍已被他揉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