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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绿水本无忧因风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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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夜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闷不吭声地看了一眼颜儿,忽然跪到了地上。

颜儿有些不耐烦了,心想这些男人怎么一个比一个烦?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非要等到时过境迁,才一个比一个痴情。想到这里,那份被感动的同情心没了,颜儿竟生出几分厌恶来。

你要在这跪着便跪着吧,我可要走了。她拍拍身上的花粉,慢吞吞地往林子外走去。走了很远,她在回头,却依然见夭夜痛苦地跪在地上,披着皮衣的他,就像是一只垂死的蝴蝶。颜儿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却能察觉到这是一个无比伤心的姿势。

走到林子外,颜儿才发现那只白虎守在这里。

喂,你认识我吗?颜儿想起自己之前那只白虎,还有小花,它们长得几乎一样,不知道有没有关系。白虎擡头看了她一眼,并没有任何特殊表情,颜儿便无端地又伤心了一把。

不知辰渊和菊生怎么样了?颜儿忧心忡忡地看向天边,自从跟辰渊他们走散,好像已经过了很久了,可一直都不见他们寻来,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找到这里。现在瀚海遗民已经被慕容轻羽控制了,她出去也没什么意义,没想到所谓的天命王者,到最后竟然成了丧家之犬,说起来真是好笑。颜儿无比讽刺地想。

回去吧。她正出神,冷不丁地夭夜已经站在了她身后。

你,没事吧?颜儿关切地问。毕竟刚才那番肝肠寸断的痛苦,着实让她吃了一惊。夭夜不动声色地将她抱起来放到虎背上,自己则轻飘飘地坐到了她身后,双手轻轻扶着她纤细的腰身。颜儿瞬间不适应起来。在这个世间,唯一跟她有过肌肤之亲的便是那该死的轩辕烈,之后便再没有男人碰过她,她也不会让他们有机会,就算是辰渊也没有。

放手。颜儿嫌恶地低吼。

夭夜则不容置疑地说:不想摔死,就乖乖坐好。结果他话未落音,那白虎忽然纵身一跃,竟像是要飞起来,颜儿惊得死死抓住一缕虎毛,竟还险些摔了下去。夭夜放在她腰间的双手陡然收紧,将她那纤细柔软的身体死死揽入怀中,他那么用力,似乎想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颜儿被后背上传来的炽热,弄得浑身不自在,但又有几分莫名的诧异。白虎在冰原上风驰电掣,颜儿耳边只有呼呼风声,夭夜黑发如丝,缠绕在她白皙的颈间,他红衣猎猎,她白衣飘飘,红袍白裙紧紧缠绕,恰似深情的两人紧紧相拥,缱绻难分。

颜儿忽然觉得这场景有几分熟悉,他呼吸沉重,口唇中喷薄而出的热气带着淡淡的清香,但她还是下意识地躲避着这份莫名其妙的亲密。但夭夜对她的反应,似乎出乎意料的激烈,他只用颈间的力道,便控制住了她微微侧后的身体,固定在她腰间的身体也更用力。颜儿忽然对他这种类似泼皮无赖的做法,感到很愤怒。

放开你的手,夭夜公子。她回头怒视。夭夜眸光灼灼,偏偏嘴角带着那慵懒而邪肆的微笑。颜儿顷刻就被这笑容激怒,这分明就是登徒子调戏良家妇女。于是她双腿用力夹住虎腹,用力提气,拼命向下跳去。

夭夜显然没料到她会这样,竟有些怔,就在这出神的瞬间,颜儿已经虎背上滚落,跌在坚硬的冰面上,滚出去好远。说来也巧,就在她前面不远的地方,竟有一处断裂的冰层。颜儿内力不济,无法使自己停下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朝那冰层滚落。

夭夜顾不得许多,竟也跳下来,两道银光从他那红衣抖出来,颜儿顿时觉得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住了,她气喘吁吁地一看,竟是两根精致无比的银钉,将她的衣服盯在了冰上。

你找死?他怒气冲冲地将她拉起来,气得微微战栗,那眸光无比骇人,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颜儿更加不耐烦,她生气地问:夭夜公子,你我萍水相逢,这样放肆,有失体统吧?夭夜冷笑,但忽又变得无比悲怆,他喃喃自语道:你当真忘得这样干净?颜儿怒火中烧,也顾不得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便说:夭夜公子,你对你娘子一片痴心,我很感动。但你看清楚,我并不是她。天下之大,有几人生的相似,也不足为奇。公子好自为之。颜儿说罢,转身就走。夭夜脸上那冻结的悲怆终于缓缓融化,再次恢复了那种妖冶而慵懒的笑容,帝姬反应如此激烈,当真是要为谁守贞吗?这话,不无嘲讽。颜儿也是一怔,守贞?她好像从未想过,但心底的确好像是有点顾忌,至于顾忌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之前在大槿皇宫,她牢牢记住了轩辕烈的话,男女授受不亲,所以她从不靠近陌生男人,因为她怕烈会生气。可如今,她还是担心这个吗?

夭夜公子难道不知有礼义廉耻吗?颜儿辛辣地嘲讽。

夭夜不以为意,他淡漠地看着郎朗天空,叹息道:礼义廉耻有何用?如果当初不是太注重礼义廉耻,我也不会落得今天这个地步。他话中总像饱含很多秘密,令人捉摸不透。颜儿冷笑一声,恕不奉陪。她擡腿便走。

夭夜问:帝姬去哪?

天下之大,我去哪里都可以。颜儿无所畏惧地说。

夭夜哈哈大笑,天下之大,想必并没有帝姬容身之所。还有,难道你真不想要那个男人了吗?如果你不想救他,我这就回去,将他拉出去喂给黑貍。

颜儿慌忙止住脚步,气急败坏地说:夭夜,你怎能这般不讲道理。

夭夜双手插入宽大的衣袖,慢吞吞地走到她身边,低声说:第一件事,不许擅自离开这里。说完他竟扬长而去。颜儿愠怒,不许擅自离开这里,那不就等于将她软禁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颜儿没好气地问。夭夜冷哼,那眼角瞥了一眼颜儿,叹息道:帝姬没诚意?

颜儿一时语塞,她思索了半天,想到这段时间怕是呆在这里最合适,不如就将计就计吧。于是她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还有其他事吗?颜儿问。

夭夜又卖起了官司,我想想吧。马上天黑了,我们该回去了。说罢,他自顾握起颜儿的手,但颜儿却毫不客气地甩开,自己往前走。夭夜摇摇头,笑了笑。

白老虎呢?颜儿走了半天,才发现之前那只白虎不见了。

夭夜漫不经心地说:它觉得你很烦,所以就自己回去了。

颜儿瞥了他一眼,又继续往前走,夭夜却拿出短笛,兀自吹起来。那凄凄惨惨的音调,实在让人不忍耳闻,直听得人肝肠寸断,这乐音就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能人深藏心底的悲伤悉数引诱出来。颜儿听得喘不开气,却又被深深地吸引。她不明白为何辰渊会说这是安魂调,也不明白夭夜为何说它叫做清平乐,这分明是断肠曲。夭夜慢慢就走到了她前面,她失魂落魄地看着他红衣猎猎的背影,竟再次觉得熟悉起来,这背影真是像极了一个人,轩辕燚。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又回到那座宫殿。

依旧是青衣小童开门,恭恭敬敬地将他们迎了进去。

你们可真是会磨蹭。冷不丁一道清丽的声音吸引了颜儿的注意,她放眼看去只见一七十八岁的少年,正倚在那桌边喝酒。他生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只可惜身量未足,矮小了点。

夭夜,你这梦到底什么时候能醒?任谁都拉着做你娘子?那少年嘲讽地看着夭夜,向颜儿点了点头。

夭夜唇角扬起,露出一抹高深莫测地微笑,难道你不想找到她?

少年嗤之以鼻,默不作声地继续喝酒。但他那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在颜儿身上逡巡。颜儿索性问: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

白泽。他笑眯眯地看着颜儿。颜儿一怔,忽然觉得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但又一时记不起。于是便笑着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你不要拘谨,把这里当自己的家便是。少年倒是亲热的紧,也别怕夭夜,他疯疯癫癫的,很久了。

看这少年如此说话,看出来,他跟夭夜关系非同一般。颜儿又点点头,谢谢你。

少年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便走了,临了他又说:下次别乱跳,这里是鬼域冰原,很危险的。

颜儿听得一头雾水,她觉得这些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怪异,真希望辰渊和菊生他们能快点来。又或者,轩辕烈能早点醒来,他们便离开这里。想到烈,颜儿便离开夭夜,打开了烈的房间。

他跟之前没什么两样,还是双眸紧闭,呼吸单薄。颜儿心急如焚地试了试她的脉象,毒似乎蔓延的很快,之前慕容轻羽说她的处子之血可以彻底清除这种毒,现在想来怕是没有用了,因为她已经不是处子。想到这里,颜儿那张冰雪般晶莹剔透的脸上,竟呈现出一片粉色。她黑玉般的眸子里,一片荡漾的水色,她望着轩辕烈,一时竟百感交集。眼前这人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可却也是她今生今世刻骨铭心的人。颜儿温柔地理着烈的银发,她注意到他的银发跟普通人的不同,它们是银色的,似乎还带着某种光辉,白得纤尘不染,晶莹剔透。她无法解释他一夜白头的原因,只是此时此刻,她对这个男人有难以名状的怜悯,也仅仅是怜悯。

傲雪铮,永远都不要在对这个男人动心了。他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她听到自己在心中说。于是黯然放下他的银发,颜儿走到了窗下。窗外到处都是硕红的花朵,红得轰轰烈烈,红得让人胆颤心惊,而那红色之后,又是各种各样的绿色,绿草绿树,绿得沁人心脾。颜儿始终搞不明白,这里究竟是天堂还是地狱。更搞不清楚夭夜的真实身份。

我欠她的实在太多,所以我随她去了。颜儿正想得出神,却忽然听到烈的呓语。什么欠谁的太多,他要随谁去?

轩辕烈,你是不是醒了?颜儿握住了他的手腕,脉象依然是混乱的,可是奇怪的是烈的眼睛竟然睁开了,但他的眸光却是无比诡谲,就像是他的头发一样,呈现出一种银色的光芒。他定定地看着颜儿,像是在她眸中的自己,然后双唇蠕动像是要说什么,可没等他说出来,夭夜便进来了。他换了身衣服,不过还是那耀目的红,黑发倒是规规矩矩地束了起来,戴着一顶无比华贵精致的黄金冠,这红衣金冠,按理说应该是非常恶俗的,可是在他穿来却是出奇的高贵典雅,就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王,让人看了便忍不住要下跪朝拜。

他端着几个小瓷瓶,似乎要给烈解毒。

你先出去。夭夜看着她,秀眉紧蹙。

颜儿觉得不放心,她觉得无法完全相信夭夜。夭夜忽然笑着说:放心,我不会杀他的。心事再次被窥破。颜儿非常不情愿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她徘徊在窗下,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忽然,他听到烈非常痛苦地啊了一声,接着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不多时夭夜便笑吟吟地走了出来,很晚了,休息吧。他没事了。

颜儿不理他,兀自推门进去,奇怪的是烈的白发竟然又变黑了。她狐疑地看着夭夜,之间夭夜一脸浓浓的笑。

谢谢。颜儿说。

夭夜一怔,过了一会儿他又蹙眉问:雪铮,此人是你心上人?

不是。颜儿斩钉截铁地回答。

夭夜欣慰地微笑,既然如此,我要你做的第二件事,便是做我娘子。说来,我与你们巫神族也有几分渊源,我们接亲,算是合情合理。他说的 信誓旦旦,好像是真的。根据之前他表现的种种,颜儿便知道他会有此番举动。于是便嘲讽地问:你不是对你的娘子矢志不渝吗?怎么坚持不下去了?

夭夜摇摇头,认真地回答:我对她从未改变。

颜儿冷笑:我不答应。

夭夜不置不否,淡然道:只要你跟那个男人没有关系,我便有的是机会。你说对吗?他那种势在必得的笑容,让颜儿有些毛骨悚然。她忽然有些结巴,想说点什么反击他,但他却很快消失在浓浓的暮色中。

轩辕烈!颜儿拍怕烈的脸,希望他能早点醒,也好早点离开这个怪人,但让她失望的是烈好像并没有醒来的征兆。她百无聊赖地关上房门,便进了自己房间。望着啪啪的灯花,颜儿心中充满了忐忑和不安。昏昏沉沉的,最后她竟然在灯下睡着了。结果刚睡着,她就做了个梦,梦中,她依然站在那高高的山头,山下依然是遍地尸骸,旌旗猎猎,万兽呼号,一派人间地狱的惨象。那蜿蜒而流的血流经她的脚下,便马上开出血红的花。她又看见那白甲黑羽的男人和女人,他们相拥着,像是要逃,但却又不像。曾几何时,颜儿因为她梦见的是自己的爹娘, 可这次,她努力地看,却发现不太像。她想再看看仔细,却忽然一声巨大的声响惊醒。

原来是风,不知何时,外面竟刮起了狂风,那狂风恣意呼号,惊天动地,像是要把这偌大宫室都擡走。颜儿第一次赶到了惊恐,但她还是鬼使神差地推开了房门,却差点就被那狂风卷走。这时一双不知从哪里伸出来的手,牢牢抱住了她的腰。她无法看清身后的人,只看见漫天冰雪从天而降,瞬间便将所有能见的事物冰封。颜儿从未见过这种阵势,一时竟惊得失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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