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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在权谋甜宠文里当养鱼达人(28) 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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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在权谋甜宠文里当养鱼达人(28) 我……

有了萧白堕的推波助澜, 边厉扬被迫接受了这一份出征命令,出宫后,他哪里也不去, 就跟在萧白堕的后头,用吃人的目光恶狠狠瞪他。

萧白堕回了太子府邸。

那短发少年就抱着脑袋, 在他后头阴阳怪气的, “回去又有什么用?反正都是给人当小的。”

萧白堕斜睨他,“小的也好过无名无分的。”

边厉扬:“……”

他那次要是没有逃婚, 他现在就是大老公了好不好?这变态在他面前都得叫他一声厉哥!

很不巧,世子爷刚进来就撞见了谢梵单手解开那鬼神面具,红绳从耳颊滑落,唇色如山花欲燃。

那是射神男女成婚的最后一道仪式。

边厉扬手臂一顿。

从那元干宫回来,御街就响起了子时的梆, 射神国供奉神佛道观无数,几乎是每隔一段官道, 就有装潢精美的庙阁, 这白日里香火缭绕,宛如某种辉煌神国,便是到了夜间,也是烛火煌煌, 烟雾笼金堆,善男信女彻夜不眠, 只为求得一个今生恩缘。

可当他踏入这冷寂多年的东宫, 那股神佛庇佑的暖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寒瑟的冷风几乎是一瞬钻进他的腕心。

那高高翘起的梁架缠满了婚嫁的红绸与喜幛,当它们在风中飞舞时,殿内的暖香红焰也随之摇曳, 他隐隐约约窥见那张盛嫁的脸庞,白描牡丹般,轻薄又飘逸的线条,只唇上那一点红,像是落入了万魔的血海里,妖冶得蛊惑人心。

她面前那一道阴影狭长又幽凉,正在吞噬她的胸脯。

是谢梵!

不管是在正史还是野史里,他都是一笔洗不掉的血债。

暴君!独裁!残暴!

谢帝酷爱刑罚,垒砌京观,以人骨作为赏玩品,更有传言,他的心上人是个出身低微的小婢女,被他百般溺宠,可是到了后期她消失得无影无踪,史学家翻遍了蛛丝马迹,在那斩仙池里发现了骇然的踪迹!

这他妈还是个摘人脑袋当荷花蓬蓬头的病娇!

好像只要是跟谢帝表白的,无论是宫婢,贵女,夫人,都被他做成了池上琉璃花,据说还开了不少场夏日赏荷宴,把他家那些大臣吓得面如土色,回家都呕吐了好几日!

边厉扬是个正直又热爱和平的少年,想到这一段史料后都有些想吐了。

他按着小腹,暗暗心想,他这位心狠手辣的表姐可算是遇上了硬茬子!

殿内的暖香飘飘扬扬,拂过他的鼻尖。

边厉扬又是不自觉擡眸。

她眼睫颤动,眸珠婉转,那一抹神光似乎落到他的身上,当梁下的红绸再度飞起,光影明灭不定,她泪珠如银线,一瞬滑落颊涡,满殿的香雾都因她这一刹落泪而变得清亮通透。

边厉扬微微一愣。

年少的他又怎么会懂得,越是惊心动魄的破碎,越是藏着一副不为人知的剧毒。

萧白堕却很清楚,这是本国独有的哭嫁,却不是对着父母兄弟姐妹,而是在新婚之夜前,恳求她的夫君怜她,惜她,不教她下半生冷落委屈。但随着世代迁移,这一份哭嫁的风俗也渐渐演变成了某种约定俗成的洞房前戏。

忽地,他心头发闷,越来越喘不过气。

边厉扬吓了一跳,“喂,我可没碰你,你别碰瓷啊!”

萧白堕沉浸在自己的剧痛中,他当初对她并无情意,只当为了给许灵薇出气,把她随手就抱回家,又随意丢给了别的男人,如今那红烛相伴的,她为之哭嫁的丈夫,亦不是他!

这都是报应!

萧白堕只觉得四面八方涌来暗水,掩埋了他所有的鼻息与呼救,他冷汗涔涔,竟是无颜再见她,抓着胸前衣襟背过身。

世子爷大步离开东宫的时候,还不忘揪住了边厉扬的后领,把人提给了崔拔都,“把这家伙扔回边府,大军开拨之前,不得他逃脱!”

边厉扬:“……”

好吧,只要不是四人洞房,你说什么都可以!

从幽宫内,谢梵站了半天,有些疲乏,就在床沿坐了下来,脸贴着她的颈,“这样放他们走好吗?你不玩了?”

“他们有什么好玩的?今夜可是你我的新婚之夜。”

谢梵想想也是,只不过,他提出了要求,“这床孤没睡过。”

“他们连床都不给你睡?”

守夜的宫人就在帐外,听到这一句话吓得连连磕头,“太子妃,冤枉,我们冤枉!”

谢梵就解释道,“这个不怪他们,孤喜欢睡在棺里。”

容薰就撩起他颊边的一绺水墨发,带着一丝轻哄,“那咱们今夜就睡棺吧。”

“……你要陪孤睡?”他迟疑,像极了下水前还要问妈妈可不可以的呆鹅宝宝。

“当然了,我的乖乖郎君。”

那具金丝楠木棺又被随从们擡到了喜房里,容薰也遣散了守夜的宫婢,只留了她的女使慈金与慈玉,谢梵摸索着躺进去,还主动侧了侧身,方便她躺进来,里头嵌着打磨圆润的宝石,氛围并不阴森,只是空间狭窄,要么谢梵侧着身睡,要么她就趴在他身上。

谢梵为她选择了前者。

这个姿势,她免不了碰到一些不该碰的,就伏在他耳边问,“往常都是这般软绵的?”

容薰还一心二用跟系统聊天,“这就跟厨娘文要有个失去味觉的男主一样,谢梵得在温拾月面前才硬得起来?”

系统:“……”

系统表示,滴滴,老子工作超时,拒绝回答恋爱哲学。

谢梵嗯了一声,想了想,“你可以摸。”

紧接着,他胸前震颤,她贴着他低笑,那气息里仿佛飞出了一群小蝴蝶,钻过他的肌肤与发丝,让他有些发痒,她那笑腔慵懒,“我不摸。”

谢梵:“为何不摸?”

容薰:“妾身喜欢罚酒,爱吃硬不吃软。”

谢梵:“……”

俩人都脱了鞋,容薰是薄薄的足袜,脚趾头微微勾着他的小腿,谢梵体温偏低,棺内垫着薄绒都难掩肌肤那一股阴寒的冷气,宛若冰棺里还未开封的仙尸,她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容薰觉得这幽禁密室的特殊情趣她可能玩不了,于是又敲了敲棺盖,慈金连忙帮她开棺,想把大小姐扶出来,低头一望,太子殿下那双冰白冷寒的手掌住了大小姐的腰,并不肯放开,他平静道,“你多摸摸,孤是男人,很快会硬的,小舅母,你要陪孤睡这里。”

慈金:“?”

她瞪大了眼。

等等,这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情节吗?怎么这感情突然就突飞猛进了?!

外头泼来一阵吵嚷声,随后又复平静,脾气温和的慈玉满脸不快,“擅闯禁宫,这东宫的贱婢真是愈发不知规矩了!”

苛待神基太子不说,如今连个阿猫阿狗都敢跑来寝宫放肆!

不错,在外头放肆的,正是那白天碧鸡苑里,自告奋勇要驯兽的温拾月,兽倒是没训成,她被阿鸷重伤了鼻梁跟脖子!

温拾月捡回一条小命,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用镜子照看自己的惨状,疼得一路嚎哭,本能就要谢梵为她做主,于是从那下人房跌跌撞撞跑到从幽宫。

那些侍从也是疏忽职守,竟然没一个人发现,还真让那小婢女闯到了内宫!

要不是她跟随大小姐过来,早早带了一批自己的人马,将她拦在外面,说不得被这小贼摸走了多少金银器物!

容薰对女主的闯祸能力心知肚明,她也不生气,笑吟吟挽着发。

“瞧,适合陪寝的人选出现了。”

谢梵心性淡漠,他是世人避之不及的怪胎,生母因他血崩而亡,父皇厌恶他白发红瞳的阴鬼模样,从小就将他幽禁,这就养成了他异常平静又冷酷的性格。谢梵只对最新的,最喜欢的玩具有最强烈的反应,于是他抱住容薰往棺内一倒,顺便还拉上了棺盖,挡住了众女的视线。

令慈玉慈金脸红的是,里头响起了衣物摩擦声。

慈金咳嗽一声,拉着慈玉跑了。

“这样不管她好吗?她白日受伤颇重呢,大抵是需要你暖心安慰的。”容薰被这冰冷雪尸揽在胸前,“听说你们在东宫日夜相伴,倒是挺深情厚谊的。”

她还微笑着说,“若是你中意,为妻纳了她又有何妨?”

谢梵说,“她吵,孤不要。”

容薰偏不让他顺心,“妾也吵着呢。”

谢梵:“……”

棺内两侧嵌着夜明珠,光润暖润,贴上来的两瓣唇却冷腻滑软。

为了让容薰不说话,他还学着她,蜿蜒进去,下舌抵着她的舌根,上齿咬住她的舌心,谢梵就这样两边夹击着,含着她那甘甘的口津飞快睡着。

次日,慈金慈玉过来开棺时,她们家的大小姐被遮住了半边身体,衣襟松散得露出了那一抹肉粉芙蓉的心衣,青年男子的手掌宽大,骨节分明,如一方苍白嶙峋的山石,将这半株肉粉芙蓉压得不见天日,从石缝中偶尔流出一两分温润的羊脂玉油膏。

如此活色生香,两女皆是脸红。

因为太子殿下掌得太紧,她们废了一半力气才将他那指骨桎梏打开,回去给大小姐擦药时,那指痕深得都勒到骨,半天久久不消,她们心疼不已,“大小姐,你也太惯着太子殿下了!”

容薰失笑,“我都没开始,这就惯着了?”

谢梵还在睡梦中,隐隐约约听见殿中主仆的低笑打趣声,眉宇间的皱痕都平坦了不少。

谢梵感觉自己做了一场长长绵绵的,又极其笔酣墨饱的美梦。

梦中,与前世迥然不同,他似乎走向了一个新人生的转折点。

他用那一口父皇要赐死他的金丝楠木棺材做聘礼,竟然真的把他的继舅母聘回来了。

他还跟她拜堂成亲了,虽然没有宾客。

若论如今的年岁,这个明艳爱笑,爽朗大方的正妃妻子比他大了五岁,最开始,他偷听得那些侍卫宫婢说,她掌家厉害,赏罚严明,还心性狠绝,便是当着这姑奶奶的面仗死了那些屡次犯事的恶仆,她眼都不眨下,还笑着跟贴身女管家说,今晚让厨房做羊血羹!

东宫松散耍滑的风气都为之一震。

不过,这碗羊血羹没有摆到他的桌前,他当晚吃的是鸡丝莼菜羹,味道极为香醇,因为没有她盯着,谢梵又不小心吃撑了,回头被她捏着脸教训了。

也不知她从哪里看出来他不喜腥膻浓烈之物,不只是口味给他做了清淡的调整,那熏衣熏房的香也从百灌香换成了更淡的荔枝木香与梨汁甜香。

这期间,太子妃不在家,处理田庄事宜去了,他的旧玩具看准时机,就从狗洞爬进来。

这旧玩具好不容易找到他,对着他就是一通诉苦与抱怨,还把太子妃给他装到织金锦囊的几条如意小金鱼拿走了,说是她毁容了,要去看大夫云云。

谢梵微微皱眉。

温拾月还有些不满意,“你就这些银子吗?还有没有?你可是太子啊!”

“孤没有。”

谢梵觉得那锦囊被她碰过了,也不想要了,就起身避开。

“你怎么被她吃得这么死啊?”温拾月嘟囔着,大概他是个瞎子的柔弱形象太过深入人心,温拾月也没经他同意,钻进他的卧室一通翻找,抽走了一条白银盘蛇的细条额带,还有一顶灵珠朝月冠拿去抵换。

经过碧鸡苑一事,温拾月可是吓破了胆儿,她不想再重复前世的路,就拼命把好处都抓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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