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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宫变(文案,三合一) 我已寻到秋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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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宫变(文案,三合一) 我已寻到秋蘅,……

“娘娘, 来把这碗补汤服下吧。”

清晨,冷元初窝在窗边的美人榻看那枝桠上两支山雀斗嘴,小琯唤了好几声她才回过神。

“给我吧…”

“娘娘!”小琯尖叫一声迅速敛口, 瞪大眼睛看着补汤。冷元初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当即蹙起蛾眉--

玉骨瓷碗的碗壁, 有一抹细微的白色粉末,此前从未见过…

“放…放下。”冷元初脊背发凉又不敢声张, 月子期间仰止园往来侍女嬷嬷繁多,她不敢惊扰凶手!

“娘娘——宫里传旨,要您带熙安县主入宫觐见皇帝!”

-

冷元初穿好挡风的衣裙先去敬霭堂请安。

林婉淑正垂眸看着儿子要为林家翻案的证册, 闻言只觉奇怪。

“冲喜?带孩子去?”

再让那太监过来传旨, 只道亲王妃丧夫,不宜见昏迷不醒的温裕。

林婉淑凤眸轻潋,撒了句谎:“李公公,孩子最近生了黄疸,不好见陛下,等后面…”

“那郡王妃娘娘,请吧?”李公公径直打断亲王妃的话,一挥拂尘侧身为冷元初让开路。

“初儿, 把小琯带着。”林婉淑知道小琯比佩兰反应速度快,多说一句。

望着冷元初离去同时, 林婉淑攥紧手中粗如短杵的金簪, 轻轻一拔露出闪着寒光的棱刀。

或许是妹夫的话让她彻底醒悟,如今丈夫也殁了, 没谁能阻拦她,一定要趁皇帝活时翻案,否则, 她愿为了父母为了儿子,亲手杀了温裕!

另一面的璀华茶厅阳光正好,最大包间里,温行川与冷元朝面对面坐着。

冷元朝一袭霁青软锦袍,白皙的长手攥着一串菩提珠,凛冽注视玄袍加身、淡定饮茶的温行川,“把元知还给本官,就当从未发生此事。”

温行川冷笑一声,虽把冷元初登入吴氏家谱,但冷元朝早指他鼻子戳穿他的心思,那他温行川便直说:

“果然如陛下所言,冷氏所有人惯是嚣张跋扈狂悖无道!冷元朝,你连冷元初、你的亲妹妹都要算计,你还是人吗?”

冷元朝浸着寒星子的眸光闪了下,并未露出异常神色。

“只有这样,殿下才会出手。”

二人说的,是赫妃秽.乱宫闱一事。假扮宫女的高手、假阉人、王晔乃至抱进宫宴那通体漆黑的奴孩儿,温行川没用三分力气便查出,都是冷元朝一手策划。

何芸和冷元朝有仇?

温行川忖了忖,看来冷元朝与冷兴茂,并非恒心一处。

冷元朝指扣桌面淡言:“按计划绝不会伤害到初儿,但那日有人干扰王晔,导致他迟了一步。此事本官有责任,但殿下不妨问问你那好伴读郄贤,皇帝是如何安排他来杀我妹妹?”

温行川腮骨蓦地绷紧。

郄贤已逃亡,即使把他父亲,鸿胪寺卿郄俭下狱问斩,他亦没有踪影。

冷元朝把放凉的茶一饮而尽,继续说道:“所以我就杀了皇帝的亲儿子,顺便帮殿下解围。臣愿用此功换我堂弟一条命、扶持殿下继位,如何?”

须臾沉默,温行川勾了勾唇,“放不了,冷尚书歇一歇吧!”

冷元朝眉骨一动,“如此,就别怪臣不客气了。”

二人不欢而散。

送走冷元朝,温行川正要下到地牢找冷元知泄气,忽听叶骏急报:“娘娘被传入宫了!”

温行川脸色一凛,即刻纵马闯进紫禁城,不管不顾太监阻拦,佩长剑直闯温裕安榻的乾清宫,正见无声无息躺在魏嫆怀里的冷元初。

温行川怒然拔剑,落在魏嫆脖子上。

魏嫆一改昔日柔和面容,厉声高喝:“你佩刀面圣居心何意!来人!把郡王绑起来!”

温行川挥剑砍向魏嫆的一瞬间,惊见冷元初睁开眼睛,立刻收力,只划断魏嫆鬓边一缕华发。

可落在冷元初眼里,便是他要砍向她!

冷元初水汪汪的杏眼蓄满难以置信,崩溃大喊:“就因为我生了女儿,殿下就要杀我吗?”

“你怎么能这么讲!”温行川正气自己忘记叮嘱冷元初不要来宫中,被突如其来的误解怔愣须臾,立即握住冷元初的细腕准备拉她起来。

冷元初拼命挣脱,魏嫆见状一把抱紧柔弱的冷元初,擡眼与温行川怒道:“说不定哪天,初儿被殿下一碗补汤带离人世,好方便您迎娶旁人生儿子?”

“胡说八道!”温行川剑眉蹙得紧紧的,突然细想此话绝非空xue来风,遽然看向一旁昏迷不醒的温裕。

眼球微动,果然。

“我来接郡王妃回家!”温行川冷着脸把冷元初从魏嫆怀里扯开,打横抱起离开乾清宫。

·

“这是哪里?”当冷元初被温行川带到陌生的行殿,再看温行川一言不发要走,立刻拉住他的袖口。

“从现在起,你待在这里,哪也不许去!”温行川回头看了眼冷元初,没多解释一句,大步离去的同时,对开的行殿宫门紧闭,落了玄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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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乾清宫里,冷元初面见清醒的温裕。

这是她单独面圣,虽知皇帝定是不喜她冷家丫鬟替嫁的身份,但她还是为了女儿,试图博得皇帝的好感。

但年轻的冷元初并不是温裕的对手,亦不知温裕想杀她,三言两语便被告知,那碗补汤是温行川“毒杀”她的软刀子。

“朕的确不喜欢你这娇弱祸水的模样,但论门当户对,还真只有冷氏做郡王妃合适。因此朕没在乎川儿的想法,违背了他想娶一个庄农女子的心愿,让你嫁给他。”

温裕掀起眼睑,浑浊的瞳仁不错过冷元初任何光影,沙哑说道:

“冷氏身骨脆弱,未来很难再生出个男孩来;善妒,不肯接纳侧室;姿色妖艳,乱了郡王心智,让朕实在无法放心郡王继任大统。”

温裕招手,邓公公和李公公一人捧谕旨一人端玉玺躬身靠近。

温裕用力盖好玺章,郑重宣布:“朕以为兄终弟及为宜,今日,立嫆贵妃的儿子,皇三子温琀为嘉德太子!”

所有过错突如其来归咎冷元初一人身上,让本就脆弱的她直接晕倒在温裕面前。

再醒来,便是温行川怒目举剑向她砍来--

或许是漫长孤单的孕事和疲乏的身心让她轻信,或许是自始累积的心结从未解脱,直到被关在禁庭整整十日,冷元初才清醒--

温行川并不爱她。

正如冷兴茂恣意利用毫无血缘关系的她成为国丈、名利双收一样,温行川也在利用她--

利用她的子宫生育皇嗣,换取他的前途!

而她不争气生的是女儿,让皇帝对他彻底失望。对温行川来说,杀掉贱命不足惜的她不要太简单,还可以换皇帝重新信任…

冷元初读过书,也在温行川的书房看了些朝堂政论,那便是,女人之于男人,从来都是附庸的,且不论朝中都察院弹劾大理寺卿任汉“脂韦奸巧,渎乱纲常”,就是因家中几房妻子争嫡忿死,连累男人远离帝心…

今日,她终于大彻大悟,她对温行川不仅仅是无用,反而成为他登帝路上的绊脚石!

“我要出去!”冷元初想通后,站在紧闭的宫门前,对着被温行川指派监视她的小昉和叶骏说道,“本宫要见殿下,有要事相商!”

小昉已不必在钱庄潜伏,回江宁府接到的第一任务便是保护郡王妃安全。黝黑朴素的他与白皙帅气的叶骏对视一眼,沉默站在冷元初眼前,彻底隔绝她与宫门。

“哎,皇帝立小太子,不是逼郡王殿下造反嘛?如今皇帝又昏迷了,郡王直接绑架了嫆贵妃母子,水灵灵摄政了!”宫门外飘进小太监窃窃交谈声。

“哎呦小点声,王妃娘娘还在里面呢!”

“有什么好小声的,这不是对娘娘好--”

“好什么?你知不知道,咱大燕天字一号钱庄那冷大东家,被郡王抓了!”

……

再往后的话冷元初已经听不清了,尖锐的耳鸣瞬间贯穿头颅,整个世界只剩“嗡嗡”之声--

抓了,抓了?冷元知被温行川抓了?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朱唇颤抖间一遍又一遍重复这句话,冷元初双目空洞,直直盯着门缝那道亮光,恨不得把那太监一把扯进来问清楚!

“娘娘!”叶骏眼看着冷元初“嗖”地一声拔出他的佩刀,奋力砍向宫门,立刻出手点xue,任由冷元初晕倒在快步赶来的佩兰怀里。

-

冷元初睁开眼时,看到一身黑衣面色难释的温行川,沉默坐在床沿看她。

“殿下!殿下!”冷元初飞扑到他身上,揪着温行川浸满血的衣襟,哭得声嘶力竭。

“放了哥哥,放了他,求您了…”冷元初此刻撕心裂肺,脑海里不断浮现她悲惨的童年止于知哥哥出手相救,是他拉着她的手给她活下来的希望…

她已经失去伯母,不能再失去知哥哥,那么好的哥哥,她不能、不能眼看着他死,不能!

温行川垂眸看着他的妻子,在为另一个男人哭得死去活来,毫不在意他受伤了。

“你知道你哥哥意图谋逆,罪孽深重。”温行川没有疑问而是肯定。

冷元初从为他翻译密册那时起一直魂不守舍,他便逐渐意识到,她知情,并为了冷元知,向他隐瞒了一些他稍微绕了弯再查清的事实。

冷元初猛地仰起头,呼吸急促紊乱,眼泪落了整张脸,来不及擦一下。

模糊的视线被泪水冲刷得更加清晰,她看到温行川那双好看的凤眸里,只有凛漠,像银针一样,刺痛她的五脏六腑。

她在等温行川一个回复,她在期待温行川能看在她为他生了孩子的份上饶恕她的亲人,可温行川的薄唇轻阖,只这一句冰冷冷的话落在她耳朵里--

“你是皇室宗妇,不得干预前朝之政。”

冷元初松开温行川的衣襟,没在乎她满手掌沾满鲜血。

“你恨我,是不是?”

温行川没说话,从怀中摸出一药盒,用才杀了刺客的手指灵巧拆药。

冷元初眸中的光灭了。

“求求你放了知哥哥吧…”冷元初说着,在温行川面前一件件脱下衣服,直到最里的荷色小衣露出、就要褪无可褪时,温行川蓦地擡眸。

看到冷元初这般,温行川怒火陡升,一把摔了手中的药盒,把冷元初按在软绵绵的床榻上。

二人身体交缠,在蚕丝锦垫陷了深深的坑。

冷元初认命闭上杏眼,等待温行川狂风般的侵占。

她不喜欢这样,但她就是这样无能,若用身体都无法换回知哥哥的话…

口中不知被温行川塞入什么,冷元初遽然想起那“补汤”,舌尖一推将那可怕的玩意吐了出去。

温行川皱紧眉,唇角绷得比剑还平,他看着冷元初这幅自暴自弃的模样,完全升起了恨。

是的,他如今,恨冷元初,恨她不与他心连心!

温行川又取了一片药塞到自己嘴里,随即俯下身,狠狠咬住冷元初的朱唇!

“唔唔--”冷元初最怕的就是药,她把全身力气都用在唇舌之上,奋力抗拒!

温行川最讨厌冷元初和他拧着来,本就蕴满怒意的眸中腾地点燃两团烈火!

他吻得更深,狠厉撬开冷元初咬紧的贝齿,用舌尖抵着药往里推。

“咽下去!”长久缠绵后,温行川松了口,说了一句话。

“咳咳!”冷元初拼命卡住喉咙,把没咽下去的药吐出来,一双琉璃棕瞳交杂着恐惧与嗔恨!

“殿下要杀我…”冷元初再度哭起来。此刻温行川全身重量都压在她身上,让她快窒息,大口大口换着气也要把话说清楚:

“您放我走吧!我错了,我不该占郡王妃的位置,我真的错了!我知道殿下心上人叫秋蘅,我寻到了,我让位、拿我的命换知哥哥一条命求求殿下了…”

刹那间,支撑温行川理智的每一根弦都不堪重负,“嘣-嘣-”,尽数断裂。

……

暮霭将尽,温行川孤身沐浴更衣后,把冷元初手心的脏血擦净,为她披好薄衫。

冷元初一直在哭,他便等她哭到没有力气,再把药片渡进她的口中。

“咽下去,元初,咽下去,听话。”温行川声音有些喑哑。

二人不知吻了多久,温行川坚决用舌尖抵住冷元初,任由她用尖利的小牙咬破他的唇舌,在二人口中弥漫血腥。

直到冷元初认了命,喉咙一松,药片滑了下去。

这是温行川主动找咸熵办的最后一件事,用尽咸家的医术,让冷元初提前服用护心锁脉“化成丸”,防止温裕和刘妩再对她下毒…

他最近才知道咸熵父亲曾经谈及的后宫蛊毒事件,竟是四十多载前的刘妩、他的祖母,为了争夺燕候正室之位,在亲姐姐刘婉饭菜下了毒!

正是冷元初遭遇的、从那弥漫瘴气的雨林中寻出百株毒叶毒草,精心配出带着甜味的瘴毒!

而这世间罕有的剧毒物,只要一滴便能夺去人的视力!若是用上那指甲大小的一丸,更是寸寸神经自末梢停止、血液一点点凝固,从失明失聪到感知五脏六腑一点点撕裂,最后停止的,才是掌握意识的头脑和不甘停歇的心脏!

死去后,尸身冰冷不腐,但据说,刘婉的尸身在十载后,遽然破碎,如冰晶融化,带着无尽的嗔恨,化骨无痕消失殆尽…

得知冷元初在满剌加是换了全身的血、敲断骨骼再重新接上才活下来的时候,高大魁梧的男人第一次折腰。

温行川每每想起此事身心剧痛,恨他不能替她扛下这如炼狱般的折磨!

如今冷家派了一波波刺杀团来杀他,温行川不抱怨什么,这是他做温姓人该遭受的。

“元初你记住,本王绝对不会对你动杀念。”温行川把他手下最强的侍卫和暗卫都集结在行殿内外保护她,而宫外,早已变天了。

冷兴茂与逆贼已经点火燃炮炸向城门。

洪流之中,行殿是温行川留给冷元初最后一方净土,就连他们的福官,他也只能祈祷上苍祈祷母亲让她顺利活下来…

冷元初歪靠在绣金花的靠垫上,发丝凌乱贴在脸上,温行川一点点把她的碎发拢到耳后,露出那透着浅淡血丝的雪腮。

他想再说什么,可与冷元初灰暗无光的双眸对视一瞬间,他的心莫名痛起来,好像回到那场燃着烈火的噩梦,他拼尽全力,都握不住冷元初被黑暗吞噬的手…

“相信本王,好吗?”温行川双手握紧冷元初的小手,轻轻吻住她白皙的指尖,而后起身,润泽的手指穿过冷元初盈着薄汗的发间,按住她圆圆的头,咬住让他情不自已的唇,吻了很久。

为了冷元初,他必须胜利。

*

既然是撕破脸皮,冷兴茂不会在城墙里的越国公府坐以待毙,此刻他坐在冷家斛康商局名下的旗舰定波号,举着单目望远镜看向才被神武大炮轰过的挹江门和仪凤门,兴致勃勃。

绍兴冷氏的祖业是钱庄,反倒是江宁邱氏凭借船舶运输和渔业发家致富。

冷兴茂窃了邱氏的家产后,凭借温裕批给他的海港江港大搞贸易,麾下有千余民船商舰。

远洋贸易最怕海寇劫船纵火,不管冷兴茂还是冷元朔名下商舰,都会装有神武大炮。如今这些对准的,是江宁府城,是温氏王朝。

“这种智取强攻的感觉久违了!”冷兴茂举着旱烟管吞云吐雾,看到城墙已经被轰出一个豁口,甩了甩令旗。

最近几艘船舰迅速靠岸,跳下来数百褐发赤面的南洋士兵为突击队,携刀枪兵器冲在前。

新江口水兵营全部集结于此奋力守卫,都司吴为见这帮蛮夷无火铳,连弓箭都没备,立即吩咐城墙卫兵搭弓射箭!

“冷氏逆贼,背离忠义,举兵犯上,陷天下之动荡,百姓于水火!天子仁慈网开一面,尔等放下武器归顺朝廷,可免一死!若执迷不悟,待剿匪结束,茍活者全部坑杀毋论!”

待到劝降喊话结束,温行川出现在仪凤门城墙上,看向远处江面漂泊的冷家商舰。

隐约看到冷兴茂那不管不顾百姓死活的嘴脸,温行川脸色遽然阴沉得可怕。

以一商舰容纳至少四百人上岸,如今长江里漂泊百余艘,浩浩荡荡铺满整个江面,冷家逆贼竟集结四万余人进攻江宁府,这是有备而来、早行谋权篡权之策!

温行川紧了下眉头。

如今城内大教场营兵四千,小教场六千,神机营一千余五,五城兵马司两千,算上游巡营和水兵营,不足两万。

敌众我寡,一时竟想起被父王带走的十万精兵,痛哉。

战事紧急,温行川不再多想,冷静布置:“游巡营郑浩!迅速在豁口布防鹿角木,与水兵营共守仪凤门和挹江门!”

游巡营千总郑浩:“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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