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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前尘忆梦(一) (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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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认识我。”尹云天擡脚走到阿钰身边,下一个瞬间却已经把利刃架在了阿钰的脖颈。“说吧,你究竟是谁?!来我身边有什么目的,不说的话,等着你的便是死路。”

“云天。”不顾那把短刃的威胁,阿钰却伸出一只手,摸上了尹云天的脸颊。阿钰的手非常冰冷,接触的瞬间,竟让尹云天心中一紧。

尹云天眼中的迷惑越来越多,他不明白,自己明明可以躲开那只手,却为何下意识的没有躲。他不明白,每次对他说他失忆了的人,都死在了他的刀下,可为何,对这个女子,他下不去手。

一定是因为还不知道她是谁,一定是因为她身上尚有许多秘密和阴谋待解。一定不是,因为,他软弱了,他不忍心了。

短刃在阿钰脖颈上划出了一道痕迹后,男子竟然忘了这是他的大帐,落荒而逃。阿钰摸了摸脖子,这道痕迹并不重,倒是和那天她自己划出的那道重叠在了一起,看着有些瘆人。

就算全都忘了,他还是手下留情了。其实,不应该继续奢求了。既然不甘心告诉他,你是他的未婚妻,既然不甘心告诉他,你爱他,便走吧,离开这里,省得看他不信任的脸,省得互相伤害。

你不是说过吗。知道他还和你生存在同一片天空,知道他还和你呼吸着同一片空气,就,好了。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碧云国编年纪,容天帝二十五年秋,赤云五皇子率军借路碧云,攻鲛族。荣天帝二十五年冬,皇率兵抗赤救鲛,大胜。(未完待续)

122 水域之战

其实,一切,都是一场别有用心的谋划。是一场,阿钰不知道,尹云天也深陷其中的谋划。

这里,参杂了国仇,家很,参杂了权利的倾轧,狼子野心,也参杂了欲望和私心,但是唯有一点值得庆幸,在若干年后的野史里,在这场混乱的战争中,多多少少,还残存着一点,与爱有关的墨迹。

容天帝二十五年秋,碧云国国主珈蓝容天,正当泼墨天海,指点江山的壮年,可是赤云国国主赤皇却已经垂垂老矣,久卧病榻。赤皇共六子,却一直未立东宫。大皇子中庸无能,二皇子诡诈阴险,三皇子体弱多病,四皇子粗俗孔武,五皇子淡漠有礼,六皇子还是个稚口小儿。

除了六皇子外,其余五子皆有接掌赤云的可能。如今赤皇病体每况愈下,尹云天刚从碧云国潜回,国内形势就已经剑拔弩张。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尹云天虽然作为质子蛰伏在碧云国多年,却早在若干年前,就已经为此次皇权之争,开始做准备。

示弱,招兵,埋心腹于敌营,笼络朝中重臣,敛财,培养暗卫,一切都在暗中,按部就班的进行。从他一进赤云国国境,直到他登上赤云国国殿,走到赤皇面前,一共经历了三十三场暗杀,却没有一次,一个杀手,进得了他的身。

行了儿臣大礼,尹云天用余光环顾四周,在这朝堂之上。他知道,如果此刻。他伸手一挥,至少有四分之三的臣子。会拥他胜于父皇。

手中的王牌越来越多,那皇座上老人的身体却越来越弱。父子之间,是无话可说的凄凉,兄弟之间,是你死我活的血争。

赤云国编年史,赤云帝三十七年。夏末,赤云帝拜毒殇教长老蛊婆为国师,遣皇长子,次子。四子,五子各自为将,领兵攻鲛族,为寻七彩养魂晶,以延寿。先得者,为太子。

赤云国编年史,赤云帝三十七年,夏末,八月二十六,酉时。赤皇夜密诏,五皇子尹云天入御书房,直至亥时三刻皇子方出,谈不知何。

鲛族的入口,为沧海。海中有礁,礁石嶙峋处,寻一宽阔石台,石台下有擎台巨龟,灭之。石台塌,鲛族现。

尹云天知道自己失忆了。但,他却仍然记得,自己有鲛人族的血统,知道鲛人族门的开启之密,这次,赢得必定是他。有时他也会想,自己缺失的记忆,到底是什么,在桃花谷中,他是否真的被关押了三年?

每当夜深人静,疲惫的看着滴尽生命的白烛,尹云天都会想起那个特别的女子。她,容貌一般,却也姣好,身材一般,却也纤细,不过性子太过倔强,可又做得一手好饭。不过……可又……

明明就相处那么几天,就见过那么几面。她对于他,却已成了一个谜,他看不懂,猜不到,却把她的眉和眼,她的泪和笑,都刻在了心里。

最开始,是她一身血污,挺直的站在千军万马之前,飘散着发,骄傲而悲伤的看着自己。最后,她穿着一身素裙,依然骄傲,依然悲伤。“如果你不相信我,用你的冰炙,杀了我。”她抽出挂在他腰侧的刀,他不拦不语。她把刀递到他手上,他紧紧握住。她扬起脖颈,纤细修长,却脆弱不堪。

她凝视他的眼,他明明看到了几欲夺眶而出的水汽,定神,却发现,她眼中只剩一片清澈。他握得更紧,握得满手冷汗,握得冰炙也发出铮铮的颤抖。“你走。”没有声嘶力竭,甚至没有一点波澜,他平静的,做出了有生以来,第一次疯狂的决定。

阿钰笑着转身,泪终于滑落。

又一次回到了天海城,像是过了半把人生。下了马车,找了家客栈,打扮了女子装束,接着去了几家龙的传人食肆分店,分别尝了几道特色菜,味道还不错,食材也讲究。这些小厨,再过几年,也都可以出师了。

回到客栈,屋中却坐着小老头。小老头此次表情严肃,阿钰却嬉笑不停。突然的双膝跪地,让小老头慌张的伸手。阿钰抱着了那双为自己操劳半辈子的手臂,蹭到老人膝下,把头靠在了老人身侧。老人叹着气,最终只是抚摸着阿钰的头,久久不语。

阿钰笑中带泪,她知道,爹爹总会包容她的一切,包容她的自私,她的不孝,她的莽撞,她的执着……

第二天,她偷偷启程。坐船,去沧海,礁石涧。只是,短别月余,码头竟然换了一副景象。人影稀疏,船只更错落无几。一位握杆远钓的老者说,赤云大军刚刚借路而过,船只多以被借,百姓怕兵,不敢出。

阿钰正惴惴不安,老者却说,他家尚有一子一船,可载阿钰出行。只是此去路途险阻,船和人都不能白借,需要几两纹银,以作报偿。阿钰欣然应允。却在船来之时,愣住了。

那船,小小一枚,飘飘扬不知从哪里蹿到海面,突然就出现在阿钰的视线中。船上执浆之人,船中落座之人,却都是如此熟悉。

古亭风,司徒麟。你们。是阿钰来世才能还清的债。

阿钰眼中带着复杂的感动,面上带着洒脱的笑容,微微身,进了船。小老头,摘下了人皮面具,站在岸边,看着小船慢慢飘摇不见。

谁的手心攥着谁的眼泪,谁的掌纹掌了谁的轮回……一切尽在不言中。阿钰拿起手中的水球,郑重的为两位男士介绍了这次行动的风向标,小虾同志。在男子的惊呼中,小虾感叹:“男人的接受能力,终究比不过女人。”

途中,古亭风告诉了阿钰一切。在她用自己换了毒引后,尹云天清醒了,然后发疯了。他发疯一样的找她,却毫无头绪,只能对师傅妥协。可是,终于找到了她,她却满身是毒,又中了蛊,快要死了。

“天玄子说,有一法可以救你,却需要一人奉献自己的生魂。把生魂注入七彩养魂晶炼成的身体,然后,引出蛊虫以及余毒。但是,那个人就会魂飞魄散。”阿钰终于连起了前前后后,泪如断线。

“他逼出了自己的生魂,去寻养魂晶。但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天玄子前辈又为他引来了浮游在外的天魂地魂,才保住了他的命。”

“可是,这样的魂魄毕竟有着缺陷,因此,他的记忆,一定会有缺失。”阿钰抹了抹泪,慢慢说道。古亭风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小船疾行,很快便过了迷踪雾境,到了一片风平狼静的海域。这里的海水蓝深紫浅,纹丝不动,看起来既美丽又诡异。

小虾叹息,“毁了啊,毁了。”又诧异道:“龟已经断了三脚,石台也塌了三侧,难道人,已经进去了三拨?”

“什么意思?”阿钰端起水球,看着小虾大眼瞪小眼。司徒麟与古亭风对视一眼,终究叹息道:“算了,已到此处,就告诉你吧。”

古亭风道:“你该知道,世上已经没有七彩养魂晶这东西了。”阿钰点了点头。司徒麟道:“这个地方,一共只能开启四次,现在,却已经开启了三次。”阿钰又点了点头。古亭风继续道:“赤云国的其他三位皇子依旧在路上,所以,进去的三拨人,一拨是尹云天的队伍无疑,剩下的两拨……”

“是谁?”阿钰急迫的问道。司徒麟和古亭风共同道:“一拨是你父亲,一拨是你母亲。”“啊?!”阿钰顿惊。

“赤云国皇帝并没有老到糊涂。毒殇教那个老不死的蛊婆谗言觐见,赤皇不过将计就计,想把毒殇教这颗毒瘤借着此次大战一并拔出。”

“你父皇和赤云帝早就约定一战,选来选去为了不祸国殃民,就把这战场选在了鲛人族,选在了水域。”

“怎么会这样!”终于知道了这场战争发生的真正原因,原来,在那么单纯的动机下,还隐藏着这样的谋划。不知所措,本来只是想到这里,把黑晶珠送给尹云天,可是怎么最后,竟变成了赤云国和碧云国的战争?一面是她的父亲,一面是她爱的人,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

“要回去吗?”司徒麟的声音带着些许担忧。“不,进去。”阿钰收敛了表情,却攥紧拳头。

古亭风长声一喝,手起,刀落。那最后一只龟脚,也被一刀齐齐斩断。巨型石台随着滚滚巨浪,被彻底淹没在海水中。前方那片诡异美丽的海面,也终于动了起来。

海水从刚开始轻轻的翻涌,越演越烈,最后,整个一片海域,都涌动了起来,翻飞的浪花,像是暴风裹挟了骤雨,扑到半空中,然后猛地落下。直到阿钰几人被浇成了落汤鸡,海浪才慢慢消停了下来,那条隐藏于海洋深处的水路,终于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司徒麟急急忙忙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手帕中包着三片绿色的晶片。“这是鲛晶,含了可以化身鲛人,不再惧水。”三人各自含了一片,然后踏上了那条水路。(未完待续)

123 水域之战(二)

人不动,路却走。前方一片漆黑的寂静,让人平添了紧张和担忧。在这水底,世界上最宁静的地方,却可以清楚的预料到,一场腥风血雨的来临。

路到了尽头,入眼是幽蓝的莹莹光芒。瑰丽精巧的鲛人宫殿,掩映在一片冰晶水石中,夜明珠,海萤火,把这片黑无的世界装点成梦幻的天堂。

阿钰一行三人,舌底含着鲛晶,脚刚沾到海水,就全身发热,加上无法抑制的抽搐。但是,不过一刻,三人便相视一笑,虽然腿上没生出鱼尾,头上却多了鲛人的耳鳍,也可以在水中如履平地,自由前行。

鲛人的宫殿已经近在眼前。只是,这偌大的宫殿竟像是被舍弃了一样,四周不见一个鲛人。

几人穿过了宫殿群,向着海域深处快速游走过去。只是,越往深处,光线越暗,到了后来,视线只能伸延几尺,剩下的,全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吞没。

慢慢的,空气中多了血腥和肃杀的味道。眼前的海水也变得浑浊不清。很明显,这里应该刚刚进行过一场惨烈的战斗。古亭风绷紧了身体,低声说道:“近了。”司徒麟和阿钰都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调整着呼吸,靠拢在一起,慢慢前进。

突然,阿钰几人眼前一亮,竟然瞬间换了景色。此时,他们三位已经不再置身水域,而是落脚在一片茂密的森林中。遮天蔽日的大树。从大树缝隙中偷溜下来的斑驳光点,树洞里偶尔探头的啄木鸟。枝桠上跳啦越去的小松鼠……一切是如此真实,却又如此诡异。

阿钰和司徒麟诧异的对望。却听到了古亭风无奈的苦笑。看着两人询问的目光,古亭风笑道:“真不知道我们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坏。竟然撞到了天玄子前辈的五行阵中。”一听此话,阿钰和司徒麟脸上纷纷变色。

司徒麟叹息道:“久闻天玄子前辈的阵法术道十分了得,今日可算是亲眼见到了!竟然拿能凭一己之力,把无边海洋颠倒了五行,成了这森森树林。”阿钰皱眉道:“古大哥可有解阵之法?”古亭风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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