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7章 树精拉尿(1/2)
老话说:深山有古松,活过三百年,树干上要是出洞了,那八成是通了灵。这种树洞千万别对着撒尿,否则,要遭报应。
咱村后头的南山坳,就有一棵这样的老松树。那树粗得三个人抱不过来,树皮黑得像锅底,上半截是绿的,下半截裂开一个大洞,洞里黑幽幽的,冒着一股子阴凉气。村里人都叫它“松公公”,逢年过节还有人给它挂红布、上供品。
可偏有人不信邪。
这人叫刘老幺,是家里行末,爹娘走得早,哥哥们分家另过,就剩他一个守着老屋。刘老幺人不坏,就是有点混不吝,仗着有把子力气,平时给人家打打短工,挣几个钱多半换了酒喝。一喝了酒,胆子能撑破天,啥忌讳都敢碰。
这天是八月十五,刘老幺在镇上李财主家帮工,得了些赏钱和酒肉,自己又买了半坛烧刀子,从下午喝到月亮爬上东山。他揣着剩下的半葫芦酒,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里的村子走。路过南山坳时,一阵山风吹来,他打了个激灵,只觉得小腹一阵胀痛——酒喝多了,尿意上涌。
月光正好,四下无人。刘老幺眯着眼,解开裤带,正准备找个地方方便,一抬头,就看见了那棵老松树,黑黢黢的像个巨人杵在那儿,树洞像张开的黑嘴巴。
村里老人的告诫瞬间闪过他心头,可那念头像水里的油花,立刻被翻腾的酒气盖过去了。
“呸!”刘老幺朝着老松树啐了一口,舌头打着卷,“什么……松公公,树精……吓唬谁呢?老子……老子活了三十年,还没见过树会喘气的!一个破树洞,老子……老子就当你是夜壶!”
说着,他晃晃悠悠走到树洞前,对着那黑幽幽的洞口,哗啦啦地尿了起来。一边尿,还一边含糊地嚷嚷:“接着……接着啊!给你……给你加点‘人气儿’!热乎的!”
山风好像突然停了,虫鸣也瞬间消失。月光照在刘老幺身上,在他脚边拖出一道扭曲的影子。那树洞深处,似乎比刚才更黑、更冷了。
尿到一半,刘老幺猛地打了个寒颤。不是山风,而是一股子阴冷刺骨的气息,顺着那哗啦啦的水流,逆着就缠了上来!那感觉,活像是数九寒天,一盆带着冰碴子的脏水,从脚底板“嗖”一下浇到了天灵盖,连心肝肺都一下子冻僵了!
“呃……”刘老幺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怪响,剩下的半泡尿硬生生给憋了回去。他想后退,可两条腿像是钉在了地上,又像是泡进了三九天的冰窟窿,从骨头缝里往外冒寒气。他想喊,嘴巴张得老大,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刚才尿在树洞边缘的水渍,在月光下,竟隐隐结起了一层白霜!而那树洞里,似乎有一团更浓的黑暗在缓慢蠕动,伴随着一种极其细微、却又让人牙酸的“嘎吱”声,像是老木头在极力伸展冻结的关节。
“救……命……”刘老幺拼尽全力,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微不可闻的字。然后,他感觉那股阴寒之气猛地钻进了胸口,眼前一黑,就像一截被砍倒的木头,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噗通”一声摔在满是落叶的地上,不省人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村里两个猎户夜里结伴回来,路过南山坳,月光下看见一个人躺在老松树不远处。
“哟,这不是刘老幺吗?咋睡这儿了?又喝多了吧?”一个猎户上前,用脚轻轻踢了踢。
刘老幺一动不动。
另一个猎户感觉不对,蹲下身一摸,吓了一跳:“哎妈呀!浑身冰凉!跟块冰疙瘩似的!还有气儿,快,抬回去!”
两人手忙脚乱地把刘老幺抬回村里,拍开赤脚郎中孙先生的门。孙先生一看刘老幺的样子,也是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刘老幺脸色青白,嘴唇发紫,牙关紧咬,浑身不住地哆嗦,可皮肤摸上去却冰得扎手。掰开他紧握的拳头,掌心竟然有些湿漉漉的,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类似陈年苔藓混着铁锈的腥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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