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两朝皇后(完)(2/2)
二人都在禁行榜上有名,余生不许进京。
沈镜托采诗官给白玉棠带东西。
采诗官们春日从皇城流散向四面八方,游历各地,秋日再回皇城,为皇帝带回各地诗歌、见闻和礼物。
第一年秋,沈镜托采诗官带的礼物是亲手酿的补酒。
第二年秋,是一首赞诗。
两件礼物,令小小候补采诗官连升两级,成为采诗总卿。
第三年秋,采诗总卿盘着核桃等在门外,见沈酒商抱出三岁左右,玉雪可爱的男童。
“啪——”核桃砸在地面,碎成两瓣。
采诗总卿愕然——这孩童和当今圣上八分相似。
沈镜轻笑:“大人,你敢赌一把吗?”
采诗总卿这些年对沈镜和白玉棠的过往略知一二,猜出这孩童身份不简单。
沈镜要她带男童面圣。
确是一场豪赌。
君心难测。
赌赢青云直上,赌输性命不保。
马车驶至宫门。
采诗总卿掀开车帘,一阵恍惚。
正撞见下早朝,帘内男童五官引起群臣阵阵喧哗。
开弓没有回头箭,采诗总卿咬牙,抱男童面圣。
*
沈镜和宫春被锦衣卫一路押至御书房。
白玉棠坐于上首,情蛊解去,右瞳仍是赤红。
一袭白衣,寡淡得似在守丧。
眼神在二人间来回梭巡,嗓音压得很低:“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粉雕玉琢的小团,在他身侧木质摇篮里甜甜午睡。
沈镜据实相告。
白玉棠早年亏损过重,太医道胎心渐弱,恐成死胎。
沈镜想出提前剖腹取子,再以特殊容器和内力蕴养,置死地而后生的办法。
怕白玉棠伤心两次,故在确定孩子能存活以前,都没向外透露风声。
宫春应是,补充细节。
白玉棠抖了手,去摸男童温暖的脸蛋,猝不及防落下两行泪珠。
*
采诗总卿荣升礼部尚书。
宫春官复原职。
小团白念卿认祖归宗。
独沈镜半点好处没捞到,弄清真相,被过河拆桥,连进京资格都没重新获得。
幸而小团早慧,知晓母亲的艰难,夜里哭闹要娘亲,沈镜得以再次入宫。
哄完小的,再哄大的。
连着两个月,白玉棠终于松口复合。
当夜小的挪出中宫,交给嬷嬷带。
白玉棠喃喃:“我总觉得,不真实。”
沈镜摸上衣带,指尖的温度,令他不住打着哆嗦。
干枯三年的男人,愈发敏感。
眼尾薄红,是一枝带露饮泣的白牡丹,惊喘着,轻叫着,席卷欲.潮。
泠泠月辉,摇曳满床。
白牡丹舒展尽瑰丽的花瓣。
白玉棠上位,眼睫湿透,哭得打颤:“别再负我。”
沈镜拥紧他,寂静的夜,两人鼓噪心跳相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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