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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闷的病蔡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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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顾啊?”擡头正视,粲然笑。

“哦。”顾南卿目光微偏,避开这个笑。

“你记不记得有一阵你不理我来的?就是那段时间,每次你都装看不见我哎。”

“……”俊脸微红。

“我这回一定要问清楚啊,你为啥不理我啊?”

“……”不语。

还不语?

竟敢还不语?!忍耐有限啊!

蔡楹月抓狂,一把扳住这货的肩膀摇摇摇摇:“你到底一天都在想什么啊想什么啊想什么啊?!”

“我……”迟疑,脸红。

“小顾?”总算肯说话了,蔡楹月松手。

“……”又沉默!

天哪,怎么跟哄孩子似的。

蔡楹月马上继续摇他:“小顾小顾!!”

半天憋出一句话来:“蔡蔡,你问这个干嘛……”

“因为我搞不明白啊,所以才要问。”蔡楹月无力,松手。姐其实还是有点好奇心的好不好。一个大男人说句话还脸红得跟个大闺女似的——

沉默。

“你说啊说啊?”折磨人就这么有意思吗小顾。

“……躺下。”

躺下就躺下。蔡楹月裹得像粽子似的,躺下其实挺费劲,但是摇摇晃晃地还是躺利索了。

“……喝药。”

一碗药汤凑到嘴边,浓烈的中药味扑鼻。

“你先说!不说我就不喝。”还想拖延时间?没门。

“喝。”

碗边压在嘴上,汤就往嘴里灌。强行灌药啊……

“……咳咳咳!!!……”蔡楹月差点没呛死,顾南卿也吓了一跳,赶快把碗缩回:“你……没事吧?”

“小顾,咳咳……把……咳咳,把勺子拿给我……”蔡楹月努力地清了嗓子,指了指桌面上的勺子。

顾南卿伸手拿过勺子,递给她。

蔡楹月闷声不响地坐起来,接过勺子,“自斟自饮”,一边喝一边瞪顾南卿。

顾南卿被她瞪毛了,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便偏过头去,心头亦是许多念头冗杂。

蔡楹月一边喝药一边看他,纳闷。这人到底是对自己有什么意见,还不想说。

喝着苦涩的药,辛辣的气息辣得眼睛生疼。蔡楹月回忆以前那个不像家庭的家庭,以及在学校的被人欺负、冷落的往事。挺奇怪的,一个人的长相能左右的事情真多,以前她长相普通……甚至有点丑陋粗鄙,就会被家庭遗弃,被学校遗弃。赌气地学习考个好成绩,家长风光,快乐却永远无法降临在自己身上。那种滋味,比之眼前的辛辣苦痛,还要难受百倍。

她想,如果自己还是那个平凡的长相坐在这里,想必眼前的人定然不齿了。

她突然没来由地涌起一种愤恨,抽起勺子扔到地上,一仰头把整碗腥苦难当的药咕咕喝下。

顾南卿听到摔东西的声音,一呆,见蔡楹月面色愤然,把难喝之极的药一饮而尽,张了张嘴:“蔡蔡……”

“你不是不想说吗,那就不说!送客!”蔡楹月莫名地一阵神伤,自顾自转了个背对门的方向躺下,蜷成一团。

“我……”顾南卿想到,刚才的表现想必叫她心情不好,心下歉疚,张口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送客!我不听。不听了!”蔡楹月咬下唇,唰地把被子拉起把脸埋住。

“……”顾南卿心下一软,不知所措。

静默。

开门、关门的声音。

他真的出去了。

蔡楹月“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用被子紧紧埋起头,无数的郁愤就那么夹杂在酸楚的眼泪里面,奔涌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剪子小时候也是属于体弱多病,到初一的时候,那一年病了十多次,次次都重得打吊针,到了初二以后就奇迹般不再生病了。不知道咋回事,剪子就想起来了某次在冰峪沟被人拦住算命,算出来我十二岁前不能去墓地……好奇怪啊,剪子怎么也有点迷信了。算了算了,不管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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