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7章 盛宴之下，暗流涌动（2/2）
盛宴之下，暗流终成惊涛。灰界的反击，已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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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伏羲方舟。
与洪荒的“盛宴与惊变”不同，方舟内的气氛紧张而有序，如同精密的机械在高速运转。
主控室内，巨大的全息屏幕上，方舟的结构图被分解成无数闪烁的数据流。林小刀（末世）双眼布满血丝，但精神极度亢奋，手指在虚拟键盘上敲击出残影：“不行！‘白虎协议’第七层防火墙的逻辑陷阱太复杂了，强行破解会引起整个协议链锁崩溃！等等……老大，用你的‘序火’法则，模拟伏羲文明‘观测者’权限波段试试！对，就是那种‘包容性界定’的感觉！”
陈末（焰）的“法则之躯”站在主控台中央，与方舟主控系统深度连接。他闻言，立刻调整自身“序火”之力的输出频率，使其带上一种古老、中立、仿佛超越时空观察万物般的独特韵律。一缕湛蓝色中带着乳白星点的“序火”数据流，顺着林小刀打开的接口，注入“白虎协议”的深层验证模块。
屏幕上的数据流猛地一滞，随即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开始重组、解密！
“成功了！权限验证通过！我们进入‘白虎协议’核心控制层了！”金雪莉（末世）欢呼一声，但立刻又屏住呼吸，“小心！核心层有主动防御机制！是……是概念级模因武器？！伏羲文明居然在自己的终极武器里内置了这东西？！”
只见屏幕上，一组极度诡异、仿佛能直接污染观测者思维逻辑的抽象符号正在成型，试图沿着数据连接反向侵袭。
“哼。”陈末（焰）冷哼一声，意识集中，那缕“序火”数据流瞬间转化为一面由无数微小、不断生灭的“秩序-活性”符文构成的护盾，挡在模因武器之前。符文与抽象符号接触，没有爆炸，而是相互抵消、湮灭，最终共同化为一片空白。
“‘序火’的本质，恰好克制这种基于‘逻辑崩溃’的概念污染。”陈末（焰）沉声道，“继续，小刀，雪莉，抓紧时间，我们的窗口期不多了。”
方舟外，深空中的收割者舰队已经完成了初步的逻辑自检和异常分析。它们似乎判断出，那种干扰源自方舟内部那个新出现的“高能法则生命体”。舰队阵列开始重新调整，不再是简单的包围，而是呈现出一种更具攻击性的锥形阵，幽蓝色的能量在舰首主炮口疯狂汇聚，显然在准备一次强大的、可能是试探性的齐射。
“检测到超高能级聚变反应！敌方舰队主炮充能达到临界值！预计三十秒后发动攻击！”刘大壮（刘胖子）盯着雷达，声音发紧。
“护盾最大功率！所有非必要系统能源向偏转护盾集中！”秦蕾在防御控制台怒吼，脊椎的刺痛让她额头冒汗，但眼神锐利如刀。
苏岚已经坐在朱雀号驾驶舱内，逆熵炉全功率预热，机翼两侧的粒子炮开始充能，尽管她知道，面对这种规模的舰队齐射，朱雀号的火力恐怕只是杯水车薪，但她绝不会坐以待毙。
就在这时，主控室传来林小刀兴奋到近乎变调的声音：“找到了！‘星轨炮台·白虎弑神炮’终极激发协议！我的天……这玩意儿需要的能量和计算力……还有发射条件……”
全息屏幕上，浮现出一系列复杂到令人头晕眼花的能量回路图、空间坐标锁定算法以及一种名为“可能性坍缩弹”的恐怖武器描述。
陈末（焰）快速浏览着，眉头紧锁。能量需求是个天文数字，以方舟目前状态，即使有他“序火”反哺，也远远不够。计算力方面，需要完全激活方舟核心的“伏羲协处理器”，那可能会暂时压倒智库的理性逻辑。发射条件更是苛刻，需要同时锁定目标的“物质坐标”、“能量特征”与“存在性信息”，并引导“可能性坍缩”……
但，不是完全不可能。
“小刀，立刻开始能量回路的初步构架和计算力分配模拟！雪莉，全力分析‘可能性坍缩弹’的作用机理，寻找简化或替代方案！岚，蕾，刘哥，你们争取时间！”陈末（焰）迅速下令，同时，他的“法则之躯”光芒大盛，更多的“序火”之力被他主动抽取，开始强行灌注到方舟几个关键的能量节点和计算核心中。
他在透支自己新生的力量，为方舟强行“超频”！
方舟剧烈震动起来，各处响起过载警报，但船体修复速度、护盾强度、计算速度都在以违背常理的速度提升！
深空中，收割者舰队的齐射，如期而至。
数十道粗大无比的幽蓝色毁灭光束，撕裂黑暗，如同死神的凝视，集中轰向伏羲方舟！
方舟的护盾爆发出刺眼欲盲的光芒，在接触的瞬间便疯狂波动、黯淡、破碎！但就在护盾即将彻底瓦解的千钧一发之际，一层薄薄的、却异常坚韧的、呈现乳白与湛蓝交织色彩的“序火屏障”，从方舟表面浮现，硬生生顶住了光束的余波！
屏障剧烈荡漾，陈末（焰）的“法则之躯”也随之一阵模糊晃动，显然承受了巨大压力。但他咬紧牙关，维持着屏障不散。
“护盾重组需要时间！能量暴跌！”秦蕾吼道。
“朱雀号，出击！”苏岚毫不犹豫，驾驶着朱雀号如同浴火凤凰，从方舟侧翼冲出，逆熵炉喷吐出炽热的洪流，机炮与粒子炮向着最近的一艘收割者巡洋舰疯狂倾泻火力！她的攻击虽然难以对巡洋舰造成致命伤，却成功吸引了部分火力，扰乱了其阵型。
“就是这样！再坚持一下！”林小刀看着屏幕上飞速推进的模拟进度，嘶声呐喊。
陈末（焰）感受着力量的飞速流逝，以及收割者舰队即将到来的第二波更猛烈的攻击。他看向屏幕上的“白虎弑神炮”协议，又看向舷窗外英勇奋战却险象环生的朱雀号，看向医疗区内紧张注视着战况的儿女。
“还不够快……”他心中低语。突然，他感知到陈霜凝的方向，传来一股奇异的、带着渴望与懵懂的波动。女儿体内那两股火种，似乎被外界的激烈战斗和他强行抽取力量的行为所刺激，再次活跃起来，并且……隐隐有向他这边“靠近”、“呼应”的趋势。
一个极其大胆、甚至危险的念头，划过陈末（焰）的脑海。
或许……可以利用霜凝体内那特殊的、蕴含“深渊”与“纯净”双重极端的火种之力，作为某种……催化剂？或者，是另一种形式的“弹药”？
但这个念头刚升起，就被他强行压下。风险太大了，霜凝的状态还不稳定，他不能拿女儿冒险。
然而，就在他分心的这一刹那——
收割者舰队中，那艘最为庞大的“主宰舰”舰体中部，忽然裂开一个巨大的菱形开口，一枚通体漆黑、表面流转着不断湮灭又重生的诡异符文的锥形物体，被缓缓推出。
这物体出现的瞬间，整个战场的空间都似乎向内塌陷了一丝，所有观测设备都发出凄厉的警报！
“检测到……超规格空间奇点炸弹！维度坍缩武器！它们想直接撕碎这片空间，连我方舟一起放逐或湮灭！”金雪莉的声音带着绝望。
时间，似乎真的走到了尽头。
陈末（焰）的眼中，决然之色一闪而过。他或许，没有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