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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结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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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阮不信。◎

真的结案了?

任阮半信半疑地与杜朝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么短的时间内, 谢逐临就已经从归善公主口中得到了全部的真相吗?

这实在太过于让人难以置信。还是说,衙察院到底还是往着她心中暗暗担忧的那条路而去了?

“十六大人这模样,瞧着确实像是要去御书房交差的。”

杜朝远远望着, 嘟囔里也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

傅重礼嘴角噙着冷笑,事不关己似的回身倚靠着玉栏, 似是将兴趣全都转移到了扑腾游跃的鱼儿上。

任阮心中瞬间一阵迁思回虑, 正待急急迈步回金銮殿中一问究竟, 忽然却见那御书房方向又回来一个靛蓝衣人,逆着那一大批吾十六后头手捧证物箱的金吾卫,如一阵风似的刮了过来。

她忙眼疾嘴快地将这风儿截住:“吾十九, 这里!”

正从少女身边掠过的吾十九急急刹车:“任姑娘?”他叉着腰刚要说什么, 忽然余光瞥见旁边碍眼的熟悉披氅,立刻撇嘴, 万分嫌弃地拉着她就走。

“不是我说,任姑娘你最近怎么老是和些坏水里的妖魔鬼怪泡在一起,小心可别一同被拖下去了。”

“我与傅大人只是偶遇。”

任阮不欲与他多纠缠这个,任他将自己一径儿拉开,只忙着追问道,“方才我瞧着十六带了许多人, 手里还捧了卷宗, 很是郑重地就往御书房去了,是怎么回事?”

“谢大人对归善的审讯已经结束了吗?结的究竟是什么案子?”

吾十九拉着她的步伐稍稍一慢。

任阮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后脑勺, 接着就听见他的声音略有些不自然地飘过来:“啊是啊,就是圣上急着要的那几个案子嘛,十六这不就赶着去复命嘛。”

几个案子?看来还不止一个?

“就, 宫宴上公主被下毒啊, 还有那个什么姑姑的死, 还有之前的玉芙公主遇害案。”

见差不多将人拉得离傅重礼远远的了,吾十九总算松了手,咳了咳回头道,“你们知道嘛,这些案子都闹得沸沸扬扬,拖久了在京都影响也不好,圣上自然急着要将这些破事儿了结掉。”

任阮猛然睁大眼:“这些案子,无论哪个都还只查到半途,如何能这么一盏茶的功夫,尽数水落石出了?”

金銮殿内的归善公主究竟说了什么?难道她当真知晓所有的内情?还是说,她就是这一切环环相扣案件的主谋?

那谢逐临又是如何这样短的功夫里,竟然让这样一个最大的幕后主使将罪恶全盘托出?

她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答案,却仍是不愿置信,只拿究根问底的眼神凝着吾十九。

面对少女满腹狐疑,吾十九有点顶不住,目光游移:“哎呀,今晚不是查到很多东西了么,哪里算是半途?”

他挥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什么,又好似觉得有些难以启齿,索性挥挥手道,“任姐姐你要是想知道细节什么的,干脆自己去找大人啊,大人那里还有一份卷宗存着呢,比我说的详细。”

“我还急着回去给大人复命,就不陪你说话了啊!”匆匆言罢,他趁着少女一个没抓稳,又如一阵风似的刮走了。

这回刮去得却格外迅慌,倒像是逃避似的。

果然有猫腻。

任阮蹙眉望着吾十九的背影,心里悬起的不安吊在胸口不上不下,难受极了。

难道真如傅重礼所言,对这些案件的追查竟都蓦地止步了吗?

旁边的杜朝默默听了半响,心中的不安反而沉沉地落了下来,他一拉少女:“任姐,我看这案结的,恐怕真的有问题。”

这么短的时间里,再加上吾十九反常的反应和傅重礼深意十足的暗示,实在不能不让他想起从前在大理寺看过的一些腌臜往事。

比如那些闯祸的贵族子弟,被报了官,便常常是寻个无甚身份的侍从啊奴婢啊之类的顶上罪名。

哪怕是杀人放火,只要受害者不是什么有背景有靠山的铁板,捏造编弄些也就草草糊弄过去了。

任阮沉默了一会儿。

这样的事若说是发生在大理寺,她或许不会觉着太过难以置信。

可是若说是衙察院,是谢逐临……她总不愿相信。

平安道:“姑娘与其在此纠结猜测,不如直直进去寻谢大人一看卷宗。”

“纵然有什么猫腻或是误会,当面两相交流下,总能解惑的。”

说的也是。

任阮深吸一口气,将心底的逃避意味压下,举步向金銮殿内走去。

沿着此前出来的路,她很是熟练地又带着两人抄了近道,很快便又看见了那些重重幛幛的纱帘。

原本殿内明亮的烛光不知为何此刻被熄灭了几盏,略有些昏暗的火光将三人的身影依旧拉得很长,张牙舞爪地投射往各个方向。影影绰绰,摇摇晃晃,像是藏在暗处的狰狞恶兽。

离之前归善公主躺着的侧间还有一个碧纱橱时,任阮被守卫在此处门槛的两个金吾卫拦下了。

金吾卫语气很客气:“任姑娘,大人说若是您回来,便请往东耳房去,大人在那儿等您。”

任阮略意外地停下脚步,忍不住向里面探了探头。纱影虽薄,但重重朦胧,光影昏曳,看不清虚实。

“归善公主呢,还在里面吗?”

“公主殿下已被送回自己的宫殿修养了。”

“什么时候送去的?我方才一直在金銮殿外,却不曾见到公主的仪仗。”

“大约也就一炷香的功夫之前。”金吾卫道,“殿下身体抱恙,不宜大张旗鼓地惊动。大人特意吩咐着低调送回宫里去的。”

他倒是贴心。也不知是恐惊动了什么。

任阮略一停,面上故意浮现出苦恼道:“谁道公主竟走得如此之急,又悄无声息的,我这里却还留着一只殿下掉落的玉镯子。本想着待问讯毕了交还回去,再和殿下说几句话呢,这下可如何是好。”

“这有何难。”那金吾卫不以为然,“姑娘只管把东西给我们,保管平平安安送到。”

“况且归善公主的宫殿离这里不远。姑娘若是自己有什么话儿不方便与咱们说,随便寻个金吾卫带路,不过走上盏茶的功夫,也就到了。”

任阮心里微微一沉,瞥了身后的两人一眼。

平安和杜朝也皆是一副讳莫如深的了然模样。

她深吸一口气,没再多提此话,只问清东耳房的方向,便道了谢,带着两人回身而去。

刚转过一个拐角,看不见身后那两个金吾卫时,杜朝就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步,小声道:“如此看来,此案了结之猫腻,怕是十有八九了。”

归善公主居然讯问后就这样被衙察院放走了,安安稳稳地回到了自己的寝宫。甚至就连离开都是一炷香的功夫前了。

再往之前的时间里一减去,这讯问才持续了多久!

就算是最简单的可能——归善公主确为真凶,可就这点时间,恐怕连三起案子的来龙去脉都讲不完吧。

更何况归善公主这一离开,衙察院竟是也毫无旁的动作,连禁足和禁止探视的意思也无,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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