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幻境惑军心 伪佛灭尘缘(2/2)
吴营的克隆兵们更是勇猛无比,他们驾着快船,顶着光幕散发出的诡异能量,将带着倒刺的钩爪奋力抛向妖舰的船舷。克隆兵队长第一个抓住绳索,脚掌在船舷上用力一蹬,如矫健的猿猴般向上攀爬。他手中的长刀缠着红布,那是用自己的鲜血浸过的,按老兵的说法,生人血能破除邪祟。身后的士兵们紧随其后,密密麻麻的身影在晨光中连成一道黑线,如坚韧的藤蔓般紧紧缠绕上骨船。
旃檀母船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击激怒了,光幕上的焦土画面突然放大,无数扭曲的人脸朝着三方将士嘶吼:“不知死活的东西!既然你们执迷不悟,那就一同化为焦土吧!”
黑色的光带如同毒蛇般从光幕中射出,朝着蜀舰袭来。“汉兴号”的船帆被光带击中,顿时燃起黑色的火焰。这火焰诡异至极,遇水非但不灭,反而燃烧得更加旺盛,很快便蔓延到了甲板上。
“快!用沙土灭火!”魏延急声下令,士兵们慌忙搬运沙土覆盖火焰,可效果甚微。就在这危急关头,魏延怀中的降妖宝杖虚影突然自行飞出,悬浮在甲板上空。杖身的菩提叶纹流转着耀眼的金光,所过之处,黑色的火焰如同遇到了克星般迅速熄灭。
“好!”士兵们欢呼起来,士气更加高涨。
魏延凝视着悬浮的宝杖,心中豁然开朗。这宝杖不仅能破除邪祟,更能凝聚人心。他握紧手中的长刀,大声道:“弟兄们,妖物的伎俩不过如此!加把劲,我们定能破了这妖舰!”
此时,唐僧的虚影在金光中愈发清晰,他对着三方将士缓缓说道:“执念本无对错,关键在于如何掌控。这妖物利用你们对归乡的执念作祟,可你们的执念,也能化为破除它的力量。”
说罢,唐僧的虚影化作一道金光,融入了“汉兴号”的降妖宝杖虚影中。宝杖顿时光芒大盛,如同一根定海神针,直插江心。江面上的金光开始剧烈波动,光幕上的焦土幻象渐渐淡去,露出了旃檀母船的真实面目——那根本不是什么佛舰,而是一艘布满了骨刺的黑色战舰,舰身上缠绕着无数锁链,锁链的另一端,拴着无数空洞的眼眶,散发着阴森诡异的气息。
“原来……是艘骨船……”吕蒙站在吴营的战舰上,望着眼前这恐怖的景象,只觉一阵寒意从脚底窜起,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陆逊望着那艘骨船,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握紧了手中的符文,沉声道:“幻象已破,该算算真正的账了。这妖物残害众生,禁锢魂魄,今日定要让它付出代价!”
三方将士看着眼前这狰狞的骨船,之前因幻象而生的恐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和决心。他们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将是生与死的较量,是正义与邪恶的对决。
骨船舰首的血肉团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咆哮,无数根带着倒刺的触手从舰身伸出,朝着靠近的三方战舰袭来。一场惨烈的战斗,正式拉开了序幕。
蜀营的士兵们在魏延的指挥下,挥舞着刀枪,奋力斩断袭来的触手。魏营的投石机不断抛出巨石,砸向骨船的舰身,试图打开缺口。吴营的克隆兵们则利用快船的灵活性,在骨船周围穿梭,不断用火箭射击骨船的薄弱之处。
战斗异常激烈,江面上硝烟弥漫,喊杀声、兵器碰撞声、爆炸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悲壮的战歌。士兵们一个个倒下,但很快又有人顶上去,没有人退缩,因为他们知道,身后是自己的信念和希望,绝不能让妖物得逞。
魏延身先士卒,手持长刀,在骨船的甲板上奋勇杀敌。他的身上已经添了数道伤口,但眼神依旧坚定。降妖宝杖的虚影在他头顶盘旋,为他挡下了不少致命的攻击。
许褚更是勇猛如虎,手中的大铁刀舞得虎虎生风,所过之处,触手纷纷断裂。他朝着骨船的核心部位——那个不断蠕动的血肉团冲去,每一步都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陆逊则在吴营的战舰上冷静地指挥着,他观察着骨船的动向,寻找着它的弱点。他发现,骨船在受到攻击时,船底的锁链会发出一阵特殊的震动,似乎那里是它的能量来源。
“朱桓!”陆逊高声喊道,“带领一队精兵,从船底进攻,破坏它的锁链!”
“诺!”朱桓领命,立刻带领一队士兵,驾驶着快船,悄悄绕到骨船的船底。他们冒着被触手击中的危险,用特制的凿子和炸药,不断攻击着那些坚固的锁链。
随着一声巨响,一根粗大的锁链被成功炸毁。骨船剧烈地晃动了一下,舰首的血肉团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攻击的力度明显减弱了不少。
“有效!”陆逊心中一喜,“继续攻击!不要停!”
三方将士见状,士气大振,发起了更加猛烈的攻击。魏延趁机率领士兵冲向血肉团,降妖宝杖的金光狠狠砸在血肉团上,发出一阵滋滋的响声,血肉团上冒出了大量的黑烟。
许褚也冲到了血肉团前,大铁刀带着千钧之力劈下,将血肉团劈成了两半。骨船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舰身开始逐渐崩溃。
随着骨船的不断瓦解,那些被禁锢在船底的魂魄终于得以解脱,它们化作点点星光,朝着天空飞去,仿佛在向解救它们的将士们道谢。
战斗终于结束了,江面上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残破的战舰和漂浮的尸体,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三方将士们站在甲板上,望着渐渐沉入江底的骨船,虽然疲惫不堪,但脸上都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魏延拄着长刀,望着远方的天空,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这场胜利来之不易,是无数将士用生命换来的。而他们的战斗,还远远没有结束,归乡的路或许依旧漫长,但只要心中有信念,有勇气,就一定能够找到属于他们的归宿。
诸葛亮站在“汉兴号”的舵楼上,羽扇轻摇,目光深邃。他知道,这次胜利不仅仅是破除了一个妖物,更重要的是,让三方将士重新找回了信心和凝聚力。在未来的道路上,他们或许还会遇到更多的困难和挑战,但只要齐心协力,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前进的脚步。
陆逊望着江面上的点点星光,心中思绪万千。他想起了那些克隆兵们在战斗中的英勇表现,他们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自己的价值。他知道,每个人都有存在的意义,无论出身如何,只要有信念,有勇气,就能创造出属于自己的辉煌。
江风吹过,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和硝烟味,但更多的是一种希望的气息。三方战舰上的士兵们相互望着,虽然曾经是敌人,但在这场共同的战斗中,他们结下了深厚的情谊。他们知道,在未来的日子里,他们或许还会为了各自的阵营而战,但此刻,他们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在江面上,波光粼粼。三方战舰缓缓驶离这片曾经充满厮杀的水域,朝着新的未知的前方驶去。他们的心中,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勇气,因为他们知道,只要心中有光,就能照亮前行的路。
第四节 魔舰现形 三军同仇敌忾战
骨船外层的佛光碎如琉璃之际,江风陡然变得腥恶。那些缠绕舰身的锁链猛地绷直,链节间的幽蓝火焰窜起三尺高,将锁链末端的头颅照得狰狞毕现——有白发老妪的头颅,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有稚童的头颅,嘴角残留着糖渍;更有无数士兵的头颅,甲片碎在发间,死不瞑目的眼眶正对着三方战舰。
“桀桀桀……”骨船深处传来非男非女的尖笑,先前温和的佛音彻底消散,只剩下刮铁般的刺耳,“一群蝼蚁,竟也敢窥破真身?今日便让尔等尝尝,什么叫‘万念俱焚’!”
话音未落,舰首崩裂的佛像残骸中,那团蠕动的血肉突然膨胀如巨囊,表层裂开数百只眼睛,齐刷刷盯住魏营主舰。曹操握着倚天剑的手猛地收紧,剑鞘上的夔龙纹被捏得发白——他看清了,那些眼睛里映出的,竟是他少年时为报父仇屠徐州的景象,火光中无数百姓哭嚎,与此刻锁链上的头颅面容重叠。
“妖物敢尔!”曹操怒喝一声,案上的令旗被他劈为两段,“许褚!率虎卫军撞它左舷!”
“诺!”许褚的吼声震碎舱内烛火,他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肉上盘虬着伤疤,双手各提一柄重百斤的铁蒺藜骨朵,大步流星踏上“踏浪号”冲锋舰。五千虎卫军紧随其后,甲板被踩得咯吱作响,人人口中衔刀,眼中燃烧着同仇敌忾的怒火。
“放箭!”许褚挥骨朵指向骨船,魏营弓箭手齐发,箭矢穿透江雾,却在距骨船十丈处纷纷炸裂,化作齑粉。血肉团上的眼睛集体眨动,锁链末端的头颅突然张开嘴,喷出墨绿色的毒雾,毒雾所过之处,江面浮起一层白泡,连钢铁都被蚀出麻点。
“是腐心雾!”郭嘉在主舰上咳着血喊道,“快用硫磺粉!”
魏营士兵慌忙撒出硫磺粉,黄烟与毒雾相撞,发出滋滋的响声,总算逼退了毒雾。可骨船的反击接踵而至——数十根锁链如巨蟒般弹起,链尖带着倒钩,“唰”地缠上“踏浪号”的桅杆,猛地收紧,坚硬的铁木桅杆竟被勒得噼啪作响,木屑飞溅。
“砍断它!”许褚抡起骨朵,砸在锁链上,火星四溅。可那锁链不知由何材质所制,竟只留下几道白痕。他正欲再砸,却见锁链末端的老妪头颅突然笑了,嘴角咧到耳根:“孟德公,还记得当年徐州城破,你亲手杀的那个卖茶老妪吗?”
许褚如遭雷击,动作猛地僵住——他确是徐州人,当年全家死于屠城,这老妪的面容,竟与他记忆中给过他半块饼的茶婆重合!
“心魔!”曹操在主舰上看得真切,倚天剑直指骨船,“许褚!莫要被妖言所惑!那是假的!”
许褚猛地回过神,眼中闪过刻骨的恨意,不再看那头颅,抡起骨朵疯狂砸向锁链:“老子管你真假!害我乡亲者,都该死!”骨朵带起罡风,终于在锁链上砸出一道裂痕。
与此同时,蜀营“汉兴号”已冲到骨船右翼。魏延将降妖宝杖虚影横在胸前,杖身的菩提叶纹流转金光,护住整艘战舰。陈武率亲卫驾着三艘快船,船尾绑着浸了桐油的柴草捆,如同三支离弦之箭射向骨船。
“将军!快船已靠近!”陈武在船头嘶吼,手中火把照亮他被硝烟熏黑的脸。骨船的血肉团突然朝他们喷出一道血柱,血柱在空中化作无数小箭,射向快船。
“举盾!”陈武将盾牌护在头顶,箭簇撞在盾上,发出密集的脆响。他瞅准时机,将火把扔向柴草捆,火焰瞬间腾起,借着江风直扑骨船甲板。
“滋啦——”火焰舔舐到骨船的瞬间,竟燃起青蓝色的火苗,那些覆盖甲板的血肉发出痛苦的尖叫,蜷缩着向后退去。魏延见状,高举宝杖:“弟兄们!这妖物怕火!给我烧!”
蜀营士兵纷纷将火把投向骨船,江面上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天。骨船剧烈摇晃,锁链末端的头颅发出凄厉的哀嚎,有些头颅甚至开始融化,露出里面的森森白骨。
吴营的攻势则更为诡谲。陆逊站在“飞鹭号”船头,手中真言符的金光与克隆兵们的“信诺咒”共鸣,在江面织成一张无形的网。朱桓率三十艘快船,船头装着特制的铁爪,悄无声息地绕到骨船后方。
“就是现在!”陆逊突然挥旗,朱桓猛地砍断锚索,快船如泥鳅般滑向骨船船尾。那里有一处不起眼的舱门,舱门缝隙中透出与聚魂晶同源的紫光——正是郭嘉所言的妖物弱点。
“搭钩!”克隆兵队长一声令下,铁爪带着长绳抛射出去,牢牢抓住舱门边缘。士兵们拽着绳子,如壁虎般攀上舱壁,手中的短刀不断劈砍那些试图缠绕过来的肉筋。
“快!用炸药!”马忠抱着一个黑陶罐,罐身上插着引信。他刚要点燃,舱门突然“砰”地炸开,一只布满吸盘的巨爪猛地伸出,抓住了他的脚踝。
“马忠!”朱桓怒吼着掷出长枪,刺穿巨爪的吸盘。巨爪吃痛缩回,马忠趁机将炸药罐扔进舱内,点燃引信后翻身跃回快船。
“轰隆——”爆炸声震耳欲聋,骨船船尾被炸出一个大洞,紫色的光芒从洞中喷涌而出,锁链上的幽蓝火焰瞬间黯淡了大半。血肉团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无数只眼睛同时流下血泪,望向吴营战舰。
“成功了!”克隆兵们欢呼起来,可他们的笑容很快僵在脸上——骨船的甲板突然裂开,无数根肉筋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将最近的五艘吴营快船缠住,猛地拖向裂缝。
“弃船!”朱桓嘶吼着砍断缆绳,眼睁睁看着快船被裂缝吞噬,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克隆兵们目眦欲裂,纷纷拉弓搭箭,射向那些肉筋,可箭矢穿透肉筋,却无法阻止它们的疯狂。
“用这个!”陆逊突然将真言符掷向克隆兵队长,符纸在空中化作一柄金光长剑,“这是玄奘法师的‘破妄剑’,能斩虚妄,断执念!”
队长接住长剑,只觉一股暖流涌入手臂,他朝着肉筋最密集处冲去,剑光如练,所过之处,肉筋纷纷断裂,化作黑烟消散。“跟我上!”他带头冲进裂缝,身后的克隆兵们紧随其后,短刀与剑光交织,在黑暗中劈开一条血路。
骨船内部比想象中更诡异——舱壁竟是由无数张人脸拼接而成,眼睛和嘴巴不断开合,发出细碎的诅咒。队长挥剑砍向人脸,却见那些人脸突然化作他战友的模样:“队长,你看,地球真的毁了……”
“假的!”队长怒吼着劈剑,“陆将军说了,没亲眼看见,就不算数!”剑光闪过,人脸化作血水,露出后面的白骨舱壁。
他们沿着白骨通道前进,终于在最深处找到了妖物的核心——一颗巨大的心脏,悬浮在半空中,周围缠绕着无数根血管状的肉筋,每根肉筋都连接着一个被束缚的僧侣,正是金身舰上失踪的三百高僧。僧侣们双目紧闭,面色青紫,口中还在机械地念着被篡改的经文,他们的生命力正被心脏源源不断地吸走。
“原来如此……”马忠恍然大悟,“它靠这些高僧的佛力伪装佛光,靠众生的执念增强力量!”
队长举起破妄剑,剑尖直指心脏:“今天就送你们解脱!”他纵身跃起,剑光如流星般刺向心脏,却被一层无形的屏障挡住。
心脏上的血管突然暴涨,将队长缠住,他手中的破妄剑光芒渐弱,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看到了自己的幻象:一个冰冷的培养舱,穿着白大褂的人说:“克隆体734号,实验失败,准备销毁……”
“734号!”马忠猛地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你忘了陆将军怎么说的?你的命自己说了算!”
队长一个激灵,幻象消散,破妄剑重新爆发出金光,斩断肉筋:“对!我的命,自己说了算!”他再次举剑,这次剑光穿透了屏障,狠狠刺入心脏。
“不——!”心脏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哀嚎,开始剧烈收缩,血管纷纷断裂,被束缚的高僧们缓缓睁开眼睛,眼中恢复了清明。他们齐声念起真正的经文,经文声如清泉,洗涤着舱内的邪恶。
骨船外部,随着心脏被刺,舰身开始急速崩溃。血肉团化作无数飞灰,锁链上的头颅纷纷坠入江水,在接触水面的瞬间化作点点荧光,仿佛终于得以安息。
魏营的“踏浪号”趁机撞断最后一根主锁链,许褚站在船头,望着骨船沉入江底,突然跪倒在地,朝着徐州方向磕了三个响头。曹操在主舰上看到这一幕,默默转过身,倚天剑的剑穗轻轻晃动。
蜀营的魏延收回降妖宝杖,宝杖虚影上,唐僧的残魂对着他合十一笑,随即化作金光消散。陈武走上前,递给他一块干粮:“将军,结束了。”
魏延接过干粮,望着江面上漂浮的荧光,忽然笑道:“是啊,结束了。”
吴营的克隆兵们陆续返回战舰,队长的胳膊被肉筋划伤,流着黑血,却笑得灿烂:“陆将军,我们做到了!”
陆逊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克隆兵们的名册:“从今天起,你们不再是编号,这里写着你们的新名字。”他指着名册上的字,“你叫朱信,取‘信诺’的‘信’。”
队长,不,朱信,看着名册上自己的名字,突然哭了,不是悲伤,是喜悦。
江面上的硝烟渐渐散去,夕阳透过云层,洒在三方战舰上。魏营的士兵们在收拾战场,蜀营的士兵们在修补船帆,吴营的克隆兵们在清洗甲板,没有人说话,但空气中却少了往日的剑拔弩张。
曹操望着沉入江底的骨船残骸,对郭嘉道:“奉孝,你说……这江上,还会有多少妖物?”
郭嘉咳着血,却笑了:“不知道。但只要人心不散,再强的妖物,也能劈开。”
诸葛亮站在“汉兴号”的舵楼,羽扇指向西方:“文长,准备拔锚。前面的路,还长着呢。”
魏延望着西方的晚霞,握紧了手中的刀:“军师放心,只要弟兄们还在,路就还在。”
陆逊站在“飞鹭号”的船头,将克隆兵名册收入怀中,对朱桓道:“传令下去,今夜加餐。明日一早,继续东行。”
朱桓应诺,转身离去。江风吹起陆逊的衣袍,他望着江水中自己的倒影,忽然想起唐僧残魂的话:“归乡不在远方,在尔等脚下。”
或许,他们早已走在归乡的路上。不是回到那个或许已化为焦土的地球,而是回到那个有信念、有担当、有兄弟的“心乡”。
夜色渐深,三方战舰各自泊在江心,灯火如星。偶尔有士兵隔着江水喊话,问对方伤了多少人,有没有多余的药品。没有人再提投降,也没有人再惧妖物。
因为他们知道,只要身边还有并肩作战的弟兄,只要手中还有能握紧的刀枪,这条迁徙之路,就永远不会走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