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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潭诡光·白衣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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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什么?” 她问。

“两件事。” 白衣客伸出两根手指,语气恢复冰冷,“第一,我要你以碧血菩提根髓为基,配合‘镇痋司南’的指引,帮我找到‘隗山’封印核心——‘腐心妖莲’本体所在的确切位置。”

林清羽心头一震。他要找妖莲本体?为何?他与血痋教是何关系?与“刺世天罡”又有何关联?

“第二,” 白衣客的异色眼眸紧紧盯着她,一字一句道,“我要你答应,在你解决自身问题、并找到你师父之后,无论用什么方法,必须让玄尘子……亲口告诉我,当年在‘天罡秘境’之中,他究竟看到了什么,又为何要封存那段记忆!”

天罡秘境?!玄尘子封存的记忆?!

林清羽如遭雷击!师父从未提过什么“天罡秘境”!这白衣客,竟似乎与师父有着极深的、不为人知的过往纠葛!

岩缝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那青玉洞箫的光晕,幽幽地晃动着,映照着两人脸上变幻不定的神情。

远处,瀑布的轰鸣隐隐传来,如同永不停息的背景音。

而在这与世隔绝的黑暗岩缝中,一场关乎过往隐秘与未来抉择的交易,正悄然展开。白衣客给出的条件,诱惑极大,但代价,似乎直指师父最深的秘密,甚至可能揭开连她都不知晓的、足以颠覆一切的真相。

她该相信这个神秘莫测、敌友难辨的白衣客吗?

手中的碧血菩提根髓,散发着清凉的灵韵,却仿佛重若千钧。

雾隐峒前·螳螂黄雀

黑暗岩缝中,水滴声规律地敲打着寂静,更衬得洞箫光晕下两人之间的空气凝滞如铁。白衣客提出的两个条件,如同两把无形的钥匙,一把可能打开她体内死结与救师之门,另一把却指向师父刻意封存的、可能凶险无比的过往秘辛。

林清羽握紧怀中碧血菩提根茎,那清凉灵韵丝丝缕缕透入肌肤,与体内翻腾的异力形成微妙呼应,却也让她头脑异常清醒。诱惑巨大,代价未知。白衣客的身份、目的,以及与师父的关联,皆是迷雾。

“我如何信你?”她声音干涩,目光如炬,“你所说化解之法、雾隐峒入口、师父困境,如何证明为真?你若与那血痋教有所勾连,我岂不是助纣为虐,自陷深渊?”

白衣客似乎早料到她有此一问,异色眼眸波澜不惊。“信与不信,在你。但你体内异力冲突,至多再撑三日,便会彻底失衡。届时血髓蛊毒反噬,锁脉丹力与五毒镇蛊散毒性爆发,外加‘镇痋司南’那点未化灵引搅局,便是大罗金仙也难救。”他语气平淡,却字字如冰锥,刺中林清羽最深的隐忧。

“至于证明……”他略一停顿,从怀中取出一物,并非洞箫,而是一枚半个巴掌大小、色泽温润的羊脂白玉佩,玉佩镂空雕琢着简易的山水云纹,中间嵌着一小点暗红,似玉沁,又似血痂。“此物,你可认得?”

林清羽瞳孔骤然收缩!那玉佩的形制、刀工、乃至那点暗红的特殊位置,她曾在师父玄尘子贴身收藏的一个老旧锦囊中见过一枚几乎一模一样的!师父那枚是青玉质地,云纹略有不同,但核心的镂空手法与那点“血沁”特征,如出一辙!师父曾言,那是他一位故人所赠,关乎一段旧约,却从未详说。

“你……”林清羽心头剧震,看向白衣客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疑。这玉佩是信物?他与师父果然是旧识?还是他从师父那里夺来的?

“三十年前,天罡秘境之外,我与玄尘子各有半枚‘同心佩’,以此为约。”白衣客缓缓道,声音里第一次透出一丝悠远的怅惘,“他那枚是‘青峦’,我这枚是‘白水’。约定……若一方察觉‘痋祸’复燃之兆,而另一方玉佩示警,则无论天涯海角,需全力阻之。”他手指摩挲着玉佩上的暗红,“三年前,我这枚玉佩无端发热,这点‘血沁’颜色转深……我便知,他动了封印之念,且已涉险。随后,药王谷异变,他失踪。我循迹追查,却始终晚了一步。”

他看向林清羽,目光复杂:“你身上有他的功法气息,有他赠你的‘秋水’剑意,更沾染了血髓蛊毒与‘镇痋司南’的灵引……我一路暗中观察,与其说是利用你为棋,不如说是……替他看着点他这不知天高地厚、却偏偏撞入漩涡中心的徒弟。”

这番话信息量太大,林清羽一时难以消化。师父与白衣客有旧约?共同关注“痋祸”?白衣客一直在暗中留意自己?是保护,还是另一种形式的监视与控制?

“若你真是师父故人,为何不直接现身与我说明?为何在破庙、在灰集,屡次以音律相试,甚至逼我服下锁脉丹?”林清羽追问,戒心未除。

“玄尘子失踪,玉佩示警,血痋教重现,影刺门介入,隐麟坞泥菩萨态度暧昧……局势诡谲,敌友难辨。”白衣客语气转冷,“我需确认,你是否真是玄尘子徒弟,而非他人假扮。更需确认,你心性如何,是否堪当重任,是否会轻易被蛊惑或压垮。至于锁脉丹……若非你身怀雪蛤凝露抵消部分药力,我又岂会容你轻易涉险?那丹药,本就是一道筛选与保险。”

他顿了顿,语气稍缓:“你在隐麟窟中对泥菩萨的应对,在古祭坛中的机变与坚韧,取碧血菩提时的果决……勉强过关。”

林清羽沉默。对方所言,逻辑上似乎能自圆其说,但直觉仍告诉她,此人深不可测,绝不仅仅是一个“故人”那么简单。那天罡秘境、被封存的记忆,又是什么?

“好,即便我信你与师父有旧。”她抬起眼,“第二个条件,关于师父在天罡秘境的记忆……那究竟是什么?为何对你如此重要?若师父不愿提及,我岂能强求?甚至可能触及师父不愿回忆的痛苦。”

白衣客闻言,周身那冰冷的气息似乎波动了一下,异色眼眸中掠过一丝极深的、近乎痛苦的晦暗。“那是……一切的起点,也是如今诸多灾厄的根源。”他声音低沉下去,“玄尘子封存那段记忆,或许是为了保护自己,或许是为了保护他人。但我必须知道真相!那关乎……一个至关重要之人的生死,也关乎‘痋母’复苏的真正关键!”他语气陡然转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此事没有商量余地。你若想救你师父,想化解自身危局,便必须答应!”

岩缝内再次陷入死寂。只有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以及那玉佩在洞箫光晕下流转的微光。

林清羽心念电转。对方给出了部分解释和信物,增加了可信度。他指出的体内危机也确实迫在眉睫。雾隐峒的线索和化解之法,对她而言是雪中送炭。但第二个条件,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可能将她与师父都卷入更未知的险境。

然而,她有选择吗?独自带着一身隐患和模糊的线索前往雾隐峒,成功率几何?师父生死未卜,自己时间无多。

赌一把!至少,先解决眼前的生存问题,找到师父!

“我答应你。”林清羽终于开口,声音带着决断后的沉静,“但有两个前提:第一,你须先助我化解体内危机,并告知安全吸收碧血菩提之法。第二,寻找‘腐心妖莲’本体,必须在确保我师父安全、且不违背道义的前提下进行。若届时发现你的目的与铲除‘痋祸’相悖,或危及无辜,我随时可以终止合作。”

白衣客深深看了她一眼,异色眼眸中光芒闪动,似在评估她的决心。“可以。前提是你也需全力以赴。”他收起玉佩,“时间紧迫,你体内异力冲突已近临界。就在此地,我传你化解之法与服食碧血菩提根髓的诀窍。之后,我们立刻动身前往雾隐峒边缘。追兵虽被瀑布所阻,但血痋教与影刺门手段诡异,此地不宜久留。”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在这黑暗潮湿的岩缝中,白衣客以传音入密之法,向林清羽口述了一套极其精妙复杂的内息导引诀窍,名为“两仪化煞诀”。此诀并非攻击或修炼法门,专用于调和体内两种及以上属性冲突、尤其擅长化解阴毒邪秽异力。其原理在于以自身精纯内力为引,构建阴阳流转之桥,引导冲突异力相互制衡、缓释、乃至逐步转化排出,凶险异常,需对自身内力掌控达到极高境界,且需有至阳或至阴的灵物为“药引”居中调和。

碧血菩提根髓,性属“至阴生阳”,正是绝佳的“药引”。白衣客详细说明了如何以特定手法截取一小段根髓,配合几种常见药材(林清羽药箱中恰好有备)熬制药汤先行服下,稳住基本盘,再以“两仪化煞诀”引导,逐步吸纳根髓灵力,冲刷经脉,涤荡毒秽。

林清羽医道精深,一听便知此法虽险,却对症下药,理论可行。她当即依言行事,从碧血菩提根茎上小心切下指甲盖大小的一截,又取出茯苓、甘草、老参须等平和药材,以随身小铜釜和岩缝渗水,就着白衣客以精纯内力催生的无形热力,熬成一碗色泽清淡、却散发着奇异清香的药汤服下。

药汤入腹,初时温和,旋即化为一股清凉与温热交织的洪流,迅速蔓延四肢百骸。林清羽不敢怠慢,立刻盘膝坐下,依照“两仪化煞诀”的心法,引导体内太素真气,小心翼翼地构建“阴阳桥”。过程如履薄冰,稍有差池,便是异力暴走、经脉尽碎的下场。幸而她根基扎实,心志坚定,在白衣客偶尔以箫音或隔空指劲的细微调整下,竟一步步稳住了局面。

两个时辰后,林清羽周身蒸腾起淡淡的、灰白相间的雾气,那是体内淤积的部分毒素和异力被逼出体表。她脸色时而苍白,时而潮红,最终缓缓归于平静,睁开双眼时,眸中神光内敛,虽显疲惫,却比之前清澈稳定了许多。

体内,血髓蛊毒的阴寒被碧血菩提灵力和药力暂时封锁在几处次要经脉节点;五毒镇蛊散的燥热被中和大半;锁脉丹的滞涩感消除了五六成;太素真气重新占据主导,虽总量因消耗而减少,却更加精纯;“镇痋司南”的冰凉灵引则被初步炼化,与真气隐隐融合,带来一丝奇异的清明感。最重要的是,那种数力冲突、随时可能崩溃的危殆感大大减轻!

“勉强稳住了。”白衣客观察片刻,微微颔首,“碧血菩提根髓灵力浩瀚,你方才所用不过百一。余下部分需在接下来数日,每日依法吸纳少许,不可贪功。待灵力化尽,你功力当可恢复七八成,蛊毒也能再压制数月。但要根除,仍需找到‘天罡刺’或类似克邪圣物。”

林清羽感受着体内久违的顺畅感,起身对白衣客郑重一礼:“多谢前辈援手。”这一声“前辈”,少了些之前的疏离与戒备。

白衣客摆摆手,不以为意:“交易而已。走吧,雾隐峒距此尚有百余里,沿途需避开几处险地与可能存在的眼线。”

两人不再多言,由白衣客引路,从岩缝另一端一个极其隐蔽的出口钻出。外面已是后半夜,月隐星稀,山林笼罩在浓重的黑暗与雾气中。白衣客对地形似乎极为熟悉,专走兽径险道,速度极快,且总能提前避开可能的巡逻或陷阱。

林清羽紧跟其后,一边调息巩固刚刚稳定的内息,一边默默记下路线。她发现白衣客并非径直前往雾隐峒方向,而是绕了一个大圈,从更南侧迂回接近。

途中,他们经过几处荒弃的村寨遗迹,断壁残垣间,不时可见早已风干发黑的诡异血迹,以及一些残破的、刻着扭曲符号的骨器或石片,气氛阴森。白衣客告知,这些都是当年“痋祸”波及的边缘区域,村民或死或逃,此地早已被瘴疠和邪气侵蚀,生人勿近。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他们来到一片弥漫着淡灰色、仿佛活物般缓缓流动的浓郁雾障之前。雾障之后,山影幢幢,看不真切,但一股令人极不舒服的、混合了腐烂草木与甜腥的沉闷气息扑面而来,即使隔着距离,也让人胸口发闷,头脑微眩。

“这就是‘雾隐峒’外围的‘迷魂瘴’。”白衣客停下脚步,低声道,“瘴气终年不散,内含剧毒与致幻物质,寻常人吸入少许便会神智昏乱,产生幻觉,最终癫狂而死。更麻烦的是,瘴气中可能潜伏着受‘痋’力影响变异的毒虫凶兽,以及……血痋教布下的暗哨与陷阱。”

他取出一小包淡黄色的药粉,递给林清羽:“这是‘醒神避瘴散’,含在舌下,可抵御大部分瘴毒致幻之效,但时间有限,最多两个时辰。我们必须在这期间穿过瘴区,找到雾隐峒的真正入口。”他又指了指前方雾中隐约可见的、几处地势较高的岩石轮廓,“按照我得到的线索,入口应该在那个方向,一处形似卧牛的山岩下方,有隐秘水道相通。但具体位置,需进入瘴区后,凭借‘镇痋司南’对‘痋’力源头的感应来确认。”

林清羽接过药粉,依言含在舌下,一股辛辣清凉之气直冲顶门,精神为之一振。她取出“镇痋司南”玉璧,握在手中。玉璧触手温凉,并无特别反应。

“跟紧我,收敛气息,尽量不要发出声响。”白衣客叮嘱一句,率先踏入灰蒙蒙的雾障之中。

一入雾障,视线骤降,只能看到身前数尺。空气粘稠潮湿,带着甜腥的腐败气味,即便含着药散,仍觉呼吸不畅。脚下是湿滑的淤泥和盘根错节的植物根茎,不时有色彩斑斓、形状怪异的毒虫飞快爬过。四周死寂,唯有自己压抑的呼吸和心跳声,以及偶尔不知从何处传来的、仿佛叹息又似呜咽的细微风声,更添诡谲。

白衣客在前方引路,身形飘忽,仿佛对瘴气中的危险有着某种奇异的预知,总能提前避开看似寻常、实则暗藏杀机的泥沼或藤蔓。林清羽全神贯注,步步相随,手中玉璧始终紧握。

行进约半个时辰,前方雾气似乎稍微稀薄了些,隐约可见一片较为开阔的沼泽地,水洼星罗棋布,水面飘着墨绿色的浮萍,散发恶臭。沼泽中央,有几株歪斜枯死的巨树,枝干扭曲如鬼爪。

就在两人准备绕行之际,林清羽手中的“镇痋司南”玉璧,忽然微微一震!正面那些暗红色的线条,竟自行亮起了极其微弱的毫光,尤其是指向左前方某个方位的一条红线,光芒略胜一丝!

有反应了!那个方向,“痋”力或相关气息更浓!

两人对视一眼,调整方向,朝着玉璧指引的左前方谨慎行去。越往前走,雾气中的甜腥味似乎越发明显,脚下淤泥也越发松软湿滑,有时需借力掠过。

又前行了一炷香时间,前方出现一片黑沉沉的水域,似是一个不大的潭,水色幽暗,深不见底。潭边乱石堆积,其中一块巨大的、形似卧牛的青黑色岩石尤为醒目。岩石底部没入水中,与水相接处,藤蔓缠绕,水波荡漾。

“就是这里了。”白衣客低声道,目光落在卧牛岩水下的部分,“入口应在岩下,需潜水而入。小心,水下可能有东西。”

林清羽点头。她深吸一口气,再次检查了含着的药散和怀中物品。两人一前一后,悄无声息地滑入冰冷的潭水。

水下昏暗,能见度比之前深潭更差。卧牛岩底部果然别有洞天,有一个被水草和淤泥半掩的、倾斜向下的幽深洞口,宽约三尺,不知通向何方。玉璧在此处的震动和光芒更加明显了。

两人毫不犹豫,钻入洞口。水道初时狭窄,潜行数丈后逐渐开阔,并开始向上延伸。不多时,前方出现微光,两人破水而出,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巨大的、天然形成的溶洞之中。

溶洞顶部有裂隙透入天光,虽不明亮,但足以视物。洞内潮湿,钟乳石倒悬,地面是浅滩和岩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与外界瘴气同源、却更加古老浓郁的甜腥气息,还夹杂着一丝……焚香与草药的味道?

更令人心悸的是,溶洞四周的岩壁上,开凿着许多大小不一的石室或洞穴,有些敞着口,里面似乎有简陋的石床、陶罐等生活痕迹,但都积满灰尘,显然已久无人居。而在溶洞中央较为平坦的地面上,散落着一些篝火的灰烬,以及几个打翻的、制作粗糙的陶碗木勺,似乎不久前曾有人在此短暂停留。

这里就是雾隐峒?一个废弃的古老村落遗址?

林清羽心中一沉。师父会在这里吗?

她握紧玉璧,试图感应更清晰的方向。玉璧上的红线光芒指向溶洞深处一条更为幽暗的通道。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叮铃……叮铃铃……”

一阵清脆却诡异的铜铃声,毫无征兆地从溶洞深处那条通道中传来!铃声节奏奇特,带着一种勾魂摄魄的邪异力量,瞬间冲击着两人的心神!

林清羽只觉头脑一晕,眼前景象微微晃动。白衣客冷哼一声,手中青玉洞箫凑到唇边,一缕低沉悠远的箫音飘出,虽不响亮,却瞬间将那诡异的铃声干扰、抵消。

铃声戛然而止。

但紧接着,通道深处传来一声嘶哑难听的怪笑:“嘿嘿……又有不怕死的‘药材’送上门来了?还带了件……有意思的小玩意儿?” 话音未落,数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通道中掠出,落在溶洞中央,呈扇形挡住了林清羽二人的去路。

为首一人,身材矮小佝偻,披着脏污的兽皮,脸上涂抹着黑白相间的油彩,看不清面目,唯有一双眼睛在昏暗光线下闪烁着贪婪与残忍的光芒。他手中提着一串白骨和铜片穿成的诡异铃铛,刚才的铃声显然出自他手。其身后四人,装束类似,手持骨质或石质的怪异兵器,眼神呆滞却充满攻击性,皮肤隐隐泛着不正常的青灰色。

又是那种被控制的气息!与隐麟窟的药人、山林中那具尸体类似,但似乎更加……原始、野蛮。

“血痋教的外围爪牙,‘守墓铃奴’。”白衣客低声道,语气冰冷,“看来雾隐峒早已被他们渗透,甚至可能成了某个前哨或试验场。你师父若真在此,处境恐怕比想象中更糟。”

矮小铃奴目光死死盯着林清羽手中的“镇痋司南”玉璧,眼中贪婪几乎化为实质:“那玉璧……交出来!还有你们身上的好东西,统统留下!或许,铃爷我可以让你们死得痛快些,把你们做成上等的‘尸傀’!”

林清羽与白衣客背靠背而立,兵器在手,真气暗提。一场恶战,似乎不可避免。

然而,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溶洞更高处、一处隐蔽的钟乳石阴影后,一个极其微弱、却带着焦急与警告意味的老者声音,以传音入密之法,细若游丝地飘入林清羽耳中:

“丫头……快走……此地是陷阱……玄尘子不在此……他在……在‘隗山’……真正的‘镇痋塔’……地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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