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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大结局 (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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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府内,笼罩着一层浓浓的阴云。

齐引鸿的寝殿内围着里里外外的人,最里面倒是不拥挤,只有五个人在。

薄紫给齐引鸿一点一点清理伤口,这是路渊刚刚教她的。

路渊直接将药炉子架在了这大殿内,做好通风后,便继续熬着救命的药。

秦姨看着齐引鸿脸色苍白的脸,还有血流不止的伤口,通红着眼睛,拉住一旁的老夫人。

齐老夫人第一次见她的孙子受到如此重的伤,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看着那一旁染了一盆多的血水,老泪纵横。

薄紫回过神来,看着老夫人,轻声道:“秦姨,您和奶奶先下去歇息吧,等侯爷醒来,我第一个去叫你们。”

此时外面已经入夜了,刚下过雪的冬夜,尤其寒冷。

齐老夫人刚开始不肯,固执着就算什么都做不了,也要在这里陪着,是秦姨将她连哄带骗给带下去休息了。

薄紫弯腰将脚边那盆血水往外端,低头的时候,忽然眩晕的厉害。

一下子栽倒进了那血水盆子里,还滑到了,泛着冷意的血水很快便浸湿了她整个衣裙,就连鞋底都是湿透了,凉意一下子涌了上来。

这边的动静不小,可一旁的人还是纹丝未动,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薄紫看着齐引鸿的脸,那张脸上有过:对她轻笑着的,有戏弄过她的,有开心的,更多时候是禁欲的。

这张脸现在没了血色,脉象微弱,胸口微弱的几乎看不到起伏。

她一只手撑着站起身,眩晕的恶心感瞬间又缠上她,她趴在血水当中干呕着,却因为饿了一天一宿,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

她忽然觉得有些委屈,为什么眼看就要嫁给他了,他却把自己变成这个样子?

为什么辛辛苦苦准备了那么久,忍得了那么些年的对仇人言听计从,却忍不了这一时?

为什么要听晋帝的话,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

他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伤吗?

她可以自保的,晋帝也不会杀了她。

薄紫爬起来,看着床榻上一动不动的齐引鸿,懊恼道:“你是傻子吗?为什么要听他的?”

她锤他不知道爱惜自己,不管不顾,恨他冲动。

她趴在床榻边上不知道哭了有多久,直到再没有力气去哭,身上被冻得直打哆嗦,才想着站起身。

可是她蹲在这里这么久,腿脚早都麻木了,还没站起,便又跌了回去。

一道脚步声响起,接着面前有一双干燥白净的手,再往上便是路渊一脸悲痛的脸,他道:“您先起来。”

说完,将手递了过去。

路渊安抚道:“您先回去换身衣服,之后我来告诉您侯爷的情况。”

薄紫点点头,提着红裙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琴书这两天都没见她,一早便守在她的房间,这会儿见人回来,熟练道:“姑娘,您要不要泡个澡,热水已经烧好了,衣服也给您拿好了。”

薄紫疲惫的点点头,在这之前她吃了几块甜点,垫了垫肚子。

半个时辰后,天空中又开始飘起雪花。

薄紫休整了一番,换上红香狐皮小靴,外面罩了一件曲红羽纱面的鹤氅,腰间束着一条绿意碧波如意绦,头上罩着雪帽,手上提着一盏灯。

再来是,路渊已经把房间内都收拾妥当了,又往大殿内叫来了几个火盆。

一旁的炉子上烧着旺旺的火,殿内都是飘散的草药味。

路渊擡头见薄紫过来了,笑着指了指旁边的凳子,道:“坐。”

薄紫有很多话想问,但是话到嘴边,只剩下了一句,她问:“他怎么样?”

路渊原本还带着点笑意的脸瞬时垮了下去,他道:“不太好。”

路渊给她解释了一番,那伤势是如何来的,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薄紫听后,道:“那毒药,会让他变得失去五感?”

路渊扇了扇药炉,点头道:“据路渊所学,目前是这样的。”

薄紫紧了紧手心,问道:“可有什么解的方子?”

她急切道:“你需要什么药材都可以和我说,我帮你得到。你知道我是薄家的人,我们的财力物力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路渊迟疑的点了点头,道:“您放心,如果有需要,我会找您。”

薄紫又看了一眼齐引鸿在的方向,关心道:“他多久能够醒来?”

路渊沉思一会儿,道:“最早的话便是明天早上,最晚未可知。”他不敢保证齐引鸿什么时候一定能醒来,生怕给面前的人希望,又让她落空。

薄紫问完事情,便守在齐引鸿的旁边,见那人额头上有些汗珠,急着去擦。

见他的手有些凉,便放在自己温热的手心里捂着,又吩咐人保了一床被子过来。

旁边是烧着的炉火,她身上也是暖烘烘的,可是总觉得有些凉,她迷迷糊糊的想着:可能是这人的手还没被他捂热吧,她多捂一会儿就好了。

半夜时分,她从路渊手中接过喂药的活,一口一口的喂给他。

刚开始很难喂进去,撒了几勺,她没有退缩,将人身后垫高些,手上的力道更稳了,这才稳住,将一碗药送进他的口中。

后半夜时,路渊打了好几个盹,最后干脆趴在桌子上小憩了一会儿。

薄紫不敢睡,就坐在齐引鸿旁边,看着人渐渐平稳的呼吸,一颗心慢慢有了着落。

困意袭来时,她听到了一阵机械声,是系统的声音。

系统问她,这次能从皇宫离开,便算是保住了气运值,她要不要现在离开。

她刚想点头,手上就被一阵大力给箍住了,像是要留住她。

她迷迷糊糊的想,这双手使这么大力气做什么,她要走了,又和他没关系。

她道:“我走之后,这里的一切都会忘记,对吗?”

系统肯定道:是的。

薄紫觉得忘记有时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她能让自己活的更快乐,这样就不用每天为别人的命提心吊胆。

她想要点头,但是恍惚间又觉得有什么东西封住了她的口,她张了张嘴,那东西又滑了进来,和她交。/缠着。

每当她想要回答时,那东西就更猛烈的堵上她的回答。

拉扯间,她开始有些动摇了。

为一个人牵肠挂肚,为一个人喜怒哀乐。

就那么有人念着,有人牵挂着,填补上那片空缺,她着魔的想:或许还不错?

系统打着哆嗦,问道:宿主,您的选择是?

薄紫:“我选——”

唔。

她是被人亲醒的。知道这个事实后,薄紫呆住了,愣愣的看着有些微亮的房间,旁边是男人急促的呼吸。

她道:“你醒了?”

男人点点头,接着又很快皱了皱眉头。

薄紫生怕对方有什么闪失,急道:“你觉得哪里不舒服?”

男人指了指腰间伤口的位置,那里刚刚用力过猛又裂开了。鲜血开始从破裂的伤口中一丝丝涔出来,很快便晕染了整块棉布。

薄紫锤了他一下,愤愤道:“疼死你算了。”

男人闻言,闷闷的轻笑着,将人的手纳入掌心,温暖着。

前半夜,薄紫身上是暖呼呼的。没想到,到了这黎明,身上的热气都被吸干了,都跑到男人身上去了。

她外面的衣服未退,却仍然冷的直打哆嗦,被人按进怀里的时候,头一次不想挣脱,想要那温暖的体温。

男人轻笑道:“那怎么行?我还要娶你。”

薄紫推开他,正色道:“为什么?”如今这个形势,晋帝若是醒来,必定拼死反扑。在这个节骨眼成亲,是不要命了吗?

她不答应,她还想活着,活很久很久。

每天醒来数着赚来的钱,去买房子买漂亮衣服,开分店,做更多好吃的甜品。

男人笑道:“因为我等不及了。”

这么好的人,他要盖章娶进门来才算放心。

只有这么一个,他想每天都看到,少一天都不行。

薄紫道:“可是如今外面还有很多人想要你的命,当然,还有我的。”说着,她耷拉着头,头一次将情绪暴露在他面前。

齐引鸿淡淡一笑,道:“快了,再等等,我会亲手结束掉这一切。”

薄紫有些生气,看戳了戳他的腰,不出所料听到对方的抽气声,看样子真的很痛。

她道:“文安侯,我一个手指头就能让你疼,少说点大话吧。”

齐引鸿轻笑着:“只有夫人能让我喊疼。”

薄紫闻言,偷偷红了脸。

齐引鸿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轻笑道:“等天亮之后,你去换衣服,剩下的事情我来安排,今天我们就成亲。”

薄紫仰头,道:“可是嫁衣还没做好。”

齐引鸿:“已经做好了,一会儿让路渊带你去拿。”

薄紫看着齐引鸿,道:“真决定了?”

对方点点头,半点不带迟疑,道:“我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薄紫想起不久前那个算命先生的话,提醒道:“可是有个江湖术士告诉奶奶,你若是娶了我,怕是会让齐家绝后。”

薄紫紧紧盯着对方的眼睛,问道:“就算是这样,你也要娶我?”

齐引鸿将人的手重新放回掌心,道:“后人的事情自有后人去担心,我相信我们可以。”他说完,若有所思地盯了一下某处,薄紫见状,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红了脸,她恼道:“我是说正事。”

男人轻笑道:“为夫也在好好回答娘子的提问,怎么样,你对看到的还满意吗?”

他正了正脸色,道:“秦二将这件事情和我说了,我相信你。”

薄紫点头,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去看嫁衣。”

薄家的人接到了薄紫今天就要嫁人的消息后,纷纷愣在当场。

薄贯的消息灵通些,他当即决定将族内的人召在一起,让一大部分早饭不用吃了,收拾金银一刻钟内离开长安。

一声令下,原本还在慢悠悠扫雪的众人,开始手忙脚乱的收拾行李,有人问:“家主,发生了什么大事?”

薄贯往自己的马车内又装了两袋口粮,道:“如今不走,就是等死的命。”

这下众人也不敢再问了,纷纷收拾东西。

薄紫是穿着一身嫁衣回来的,凤冠霞披点缀着南海珍珠,外罩着一层极柔极薄的绯色鲛纱,细腰上束着流云苏腰带,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奢华,即便是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做出来的,仍然样样选用最珍贵的材料,最心灵手巧的绣娘。

洛瑾听完薄紫的陈述后,将薄贯叫来。

薄贯从对方口中了解了如今的形势后,更是坚定了今天就要出逃的打算,若是留下,必然逃不过满门抄斩的下场。

洛瑾看着对方一身商人算计,鄙夷道:“孩子如今要嫁人了,你若是想这个时候逃走,那你逃去吧,我留下来陪她。”

薄衣显从外面走过来,愣愣的看着薄紫好一会儿,道:“我去看我姐嫁人。”

说完,他看着薄紫,道:“娘家人不去,以后对方不知道还以为我们家没人了,那怎么行。”

薄贯冷着一张脸,道:“你懂什么?今时不同往日,早一时离开长安,你便多一分安全。”

薄衣显:“我不懂,还请爹以后多教教我,这次就算了。”

他看着薄紫,轻笑道:“毕竟我可只有这么一个姐姐。”

薄贯看着两人,拂袖道:“好好好!你们都不走,都要留下,非要在这个时候成亲,可不要怪我先走一步。”

说完,吩咐管家买通离城的人,自己当着众人的面爬进了马车。

薄紫看着薄衣显道:“谢谢。”

对方耸耸肩,道:“我只是想让姐夫看看,像我这么捧场的小舅子,以后可是打着灯笼都不好找了。”说完,进去换了一身明亮的衣服,再出来时,已是少年风流,让人移不开眼睛。

府内在薄紫离开的半个时辰,已经开始装扮了。

冬日的新雪被扫的一干二净,还有很多身穿黑衣,这些人是常年隐匿的那批人,以往他们都是做的见不得人的事,但是今天是第一次走在白天,干着张灯结彩,给新人祈福的活。

齐老夫人知道齐引鸿醒来后,还要立刻今天就成亲,罕见的没有阻止,还让秦姨拿出她那件准备好的衣服,并且亲手将准备好的给新人的礼物又查看了一番。

见过齐引鸿后,她觉得这样的安排不算坏,如今这形势,这亲事还是尽早办完,她也好安心。

至于算命先生那件事,那天祠堂齐引鸿和她谈了很多,她也想明白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其它的强求不来。

最重要的是她看重薄紫这个孙媳妇,换成别的任何其他人,她都不乐意。

之后很快有人找到她,揭发了那算命先生的诡计,她听了一耳朵,所剩的那点隔阂彻底消弭。

薄家只留了两个人,一个是洛瑾,还有一个是薄衣显。

薄紫是在自己的闺阁中等候着的,外面站着的是观鸢娘、琴书、王大娘她们,一个个抹着眼泪。

一是心疼自己家姑娘匆忙嫁人,觉得免不了要受委屈,二是这府中的人太让人心寒了。

那些人慌慌张张地不是在筹备这桩亲事,而是慌张逃跑,忙着收点细软。

洛瑾在薄紫旁边,她亲手将盖头给她盖上,柔声道:“娘知道今天会有危险,但是也想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出嫁。”

薄紫按了按她的手心,道:“娘,等事情结束之后,我陪您一起回江南,从此离开这长安。”

洛瑾点点头,看着女儿的盖头,忽地鼻头一酸,忙将脸瞥到一边,装作无事状:“娘以后多陪陪你,你要是店里忙不过来,娘帮你管账。”

薄紫将头贴向对方的掌心,轻声道:“好,都听娘的。”

这时,薄衣显匆匆从外面走来,急道:“快!姐夫来了,将我姐藏起来!”

薄紫:?

谁知一向稳重的洛瑾,竟然听了他的话,将薄紫推进了一处藏身的地方藏好,还嘱咐她不要说话。

外面,齐引鸿骑着高头大马,马头上还绑着一个红彩结,脸上挂着笑容。

他是一路走到薄紫这里的,从大门口走到这里,足足用了小半个时辰,这要是换做平时,他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到。

可这会儿,已经咬牙坚持了两次,脸上的汗珠和青筋越来有明显。

还不许一旁的人来搀扶,非要自己一步一个脚印去接人。

每当有人怀疑他会不会下一刻就倒下去,他硬是又咬紧牙关继续往前走着。

终于来到薄紫的闺房门口,他脸上的青白已是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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