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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两重压鼎促和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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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的清晨,胖奶娘陪槿蕊去城东头的寺庙烧香祈福还愿,槿蕊□的出红之症痊愈,对于不能生养的事,她全当不知情,嬉笑言谈一如平常,不能再给云娘心里添赌加伤,许是她们来得早,未见其它善男信女,槿蕊烧上了第一炷香,虔诚跪于蒲团上诚心叩拜菩萨,保佑全家平安,槿淳能早日归家。

忽然,身边跪下一人,起初槿蕊未作多想,只道是平常的香客,不期然,一股熟悉、久违的味道钻进鼻孔,心头不由失跳,转过脸,猛不防撞进那双曾让她揪心牵挂的狭目里,是幻视,是臆想,槿蕊合上眼皮,过了两下再睁开,还是那月华无双眼眸,槿蕊呆住了,怔怔悌视久久,以为不会相见的人再次出现在她面前,只是往昔种种,似水无痕了。

原来方泰几经周折找到槿蕊,没想却是如此光景,逸君在,他不敢擅动,当即飞鸽传书告之迟修泽,他留下来暗中细细打听槿蕊到此后发生的种种,以备迟修泽问询,迟修泽安顿好手头的公务人事,便赶了过来。

迟修泽紧盯槿蕊,补偿一年多的相思之苦,目光在她的脸宠巡视,然而,那双明媚灿烂、秋水剪剪的眸子不见了,眼底只余有历尽沧桑的世故、风霜,曾经柔情蜜意的炽烈的爱慕之情不见了,已被淡泊的所替代,想着他离开后,她所承受的坚艰,心里中苦涩交杂,擡手撩开她额前的发丝,额际有道两指宽的浅浅的白痕,眉头一皱,手指轻轻摩挲伤处,又扬笑抚慰道:“无妨,太医院有专消疤的秘方,擦几月就会消,这次走得急赶不及向他们讨,下次拿与你。”

四目互望,槿蕊无言应答,不知过了何许,直到殿外飞来两只雀儿在枝头欢唱,唧唧喳喳闹腾,槿蕊方才缓过神,拔回眼,胸中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开口,停在额头温润的手指提醒了她,槿蕊随及起身,往后退一大步,拉开距离,“不用了,头发挡着同样看不见。”说完,便要离开。

迟修泽复手扣住槿蕊的手腕,“不许走,槿蕊,我很想你,我有许多话跟你说,你也应该有话跟我说才是,恼我、打我、骂我随你,只是不许你冷淡我。”

“事过境迁,物是人非,多说无益了。”槿蕊试着抽回手,但是敌不过他的力气,静气淡声劝道:“缘起缘灭,非人力所及,有些东西消失了,就是消失了,再则,我已经是有夫之妇了,别害我被指点不守妇道,还请自重。”她不想惹事上身,如果被人瞧见,怕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有夫之妇?再过两天便不是了。”迟修泽淡然回道。

难道他想用强权拆亲不成?

在眼下这个当口?

试问有谁愿意被操作自己的人生,槿蕊不由拔高声量,“你敢?”

迟修泽眉毛一挑,“我敢,因为你是被形势所迫违心下嫁。”

“我的事,我自有分寸,就不劳你操心了。”

寺内寂静,偌大的宝殿除了他们,竟再无他人,必定是迟修泽事前清过场,槿蕊提起篮子离开,这次,迟修泽没再拦她,临了,只告诉他住在鑫昌客栈,有事可以上那里去找他。

槿蕊不予理会,想归家却找不见胖奶娘,四下喊了两声,才在后院寻见她,原来她找大和尚抽签算命,不等完事,拉起胖奶娘就走。

待她们走后,隐在角落的方泰走上前,近身伺候。

迟修泽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方泰躬身回道:“火候匀得差不多了,我想池家应该急得火烧上房了;还有,喻小姐的事已经有眉目了,是池家的婆子下的狠手,就是那个死了女儿的老仆妇,还有,对喻小姐轻薄无理的乡夫找到了,被打得半死卧在床上,只余一口气,查不出谁干的,八成是上官将军下的重手。”

迟修泽沉吟良久,交待道:“这一两日,池老头必会上门寻我,你把他挡住,身架往高处摆,抻抻他,至于婆子和乡夫……”

迟修泽眯起眼,目光锐似鹰隼,像随时准备捕获猎物,跟了他十多年,方泰太明白那代表着赶尽杀绝,想着乔柔的卦签,惴惴不安,便自作主张,“公子,要不痛打他们一顿,把命留下,我不是怜惜他们的命,是为公子着想……”

话未尽,迟修泽侧头狭目一扫,凛冽的杀气把方泰吓得跪在地上,便把乔柔为他们批的八字据实相告。

那日后,他曾找了五六位相面合命的里手,给出的批言断语**不离十,方泰担心一语成谶,毕竟是杀生的大事,还当着神佛的面,罪孽深重。虽然迟修泽朝堂得意,但是推动新政得罪不少的权贵,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行差踏错半步,不但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只怕连性命都难保。

“哦,没想乔柔还有这本事,真是小瞧了她。”迟修泽听后一笑,并不以为然,接过那方素笺,没都没看,两下撕成粉碎,信手扬去,“去办吧,那两个恶婆、恶夫不能见到明日的太阳。”说毕,便走了出去,像是自唉自叹:“方泰,你终究不懂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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