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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童养媳[三合一] 恶气郁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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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童养媳[三合一] 恶气郁结

林婉淑凤眼怒瞪, 扬起的手没停,再度给了温行川第二个耳光。

不光堂内其他大丫鬟和管家们,就连跟在林婉淑身边这么久的华一, 那一贯波澜不动的面容都起了惊色。

温行川脸微微侧着,嘴角被林婉淑戴着的护甲勾过, 划破一道血口子,温行川舔了舔, 舒缓一下微麻的下颚,严肃看向母妃。

“我以为你通本宫的心思,此生不会做伤害妻子之事!”林婉淑怒斥:“你在府外还藏了几个女人!说!”

“……所以你们说了什么?”温行川紧着剑眉严肃问道, 扫视着冷元初和李昭漪。

俩个女子, 年龄相仿,精气神天差地别。

偏他在乎的冷元初,此刻面容惨白,一夜之间气血亏欠甚多,平素红润的朱唇,如今亦是浅淡得可怜。

冷元初的行踪一直都有王府侍卫或是暗卫所跟,她今日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 温行川一清二楚。

逛了街,吃了饭, 问了路边马夫后没有坐上马车, 以及到驿馆写了那封,寄给冷元知的求助信。

看来是真的要走, 以致出门时匆匆忙忙,连一抹燕支都来不及点在唇上。

再看李昭漪,从前日被人勒着脖子险些丧命, 此后马不停蹄,被幽影一路押至养虎巷故太子的私邸里,再被他初审半日,一刻未歇。

那帮幽影都是糙汉子,想来不会对她下手轻几分,可此刻这个李昭漪坐在这里,神情自然得意,仿佛她才是敬霭堂的主人。

温行川冷笑一声,看来是她与冷元初胡说八道,让冷元初完全误解了。

林婉淑正立在温行川眼前,看着儿子这般忽晴忽暗、桀骜不驯的神色,气得挥起拳头,再捶了比她高近乎两头的温行川的肩膀,正砸在昨夜遗留在他身上的铅弹创伤。

温行川终于敛回注意力,一把握住母妃再砸下来的手腕,面色严肃:“现在把话说通,母妃要问什么?”

华一见郡王已经不耐烦,连忙走上前把气得花容失色的林婉淑扶回坐好,再用亲王妃最爱的粉彩玲珑茶碗斟来大红袍。

林婉淑不管不顾摔到地上,华一连忙招呼旁的丫鬟打扫干净,立在一旁为林婉淑捏肩捶背,帮她顺气。

林婉淑一双柳叶眉蹙无可蹙,厉声质问温行川。

“说,这个女人,被你藏在外面,你到底想做什么!”

“案件证人,有生命危险,一时未找到合适监牢扣押。”

“屁话!”

林婉淑“噌”地站起来又要打儿子,被华一好言但不容反抗地再按坐回乌檀太师椅上。

“是刑部大牢条件太好还是大理寺的水牢太过干净,不够格关你温行川办案的证人?”

温行川无言,璀华阁与所调查的全部事情,不讲母妃,父王都不知。

朝臣一个个知人知面难知心,半载前便有刑部侍郎成为“徽帮”被满门抄斩,如此密案要案的证人,没快速搭建一个暗牢关押,是他的疏忽。

温行川看向冷元初。“元初,你有什么话要对本王讲?”

话是这么说,温行川已经能猜到冷元初要说什么,无非是容不得旁的女人,要和离,一如她前段日子大病未愈,宁可撑着沙哑的嗓音,也要在他耳边反反复复强调

“不要把人藏在外室,接回来,外室不容易……”

她倒是热心肠!

但冷元初面色已然疲劳,今日走了太久,本来想去长干寺向那个不懂事的自己道个别,没想今日有宫里妃子在那边做法事,便熄了雇马车前去的火。

没必要再触这天家皇室的霉头,碰一个温行川就够痛彻心扉了。

冷元初用手背遮掩一下干燥的嘴唇,当着众人的面打了个哈欠。

若是才嫁进王府的冷元初,绝对不会作出这般“无礼”之举,但现在她已经不在乎了。

“我把她带回来了,殿下找个园子妥善安置吧。”

冷元初说完,起身向林婉淑行了标准的万福礼,“儿媳身体实在有些撑不住,先告辞了。”

林婉淑当然无立场数落儿媳任何,本就是她的儿子对不起儿媳,再加还有求于越国公,生怕这外室丑事声张到越国公府去。

林婉淑一边在心里骂,又是姓个李的狐貍精搅扰王府家宅不宁,一边恨自己没教育好儿子,又得掬着和蔼的面容,保持和煦的声音与冷元初说道:

“儿媳快回去好好休息,来人,把步辇擡到堂门口,都给本宫擡稳了,别累到郡王妃!”

-

待到冷元初走后,林婉淑走下主座,扬手给了李昭漪一个耳光。

比起抗得住母妃气力的温行川,李昭漪万没想到,亦没力气受这狠辣的巴掌,一下子跌坐到冰冷的地砖上。

一双闪着自满的狐貍眼,此刻盛满了震惊和痛苦。

“母妃息怒,先安置在柘园吧,她并非什么外室,还请母妃保重自己的身体要紧。”

林婉淑看着儿子眸光坚定,没有躲闪,想来是真话,可方才儿媳带着这狐媚子进来那苍白的模样,一定是伤透心了。

“你回去与初儿把话说开,以及尽快找地方把她关押起来,别让我这王府再沾腥气。”

-

走出敬蔼堂,温行川没有急着回到仰止园,就在堂门前拔出随身的短匕,抵在李昭漪的脖子上。

此刻李昭漪脸上落了一道清晰的巴掌印,脸上有泪痕,不过早已干涸。

但她面对如泰山耸峙一般充满压迫感的温行川,竟是毫无恐色,甚至垂下媚眸,蔑一眼郡王紧握刀把的那只分明有力的大手,再挑起细眉直视男人翻涌着怒浪的黑瞳。

“殿下既然要从民女这里获取想要的线索,那便拿出诚意来保我的命。昨夜,我在那院儿里又要被人暗杀,殿下,每日都有人要来杀我,您能懂民女这份恐惧吗?”

李昭漪说话间擡起手,想要握住温行川的硬朗的手腕,被温行川躲开。

刀尖划破李昭漪的脖子,在那长颈落了一线血珠,但李昭漪神色如故。

“今日郡王妃要民女跟着她到王府,民女哪敢不从郡王妃的谕令?”

李昭漪把“郡王妃三个字咬得重重的,语气娇软下来:

“可这来是来了,又是打嘴巴,又是刀抵脖子,殿下,我若是死了,殿下筹谋这一切,都无用了,不是吗?”

“小女子这条命,还是要仰仗殿下护住,对您对我都好,而且我想,殿下应很想知道郡王妃的往事吧?”

李昭漪憋着一口气说完,吐气时发出一声娇喘,听得一旁跪地不言的家仆们心肝一酥。

互相过了眼神,是不是新主子不一定,狐媚子是确凿的了。

温行川凝视李昭漪这涌动情丝的双眸须臾,收了刀,大步离去前挥了手。

李昭漪本想跟上,随即胳臂被粗暴拽住,带着她去柘园的,是叶骏那几个,郡王的五大三粗的近身护卫们。

-

温行川进到仰止园,大步奔回抱山堂。

看到坐在案牍前提笔疾书的冷元初,男人的心一瞬间归了原位,从未有过的安稳感。

他负着手,放轻脚步,绕过书案走到冷元初的身边,可当他看到冷元初用功写的,是他昨日离去时罚她抄写的《内训》,一股气径直噎在喉咙里。

“不抄了。”温行川说着,想要夺走冷元初的笔,却不知冷元初握得这般紧。

除了在熟宣上多落了几点墨汁,没改任何现状。

冷元初未发一言,绕过墨点继续抄着,认认真真,一笔一划,不漏一字。

温行川盯着她把这张纸抄完,趁她换纸的空档把笔夺走,丢在水丞里,见她手指尖染了一片墨汁,立即握住她冰冷的小手,伸到水丞里大力揉着。

把那污迹全部洗掉后,他仍在不断揉搓着每一根白嫩纤细的手指。

这双手,为何无论如何都捂不热?到底什么毒,能害她这么可怜?

温行川忽想起今日刑部侍郎来汇报时说的,落水的女子和持火铳的贼人都是提前服了毒,就像是知道他在乞巧之夜一定会出现在贡院,甚至会走到人群中一样。

可他分明是看到冷元初在,他才克制住厌烦,走进闹市里。

咸熵邀他去贡院,甘棠邀冷元初去贡院……

温行川呼吸沉重了些,他们可否值得信任?

作为皇帝唯一的嫡孙,温行川自幼没有任何同龄伙伴,郄贤是十岁认识的,皇帝指给他的伴读,后来出家做了道士;咸熵是十二岁那年重伤时认识的,彼时咸熵因被家人嫌弃而自卑、全靠偷自家医书自学的幼子,温行川意外发现他能说话,互相鼓励着成为了朋友。

若他们背叛了他,那他身边,没有任何可以交心的人了。

温行川看向冷元初,瞧她明亮的双眸似是蒙灰,又伸出左手提笔蘸墨、非要继续抄下去的倔强模样。

再想到她寄给冷元知那封,要那男人帮她,与他和离的信。

温行川脸色一瞬阴暗下来,松开冷元初的小手。

“你知道本王为何要你抄这《内训》吗?”

冷元初垂着眼,一边抄着一边回答:“是因为我出府了。”

“你可知外面多危险,你我处境多——”

“我只知你不让我出府,是怕我发现你在外有外室。”冷元初哽咽一声,笔尖停顿下来,。

温行川一眼不错盯着冷元初的软唇,确定她因为这件事情生了怨怼。

小女子的心思不比她的父兄,简单纯粹太多,不像那个李什么,一看便知藏了很深的想法。

温行川的语气从未有过的缓和,“她不是外室,本王向你承诺过,只有你一个女人。”

冷元初没有血色的嘴唇动了动,没有说出什么。

温行川一手搂住她的肩,一手将《内训》合上。

“知道有这本书,闲来无事好好看看,不必再写了。”

冷元初伸手把那不算薄的书册再度翻开,笔未停,继续抄着。

温行川皱了眉不再拦她,想看她到底倔到什么时候。

-

“不要抄了,过来用膳。”

到了晚膳时分,温行川坐在抱山堂的小桌前,迟迟听不见里间冷元初起身时椅子碰撞的声音。

温行川盯着热腾腾的菜品轻叹口气,走回案牍前,见他的妻子依旧坐在那里抄书。

此前冷元初被迫接受的那些行止坐卧各种礼仪,现在落在温行川眼中,是她未曾松懈一刻,一举一动极尽女仪风范。

雕花牗窗敞开着,轻柔的晚风缓缓抚动她如墨般长发,几缕发丝拂过她无瑕的脸颊,落在她的鼻尖。

夕阳的余晖照进来,光影如梦。

但他知道冷元初在较劲,他不喜欢妻子这样,话已说开,再耍脾气是她不对。

“你不要与本王置气。”

冷元初没吭声。

温行川火气升了起来,要看看他这个妻子,到底能拧到几时。

-

直到三更鼓点声落,冷元初连口水都没喝,哪怕温行川已经倒好,摆在她面前。

抄好时,冷元初感觉手已经抽筋了,笔不经意从手中滑落,吧嗒一声摔在桌案上。

冷元初终于擡起睡眼看向温行川,她知道,他一直在她身边倚靠着书案,就这样一直盯着她到现在。

“过来吃点什么再睡觉。”温行川先开口,声音有些暗哑,没带任何情绪。

冷元初站起身,望着温行川的凤眸,平静而言,“我吃不惯王府的饭菜。”

温行川拉住她的手准备向外走,“膳房换了御厨,给你做了绍兴菜,还有你喜欢的菜饭。”

“我不想吃,不饿。”

“你身体吃不消的。”

“我身体自己做主。”冷元初说完,身子一歪,晕倒在温行川的怀里。

等冷元初醒过来时,已过次日午时。

她自行揭开床帷,看到佩兰站在茶台,背对着她,肩膀一抖一抖的。

“怎么了?”

冷元初自行下了床,趿拉着绣荷鞋走过去,佩兰听到动静吓了一跳,连忙恢复笑靥,搂着冷元初坐在绣凳上。

“小姐昨日走那么多累坏了,咸太医来配了药,趁药还温着,快些喝掉吧。”

冷元初抗拒不得,只好把那整整一碗苦药都喝了下去,连碗底的药碎,都被佩兰破天荒要她嚼掉咽下去。

冷元初坐在凳子上搂紧佩兰的腰,把下颌搭在佩兰平坦的小腹,仰着脸笑眯起杏眼,语气愉悦:

“我昨天终于把《内训》抄完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抄吗?”

佩兰没心情听冷元初说这些没用的,眼下那复杂的药方,她正拼命往脑袋里记,哪个先用,哪个后服,冷元初唤她好几次才回复一句,“怎么说?”

“那《内训》里,皇后给了公主县主们和离的后路,我反复研究一晚上,觉得用在我和郡王和离上,应也可行。”

冷元初坐直身子,神色严肃,却不知她这幅模样落在旁人眼里毫无攻击力。

“和离书写好后,要郡王同意,王府同意,再要本家同意,递交宗人府,我就能与郡王和离了。”

没等佩兰插话,冷元初激动续言。

“此前我以为既是皇帝赐婚,和郡王和离还要叨扰陛下他老人家,可是昨夜我想了想,若是有公主,她的婚事也一定要皇帝赐婚,既然《内训》中没提,想必就不用了。”

佩兰实在无法阻拦冷元初的自言自语,悄悄看向门缝外清晰可见的朝服。

郡王正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

不光温行川听得清楚,一旁紧张到满头大汗的咸熵听到这皇室密辛,早已惊得大气不敢出。

怪不得昨日郡王找他问那奇怪的问题,甚至还问到他对甘棠到底是动情还是,动欲。

不过眼下他不光要保守郡王妃要和离的问题,还有更严峻的秘密,郡王让他把这件事完全烂到肚子里。

郡王妃小产了。

看这样子郡王妃没意识到,不幸之中的万幸。

昨夜温行川把咸熵传到王府,咸熵发现郡王妃小产,只得如实相告。

他自然看到,郡王那双平素透着坚毅的眼眸,满是震惊与哀伤。

温行川先从无尽的自责中解脱一臾,与咸熵到另一侧的房间叙话。

此刻温行川只觉得心被万剑穿过,疼得他无法呼吸,虽然未曾想过成为父亲,与冷元初在夫妻之上再成为一个孩子的父母。

但当他得知冷元初因为他的过失,有了孩子,又失去了它,这份痛苦和自责,从昨夜得知此事起,一直紧紧箍住他,让他完全无暇顾及旁的。

“殿下也别太自责,娘娘的寒症让她留不住孩子,眼下治好那寒症更重要。”

咸熵宽慰郡王,心里不断思索,从第一次见到郡王妃为她号脉起,便察觉到娘娘身体的异常,但他回到太医院翻遍所有医书,都没找到任何可参考的疗案。

温行川回过神时,腕上的佛珠早被他取下,不断盘转着,咸熵见状,壮着胆子多说一嘴。

“微臣能力有限,不过我那云游四方的父亲或许能知道些偏方,助娘娘早日恢复安康。”

……

温行川送走咸熵,本想走进内室看看冷元初,但佩兰禀郡王妃喝了药又迷迷糊糊睡着了,便没进屋打扰。

温行川站在牗窗前,注视他们喜床里香甜睡着的冷元初,过了好一会才离去,前去柘园提审李昭漪。

敕造亲王府修建时,多修了好些园子,期盼多子多福,可伴随林婉淑时隔十载才有第二个孩子,帝后就不再指望她还能为皇室延续血脉,王府类似柘园等,原本装潢一新的园林,渐渐荒弃,紧锁大门。

李昭漪被带进来时呛了一鼻子灰,咳嗽好几声,嫌弃一瞬即和那命大的丫鬟小琯一起打扫起来,甚至还吩咐起侍卫们过来帮忙,看得叶骏几个侍卫们目瞪口呆。

真当自己是半个主子了?

只不过今日都见到亲王妃怒极的架势,以及郡王要杀人的气势,他们几个人精,当然不会太顺李昭漪的心思,快速躲闪到庭院各处,保证这女子有口气活着就算交差。

等温行川来了柘园,李昭漪才从床上起来,见了温行川第一句话便是。

“这王府里连个像样的吃食都没有?”

一句话触犯了最近王府的禁忌,温行川瞬间想起冷元初晕倒前清晰告诉他“吃不惯王府的饭菜”,再看向李昭漪,连最后一丝对女子保有的客气态度都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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