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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证明那就别做人了,做我夫君好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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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珺牵起她的手道:“泱泱,我们去别处吧,在这里我怕你又被花刺扎到。”

怀真这才想起来,忙辩解道:“不是花上的,是我裙子上的。”刚才整理裙裾时,不知怎么地触到了一枚小刺。

他急忙蹲下,想要去检视她衣裙上是否还有刺时,突然意识到此举太过轻浮,忙起身退开了两步。

“我去更衣吧。”怀真被他那窘迫的样子逗乐了,扯住他袖子道,“三郎,跟我一起去,你在院子外面等我。”

想必是董飞銮提前嘱咐了,所以园中的仆役婢媪们全都避开了,一路走过来,只有两人一鹿,竟没有碰到半个人影。

花园和内院之间有回廊相连,拐角处皆有休憩饮茶的水榭亭台,怀真将他带到一处小亭中,唤了声来人,才从附近姗姗走来一个婢女,怀真命她先侍候着,自己带着小鹿回去更衣了。

素娥和婢女们正坐在正屋檐下说话,看到怀真进来忙迎了上去。

“我刚在花架下坐了会儿,这条裙子上可能有刺。”怀真叮嘱道:“收拾时留意点,别扎到手了。”

婢女们忙应声称是,跟着她进去了。

“殿下,听说您钟意的小郎君来了?”挑选衣裙时,素娥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压着嗓子小声问道。

怀真瞥了她一眼,眉开眼笑道:“郎君是郎君,但是并不小。”

素娥抖开一条缥碧色曳地长裙,又配了件雪青色三重绡縠大袖衫,一边系着腰间的罗带,一边饶有兴趣地问道:“他人在哪里呀?我们能否偷瞧一眼?”

两名整理裙幅的婢女也开始叽叽喳喳附和,齐齐望向了怀真。

“不行,”怀真连忙摆手道:“他害羞,不愿被人围观。”

“来都来了,我们偷偷瞧一眼也不会少块肉吧?”素娥嘟哝道。

见她们面露失望之色,怀真忙道:“急什么?以后天天看,总会看到腻的。”

素娥的手微微一顿,愕然道:“您的意思是说……”

怀真得意地挑了挑眉,郑重点头,“没错,就是他了。”

“这……未免太轻率了吧?”素娥震惊道。其他两人不敢说话,但也面色怔忪。

怀真往立镜前走了两步,转了个圈,仔细照了照,淡笑道:“此话怎讲?”

素娥语重心长道:“殿下若只是当做情郎随便玩耍也就罢了,但驸马的话……还是应该慎重。”

怀真对镜刷着发鬓,笑着道:“你想什么呢,人家不是随便的人。怎么你连他都没见过,就这样不看好?可我偏偏最中意他。至少整个洛阳,除了他,我再没有感兴趣的人了。”

“可是殿下,您的驸马怎么着也得是嫡长子吧?秦姑没少抱怨过,听说此人是家中第三子,还是继室所出。爵位已经三代而终,老父也没了,前边两位兄长,还有个未出嫁的姐姐在掌家。他们家的先夫人是王家出来的,后来的那位更是……唉,这一大家子,估计没有一盏省油的灯。”素娥叹道。

怀真回过身来,捏了捏她的脸蛋道:“秦姑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以前也是这样说的。”

“以前?”素娥纳闷道。

怀真心头一慌,拍了拍额头懊恼道:“行了,我的事儿,你们少操心。又不是你们找夫婿。”

好险,差点儿就要说漏嘴了。

前世驸马人选定下时,就是秦姑带头,领着春和宫旧人天天缠着她,让她去向父皇服软,设法解除婚约。

秦姑认定了谢家于怀真而言是野兽是深渊,怀真一旦嫁过去,就会被撕裂被吞没,直至万劫不复。

可她无法说服怀真,最终在大婚前夕拜别怀真,愤然离京,此后终生再未见过。

看来即便重来一次,秦姑对未来驸马的偏见依然根深蒂固,但她当然也明白,秦姑是为了她着想。

约摸一刻钟后,怀真终于更衣换妆毕,神采飞扬地回来了。

等她兴奋地奔进亭子,却发现谢珺靠坐在柱子上睡着了,桌上的茶水果品都未动过。

小鹿跳过去要闹他,被怀真一把逮了回来,抱到一边耳语道:“听话,找嬷嬷玩去。”

将小鹿打发走后,怀真蹑手蹑脚走了过去,除下丝履,挨着他坐在了靠围屏的芦席上,见他虽然睡着了,却还能保持正襟危坐的姿势,心头颇为感慨。

想必一路鞍马劳顿未曾停歇,也可能是迫切地想要见到她,所以不曾好好休憩。

**

谢珺幽幽转醒时,又嗅到了怀真手指上的墨香。

不止是墨香,还有衣裙上的绮罗香,以及令他魂牵梦萦的女儿香。

他缓缓睁开眼,看到面前拢着一片浅碧色的衣袖,他并未像方才那样靠着柱子,而是斜躺着,脑袋底下枕着一截手臂……

“哎,别装睡啦!”耳边传来怀真娇甜的声音。

她虽然看不到他是否睁开了眼睛,却能感觉到怀中的身躯明显一僵。

谢珺忙一骨碌坐起,震惊地望了望怀真,又望了望自己,瞠目结舌道:“我、我……方才睡糊涂了,实在是太失礼……殿下勿怪……”

怀真伸臂展腰舒腿,长叹了口气道:“在人家怀里躺了半天,害得人家腰酸腿疼也不敢动,醒来竟没有一句人话,实在是心寒呐!”

“我……泱泱?”他的脸颊顷刻间红透了。

怀真整了整衣襟,从怀中摸出一面小小的菱花镜,递给他笑嘻嘻道:“你自己照照看,脸上还印着我裙褶上的花纹,赖不掉的。”

谢珺鬼使神差般接过来一看,竟然真的看到右边脸颊上的一大片红痕。

怀真如愿看到他一脸的挣扎和懊悔,笑着问道:“你一定在想不该如此唐突,如此冒失,怕玷污了我的清誉,对不对?”

他闷闷地点头,一叠声道歉。liJia

“这是在我的地盘,就算有人看见了也不敢乱说,你怕什么?”她无所谓道。

“话虽如此,但君子慎独,不欺暗室,卑以自牧,不欺于心……”他辩解道。

怀真有些烦躁地蹬了蹬腿,“你不喜欢和我亲近吗?”

他慌忙道:“喜欢。”

“那就……”怀真懊恼地比划道:“那就拿出你在战场上的气势来,我听说你打仗的时候挺彪悍的嘛,不要瞻前顾后诚惶诚恐,果敢一点,强硬一点。”

“可我对你硬不起来。”他无可奈何道。

“啊,”怀真怔了一下,突然像打了鸡血般,腾地直起身来,两眼放光道:“你再说一遍?”

“我是说……”他也意识到了口误,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却又怕她真的误会了什么,只得硬着头皮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我面对你的时候,无法、无法……”

“无法硬起来?”怀真凑过来,憋着笑反问道。

“我……”他的脸红地快要滴出血了,怀真再也忍不住笑得前俯后仰。

他越是窘迫无措,她便越是兴奋。

直觉告诉她,这个纯情羞涩的少年谢珺很快就会消失了,要是不逮着机会好好捉弄捉弄,等到以后他变得老谋深算没皮没脸时,她就永无翻身之地了。

“你是单单对我一个人无法硬起来,还是对着其他女人都无法硬起来?”她促狭地笑问。

见他面色涨红说不出话,她便扳住他的肩,脸不红心不跳,从容不迫道:“这个问题很严重欸,你若有什么隐疾最好还是提前说明,骗婚骗到皇家头上,后果很严重的。你知道吗?我有位姑祖母,她在新婚夜发现驸马不举,一气之下告到了我曾祖显宗陛之罪……”

他再也忍不住,猛地以手捶地,恨声道:“请您不要造谣,我并无隐疾。”

怀真煞有介事地瞪着他道:“那就是对着我不行?”

“我没有不行。”他怒目圆睁,捶胸顿足道。

“嚯,你先别发横,”怀真晃了晃他的肩道:“证明给我看呀!”

谢珺环顾四周,不敢置信地瞧着她,瞪大了眼睛道:“这个……我怎么证明?”其实很简单,但他绝对做不出来。

怀真突然靠过来,从背后抱住了他,纤指徐徐拂过他健壮结实的手臂,在他耳畔吐气如兰,声音低柔而妩媚,曼声问道:“你不想要我吗?”

她感到他的浑身的肌肉渐渐紧绷起来。

亭中空气陡然凝滞起来。

谢珺只觉得‘轰’一声血往上涌,犹如置身于无边火海中。

她的手指渐渐下移,覆在他手背上细细摩挲着,犹如万蚁噬心般的酥痒慢慢扩散到了全身肌肤。

他不由得屏气凝神,一时间忘了该怎么呼吸。

他爱极了她活泼轻佻的那一面,却又害怕她对其他人也是如此,只要想象一下心都要碎了。

他的天性早就被碾成了齑粉,分装在世俗礼法规定的条条框框中。

他能够抑制本能的冲动和欲望,无论身体上还是精神上。他也能时刻保持理智和清醒,他想要成为一个道德方面无可指摘的君子。即便他知道那样有多虚伪,但那是母亲所期望的。

因为他的外祖是一个学识渊博德高望重的人,即便早已作古,依旧被无数人传颂。

可他的漫漫修行路,却在遇到怀真后开始变得崎岖坎坷。

错不在她,是他的心乱了。

原以为早就消失的天性,时不时便会被她唤醒。

他竟开始想要追寻早就被他舍弃的欢愉,而与她有关的一切,似乎都充满了新奇的欢乐和刺激。

她身上有种异样的光芒,吸引着他去靠近、去探索,直至不知不觉中沦陷其中难以自拔。

他愿意付出一切,只要能博得她片刻的青睐。

但是在这件事上,上天待他何其宽厚呀?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顺利地不可思议。

他只要付出一分,就能得到比预期十倍还多的回报,她每次都让他充满了惊喜和感激。

以至于他想要为了她将内心的阴暗和邪恶永远隐藏,做一个纯粹的好人,真正的君子。因为他实在不明白他有哪里值得她动心。

他得到的越多,心底的恐惧就越深。

他家世一般,前途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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