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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将醒 旖旎般错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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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她曾被狗追过二里地,是爹赶来,才把那野狗给弄跑。

这是一条大狗,长得有一些凶,她不禁屏住了呼吸,加快了脚步。

哪知她一快起来,狗也开始跑动了,就是跟在她后面。

她只是想出来散散心这一会儿的功夫就被狗给撵了。

黄狗在身后汪汪地大叫着,连跑带跳,林月歌怕极了。

林月歌放下推车,带着孩子加快速度,奔跑了起来,袁小宝抱着沉,手臂酸的厉害,乌发也在追跑过程中,披散了下来。

很快,她的体力不支。

她停了下来,脊背抵住墙壁。

都跑到了巷尾,她无处可退。

“死狗,滚。”

一个石头扔了过去,方逸程从小路外跑过来,靛蓝色的工服和暗夜融为一体,大约是他个子比自己要高,还是别的什么震慑住了黄狗,它住了嘴。

方逸程作势又要再扔,狗夹着尾巴,跑掉了。

林月歌松口气。

袁小宝却还当好玩似的,在她肩膀上拍着手儿笑,噗噗地吹起不少口水。

方逸程没靠太近,朝她点了个头。

“怎么这么正好,碰上你了。”

林月歌颔首,拿手帕擦了擦袁小宝沾过来的口水,“谢谢你,要不然……”

“我送你回去,别又,又碰上野狗。”

他语气坚决,吐字却偶尔中断,似乎还在斟酌用词。

林月歌却一口答应下来,她已然有些抱不动袁小宝了,再出什么岔子,她根本不能交代。

f走到一小半,方逸程主动帮她抱过袁小宝,好让她能抽空松动一下手臂。

她没拒绝。

一路上,夜雾慢慢弥散开来,凉凉的润泽感与湿热的空气区隔开,走到袁家门口不远处,她终于松了口气。

林月歌有些后怕,若是方才她让狗追到,被狗咬了,袁小宝摔下来,她的结局,是否会提前上演……

“到了。”

林月歌接过袁小宝,他困了,一个劲地吮吸手指,口水滴答流得到处都是,把方逸程的衣领与肩膀都沾湿了。

她抽出手帕,放到他的肩头,给他盖住擦掉些:“抱歉,把你衣服弄脏了。”

方逸程整个人顿住:“没事,我自己来。”

手要去接那方帕子,忙乱中恰好按在了她的手指上。

林月歌有些尴尬,快速抽回手指。

树影中,传来几声短促的咳嗽。

有人在?

方逸程往那看去时,却没有人,也听不见动静了。

两人道别后,林月歌把孩子安顿好,放在小床上,自己去洗漱了。

这两天陆老师准备饭菜累着了,袁小宝都是跟她睡的。

她打好热水擦脸刷完牙,倒完水,眼光流转,瞥见一点闪烁红光,随后,打火机嚓一声,火光中,袁砺背靠着树干,盯住她。

“这么晚回来,跑哪儿去了。”

她站在水井处,有些错愕。

林月歌望着袁砺,不知道又是哪里冒犯了他。

袁砺向她靠近,呼吸很粗,鼻息热热的。

“不能说?”

满天星子在他头顶闪耀,林月歌被迫望着他的眼睛。

白天从厨房出来后,她就决定好,搞不懂他,索性离开。

他的眼睛里泛着红彤彤的血丝,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在外休息不好。

林月歌转身,却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很紧很紧。

她根本挣脱不开。

“袁砺,你有病吧?”

她另一只手推上去想把他给甩掉,又被他给扯住了。

“我没病,我只知道,有人说过,现在想着好好学习,其他都不想。”

“是,我是说过这话。”

她气极。

好在袁砺在她承认后,松开了她的两个手腕。

他目光垂落在林月歌的耳垂上,她的窗户透出一点暖黄的光芒,清晰地映出玉一般的颜色,微微地泛着红。

忽然那点暴躁就像被捋顺了毛,慢慢伏在了他的胸口。

他还想说点儿什么,提方逸程,却又叫他不齿。

“那就别老是忘记。”

忘记?

她忘记了什么?

林月歌想起来了一件事,之前他打电话为她讲解过题目,她原是答应要给他钱的。

难道,他在暗示自己,她该给他付钱了。

忘记给他课时费么……

“我没钱了。”

她老实交代,“本来是存了些钱的,但——我给家里寄了一些回去。”

她给家里写信,就顺带捎了几块钱回去。

快要农忙,她想起父亲总是不舍得吃鸡蛋,肉也总是舍给弟弟妹妹,腰背却渐渐驼了,还要下地甩起锄头,总是心中一酸,因此没有精打细算。

只想着再挨一挨,就能领下月工资了。

她日子比在家中要好过一点,就……

林月歌踯躅在原地,不想将这些都摊开给袁砺细细地讲,他不会明白的,甚至,也不会愿意听吧。

她绞着白嫩的手指,就那样站着,眼底泛着轻浅的愁绪,袁砺竟也一时哑了声。

他有了一个猜测,那刚才两个人不是在……

“没钱?”

所以并不是……而是——在借钱?

那也不用找方逸程借钱。

他家的保姆欠了方家的钱,岂不等于他欠了方倩倩钱一样。

他离她很近,近到似乎能够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林月歌摸了摸手腕,他没花大力气,她却怎么都挣不开,男女体力差距竟是这么大。

见她要走,袁砺拧住烟头,掏了两边的兜,掏出十块钱来:“没钱,可以问我要。”

她没回答,也没伸手去接。

“我不要。”

那十块钱,却恰好溜出他的手指,晃悠悠飘进了她的脸盆里。

她去捞,恍恍惚惚间,在水面中见到自己脸颊泛着微微的粉红,方才跟他老实交代没钱,鼓足了勇气。

而她手一碰到,那人影晃动着碎了一片片,像一个将醒未醒的梦。

转过身,袁砺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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