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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番外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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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头更甚。

会走路说话的时候,不喜欢别人跟她亲近,便是妹妹也不愿意。

后来长大了,跟桃子玩以后,便将桃子划到自己的界限范围内,谁敢说一句,皱眉觑眼,从喉间发出狗崽护食一般的呼噜噜动静。

孔二夫人有一次点桃子额头,说她太爱吃点心了,虎头眼里便以为孔二夫人是在伤害桃子,猛地冲过去将人撞开。

他还小,没什么力气,孔二夫人瞧着他这么护着桃子,不仅不生气,还挺开心。

然庆脆脆回家后跟他说过道理。

虎头其实性子有点像她,吃软不吃硬,只要说通道理后,就乖乖做到。

从那日之后便再没有做出过类似的举动。

唯独昨天,竟然用小角弓,将孔家大房的二女砸得一脸包。

这些年,孔二夫人越发不往外透漏自己要给二闺女招赘婿的消息。

孔二老爷去了,孔老夫人也去了,只剩下寡母带着两个闺女守着家业低调过日子。

大房最多是言语上过不去,明面上是不敢为难二房。

毕竟大房打的是出嫁二房女之后,收回家业的主意。

虎头是在街上偷偷教训人,若不是跟前伺候的小厮回禀,庆脆脆还不知儿子犯了这样的错。

对方寻不到自己门上,必然要把账算到二房头上的。

想着如此,她吩咐立夏去孔家传了消息,便说明日要上门拜访。

“别人欺负桃子,你想出气,是应该的,但是不能这般莽撞。”

虎头明显不想听,应是还沉浸在对方欺负人的愤怒中。

“知道娘为什么明天要去孔家吗?”

“因为桃子不让你说,便是替你担下错处。你二娘娘肯定要打她,娘去了,得帮着桃子少一顿打。”

一听要打桃子,虎头就急了。

“那娘,现在就去吧。”

耳房传来噗嗤笑声,王二麻子抱着刚睡醒的三福,撩帘子往这处来,“你倒是会指派你娘。现在急了,昨儿打人的时候,怎么不多想想?”

三福今年三岁,因为她孕期吃过苦,生下来体弱。

害了和三叶子一样的病,小小的一只。

庆脆脆抱起三福,接过庆母递过来的小盏温水,一边喂,一边看那边父亲教育儿子的场景。

看一次,乐好几天。

永远是儿子先不服,顶嘴,被扇,继而老实,再顶嘴,再不服,再被扇,最后认同他爹的说辞。

有时候庆脆脆都很疑惑丈夫究竟是以德服人,还是以武服人。

问儿子,儿子都是一副不屑神情。

——给我爹面子。

这句话是他学大跳的,说这话的时候,抱臂,向一侧仰头,嘴角扯扯。

有点欠揍。

大跳今年十一了,本开始学针线的年纪,天天舞刀弄枪,动不动就往军营里跑。

郑大江做爹做到这份上,终于意识到闺女好像让他给养偏了。

努力想要把一心上战场杀敌报仇的闺女,纠改成一个笑不露齿的闺秀。

毕竟他现在已经是五品官了。

要是过几年做得好,还能往汴京混混。

他不想将妻子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脉苛待了,这些年没再找一个。

倒是大跳看得开,格外会做人,直言:爹,娶一个吧,我瞧着你一个人过得挺惨的。

是过得不太好。

上一次来家里,瞧穿着的熊皮靴子鞋跟儿都磨破了,也没人做一双新的。

郑大江老说等闺女出嫁了再说。

大跳总是捂脸退下,感叹她爹这辈子注定只能为她娘守身如玉了。

在约束大跳往官家小姐的这条路上,郑大江格外用心。

奈何他升官后,军务繁杂,且这些年朝廷在训练什么海军舰,要扬海东去,彻底报这些年东瀛人给中原留下的仇。他是分军总管,没多少时间盯着闺女。

郑大江不行,于是委托了他最信任的岳母和妻姐。

庆母满头答应了,每当拦着大跳甩刀棍的时候,大跳一句话就能拦住她的话头。

——我要给我娘和弟弟报仇。

庆母便再无二话,还被大跳说得几次掏银子,打了好几把趁手的武器出来。

当然,这些最后大部分被大跳练废了。

一不留神想得远了,庆脆脆看三福还想喝,又倒了一小杯,问他:“饿不饿,要不要吃炖蛋蛋?”

三福摇摇头:“肉,吃肉肉。”

那边父子两个像是达成了什么协定,彼此拉钩。

王二麻子应付完大儿子,又吩咐灶上婆子给小儿子做饭。

“我想长生妞了。”

一旁的虎头也点头:“我也想妹妹了。”

长生妞早上跟着三叶子出门,去镇上市集看凑热闹,算着时辰也要回来了。

“让灶上预备饭吧,差不多三小爷回来,也就能开饭了。”

立夏应是。

庆母也懒得做饭,让外门子去家里喊了两个孩子来。

没一会儿大跳、三宝、三叶子、长生妞等先后进门。

屋子里挤挤攘攘的,三福坐在榻最里边,抱着一块奶糕糕啃着,榻边沿一圈挤满了小孩子。

虎头在说爹爹欺负他,长生妞在说市集上的猴戏。

三宝在说读书认字的重要性,大跳在说习武杀敌的痛快。

各说各的,也不争执,闹中有一股奇妙的和谐。

这是庆母最幸福的时候,被五个孩子接应着问。

不管谁说什么,一脸开心,都是‘你说的对。’

好一个糊弄名场面。

另一旁的庆脆脆则在询问三叶子的学课。

三叶子已有秀才的功身,她也问不到点上。

说上几句功课,便要问今天在市集上的见闻。

主要是问在市集上有没有遇到心仪的姑娘。

没有?

那嫂子给你说几家的姑娘,你看看有没有印象。

如今给三叶子说媒的人家不少。

十八岁的秀才,这可是花溪镇上难得的俊秀后生。

就连孔二夫人都想要将大女说给三叶子做媳妇。

庆脆脆没做主。

真就如她当初说的那般,一切全由三叶子做主。

不过,三叶子遇着有缘人和自己推荐小姑娘,也不冲突不是?

“你今年也十八了,那年你哥哥娶我进门不也是十八嘛。是吧?”

她看向丈夫。

王二麻子回以微笑,“是的。你进门是三月十八,我当时正是十八,全应着呢。”

又转头看看弟弟,“十八是个吉利数字,今年赶快娶媳妇吧。”

三叶子:“......”

他哥一遇到嫂子就说胡话,当年还说出什么‘可以不要三叶子,但是不能不要脆脆’一类的话。

庆脆脆和王二麻子齐齐一愣。

有过这事?

两相哈哈笑出声。

不一会儿,灶上回禀饭食好了。

众人刚坐定了,外门子回话,郑千户来了。

于是又是腾挪换坐,添碗加筷。

一张四方的红木八仙桌在这不年不节的普通一天,坐得满当当的。

桌上有酒有肉。

有男人间朗声阔谈、有男童仰慕赞叹语、有大闺女劝爹少喝点、有孩子叽叽喳喳说小话、有妇人说着家长里短。

一轮圆月悬于枝头,默默看着一家之下。

这些鸡零狗碎

便是最浓深不过的百姓烟火....

作者有话要说:

二番外在明天的

各位,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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